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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师尊道侣后,我死遁了

想见见她

“你又抠藤壶做什么尊上给你的零花钱不够吗”

“最近又有需要花钱的地方,”殷九弱又卖力地抠起藤壶来,抠完一只海龟又很快换另一只。

冲忧皱眉这一幕,她记得前一年九弱师妹有几个月心情不佳,天天半夜来抠藤壶,还吓到宗门弟子以为是海妖出没。

窗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勾玉出去只看见殷九弱一闪而过的衣角。

她顿时尴尬地对扶清说道

“好像殷师姐刚才来过。”

“是吗可我觉得九弱很单纯。”冲忧半信半疑。

风起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幽远,“她是个不容易看透的人,外在很傻很弱,内心其实很阴戾很执拗。”

“你怎么知道九弱不容易看透”冲忧莫名觉得风起才是那个看不透的人,似乎藏着许多秘密。

“师姐,你别看她每天乐呵呵地抠藤壶、修牛蹄,她是个心防很重的人,”风起捞起一条牛肉干嚼啊嚼,“但是呢。”

“抠藤壶又快又好的秘诀,九弱至今不肯告诉我,你说她心防还不重吗”

冲忧“”

就逃不开抠藤壶了是吗

殷九弱坐在一旁,一直工作到深夜,冲忧都被掌门召走,这两人还待在海边。

“风起,你说人为什么会死”殷九弱突然小声地问。

“九弱,你都修仙了还在想这个我们修仙不是能长生的嘛,”风起翻了个白眼,她遇见殷九弱后,这人除了赚钱就是思考这种无解的问题。

比如天为什么下雨,我到底存不存在

还有什么人没了记忆,还是原本的那个人吗

等等一类的问题,把她问得晕头胀脑,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九弱快发疯入魔了,好在这人又及时恢复正常。

想到自己空白的记忆,殷九弱望望天说“又下雪了。”

没有记忆的人,还算人吗

这样的人长生的话,会不会像一口枯井,空荡荡的,令人生厌。

风起凑过来一起看,“不是很平常吗以前在桃花小镇上也总下雪。”

她看着殷九弱似水青丝在风雪中飞扬,叹了口气。

天将破晓时,满是画像的暗室里,两个人影低声对话。

“她还是经常问出一些奇怪问题。”

“情绪稳定吗”

“还可以。”

“继续看着她。”

朝霞滚沸,天华披离,殷九弱拜师扶清的典礼盛大而隆重,九洲各门各派的重量人物到场,玄鸟盘旋于鹤雪峰九九八十一圈,带来五色彩霞,照得白雪华彩流光。

恢弘大殿里,殷九弱随着司礼的唱声,一拜二拜三拜高座上的扶清。

道尊青竹簪发,玉带束腰,衣袍洁白无垢,雪色迷离漫如云端。

勾玉始终笑得恭敬有礼,衬得殷九弱本就有暗纹的脸,更加苍白阴郁,不怎么讨喜。

礼成后,各种人上前恭喜两位尊上的弟子,勾玉的父母更是泪眼婆沙,拉着勾玉不放手,扶清倒是勉强安慰了这人世间的离别,说了一句“不必忧心”。

下一秒,殷九弱发觉扶清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女人面目博雅从容,淡淡对她说了一句

“往后一切照旧,唤本尊师尊即可。”

“是,师尊,”殷九弱恭敬地低头。

“近日可有不开心”

惊讶于扶清的关心,殷九弱眼睛亮了亮,“没有。”

“甚好。”

目送着扶清离开,殷九弱被风起拉拉袖子。

“九弱,尊上跟你说几句话,你就开心得找不到北”

“才没有,”殷九弱抿住唇,“我要修炼去了。”

第二日,扶清给两位弟子授课,风起和冲忧也跑过来凑热闹,听尊上为她们细说魔族的分辨之法。

女人随意侧坐在缤纷落花上,姿态柔美,裙裾铺散,如同盛开的冰花。

这个勾玉跟沈沧离关系匪浅,资质不错,选了做剑修后,修炼竟有一日千里之效。

反观殷九弱心不在焉,弹奏的乐曲接连出现错漏。

扶清问她原因,殷九弱咬咬牙,故意道

“师尊,弟子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全。”

在另一边耍刀的风起差点笑出声来,想不到九弱这么愣的人,也会撒谎博宠爱。

白袍道尊微微蹙眉,刚想说什么,勾玉就走了过来。

“师尊,徒儿练会了这套剑法。”

扶清赞其天赋,勾玉当场撒起娇来,“师尊,徒儿现在住的地方夜里好黑,徒儿好害怕。”

“我那日观察后发现勾玉家境富裕,有疼爱她的爹娘,友爱的兄弟姐妹,”冲忧按照扶清的指点,练完剑法后,对风起说道。

“现在还要加个疼爱她的师尊了,”风起把手里的瓜子一把丢掉,愤愤不平地说道,“撒娇弟子最好命啊”

她再看看站在一旁表面毫无异色、继续抚琴的殷九弱。

这人从小孤苦,本以为得到了只属于自己的师父,结果镜花水月一场空,地里小苦瓜。

“上天就是不公的。凡其富有,便给予更多,凡其没有的,连其拥有的,也要夺去。”

冲忧一言,令风起顿时心神大震,有些不忍地看向仍然努力露出笑容的殷九弱。

“师尊,我能不能搬去和九弱师姐住一起”勾玉冲殷九弱眨眨眼。

殷九弱不明所以,却看见扶清略一拂袖,道

“不必,你随本尊前去如意宗,与沧离同住,正好本尊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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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清无动于衷地垂眼,眼睫长而浓密,仿佛坠着冰雪。

“不用管她。”

大概是自己要的太多了。

为了打破沉闷,风起转移话题

空气平静,只有海风呜呜吹过,海面的冰原反射着天光。

扶清额前垂下几缕碎发,有意无意的凌乱,恰如菩萨低眉,却不知其中有几分悲悯。

风起和冲忧站在外面等殷九弱。

“九弱不是尊上唯一的弟子吗”冲忧微怔,这几年来沧澜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认为九弱师妹是尊上唯一的弟子。

寂静的雪地上,偶尔飘过灿烂的云霞,待雪停了,风起和冲忧跟着殷九弱往外走。

映在殷九弱漆黑的眼睛里,显得她瞳光黯淡。

她还以为自己是特殊的,至少以徒弟的身份来说,是特殊的。

原来这也是奢望。

像宗门早课、固定的轮值打扫守山门也不用九弱做,待遇都快赶上宗门那些长老了。

就这样还要收第二个弟子,恐怕又是沈沧离拜托的。

“九弱师妹怎么这么爱抠藤壶的”

“因为藤壶不会说话,她这个人很阴的,”风起拉着冲忧说悄悄话,“心思就跟海底岩洞一样,弯弯绕绕,对着洞口喊一声,半辈子得不到回应。”

走了半天,回神后发现,殷九弱正坐在海边礁石上给一只海龟抠藤壶。

这只海龟背上藤壶很多,还沾着海藻。

宠得独一无二那种,全宗门上下就只有九弱不用穿宗门弟子服,而是扶清亲手缝制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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