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死法
祁宴的脖颈被谢川的头发蹭到,微微的发痒,但是祁宴没有动,目不斜视的说:“该做什么做什么。”
末日就像一个虚无的未来,祁宴不敢想未来,只想做好当下。
谢川撇撇嘴,心里说祁宴无趣,又对祁宴说:“那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
不是有句话说,男人到了三十岁还是处男就会变成魔鬼吗?
他这都三十三了,都能成修罗大士了吧!
谢川有点不敢置信。
祁宴的眉头皱的能夹苍蝇,语气也沉了一些:“谬论。”
谢川说:“好吧,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末日来就象征着都要死,与其在等死种煎熬,不如投奔上帝。”
“……”
于是从这里开始,直到影片结束祁宴都再没搭理过谢川。
看完电影后,谢川问祁宴还想不想看,祁宴说“不”,谢川就关掉了投影,拉着祁宴去下棋。
自从听管家吹嘘过祁宴的棋艺有多厉害谢川就一直想和祁宴下棋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他心平气和下棋的机会,谢川怎么会轻易放过。
开始的时候谢川还洋洋得意的对祁宴说:“你可千万别让着我。”
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开始下,下着下着直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上来了,谢川才认真严肃起来,发现管家还真不是吹的。
谢川看着自己被祁宴吃掉的白子,一阵心疼,忍不住发问:“祁宴,你要不要这么变态啊,怎么我拿手的到了你这里都是小打小闹呢?”
难道这就是大佬的属性?
祁宴说:“上过培训班。”
“啊?”谢川更糟心了:“你连下棋和打麻将都要上个培训班啊。”
“……只有下棋。”
不愧是智商三百的商业巨鳄。
第一盘谢川输了,但是好在第二盘谢川竭力以赴,赢了他一局。
谢川的底气找回来了一些,心情一好就忍不住嘚瑟:“怎么样?我也不错吧。”
祁宴的表情看起来很放松,说:“很好。”
祁宴从不轻易夸人,“很好”在谢川那里没有什么概念,只有祁宴知道,祁宴和很多人下过棋,谢川是唯一一个第一盘能制住他输了以后第二盘还能调整心态和他打成平手的。
谢川来了兴趣,说要下第三盘和祁宴一决胜负,结果棋子才分拣好他的手机就响了。
谢川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电话,他以为是诈骗电话,没接挂掉了,结果他正要下子的时候,那边电话又打过来了。
打了两遍,看来是专门找他。
“去接吧。”祁宴对谢川说。
谢川接电话向来大大咧咧的,一边下棋一边接了把手机放在耳边,吊儿郎当的说:“您哪位啊?”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才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林晗在哪?”
谢川摸棋子的手顿住了,他用口型对祁宴说“等一下”,然后拿着手机站远了一些,侧过身的时候语气也冷了下来:“您哪位?”
电话那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顾淮之。”
“哦。”谢川说:“我和你很熟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顾淮之冷笑道:“谢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川呵呵笑说:“你的敬酒还是罚酒对我来说和你脑子里面的屎没有区别。”
“……”
也许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嚣张的和顾淮之说过话,他一时间愣住了,半晌才怒道:“谢川,你知道望宏靠的是谁吗?”
谢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哎呀,你用望宏来威胁我的时候,想到过你的初恋情人吗?”
顾淮之惊愕道:“你怎么知道!他连这个都告诉你!?”
“这可不是他告诉我的,你和谢舟那点风流债害的人还不够多?顾淮之啊,你奉劝你一句,至少现在可千万别在我身上动什么手脚,不然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说完谢川也不等顾淮之是什么反应,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他也不是危言耸听,毕竟他现在还是祁宴的人,就算祁宴不喜欢他,但是看在那张红本结婚证的份上也会对他有所袒护。
就拿他在娱乐圈这么作天作地祁家都好资源捧着他来说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顾淮之要是在他身上动手脚,那不就相当于给祁家发挑战书吗?
蠢逼。
接完电话回来,谢川发现祁宴已经把下完的棋子放回了棋罐里。
“不下了?”谢川愣了下。
祁宴说:“开饭了。”
看了两个小时电影,下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棋,已经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谢川“哦”了一声,跟着祁宴往餐桌那头走的时候问他:“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祁宴的脚步顿了一下,其实如果不是谢川拉着他看电影下棋,他即使在家里估计也是看文件,看一些无聊的外国书籍。
谢川一看祁宴的脸色就知道他没安排,立马说:“那你听我安排吧。”
旁边布菜的阿姨惊愕的看了谢川一眼,连管家都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毕竟祁宴年少掌权,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听我安排”这种话,向来是他去安排别人。
谁想到祁宴不仅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非常自然的“嗯”了一声。
保姆和管家不禁感叹:先生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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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顾淮之那种被作者和读者吹为绝世好攻的傻逼在和林晗分手之后就包养过贺南还有过床伴,直到后面和林晗正式在一起了才收了心。
祁宴位高权重,要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有,结果居然连恋爱都没谈过。
看到主人公逃进图书馆,将书本扔进火炉里面取暖时,谢川才没忍住转过头压低声音问祁宴:“哎,如果有一天世界末日,你最想做什么?”
谢川本来就坐的离祁宴很近,这么一偏头,几乎是要将脑袋都压在祁宴肩膀上了。
但是很奇怪,和祁宴坐在一起他会莫名有种安心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身上的沉香影响,他变得没那么浮躁,甚至自己都没注意坐的离祁宴越来越近,到后面已经渐入佳境。
三十三岁了,没谈过恋连生理欲望也没有。
在这纸醉金迷的名利场,他不是纯爱战士谁是!
祁宴彻底陷入了沉默,后面不管谢川在问什么说什么他都不说话了,被他叨叨烦了才侧过头沉声说:“坐好,看电影。”
毕竟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来说,要是有这方面的隐疾那绝对是一生之痛啊。
这投影仪的质量真好,真和在电影院似的。
看到洪水大面积的扑向城市的时候,谢川深海恐惧症都犯了,皱着眉头紧紧抓住了抱枕。
人类在洪水和暴雪下就像苟且的蝼蚁狼狈逃生。
但是和祁宴聊了这么些,他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感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重了,而且他好像一点也不怕祁宴了,居然还敢和他说那种大逆不道的话,祁宴对他也越来越包容,都没生气。
谢川现在不仅不怕祁宴了,甚至还有些怜爱他。
祁宴偏过头看他。
谢川嘿嘿一笑,说:“网上说逃进海里也会一种浪漫的死法。”
谢川心里万马奔腾,兀自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又被电影吸引去了心神,把这件事情渐渐抛了出去。
其实谢川也不怎么看电视,只有高中大学那会儿跟着陆以晨鬼混的时候逃课去看过两场电影,但不知道是电影太无聊,还是他心不在焉,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有时候还没看完就和陆以晨半路溜了。
谢川其实就是想活跃活跃气氛,知道自己问过了就没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