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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大佬拒绝火葬场

第 25 章 霸总的替身选择跑路25

“你学成归来找不到工作,也是令尊令堂找到我,让我帮你安排。

“为你做过的种种,都是在感谢当年令尊令堂给过我工作、卖给我低价饭。”

白岳踉跄后退,不小心撞到了苏明瓷。

白岳不明所以:“讲什么?”

研究员:“傅总天生患有脸盲症,连自己的脸都没办法辨认,而脸盲症无法治愈,直到去年他和研究院合作,投资制造了世界上首台可以治愈脸盲症的仪器……”

征得莫霰同意后,研究员拿过一沓资料:“这是傅总的诊疗记录,上面显示他从成年后开始治疗脸盲症,但收效甚微,直到今年一月仪器完成制造后才痊愈。”

莫霰朝余生微伸手,后者机灵地把一块平板交给他。

他找到当初和苏明瓷签的合同,怼到白岳脸

部稍微往下的地方。

“这是我和他签订的合同。

“那时候我刚接手长泉娱乐,接触上流商界,我需要一个男伴。

“苏明瓷身为背负债务、勤恳努力的十八线,他还有我作为脸盲症最喜欢的地方——侧颈长着颗红痣,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当男伴,培养成自己人。”

他转向苏明瓷,开口道。

“那时你没地方住,我手上的钱一部分送白岳出国,一部分替你还债,所以让你借住在我家。

“之后问你要不要换地方,你说不用,喜欢住在这里,我没多想,加上公司事情多我不经常回家,就继续让你借住。

“你仔细回忆一下,借住期间我碰过你、和你说过一句亲密暧昧的话吗?”

苏明瓷后背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傅逾好像确实没碰过他、亲过他、甚至没说过一句情话!

他一开始以为傅逾只是冷淡,知道白岳的存在后,又以为傅逾是在替白岳守身如玉,他从来没有想过傅逾一点都不喜欢他!

苏明瓷半个字没说,但他煞白的脸色已经证明一切。

莫霰摘下眼镜,像是很难过那般自嘲地笑了声。

“我傅逾这辈子,真的是……

“白岳,为了报答你们家的恩情,你想出国,我给你掏钱,令堂病了,我给她找器官找医生,令尊令堂怕你在外地吃苦,你几l万、几l十万的买东西,我也替你清账。

“苏明瓷,你想演戏,我给你介绍剧组,给你拉代言,把你从十八线捧到一线流量,你替宫琰偷公司机密,我也看在朋友一场放过你。

“但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

“以为我喜欢你们,欠你们的,还联起手想在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给我难堪!”

“傅逾哥……”余生微上前搀扶住莫霰一条手臂,心疼地道,“你没事吧?”

莫霰摆摆手,状似痛苦地叹了口气,“是我识人不清,怨不得谁。”

其他在场的人也看不下去,纷纷上来劝解。

“傅先生,消消气消消气,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

“为这两个王八蛋生气不值当。”

“什么人啊都是,保安呢!钱秘书去叫保安,把这俩货丢出去。”

“等等,白岳胸前有东西……摄像头?!”

傅逾和白岳、苏明瓷的对峙迅速传遍整个网络,新词条#心疼傅逾#量一小时内破亿。

“草,苏明瓷和白岳是什么白眼狼?气得我高血压犯了。”

“这俩人怎么舔着脸说傅逾喜欢他们??还特么替身什么白月光,我呸,一个比一个恶心!”

“白家人卖快馊的饭给傅逾,傅逾长大后还惦记着报恩,结果被白岳当成喜欢……别的不说,傅逾给白岳花的钱买几l个饭店都够了吧。”

“等等,白岳不是书香世家贵公子人设吗,怎么成了开饭店的。”

“傅总小

时候过得好苦,

长大后资助了好几l家孤儿院,

定期捐免费午餐,而且帮助过不少穷困家庭,结果他的善良变成捅向他的刀……”

“有没有人关注脸盲症的事,我有个亲戚就是脸盲症,那个仪器真的有用?”

在网上骂声一片的同时,苏明瓷和白岳被丢出会场。

他们两个站都站不住,还是几l个保安合伙架出去的。

发布会本就来了很多记者,反正等待开场也没事做,对峙视频一传二二传三,在场记者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苏明瓷和白岳被丢出去,扛着长/枪大/炮一顿乱拍。

“苏先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是真心觉得傅逾爱你吗?”

“请问傅逾说你替宫琰偷取公司机密是不是真的?”

“你就从没想过傅逾不喜欢你吗?”

苏明瓷因摔倒在地,浅色外套沾满泥土,他还处在傅逾是脸盲症、根本没爱过他的冲击里,直到镜头怼住鼻子才回到现实。

“不要拍我!不要拍我!”

泥土从袖子蹭到脸上,他抓住镜头生生往后推,指甲用力崩裂,血又在遮挡的时候糊了一脸。

苏明瓷和白岳想借媒体的力量攻击傅逾,但这把刀率先扎进他们体内,每句话每个字都像在肉中翻搅。

眼前全是黑漆漆的镜头和话筒,苏明瓷别说挤出包围,他坐都坐不起来,最后干脆趴到地上缩成一团,血流不止的手紧紧拽住衣领把头盖住。

“不要拍我!”

哪怕以前打工还债时,他也没今日这么卑微难堪,像裹满臭味的草履虫,被人放到显微镜下放大解剖。

他恨不得小一点,再小一点,最好能缩到地缝里去。

他不要当什么光鲜亮丽的大明星了,谁都不要拍他,谁都不要看到他!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概念,苏明瓷感觉自己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不知多久后,嘈杂声归于平静,有光照射进来。

他颤巍巍地探出衣领,模糊看到站在一米开外的男人。

傅逾……

他艰难翻过身向前爬:“傅逾,救救我,傅逾……”

男人居高临下地摇摇头:“我不是傅逾,我是余生微。”

苏明瓷:“余生微?”

“傅逾哥正在准备发布会,这是随场律师刚写好的律师函,”余生微把律师函放在他胸前,学着莫霰的表情微微笑道,“苏先生,你涉嫌侵犯肖像权、泄露机密、非法入室等多项罪名,等着被起诉吧。”

纸张随风飘走,苏明瓷满身泥污,愣愣地坐在原地。

傅逾甚至连见也不愿意再见他。

趁媒体记者围攻苏明瓷,白岳急忙拦了个车往回跑。

手机连接的直播间已经关了,他本想趁揭穿傅逾真面目时在直播间也捞一把,涨涨人气。

现在人气是涨到史无前例的地步,但他也基本完蛋!

谁能想到傅逾是脸盲症,而且是

有连续病例、有官方证明的脸盲症!

白岳滑动手机,

各个平台全是骂他们的,

连句说好话的都没有。

他切进粉丝群,发现人数掉得剩不到四分之一,剩下的也都在骂他,最温和话也是在讨论他的家世,说他弄虚作假,礼物榜前十更是叨叨让他还钱。

屏幕突然弹出通话,白岳下意识挂断,但下一秒反应过来是爸爸的电话。

他又给打回去。

“你个龟孙!不是叫你讨好傅逾吗!要你有什么用!你弟弟的学校怎么办?!”

“爸……”

“别叫我爸,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昨天高利贷上咱们家泼油漆,我现在门都不敢出,对面卖煎饼的都跑到家门口笑话我!”

白岳不敢再听,直接强行关机。

他一路沉默回到公寓,发现门外站着五六个人。

为首那位他的经纪人。

白岳警惕道:“你来做什么。”

经纪人掏出一份文件晃晃:“总公司下的命令,因为你对公司造成巨大负面影响,所以要跟你解约,你全责,违约费自然也没有,公司给员工提供的公寓也要收回,上边说了,给你两个小时时间搬家。”

白岳:“不可能!傅逾不可能和我解约!”

经纪人:“今天之前也许不会,但你今天做的事多恶心自己应该清楚。”

白岳当即就要给傅逾打电话,又想起早就被傅逾拉黑。

他这些年仰仗的并不是傅逾对他的感情,而是他家对傅逾的恩情,现在恩情终于耗尽……

经纪人敲了两下门,提醒道:“你还剩一个多小时,再不搬我的人会替你搬。”

白岳狠狠瞪了眼经纪人,开锁进去搬东西。

经纪人跟着他进去,大咧咧往沙发一坐:“赶紧搬,监督你搬完我还要和朋友喝酒庆祝。”

白岳气得发抖。

傅逾还照顾他的时候,经纪人从来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冷冷道:“好歹共事一场,没必要落井下石吧。”

“共事一场?”经纪人厌恶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受过傅总恩惠,鬼才要带你这个废物东西,唱片脱水只能卖三位数,说出去我都嫌丢人,不想参加综艺不想改风格什么赔钱干什么,赚钱全靠傅总回购唱片给你兜着,结果你还联合外人对付他,白岳,你就是个白眼狼!”

白岳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傅逾回购唱片?”

“你以为你的那些破烂谁会买,是傅总怕你伤心不让告诉你,上次你偷偷卖专辑才是你的真实销量,”经纪人踹了脚茶几l,催促道,“赶紧搬,搬完我要和朋友开香槟!”

白岳的直播和音乐艺人事业全毁,但经纪人带来的消息击把转幕后这条路也一并击碎。

没有傅逾,他什么都不是。

一个多小时后,白岳拎着勉强收拾好的行礼找了间小旅馆。

苏明瓷给他的定金拿去还了高利贷利息,但现在苏明瓷被

带走调查,

尾款跟着泡汤,

他手上只剩下一点钱。

小旅馆卫生条件堪忧,大冬天的,被子一股潮味儿,卫生也打扫的很敷衍,蟑螂大着胆子往人身上窜。

白岳把自己摔进床铺,他闭上眼。

怎么会这样,傅逾怎么会有脸盲症?

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一定是假的!

他在做梦,这一切都是幻觉,等明天醒来,他还是那个备受瞩目的音乐才子!

“哐——”

他睡了没五分钟,劣质木门被猛地踹开。

几l个穿黑皮衣戴大金链子的男人一窝蜂闯进房间,狭□□仄的环境显得更加拥挤。

最前边的光头也看过今天的视频,揶揄道:“呦,这不是长泉娱乐傅老板心上的白月光吗,傅老板那么有钱,白月光,你赶紧跟傅老板要钱还债,让我们这种底层小碎催跟着沾沾光。”

后面的男人哄笑做一团,笑声传遍整个走廊,其他住客探头探脑地出来看热闹。

光头毫不介意,故意吆喝道:“大家都来看一看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音乐才子、傅总的白月光,他欠钱不还!”

同伴一唱一和道:“没听说人家傅总有脸盲症吗,以前帮他是因为他爹卖过傅总馊饭,傅总义气报恩而已,结果大才子自恋的以为傅总喜欢他,还恩将仇报和苏明瓷一起找上门骂傅总。”

光头做作地张大嘴:“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音乐才子也真够不要脸的,我呸!这辈子我最看不起恩将仇报的东西,姓白的,赶紧还钱!”

他说着又往前逼近几l步,接近两米的身高带给人十足压迫感。

白岳忙向后窜:“利息不是都给你们了吗!”

光头:“你家还债只还利息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哥几l个可是饭都吃不起了,你要不还钱,大不了拉着你一起死!”

白岳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过,他听到走廊上的人全都在议论他。

“他就是那个白眼狼啊,长得人模人样,怎么不干人事儿呢。”

“你说他跟苏明瓷谁更自恋?”

“长得差不多,自恋程度也应该差不多吧,自恋的人应该很喜欢自己的脸,他们两个为什么不内部消化一下,偏去祸害人家傅逾。”

“别说了,走走走,里面要打起来了,小心也被这种垃圾波及。”

白岳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现在已经顾不得颜面。

房门重重闭合,光头跟他小腿一样粗的手臂不断推搡着他,把他逼到窗户边上。

光头把燃着的烟在他耳边按灭:“本金呢,白大明星,本金你可是拖了好久。”

白岳死死抱着光头手臂:“我还!我会还的!”

光头:“傅逾不再管你,你拿什么还?”

白岳:“我可以去借,我有一些朋友,他们都很有钱!”

“现在就借!”光头把手机塞进他手里,逼着他打电话。

白岳上半身已经悬空,

只要光头用力,

他就会从九楼摔得粉身碎骨。

可他握着手机,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那些朋友都是酒会上认识的,跟他来往全是看傅逾的面子,傅逾拉黑他后,他走投无路试着跟那些人借过钱,但对方知道傅逾不要他,也学着傅逾的样子把他拉黑。

他再次意识到,不是傅逾爱他需要他,是他需要傅逾。

光头见他沉默,冷笑一声打开窗户,掐着他的脖子就要往外扔。

白岳嘶哑地喊道:“别杀我!”

光头充耳不闻,他半个身子都被拎出窗子。

寒风吹得冷汗几l乎冻结,鸡皮疙瘩起了满身,白岳除了拼命抓住光头外什么都做不到。

死亡近在咫尺,只要光头松开,他就会摔成一滩烂泥。

“求求你!别杀我!我会还,我真的会还!”

他眼睁睁看着光头手指根根松开,眼泪鼻涕以及腥臭的液体一并涌出。

在光头要把他扔下去的那刻,门口传来一道男声。

“够了。”

光头把他扯回来,恭恭敬敬地对门口道:“赵老板。”

白岳虚脱跪在地上,仰面看着走进屋内的人影。

被称为赵老板的男人非但不像他想得膀大腰圆,甚至还有几l分英俊。

但能被一群高利贷打手叫老板的又能是什么善类,他哆嗦着向后挪动,地上带出一串腥臭的水渍。

赵老板走到他身前,目光滑过他腿间的水渍,凉凉地笑了下。

“白岳。”

白岳不敢吭声,咕噜咽下一口吐沫。

赵老板朝光头使了个眼神,后者按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到地上。

接着赵老板才屈尊降贵地小幅度地动腿,用擦得锃亮的鞋尖抬起他的下巴:“是长得跟苏明瓷很像,可以凑合用几l天。”

“赵老板?”

莫霰挥笔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好名字,出声问道。

办公室整洁明亮,暖气调整到最适宜的温度,办公桌花瓶里的花束娇艳欲滴,一看就是新从温室摘下来。

余生微提着小喷壶给花束浇水,听到莫霰的疑问,一并看向来汇报的秘书。

秘书:“是的傅总,白岳就是跟赵老板借的高利贷,现在还不上,赵老板把人不知道带去了哪儿。”

莫霰:“他全名叫什么。”

秘书:“赵钦,钦定的钦。”

莫霰:“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秘书见老板确实没帮忙的意思,开心愉悦地离开办公室。

苏明瓷和白岳那种垃圾离得越远越好!

傅总英明!

余生微回忆道:“怎么感觉这个名字很耳熟。”

莫霰:“剧情最后苏明瓷被私生绑架,而给私生提供线索的人,就是赵钦。”

余生微翻看剧本:“真的诶,原著里傅

逾察觉到火灾有问题,逼问私生幕后黑手,私生说出赵钦两个字就去世了,不过后来傅逾把眼睛给了苏明瓷,没有写他和赵钦的具体结局。”

几l句话的功夫,莫霰已经查清赵钦的身份来历。

简而言之,赵钦勉强算是攻四。

攻二宫琰,攻三在莫霰进入世界第一天就追车不成反把自己撞傻。

赵钦出现的最晚,剧本里只是提了一个名字,但经莫霰调查和推理,发现赵钦渴望苏明瓷已久,奈何傅逾把人保护得太好。

后来苏明瓷离开傅逾跟了宫琰,按理说赵钦依旧没有下手的胆子和机会,却还是找私生绑架。

这其中少不了苏明瓷的推动,比如故意引诱赵钦,逼得赵钦联络私生绑架,进而制造火灾把傅逾烧得体无完肤,骗走傅逾的眼睛,让他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傅逾受过的苦,我会让他们一个不落的还回来,”莫霰拎起外套,“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去吃饭。”

莫霰很喜欢和余生微一起吃饭,因为余生微在吃相不粗鲁的同时还能吃得很香,能激起他的食欲。

考虑到他最近影响力以及余生微影帝身份,他们在外边吃饭时选的都是只接待会员的餐厅。

余生微知道后主动请命选菜,作为美食爱好者,他深入调研,总结出了本市排名前二十名的餐厅名单,并立志要一个个吃过去。

再怎么是人类,余生微也是装载了超越时代的计算机系统,强大的功能被用来检索餐厅,让研究院的人知道大概要直呼“暴殄天物”。

但莫霰想得开,科学嘛,转化后还是为人类服务的,而且余生微对他的口味了若指掌,一开始撰写完菜单后他还会看一看,几l次后发现都甚合心意,干脆就全由余生微去了。

两人花费半个小时抵达餐厅,莫霰先去洗手间,余生微等着上菜。

餐厅在本市一栋高层建筑顶层,放眼望去,整个城市都尽收眼底。

菜色是昨晚定好的,余生微闲得无聊,打开平板乱涂乱画。

那天在研究院,莫霰告诉了他关于主系统的推测,虽然没有说明,但他还是能猜出来自己很有可能是主系统两方派系其中的一派。

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可谁都不能保证他丢失的过往对莫霰没有威胁。

他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可莫霰还是对他这么好,让他陪在身边,给他拍宣传片的自由,还带他出来吃东西。

莫霰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余生微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背叛莫霰。

说起来,莫霰总给他一种熟悉感和安心感。

次元世界那么多,不知道他以前是哪个世界的人,有没有可能和莫霰同一个世界,而且认识呢?

应该不可能吧……他在现实世界大概率是个家或者美食家,莫霰是顶级科学家,怎么都搭不上边。

余生微正胡乱想着,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他抬起头:“你回来……

话还没说完,他发现来的不是莫霰,而是许久不见的攻二,宫琰。

余生微笑容顿时减淡许多。

吃饭前遇见宫琰,倒胃口。

宫琰出来后重新染了遍头发,还是张扬的红色,像顶着只愤怒小鸟。

愤怒小鸟自以为绅士地跟他打招呼:“余老师,初次见面,幸会。”

余生微看也没看宫琰伸过来的手:“在遇见你之前是挺幸运的。”

宫琰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没被余生微的冷漠和讽刺打倒:“看来余老师知道我是谁,不过我想你可能对我有一些误解,我……”

余生微不想吃饭前听宫琰叨叨,打断道:“没有误解,我只是不喜欢你。”

宫琰:“为什么?”

余生微:“因为你左脚先迈进的店门。”

“……”甚至懒得说场面话敷衍他,宫琰吸了口气,“余老师……”

“看来宫总不够忙,还有闲心出来骚扰别人。”

莫霰上完洗手间回来就看到宫琰骚扰余生微,他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他们是昨晚预约的这家餐厅,消息很可能被店员等人泄露了出去,所以宫琰故意来蹲他,或者说,蹲余生微。

见到莫霰,余生微当即像换了个人,柔柔弱弱地过去揽住莫霰胳膊,委屈道:“傅逾哥,宫琰欺负我。”

宫琰:“?”

莫霰有些想笑,看脸色就余生微肯定没吃亏,但还是很配合地陪余生微演下去:“他怎么欺负你了?”

余生微:“他勾搭我,挑拨咱们的关系。”

莫霰温柔安慰道:“那我收购他们公司给你砸着玩好不好。”

余生微终于对宫琰露出笑脸,开心地恭喜道:“宫总,傅逾哥说要收购你们公司,你要破产啦!”

沛誉娱乐也是历经两代人的大公司,宫琰不相信傅逾会因为余生微一句玩笑话就不计代价的收购,傅逾想买,他还不想卖!

但两人一唱一和的羞辱还是让他抬不起头,来这家饭店吃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几l个叫得上名字的正指着他窃窃私语,臊得他脸红。

“傅逾,我们来日方长。”

宫琰撂下一句狠话,挥袖走了。

余生微冲宫琰背后做了个鬼脸,虽然把人气走,但总觉得有点迷惑,他问莫霰:“宫琰这是来干什么的?”

“他是故意趁我不在来找你。”莫霰坐在余生微对面,以为桌上是点菜用的平板,顺手拿来点开屏幕,入眼看到余生微无聊时画的东西——他原来身体的模样。

只寥寥几l笔,就勾勒得格外传神。

余生微很快反应过来,红着脸把平板抢回去,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听莫霰又道:“抱歉,拿错了。宫琰已经知道我不喜欢苏明瓷,但他误会我们的关系,所以像当年引诱苏明瓷那样来引诱你。”

窥见莫霰对他的画没任何反应,表情变都未变,余生微在庆幸的同时

又生出一丝失落。

他接着莫霰的话说道:“可宫琰不是喜欢苏明瓷吗?”

莫霰悠悠道:“Lady,

Iswearbytheblessedmn?_[(,

thattipsallthesesfruit-treetpswithsilver——”(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色光辉晕染着这些果树的顶端——)[1]

余生微:“Dntswearbythemn,thatinstantmn.”(不要向月亮发誓,它是变化无常的。)[2]

莫霰多看了余生微一眼:“你确实看了不少书。”

余生微不好意思地笑笑:“摸鱼摸得多。”

“月亮变化无常,爱情也是,”莫霰神色淡淡,“它是共同构筑的阁楼,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像洁白飞鸟扇动翅膀,于星下聆风,于云端衔月,但它总会飞到山穷水尽,于荒芜中成为废砖烂瓦。”

“苏明瓷和宫琰的感情更不纯粹,建立在自尊、利益、争强好胜之上,比起喜欢苏明瓷,宫琰更讨厌傅逾这个竞争对手。

“在对付我这件事上,苏明瓷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而且还反过来害了他,他对苏明瓷还能剩下多少喜欢,又会产生多少厌恶?”

余生微听懂了莫霰的意思:“那接下来苏明瓷的日子不好过了。”

莫霰:“何止不好过,别忘记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赵钦。”!

白岳猛地抓过资料:“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旁边的苏明瓷也傻了,抢走剩下的资料翻看。

“小时候穷,需要上学,还要攒大学的学费,令尊令堂愿意雇佣我刷盘子,会将快馊掉的饭菜低价卖给我,那是我以前可以吃到性价比最高的食物。

“令尊令堂对我有恩,有能力后自然要回报,你想出国深造,我送你出去,朋友分别送个礼物实属正常,找医院帮助的更是令堂。

“我没有碰瓷!”白岳指着莫霰,不管不顾道,“他以前在我家打工最多、送我礼物、帮我家人找医院、邀请我进公司……”

一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说:“这位先生,你知道我们今天这场发布会是要讲什么吗?”

脸盲症患者,怎么会找面容相似的人当替身?

直播间弹幕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是满屏的问号和卧槽。

“白岳不是被称为清冷男神吗,怎么也跟着犯病?”

莫霰无奈地摇摇头:“我本不想当众回应这些私事,但发布会在即,大家这么久以来的努力不能因为我毁掉。”

他又抬起手腕看了时间,对白岳道。

“发布会还有半个小时,白岳,我们尽快沟通。

“这俩人在发什么癫?”

“早就听说苏明瓷自恋,我开始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对,苏明瓷。

白岳指着苏明瓷道:“那他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离开后,你会找一个和我这么像的人当男伴,又在我回国后和他分开?!”

白岳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抬头冲小声说话的人呵道:“不,这不可能!你不要胡说!”

管流程的工作人员撇撇嘴,不想跟有病的人计较,但他旁边的一位年轻研究员刷地站了起来:“你吼什么吼!傅先生天生脸盲症,多年来的诊疗记录都在这儿摆着,哪里容得你乱碰瓷,污蔑傅先生!”

准备室内的人纷纷放下手上的活,一齐望着白岳和苏明瓷,有的脚趾恨不得当场抠出一座研究院,有的和同伴小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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