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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批王爷丢乱葬岗,他却变我舔狗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谁报给皇后的

季时宴这人似乎永远都有一种神奇的厚脸皮。

不管她怎么骂,也不管她怎么拒绝,他都能冷静沉着,丝毫不退。

她咳着咳着竟然模模糊糊睡着了。

季时宴对她做什么来着???

这里是回的后宫的宫道上,会不会有人看见?

看见的话会怎么样?

春草是不给她准备蜜饯的,而且身边烦人的气息还是季时宴的。

再睁眼时,人却又在临华宫她往常的床上。

她是被春草摇醒的。

醒来还头昏脑涨的,没来的及问一句她是怎么回来的,已经被春草的脸色吓着了。

“娘娘,死人了!”

死人了?

卿酒酒几乎是瞬间就被吓醒了,下意识以为时疫又加重了。

“那个宫女死了,现在慎刑司来人要将娘娘您捉过去呢!”

死了?!

卿酒酒瞬间就清醒了。

怎么可能?!

腹部的手术只是小手术,肿瘤也长在肠外,没有涉及脏器内部。

卿酒酒对自己的缝合还是有些自信的,大出血不可能。

而且她昨日是盯着人醒了,甚至喝了两口水才离开的。

怎么就会突然死了?!

下地时卿酒酒因为身体还虚着,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慎刑司的人确实已经等在外头。

慎刑司是掌管后宫刑罚的,主要针对凡事的宫人和妃嫔。

来的这么快?

看来是笃定要将她拿下了。

她刚出到殿外,果然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句,双手就被人拷住拿下。

“娘娘得罪了,我等奉命来拿人,您不是上阳人,肆意杀害宫女性命,皇后娘娘恐您有霍乱之心,要我们现场严审。”

卿酒酒手腕被木头拷的很痛,她拧着眉,看向来人:“肆意杀害?我?”

那人一身官袍,可脸色是冷的,不屑地瞧了卿酒酒一眼:“开刀治病本就是天方夜谭,你执意要做,现在出了人命,不是肆意是什么?”

“我要见到尸体!”卿酒酒不想辩驳自己是不是想杀人,根本没有意义,但是她不信宫女会因为她的开刀就死了。

这死因定然有别的原因。

因为急切,张口就喝了一口东南风,呛的她又猛地咳起来。

听见她咳嗽,慎刑司的人都警铃大作,纷纷退了两步:“你也染了时疫??”

那为首的官员下令:“将她押回去!看尸体?时疫死的人,尸体早就火化了,你还想再惩恶一番不成?”

烧了?

“娘娘!你们放了我家娘娘!”春草扑上来要拉卿酒酒:“娘娘!”

那些看拿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将春草一把搡了出去。

卿酒酒紧急下,跟春草对视了个眼神,嘴里无声吐出一个字:良。

昨夜她回后宫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末,现在也不过辰时初,中间相差的时间不超过五个时辰。

宫女死了,却没有一个人来临华宫通知,还悄无声息地烧了,又派人来拿她。

要说不是有人蓄意陷害,她反倒还不信了!

卿酒酒一声冷笑:“你奉的是皇后的命?二殿下可知道?”

“二殿下日理万机,管你一个没有名分的后宫娘娘做什么?有什么事,自然是皇后娘娘做主!”

孙章慧要杀她的话,无外乎是孙院正觉得自己威胁到了他的地位,过来嚼舌根。

可是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足以让孙章慧下杀手才是。

她最近做什么都小心,没有触及孙章慧的利益,她这么着急要除掉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只有那个宫女的尸体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卿酒酒被人推的踉踉跄跄,一路到慎刑司时心底都在盘算这些。

到了牢门口,她被人猛地一推,脚步不稳,直接双膝跪在地上,好大一声响!

开了春,穿的是薄的,膝盖这一下磕的几乎叫她直不起身来。

她扒住牢门,顾不上这些:“我要见良妃娘娘!”

“良妃?”那人嗤笑:“见她有什么用?不过是个靠美色诱惑陛下的娘娘。”

没想到良妃在他口中的地位也如此低下,那看来这慎刑司不出意外也是皇后的人。

孟长安见不到,良妃也见不到。

太医院到底出了什么事根本不清楚,她想自救都不知道怎么救!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卿酒酒竟然少有的失了主意。

原本她步步为营,以为自己的棋走的还算顺,但是竟然还是挡了谁的路?

卿酒酒正想着,突然一盆水朝她身上泼过来!

那是一盆冷掉的艾草水!

她反应不及,眼角膜都差点被水冲出来。

“哎呦,没看着你人,手一抖泼错了,不过艾叶水去污秽,即便是被大家净手过的,效用也差不多,对吧?好好待着吧,一会儿云姑姑回来审你的。”

看似抱歉,但这番话显然是故意。

卿酒酒被冻得浑身激灵,发鬂和鼻尖都不断有水滴落。

——他们不是为了给她艾叶水杀菌,而是恨不得让她染上疫病。

那宫女的死有蹊跷。

就算待会要审,大概率也都是屈打成招。

一来就是一盆冷水的下马威,背后人的心思可见一般。

“大人等等,请问这宫女之死,是谁报给皇后娘娘的?”

他怎么敢把舌头伸到她嘴里的??

不怕死也该有个限度,她不是疑似染了疫病吗?

她无语于季时宴的强盗逻辑,但是因为身上发冷,靠在他怀里却莫名温热舒适。

反正也挣不开。

“别怕。”季时宴还将她搂着,让她靠在自己颈窝顺气:“你要救人就去,你若有事,我再让他们给你陪葬。”

可能是因为发烧,也可能是实在太累了,卿酒酒有一瞬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这人....你妈.的。

她猛地推开季时宴,喉头呛了一口风进去,撇开头差点将肺咳出来。

这人是怎么面无表情能说出这种话的????

卿酒酒脏话都骂不出来了。

她抬手掴了季时宴一巴掌。

自以为用尽了全力,但是落在季时宴脸侧,除了一声很轻的‘啪’,甚至连红都没有留下一抹。

季时宴非但不滚,还站在上风口替她挡住了风,伸手抚拍她的背。

“你现在信了吧,我不怕死,更不怕跟你一起死。”

后来也不知道季时宴把她带去了哪里,反正有苦涩的药喂进来,苦的她直皱眉。

然后就得了个甜的蜜饯儿。

卿酒酒但凡能张开口说话,就要回他一句:好啊,等你的肠子长瘤子了,老娘给你开膛剖肚,用刀将你的肚子搅得稀巴烂,让你死的快一点。

她烦透了季时宴,又甩不开。

“你....咳咳咳.....滚咳咳....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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