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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本是邪

第79章子母袖箭

阎文渲在屋顶上一听,登时脸色黑了下来——似是狂风暴雨前的前奏。她觉得两个人靠点杂技,说点大话,糊弄一下无知的老百姓,这无可厚非。但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吹嘘他们是天下武功出类拔萃者,这就让人气愤了。

因为,区区杂技,怎么能够与武功相提并论?杂技者都成为武林高手了,那不是对天下习武者的侮辱?

“你们武功不是高么?我看你们怎么接?”说罢,阎文渲运气,掀起一块瓦,以掌力打出,瓦片电闪雷鸣似的击下二人。

一群人,层层叠叠的围在一起,连连叫好的声音,以及惊讶的刺激的声音,似潮水一般扑过来。

“这是?”阎文渲自言自语。

她非常好奇,一时间将把寻找屈大年的事儿,抛到脑后去了。

阎文渲见状,知道有人在暗中阻拦她,便认真起来。她起身,狠狠再打出一掌,一掌打出后,接着抛出一暗器。她微微一笑道:“招后,还有招!我看你这么破?”

正当阎文渲自信而懈怠时,对方的袖箭,箭中有箭,生生把阎文渲的攻击给破了。

箭中有箭!

阎文渲惊道:“子母箭!屈大年!”

原来箭中有箭的子母箭,是屈大年的独门绝技,整个江湖绿林,无人不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阎文渲刚才还苦思冥想,如何寻到屈大年,想不到,他就在附近。

阎文渲知道是屈大年,便哈哈大笑道:“屈大年,屈长老,出来吧!”

在角落里的屈大年听见有人在叫他,登时震惊,暗自忐忑的慢慢走出来。

“谁呀?”屈大年满头灰白,胡须潦潦,虽然年事已高,需要拐杖,但武功不减。

“屈长老!别来无恙!”阎文渲从屋顶上下来。

“屈大年,拜见当家的!”屈大年微微鞠躬,不卑不亢。

“行了,你已经离开铁山营,不需如此!”阎文渲虽然笑着,但没有一丝热情,倒是显得冷漠。

是啊!现在,铁山营上上下下,都说屈大年携财退隐了,否则,铁山营的财库怎少了许多,根本就对不上账?

“您找我,有何贵干?”屈大年脸色慢慢明朗,浮现着夕阳似的笑。

“到金陵城走走,想不到竟碰到你了!”阎文渲回道。

“您不会平白无故的金陵城。一定是来找我的!”屈大年轻轻摇头。

阎文渲作为铁山营之主,在绿林中是赫赫有名的,无人不服。如果不是找屈大年——而且不能让人知道她来金陵城找屈大年,是不会孤身一人的,一定是前后左右,皆有铁山营的高手护卫。

“何以见得?”阎文渲轻轻一叹,她认识到,这屈大年知道铁山营对他的流言蜚语。

“我知道,铁山营,一定会有对我的流言蜚语,因此,我相信,你一定会过来找我!”屈大年仰天长叹,异常深沉。

阎文渲看着面前的屈大年,真是满头雾水,仿佛他是一直在等她过来找他似的。

“看来,你知道了!实不相瞒,铁山营有说你携财退隐的流言。因此,我过来找你!”阎文渲语重心长,她没有顾忌,也没有隐瞒。

其实,阎文渲是不相信屈大年会携财退隐的。“子母箭”屈大年,在绿林中,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况且,前任当家对他有天高地厚之恩,因此他不可能背叛铁山营。

“那您是相信流言,还是不相信?”屈大年问阎文渲。

“我个人当然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流言蜚语,我不能不顾及!”阎文渲回道。

流言在铁山营沸沸扬扬,阎文渲是否相信屈大年,已经无关紧要了,只有屈大年自证清白,别无他途!

她快步过去,无数个人的头在她面前窜动,她根本看不见里面在干什么。

“让一下!”阎文渲说,她想挤脑袋进去看看。

也许,表演杂技的两人,能够引起阎文渲的同情,可能是她与他们二人一样有为生活而不辞辛苦的生命经历。

“诸位金陵城的朋友,多谢多谢。我们两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敢当。但是我们两个的武功,在四海八荒,也是出类拔萃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脸上挂着十分自信的表情。

“看来,这两人,走南闯北,表演杂技,时日以及了。”阎文渲看着两个表演杂技者粗糙而饱经风霜的脸,暗暗感叹。

阎文渲吃完早餐后,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早上的街道,人是沸腾的,整个金陵城好像快要被喧嚣声撑破。

可是面前的人根本不理睬她,这让她急急气恼,自言自语道:“你们不让,我就没办法么?”

“我上去!”阎文渲轻轻一跃,上了旁边的屋顶。她上屋顶时,无人发现,可能是身法过快,当然也是周围的人全神贯注的看着里面,无人察觉到她。

“我且看看,还有什么把戏?”阎文渲盯着下面,嘴角勾起一丝寒冷的笑。

是的,她作为铁山营营主,干着打家劫舍的营生,可以说是在刀口舔血,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生活的。其中的辛苦,和风险,年年岁岁,日日夜夜都承受着。

当然,现在她是营主,不需要再亲自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但每次铁山营的弟兄们下山,她都提心吊胆的。

在她成为铁山营营主之前,她也是跟着铁山营弟兄们频频下山打劫。她从来没有打劫过穷苦人家。她杀人无数,打劫的人也数不胜数,但都是有钱人,一些土豪劣绅或者是贪官污吏。

“雕虫小技!”阎文渲鄙视道。

在人圈里演杂技的人,将一块巨石置胸口,让同伴抡起大锤砸下,巨石碎了,可人丝毫无伤,使观看的拍手叫好,许多人激动得赏以碎钱。

阎文渲出手太快,两个杂技者根本没有感觉。瓦片在二人耳边碎时,在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东看西看。

原来,阎文渲打出的瓦片被一支袖箭拦截了,碎落地上。

只见另外一个人——刚才抡大锤的人脱光上衣,点燃一支火把,伸出自己的舌头去舔熊熊的火焰。

阎文渲发现,他的舌头是黑色的,泛着黑黝黝的黑,其中掺着古铜色的黄。

阎文渲上到屋顶,看见人圈里有人在表演杂技,这让阎文渲轻蔑地微微一笑。她觉得表演杂技者,无非是坑蒙拐骗,哪有什么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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