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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他指定有点毛病

20. 糖葫芦

纪凌阳笑着,“我都买下来公主想吃哪个就拿哪个。”

赵寓安不好意思着,随手拿了一串,嘴角不自觉上扬,“那吃不完的怎么办?”

纪凌阳想了下,“那就带回侯府人手一串?”

纪凌阳迎着烈日,漂亮的眸子熠熠生辉,“公主不必为难,公主想说什么或者想做什么,纪凌阳都会站在公主这边,公主不想说我绝不多问一句,公主不愿我参与,我就远远看着,只望公主能让我陪伴左右。”

如被三月春风拂过赵寓安心头甚是温暖,“谢谢你……”

“公主无需跟我道谢,是我该谢谢公主,若是没有公主就没有今日的纪凌阳。”

“哥哥,糖葫芦怎么卖?”稚嫩的童声响起,一个刚到纪凌阳膝盖的小孩子,圆圆的小脸,眼睛始终盯着纪凌阳手上的糖葫芦不肯移开。

纪凌阳笑笑,“糖葫芦不卖,因为这些都是属于这位漂亮姐姐的。”

小孩子失望地盯着糖葫芦,赵寓安忙取下两串糖葫芦塞给孩子,“姐姐请你吃。”

小孩子马上露出了笑脸,接过糖葫芦又从口袋里翻出几枚铜钱,“给,我娘说了吃东西要给钱的。”

孩子认真的模样逗笑了赵寓安,“还真是个好孩子,那我再多给你两串。”

“谢谢姐姐,这个哥哥是姐姐的夫君吗?”

赵寓安红了脸,“年纪不大就会胡说八道。”

小孩子边吃边瞧着纪凌阳,“肯定是夫君。”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赵寓安倒是较上真了。

孩子一本正经道,“直觉,我觉得是。”

“你……”赵寓安哭笑不得。

纪凌阳笑得更开心了,“你的直觉很准,这位姐姐不久之后就要嫁给我了,如此说来我确实是她的夫君,再给你两串,快回家去吧。”

小孩子手里抓满了糖葫芦,一蹦一跳地跑远了。赵寓安气呼呼看着纪凌阳,“方才你不还说都是我的吗?”

“我的错,那我再去给公主买两串补上可行?”纪凌阳的口气跟哄小孩子一样。

赵寓安不再看他,“不用了,我吃不下这么多。春盈,长生,你们两个也过来吃。”

春盈和李长生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用了,不用了!”

春盈拉了下李长生的衣角,“公主,小侯爷我看见个心仪的簪子,李副将你陪我去吧。”

李长生心领神会,“对对对,春盈姑娘一个人不安全,我陪她一起。”

两人溜得比兔子还快,赵寓安看着纪凌阳扛在肩头的糖葫芦无奈又想笑,取下一串递纪凌阳面前,“既然春盈和长生不爱吃,你吃,这些统统给我解决掉。”

纪凌阳接过赵寓安递过来的糖葫芦,“好。”

“笑什么?你在笑我不成?”赵寓安小性子上来了。

“其实公主和小时候没多少变化。”

“小时候?你小时候见过我?”赵寓安完全记不得小时候何时见过纪凌阳。

纪凌阳略有些吃惊,“公主不记得我了?”

赵寓安愣了下,肯定地点点头,“我,皇长兄故去后我生了一场大病,烧了好几日,有些事确实记不清了。我们小时候见过?”

纪凌阳难掩失望随即只剩心疼,“原来公主都不记得了,怪不得对我如此冷淡,还以为是我没达到公主的要求……”

“什么要求?”赵寓安更好奇了,她果然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纪凌阳笑笑,“我和公主第一次见面是在御花园,那时公主以为我是偷窥的登徒子,还拿书砸了我的头,正中脑门,砸得很准。”

说起这些事纪凌阳略显羞涩,却掩饰不住欢喜,“公主还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赵寓安完全想不起一丝丝,“还说什么了?”

纪凌阳脸红了,“公主还说,还说臣长得好看,是可以做公主驸马的人。”

赵寓安,“……我,我说的?”那时候才几岁啊,就见色起意了,她小时候是这般刚猛的吗,不过按照四公主赵逸安的说法,她小时候性子确实野,不过此般明目张胆是赵寓安没想到的。

见赵寓安不说话,纪凌阳马上道,“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公主不要逼迫自己。”

她才没有逼迫自己呢,这种丢脸的回忆赵寓安确实不愿想起来,但是想不起来她又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赵寓安憋红了脸,“我,我真这么说过?”

纪凌阳极为认真地拍着胸口道,“臣可以对天发誓,所言没有半分虚假,公主若是不信可以唤当时皇后娘娘身边的蔡嬷嬷来问话,公主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就在场。”

赵寓安想遁地逃走了,竟还有人证,好生丢脸啊。

见赵寓安不语,纪凌阳着急,“公主,我没有说谎,我母亲也可以作证,公主当时所言确实吓到臣了,回到府上就同母亲一字不落地说过此事。”

还和母亲说了,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事,赵寓安自觉这脸真是丢干净了,“我信,我信,你别说了,哪个,哪个我还说过什么?”

“公主还说过将来能做公主驸马的人必是挽得长弓降得住烈马的英雄。”

听着很是熟悉,赵寓安不想求证了,她确信这话绝对是说过的,原来他们小时候就见过,赵寓安还如此丢脸过,实在无地自容。

“看公主的样子可是在觉得臣在说谎?”纪凌阳生怕赵寓安觉得他在说谎。

“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突然听你这么说有些吃惊,给我些时间,容我好好想想这些事。”赵寓安只想打地洞逃走,她小时候竟干过这种事,怪不得再次见面纪凌阳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呢。

赵寓安努力平复心情,试探道,“除此之外,我,我还做过什么事又或是说过什么话?”

纪凌阳笑了下,“公主救过我的命,说救命之恩理应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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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着,赵寓安悄悄看向纪凌阳,纪凌阳也在看她,两人四目相对,又同时避开对方的目光,烧红了脸。

走到半路纪凌阳先开口道,“公主真打算让那女子潜入东禾苑?”

“我全要了!”不等赵寓安说完,纪凌阳把小贩的糖葫芦全买了下来,“给,公主喜欢哪个?”

一捆糖葫芦耸到赵寓安面前,实在令人猝不及防,“你买这么多做什么?我一个人岂能吃得下一捆糖葫芦?”

纪凌阳琉璃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扩大,“公主是在担心我吗?”

赵寓安美眸低垂,染了淡淡的郁色,“纪凌阳,我……”

赵寓安摸了一把发烫的面颊,将散落在侧颊的长发挽至耳后,“我看她十分执拗,就算我不应允她也打算潜入进去为兄复仇,其实东禾苑早被人诟病,碍于献王一直无人敢提。”

纪凌阳望着赵寓安,隐隐察觉到她也有自己的目的,“公主是不是也想为兄复仇?”

纪凌阳驻下脚步,无比认真地看向赵寓安,“公主想要查明真相,我愿陪着公主一起寻找真相,无论真相如何我们一起面对,只盼公主让我相随,刀山火海,我纪凌阳永远会挡在公主身前。”

赵寓安脸红得厉害,不敢看纪凌阳,“我,我只是在担心自己,谁让你我有婚约在身……我这么说全是为了我自己,你不要多想。”

纪凌阳笑出了声,“好,为公主我也要长命百岁。公主要不要吃糖葫芦?”

一见酸甜可口的糖葫芦赵寓安的眼睛亮了几分,又觉得不太好意思,故作姿态到,“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过……”

皇城脚下暗流涌动,涉及皇位之争,看不见的勾当实在不敢想,纪凌阳身在北疆多少也有所耳闻,“可是公主,皇长子之死关乎社稷,江山稳固,献王他纵有私心,可谋害皇长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真敢……”

赵寓安眼中溢满苦涩,她自幼长在深宫,皇权之下的争斗素来是你死我活,诛九族的大罪又如何,若成了就是平步青云,一世荣耀,凡是有野心者都会铤而走险,“我,我也只是怀疑,真相到底是什么只有亲自求证过才能知晓,皇长兄之死的真相一日不水落石出,我心里永远会压着一块石头。”

赵寓安,“……”

纪凌阳笑起来很耀眼,尤其他那双眼睛特别明亮,赵寓安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不过纪凌阳抱着一捆糖葫芦招摇过市实在惹眼,有孩子见了盯着他手上的糖葫芦一直看。

赵寓安微微一怔,这一刻太阳仿佛只照在了她一人身上,哪怕周遭充满了艰难险阻,只要有他在,赵寓安可以无所畏惧。热意自心头爬上面颊,赵寓安忙看向旁边的垂柳,“查个案而已,上什么刀山,下什么火海,我年纪轻轻还没活够呢,不想那么早死。”

赵寓安跨大步子走在纪凌阳前面,又慢慢放缓步伐,两人步调渐渐趋于一致,“我不想那么早死,你也不许,我可不想年年轻轻就守寡。”

赵寓安顿了片刻,攥紧了拳头,“其实我不说你也该有所耳闻,皇长兄之死疑点甚多,尤其他还查到一桩旧案,其中牵扯到了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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