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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朕即天下

第46章赵祯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天命,万物之理也!”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天命论,天地万物自有规律,尧的圣明和桀的暴虐,都无法改变天地运行的规律)

王曾毕恭毕敬地朝着赵祯行了一个弟子礼。

“臣,谨受教!”

这一拜,他心悦诚服。

“道,路也,理也!”

“循超我之路,谓之道也!”(率性之谓道)

“修,‘习’也!”

“‘习’超我之道,谓之教化也!”(修道之谓教)

“是故,一切皆在‘习’也!”

“自我(真我),中‘本我’之恶,和‘超我’之善。”

“中,正也!”

“和,调(和)也!”

“此谓,致中和,是以,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天地各归其位,万物和谐生长,人人能致中和,即世界大和谐。)

“此即,中庸也!”

“是以,性即理也!”

“性理,亦皆一也!”

‘性即理,性理皆一’的论调一出,现场又一次变成了图书馆,安静地可怕。

御座之上,看到鲁宗道嘴唇微颤的模样,赵祯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

这,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毕竟,他不是一个人!

他的身后站着孔子、孟子、荀子、庄子、老子,站着王安石,站着王阳明,站着弗洛伊德,站着马列!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当代的人,拿什么跟他斗?

拿头?

以卵击石尔!

当然,他的‘三我’之说,也不是没有缺点,相对来说,‘三我说’不免有唯心的嫌疑。

赵祯不直接抛出成熟的‘唯物论’,主要还是因为接受度的问题。

任何思想的发展,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从朴素唯物主义,再到形而上学,再到辩证唯物主义,这是无数前辈先贤们一点一点构建出来的。

赵祯现在要做的,只是留一个口子,然后慢慢引导其他人一起参与其中,一起重新认知‘世界’。

参与这项事业的人越多,他的群众基础也就越牢固,未来,他的改革也会越顺畅。

从上至下都是他的人,那些保守阶级,那些既得利益者,拿什么和他斗?

拿头?

真有人拿头来‘斗’,砍了便是。

“臣,谨受教!”

少顷,鲁宗道亦是毕恭毕敬地对着赵祯行了一個弟子礼。

对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人执弟子礼,他,毫无心理负担。

他,心服口服!

此乃,以理服人!

他拜得不是人,而是理!

眼见鲁宗道缓缓退回了班位,赵祯不由将目光投向了丁谓等人。

“诸卿,可有其他见教?”

此时,丁谓等人已经不再是坐着,而是自发地站了起来,躬身聆听。

半晌,无人应答。

眼看如此,赵祯微微一笑,随手拿起了桌案上的《论语》。

“既如此,那朕便讲一讲。”

“今日,既是讲论语,自当以论语为结束。”

“学而篇,为论语之首篇。”

“何也?”

“学,习也!”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时而习之,无时不习!”

“此乃,入道之门,道德之基也!”

“是故,朕以为,一切皆在‘习’之一字!”

“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

“此句,为论语中最后一句。”

“何也?”

“命,天命也,命即理也,即性也!”

“君子,知命也,当率(遵循)性,当修道,当‘时而习之’,当格物,否则,无以为君子也!”

“礼,教也!”

“礼一失,则为夷狄也,再失则为禽兽,是故,不知礼,人无以立也!”

“言,行也!”

“不知言,人无以知人也!”

(如果无法察其言,观其行,也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如何知命、知礼、知言?”

“在学也,在习也,在教化也!”

“是故,论语全篇,习之一字,一以贯之!”

“论语之所重,皆在‘习’之一字。”

“是以,朕以为,教化为最重!”

“朕以为,教化之终极……”

说到这里,赵祯语气微顿,然后只见他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掷地有声道。

“当是,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注1)

此话一出,现场的所有人,皆是为之一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赵祯身上。

不论是想要弄权的丁谓,还是帝党的股肱王曾,亦或者是其他人。

他们此刻的想法,几乎是如出一辙。

天,要变了。(学界的)

官家之言,虽寥寥数语,却道尽了《论语》之要义!

从古至今,讲《论语》者,无出其右者!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从今往后,再也无人敢讲《论语》,敢注《论语》。

阁内东北角,程琳听到最后这四句话,只觉全身的热血,一股一股的往上涌。

‘圣王降矣!’

只见他胸口一起一伏,浑身上下都激动地发颤,连下巴上的胡子也跟着抖动起来。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以莫大的毅力,压下了颤抖的手,紧紧地握住笔身。

哪怕握到指关节发白,他仍然忠诚地履行着史官的职责!

官家的一言一行,必须要记下,一个字都不能错,也不能少!

圣王之言行,岂能错漏?

如果记错一处,他程琳,就是千古罪人!

——————————

注1:为天地立心,心即理,为生民立命,命即理,横渠四句的重点,也是性理,性情。

为往圣继绝学,其实是儒家的道统之争,后面章节会有解释

而最后一个,为万世开太平,则是终极目标。

等于说,横渠四句是层层递进的关系,立心、立命既是目标,也是方法,继绝学是呼应儒家内部,开太平是终极目标(画大饼)。

至少,目前是这样。

阁内东北角,程琳仍旧忠诚地执行着史官的责任,一笔一划的记录着现场的情景。

鲁宗道执礼道:“臣请对,‘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此言,当做何解?”

赵祯坐在御座之上,悠然不迫道。

另一边,眼见王曾退回班位,侍讲鲁宗道微微上前一步,躬身施礼。

良久。

【王曾对曰:“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何解?”

上曰:“上知者,近超我也,明德也,自是不移!”

如果不是兼着史官的差遣,他恨不得立刻向官家献出自己的膝盖,对官家顶礼膜拜。

“陛下,臣请对!”

赵祯微微点头,纵观全场的他,早就看出了鲁宗道的蠢蠢欲动。

“准!”

单从面部表情来看,程琳似乎很平静,然而,他那微微颤抖的手腕,以及偶尔失位的笔锋,却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的内心汹涌澎湃,几乎激动到了难以自抑的地步!

“天命在外,则为理,天命在内(在人),则为性!”(天命之谓性)

“率,循也!”(循:遵循)

今日方知我是我也!

孙侍讲(奭)之言,也是他的心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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