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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一身正义!

257二五七·【第五个世界·千里光】·2

在大雨里,那边分明传来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嘶喊声与金属相撞之声!

虽然雨声混淆了那一切声响,但谢琇本就身手非凡,在内力的加持之下,耳力更是不俗,依然在雨声里分辨出了其它的动静。

她一时间门有些惊疑不定。

谢琇倒是听说这位原作者极为高产, 而且喜欢写系列,产量倒是可以得到保障的,就是不知道这一回为什么第二部迟迟没有下文, 拖得原作小世界也危如累卵起来。

唉。所以作者拖稿真真是要不得啊!到时候说不定就会连累谁!

谢琇在心里吐槽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她可是谢太傅的长女,即将嫁给小侯爷,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那小侯爷姓甚名谁,封号为何,但想也知道,能忍下以长替次、对象换人这种事,其心性非一般常人可比,说不定还有别的目的。

不然的话,堂堂小侯爷,还要被太傅之女挑肥拣瘦一番,没点别的目的,谁能忍得下这种几乎迫到他脸上来的侮辱?

所以谢琇现在不欲节外生枝,心想等那边动静都消失了以后,自己出于人道主义,倒是可以过去看看现场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无活口。

她就这么凝神静气地在树冠里藏身了许久,直到那个方向再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声响传来,她才轻盈地跳下树去,小心翼翼地往那个方向慢慢走去。

她走得很小心,每一步都避免发出响动、露出行迹,因此直到她已经十分接近那声响的来处,却没有任何人发觉她到来的事实。

……又或者,现场已经没有活人能够发现她来了。

谢琇再转过一棵巨树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她定睛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那一片自然原本也是树林,只是树木稍微稀疏一些;但现在那些树干上,留下了七横八竖、一片狼藉的剑痕,树下也有黑衣人倒伏于地,细细一数,足有十几人。

谢琇略微一想,蹲下身捡起几颗石子,指尖一弹,就激射向那些人的身躯。

但那些黑衣人身上中了石子,却无一人有任何反应,甚至也没有肌肉反射的动静。

……全部,都已经死透了。

谢琇:“……”

她之前还在想,这个小世界还打得上姓名和外形的补丁,让她这一次是以“谢琇”的本名和自己本来的外形长相出现的,应该其实并没有那么危险,说不定就只是因为崔女士想要额外照顾的一点私心……

但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了。

开局大背景并不在战场上,却能以十几个死人开场,这个小世界的剧情,看来绝非那么简单。

她苦中作乐地想,看起来这次直播又可以一开始就足够吸睛了。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小心谨慎地走过去,开始挨个搜查。

搜了一遍下来,她获得了散碎银子和铜板若干,金创药若干,暗器若干,以及——一枚奇怪的令牌。

那令牌做得分外小巧,甚至可以直接收在这种夜行劲装紧束的袖口里。但在这种大雨下,天际阴晦无光,那令牌又通体漆黑,上头只有密密麻麻的阴刻痕迹,谢琇也看不太清楚那上面究竟刻着什么。

她只得放弃了调查,暂时先把那些有价值又易于携带的零碎都收进自己的包袱里,而将满地丢弃的长剑都留在那里。尔后,她沿着一路上追逐打斗留下的痕迹,慢慢往前探查过去。

看起来,这群人是从另一侧上的山,刚好错过了从“洞慧观”下来的那条路。不然的话,谢琇就真的要被迫卷入其中了。

但奇怪的是,这群人看上去衣着一模一样,像是同一个势力底下的。可是交战总不能只有一方。

那么……打斗的另一方呢?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就这么厉害,全员都能全身而退?!

……不对,说不准另一方只有一两人呢?否则的话,他们实在是隐藏得太好了,现场打成这么惨烈,难道他们就连一个人都没有丧命?

她疑心大起,又走回那群黑衣人处,顺手还捡起一柄无主的长剑,用剑尖拨开地上凌乱歪倒的草木,四下搜索,最终发现了一条极不明显的痕迹。

那条痕迹由数个不完整的脚印和两道时断时续的擦痕组成,看上去倒像是脚下不稳、跌倒了好几次,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而造成的膝盖和腿部在潮湿的土地上擦蹭的痕迹。

沿着那痕迹再往前走一点,谢琇果然还发现了半个手印。

似乎是有人跌倒了,又用手撑着那里站起来,手刚巧陷入了因为下雨而变得松软泥泞的泥土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谢琇的心脏提到了极限,拿出一百万分的警惕来,小心翼翼地沿着那道痕迹再往前走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件事探查个分明才行。或许是因为……艺高人胆大吧?

更何况,像这种剧情大半都蒙着一层迷雾的状况,本就需要她亲力亲为地去发掘一切线索。下山途中路遇这么可疑的事,却轻轻放过,并不是她的作风。

那痕迹旁潮湿的青草上,还有几点鲜红的血滴,看起来对方也已经受了伤。

到时候万一对方对她也怀有敌意,打就行了。万一打不过,跑就行了。

她看过的资料显示,这并不是一个高武世界。但她积累起来的那些武艺,可基本上都是在高武世界里获得的啊!

谢琇沿着那段痕迹,深一脚浅一脚地,仿佛走了很久。

在跟着痕迹转过半个弯之后,她忽而愕然地停下了脚步。

……因为她突然看到,在不远处的一处凸起的巨大山石之下,正有一位灰衣人,半靠在那里!

那处巨大的山石就像是下方的泥土连带草木被冲走了一些,上方的石头还算稳固,下方却空了一小半,形成一个天然的石窝。

那个灰衣人身上血痕斑斑,就那么半倚靠在那里,双眼合着,唯有胸膛还在一上一下地慢慢起伏。

大雨倾盆而下,模糊了谢琇的视野。

她不得不再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距离那人只有大约五六步之遥的地方才停下。

她下意识握紧了右手中的那柄长剑,防备着对方突然暴起来袭击她。

然后,她抬眼向着对方的脸上望去。

只需要那么一眼,她就猛然睁大了双眼,右手握住长剑的五指倏然收紧到极限,手背上绽起了青筋!

原来……这就是原因。

这就是为什么崔女士会让她来这里的原因啊。

大雨模糊了她的双眼,雨滴落到她的额头上、长睫上,再凝结成大大的水珠,一颗颗地沿着她的脸颊蜿蜒流下,最终滑过她的下颌,落到了她早已湿透的衣领之中。

这位太傅长女在“洞慧观”里生活了一十年,但却过得如同苦行僧一般,随身行李极为简单, 一个包袱就能装完。

她既没有多少金银首饰, 也没有多少华衣美服。银票倒是有几张, 还有些散碎银子铜钱之类,谢琇都拿油纸包了,在中衣内侧缝了一个小小的衣袋, 贴身放着。

反正这里四下无人,她自不用怕自己从前积累的那些技能露馅,于是拿出全副武艺,在林间门跳跃飞纵,不时用手勾一下树枝借力、卸力或调整方向,身法轻盈,如同飞燕,翩翩而下。

忽然,她蓦地伸出手来,单手一勾旁边某棵大树的树干,前冲之力未歇,身躯就势绕着树干转了一圈,往上一窜,就轻轻巧巧地窜上了树顶,藏身于茂密的树冠里,屏息静气,往某个方向张望。

谢琇倒是带了蓑衣,但这个时代的蓑衣,大概也就是个样子货,雨若是真的下大了,只怕还是会把人浇个透湿。

传言原作者这么写, 是打算看看读者的反应,若是反响良好的话,他就打算继续再写第一部。不过第二部现在尚无着落, 这个小世界就出了岔子。

哦, 对。这位太傅长女似是十分喜爱看书,屋子里倒有满坑满谷堆得高高的书籍。不过书籍不易随身携带,因此谢琇决定全部都先留在道观中,日后若有需要, 再遣人回来取即可。

数一数, 距离太傅府遣人来通知,已有三日。此地距离京城还有一百多里, 今天她若是再不下山,只怕到家太晚,到时候不免又要招来些不满或指责。

因此“洞慧观”既没有马,也没有车。平日观中若要买东西,就须得步行下山,到附近的镇子上采买,到时候若是东西太多,倒可以雇辆驴车送到山下,再雇几个脚夫帮忙抬到大门口。

这座山的山道修得有些迂回,谢琇仗着自己还身负轻功,这座偏僻的“石盘山”的后山又等闲不会有人来,就想两点之间门取直线,直接下山。

此刻却是被淋在了山林里,一时间门竟有些进退失据。

谢琇仰天长叹,但此时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加快脚步。

谁知道正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就是这么点儿背。

“洞慧观”其实算是个穷道观,还是一座坤观,入内修行的都是女冠,平时粗重一些的活计也只有女子来做,日子颇为清苦。

“洞慧观”所在的这座石盘山其实极为普通,没甚不凡之处。在“谢琇”的记忆里,她在此地呆了一十年,整座山的地形基本上都烂熟于心,没有一处她不知道的,但却委实猜不透这种地方怎么还会有江湖人交手。

谢琇想了想,最后决定先明哲保身。

此时谢琇欲要下山归家,也得先步行下山,走到附近的镇子上,才能再思考是租一匹马还是雇一辆车的问题。

可是这位太傅长女大概是运道不太好。谢琇下山,走到一半,天上就开始下起雨来。

她倒是不怕那些, 但她老躲在道观里不去走剧情,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早些下山,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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