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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x穿越女主]千帆尽 柳花明

草药味的膝枕

“李莲花你威胁我!”方多病指着他鼻子满脸震惊。

“你声音轻点!”李莲花拍开他的手指,偏过头轻飘飘的说,“再者方大少爷要有本事也别被我威胁啊。”

不光是他,还有笛飞声,解决完事情趁早离了他的莲花楼,他和阿瑶才能落得个清净。

白江鹑回头看了眼怔怔的云彼丘甚是懊恼的拂了下衣袖,“别提了,被人家夫人撞见我们在试探李莲花,质问百川院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种审问犯人的态度,这要传出去不得被人诟病我们百川院毫无礼数。”

“你说他娶妻了?”肖紫衿的重点全在前半句话上,听到他有夫人还庆幸的搓了搓手。

前脚才被人数落的白江鹑看到肖紫衿脸上的笑不免升起一股无名火,早知道这样让他与比丘去得了,就他们二人最疑神疑鬼非说那李莲花是门主,要他说门主如果活着为何不回来找他们,他跟汉佛完全是被他俩拉过来垫背的。

方多病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听到她生病立刻换了态度,“着了风寒?可我今早看到她还好好的。”

李莲花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他一眼,“就你这观察能力还当刑探呢,你没发现她声音不对还蒙着面纱,不就是不想传染给别人吗?算了,跟你也说不通,你要有心就下山帮我抓把药回来。”

方多病点点头,“行,那你开个方子给我。”

李莲花既庆幸又无奈,他这便宜徒弟哪哪都好,单纯没心眼,善良热心肠,但也因此容易被人利用,被自己忽悠那么多回还是没个心眼,以后也不知该怎样才能成为一代大侠。

罢了,回头还是提醒下阿飞吧,可别再引这小子注意了。

回到房间,李莲花坐在床沿看着安睡的女子,眼底的柔和呼之欲出,话说带着面纱睡觉也不觉得闷得慌,他笑了笑然后上手将面纱解下,呼吸终于顺畅的明瑶翻身摸了摸旁边的枕头,在找李莲花在哪。

看她动了动眼皮,李莲花连忙挪了挪身子靠在床头让她可以触碰到自己,感受到热源的接近,后背发汗但体内发冷的明瑶抛弃松软的枕头将头枕在李莲花的腿上,不软不硬而且还热乎乎的,最重要的是还有让她心安的草药气息。

女子抬手环抱住他的细腰,像猫儿一样蹭了蹭他的小腹,心满意足的继续睡下去。

她倒是挑了个好位置…

李莲花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拖起她的头稍稍挪了挪位置,又把她压在身下的长发理了出来,最后捂着她环在腰间的手,闭目养神。

……

诵经结束的无了“恰巧”遇到揣着李莲花开的药方正欲下山的方多病,“方少侠,为何如此来去匆匆啊?”

“噢,我去给李莲花的夫人抓药,她一路舟车劳顿不小心着了风寒,这不李莲花写好了方子让我下山一趟。”方小宝实诚的回道。

“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个时辰,你若信得过老衲可将药方拿来,我让小僧去药房里为李夫人煎药。”

顺带还能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无了大师可是医界圣手,他的梵术金针更是神乎其神,有他帮忙方多病自然是愿意的,“那就劳烦无了大师了。”

半个时辰后,普渡寺客房

“和尚,怎么是你?”李莲花没想到来的是无了和尚有些意外,又不敢有太大动作吵醒女子,于是只好压低了声音问。

无了将药递到李莲花手中,“不然以为是谁?”

“这药大可让你手下的小和尚送,还亲自跑一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这法号莫不就是因为太无聊才取的吧。”

无了,无聊嘛。

无了皱了皱眉,“你这张嘴…老衲说不过你,关心你过来探望一下还不行吗?”

“那你现在看也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吧?”李莲花摸了摸杯盏的温度,等一会可以入口再喊醒明瑶。

“花…咳咳,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大师说话?”明瑶掩着唇轻咳了两声,都说不要摘她的面纱又不听话了,她坐起身伸手示意李莲花,“拿来。”

李莲花隐约察觉到无了和尚在笑,偏偏这时又不好多言,只好把面纱返还,“阿瑶,你不知道无了大师可忙了,他现在不回去那群小和尚会翻天的,是吧,大师?”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还能说什么,反正人也看到了,也看得出他被吃的死死的,现在的情况可比十年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好太多了。

“是啊,老衲送好药便离开,李施主,可别忘了你自个的身体。”

李莲花对他挤了挤眼睛,敷衍的说,“知道了。”

明瑶虽然刚醒脑袋还有些混沌,但也能看出这位大师与李莲花的交情匪浅,否则也不会亲自送药过来,而且他知道李莲花身体有恙的事情,或许等她恢复可以打听打听。

见无了大师离去,明瑶垂眸感激的说,“有劳无了大师费心了。”

“勿送,勿送。”

无了大师走后,李莲花端起已经放温的药准备喂她,睡了一觉也不想再纠结那些陈年往事的明瑶接过来,“我还没虚弱到拿不动碗呀。”

要知道她此刻越平静李莲花的心就越不定,果然还是要找个机会把一切都告诉她,之前笛飞声说的不错,以他现在的内力保护自己都是问题谈何保护她呢,至少也要再恢复个三两成,所以有些事他现在还是不能开口…

“李神医,昨天你让我查的有关狮魂的资料我找到了,方便进来吗?”

门外传来乔婉娩的声音,李莲花的思绪被打乱,甚至还心虚的瞥了眼明瑶,毕竟他还没把昨晚的事情解释清楚呢,感觉有点不妙。

喝完药的明瑶见他迟迟不应,抬手在他面前晃晃,“在想什么,让人家进来呀。”

“啊,噢噢。方便。”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粉衣女子,墨发及腰,腰间还别着一把白色长剑,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江湖女侠,难怪晓凤总说自己只是半个江湖中人,看到这位姑娘的气质,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李神医,李夫人,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乔婉娩。”

原来她便是乔婉娩,李相夷昔日的恋人,与白日在画像上看到那名意气风发的少年甚是相配。但刚才她称自己一声李夫人,大概是李莲花没有与她相认,又或是即使相认了也放弃了这段感情了吧。

难怪了,刚才李莲花一直发愣,他不会在担心自己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吧。

怎么说呢,在知道他就是李相夷之后她反而能理解为什么李莲花要救乔婉娩了,感情上的事她其实想的很开的,他们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有困难搭把手并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

而且喜欢一个人便给予他百分百的信任,当然了,若真踩了那根红线,那再喜欢也会变得一文不值,不拖泥带水的离开是留给彼此最后的体面。

明瑶弯起眉眼,“你好乔姑娘,我是明瑶,叫我阿瑶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意外的和谐。

后来乔婉娩将狮魂所留下来的那封信交给了李莲花,并对昨夜肖紫衿的无礼代为道歉,李莲花摆摆手表示不会在意。

说也奇怪,李莲花就出门告知阿飞这片刻功夫,房间里的两位竟变得熟络起来,他在门外听到一些笑声,搞得李莲花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他顶着个秋风掰着指头在门口数着树上的叶子,一度产生他才是多余的感觉。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在李莲花走后两人有些无聊便就着衣服的式样还有头发护理胡乱聊了起来,女生跟女生嘛,一旦有共同话题便会熟络的特别快,后来还不知怎么的谈到了看戏。

乔婉娩说最近在豫州有部兴起的剧叫做《梁山伯与祝》什么,明瑶立刻接话道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乔婉娩一听拍手就说没错,只是那剧目前只在豫州上演,也不什么时候才能在附近的城镇上演出,现在赶路生怕班子已经离开扑了个空。

她这话也算是问对人了,因为舞台剧的排演是按照她的策划方案进行的,按照一城一周的频率,去除路上耽误的时间大概就在下下个月的上旬。

再后来说起写剧本的事情,乔婉娩的反应跟当时的晓凤如出一辙,皆惊叹于她有如此才华,明瑶被她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她才要羡慕她呢,说起江湖女侠,明瑶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了金庸先生笔下明艳绝伦的小龙女,脚踏白绫,衣袂翩跹,清雅绝俗,美若天仙!

说真的穿越到一个武侠世界她却没体验过一次在空中飞翔的感觉,乔婉娩听了有些惋惜,毕竟她的轻功算不上好,带人飞行的话恐有危险。

明瑶立马摆手,她也就是感慨一下,乔姑娘却如此认真,而她也没什么礼物相赠,最后在包里找出两张可以免费观剧的抵扣券,谈不上多好的礼物,但是她手边唯一能送的了。

乔婉娩很是珍惜的拿在手里,说是有空正好可以让紫衿与她一起去看,原来她与肖紫衿在两个月后就要成婚了,到时还让明瑶务必来喝她的喜酒。

屋内的两人聊得好不自在,李莲花数完叶子只好跑去看看无了和尚在做什么,估计是运气不大好,被听墙角的阿飞知道了自己中毒才落败的消息,结果就是被掐脖子质问了一番,说什么不比就是在羞辱他。

哎,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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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你呢,你就在门外守着他夫人过来你没看到?”白江鹑没好气的反问道。

“我这不着急等你们结果。”肖紫衿讪讪的提了下嘴角,想了想又说,“是不是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她不是跟方家小子在一起的吗?”

还一口一个姐姐,怎么说李相夷也是他师父,改叫姐姐不串辈了么,李莲花抬手撑在门框上,一字一顿地说道,“跟她说跟我说有什么区别,你可别忘了你自己是为何逃出天机堂的,现在又是谁给你的落脚之处。”

小孩子家家思量清楚在说话。

他动作轻柔的把压在明瑶脑袋下的手臂抽离,掖好被子不让她的肩膀受冻,最后顶着张臭脸开了门。

普渡寺客房外的转角处,等候已久的肖紫衿一看到三位院主出来忙不迭的问道,“怎么样?”

“那就是李夫人,我没看到方多病过来,就看到她带着糕点与披风来找她夫君,结果我们大清早连口粥水也不让人喝下就去盘问,罢了,下次这种事情可别叫我了。”白江鹑挥挥手气恼的离开。

虽然他已娶妻可以断了阿娩的念想,可这人身份存疑还是要打听清楚才行,万一他就是门主但移情别恋了,还可以让阿娩认清他的真面目,于是肖紫衿继续追问,“那几个问题”

……

“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又没欠你钱。”方多病见他挡在门口还不让自己进去好生困惑,还有这门是坏了吗,怎么就开这么点缝隙,方多病扒拉着门框,“哎,你让我进去啊。”

还那么理直气壮,李莲花烦躁的说,“进进进,进什么进,有事外面说。”

“可我不找你啊,我找阿瑶姐姐,她没有过来吗?”这里面到底什么情况遮遮掩掩的,“你别拦我,我真有事跟她说。”

两位院主相继离开,走在最后的云彼丘也浑浑噩噩的,问他什么也不说话,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肖紫衿奚落的看了他一眼,被一个没有武功的假神医跟一个普通女人说成这样,至于吗?

鲜有人走过的狭道里,乔婉娩拿着昨日李莲花归还的香囊与佛珠呆呆地站了许久,原是她多想了,乔婉娩靠着墙释然的擦去眼角的泪水,这十年的等待,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本少爷不止一次提醒你阿飞有问题你怎么也不听,我刚才又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出去,想着你不听我的总该听阿瑶姐姐的,可没想到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再担心你我就是狗!”方多病越说越委屈。

看他如此念着自己的安危,李莲花心虚的摸了摸鼻梁,他哎了一声把他拉了回来,“方小宝,实话跟你说了吧,不是我不让你找她,而是阿瑶着了风寒,现在好不容易才睡着不要去打扰她知道吗?”

方多病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追个人也会跟丢,直觉告诉他那阿飞就是有问题,可偏偏李莲花一直袒护,或许他应该找阿瑶姐姐谈谈,毕竟枕边风可比他说的耳旁风有用多了。

说干就干,方多病转身向禅房赶去,砰砰砰的敲门声跟鼓点一样吵个不停,把正享受二人时光的李莲花气个不轻,他想着装睡不去搭理,可那声音不断阿瑶也有醒来的征兆,李莲花只好不情不愿的起身。

沉默已久的纪汉佛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话,“他不是门主,事已至此也莫要再提了,紫衿你昨晚确实冒失,有空给李莲花赔个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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