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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大佬拒绝火葬场

第 55 章 最强天师为我火葬场8

何问竹开始慌了。

他拼命甩动右手想把虫子甩下去,可虫子越变越大,变成一颗脖子从中间被咬断的头颅,断裂处还在水流般向下躺着血液,五官比正常人要大上数倍,几乎要把整张脸占满。

何问竹顾不得脏,坐在地上不断向后挪动,可头颅还咬着他,而且咬得更深,淌下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裤子。

何问竹走在软塌塌的泥土路上,一个没留神踩进坑里,他险之又险地稳住没摔倒,裤腿却被泥水沾湿。

他厌恶地把腿从泥坑里拔出来,泥水沿着鞋缝渗了进去,从脚底板都脚趾缝都痒得厉害。

强撑着又向前走了几步,何问竹好容易找到平坦的地方,赶紧蹲下/身用手在附近摩挲一番,确定没有水坑才坐下。

恐惧和疼痛使得何问竹冷汗一层一层往外冒。

风里的哭声愈发清晰,人面虫吞噬的速度迎风加快,转眼间吃掉他的小臂,跟他来了个脸贴脸。

“啊——!!”

惊慌间,何问竹看到了人面虫额头上的胎记。

祝罡帮他用邪术修炼身体时,找来的第一个人额头上就有胎记。

他仿佛在这一刻变得耳聪目明,辨认出所有哭声都来自于因他而死的人。

那些冤魂窸窸窣窣地爬向他,想吃掉他的血肉……

“不要!”

“滚开!”

“啊——!”

何问竹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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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喘着粗气。

沐浴在身上的阳光仿佛足以使人获得新生,他胡乱摸着梦中被啃咬的部位,发现确实是一场梦,而且修为还能使用才稍稍安心。

一定是稼达村怨气太重的缘故。

“问竹,吃饭了!”

外边传来况砂的声音,何问竹打起精神:“来了!”

莫霰吃过早饭出门的时候,撞见村长带着两个村民哭丧着脸在路上哀嚎。

“大师!你可得救救我们啊大师!”

“我们村子全指望大师们了!”

闹出的动静太大,有七八名天师都凑了过来,何问竹正握着村长的手安慰。

莫霰出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见他来,其他人自动让出条路。

村长就算没听过殷霄的名字,也从莫霰从容的气度和众人的反应中明白他有多厉害,松开何问竹跑到他前边:“大师,你要救救我们啊大师!”

莫霰:“慢慢说。”

“诶,刚才有大师说福神提前消耗我们村子土地的生命力,这么说的话村子以后是不是都结不出果了?”村长说着说着又开始哭嚎,“我们村子全靠卖水果挣钱,地不行了以后我们吃什么啊!”

莫霰:“谁告诉你的。”

村长伸手一指。

王天师不自觉挺直脊背:“稼达村既无鬼魂,也无邪祟,前些年结出的果子比其他地方都要优质,怎么看都是福神骗天葬祭品,强行透支村子地力,现在撑不住跑了,把烂摊子留给稼达村。”

“纯属无稽之谈,”莫霰声音低沉,语气严肃,“稼达村才消耗几年地力,又结过多少果,漫山遍野的怨气你都看不到,还当什么天师。”

王天师眼力不够,又没拿得出手的法器,的的确确没看到稼达村的怨气,被莫霰这么一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缩在莫霰口袋里的余生微心虚地摸摸鼻子。

咳。

他又不是天师。

村长听到后喜上眉梢:“大师,您的意思是村子还有救?”

莫霰:“先去你们天葬的地方。”

村长:“好好好,我给大师带路!”

村长身边跟着的小姑娘心细:“山上虽然没了植物,但蛇虫鼠蚁却没少,我给各位大师带了花露水。”

她特地红着脸把花露水先递给何问竹:“这位大师,我见你脖子后边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何问竹下意识摸摸后颈,确实有个小鼓包,他接过花露水,温柔地说:“谢谢你。”

何问竹用完后将花露水递给莫霰:“你也来一点吧。”

莫霰没接,他注视着何问竹眼底的乌青,眉心微蹙:“你昨晚去了哪儿。”

何问竹:“昨晚?昨晚我们在一起喝酒,我喝多就睡过去了。”

霰:“睡过去之后没再出门?”

何问竹:“没有。”

况砂接话道:“我昨晚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殷天师手下的厉鬼把何天师送回房间,何天师喝得醉醺醺的,之后没也听到别的动静,是发生什么事吗?”

何问竹注意到殷霄似乎有话要说,看他的眼神也掺杂着几分担忧,心蓦地一跳……

他刚想问个清楚,就见殷霄瞥到众人都在看他们,把话生生咽了回去,重新淡然地看向前方:“没什么,去天葬的地方吧。”

稼达村天葬的地方在东边一座山的山顶,山上植被全都干枯焦黑的立在那里,像一片没有尽头的黑色骨架林。

越往高处风越大,有道风来得疾了些,枯树的树枝随风而断,刚巧滚落在莫霰脚旁。

他眼也不眨地从枯枝上跨过去。

还好来的时候就让余生微缩小在口袋里摸鱼,不然得骂分配剧本的主系统八百遍。

众人走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达天葬的山顶。

山顶基本看不到植物,只有零星一些被风吹断陷在地里的枯根。

村长:“就是这里。”

以莫霰为首的十几名天师走到距离断崖五米的位置,这里地面明显和其他地方不同,土是褐红色的,像浸过血液。

有天师肃容问道:“你们天葬是用的活人?”

村长当即否认:“哪儿敢哪儿敢,那可是犯罪!地上有血是因为来供奉的村民都刚死,血还没流干。”

何问竹:“他们的尸骨在哪儿。”

“尸骨?”村长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被福神带走了啊,福神会带他们去极乐世界。”

何问竹:“他们是自愿来当祭品的吗?什么样的人才能被选中来供奉福神?”

村长:“当然是自愿的,这可是稼达村的荣誉,只有对村子做出贡献的年轻人,或者上了年纪的乡贤才有资格。”

余生微从莫霰口袋里探出半个脑袋,在脑海里偷偷对莫霰道:“村长在说谎吧,如果是自愿的,哪儿来那么大怨气。”

莫霰:“自愿是假,来这里时已经死亡是真,如果还没死就带过来,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出血量不该这么少。”

几名天师交流道。

“我不认同王天师的说法,要知水土常为一体,稼达村水未干涸,而且稼达村丰产不过三年,就算过度催发地力,也不该这么快就耗干土地的生命,想必还是有邪祟作怪。”

“张天师说得对,依我之见,那福神定是邪祟,说不定是天葬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惹恼了它。”

村长慌忙道:“福神怎么会是邪祟呢!大师您不要乱说!”

稼达村生活水平是上去了,但改观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尤其像村长这种上了年的老人,对神灵的信仰更加固执。

张天师苦口婆心地教育道。

“村长别急,你想想,如果福神真是好神仙,怎么会放任村子植物全死了呢。

“我看此处怨气极盛,而天葬又是和邪祟最为接近的地方,我建议在此处做一场法事,将邪祟抓到就能明白了。”

莫霰眺望山的对面。

远处白云漂浮,稼达村以外的山上仍是苍翠的绿色,连山间的雾气也好似蒙上一层模糊的青白滤镜。

唯独稼达村死气沉沉,山底是黄褐色土地,半山腰黑色枯树点连成片,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这里没有待下去的价值,莫霰扭头就要下山。

背后张天师急匆匆地喊他:“殷天师您不留下一起吗?我还想请您指导指导。”

莫霰:“你们自便。”

余生微扒着口袋边仰起脑袋,小小的身体随莫霰走路一抖一抖:“我们不一起做法吗?”

莫霰:“我不会做法,留下没用。”

余生微笑得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答案啦?”

莫霰跟着笑了:“猜到个大概,现在去确认。”

他们下山后直奔村长办公室,里面有位年轻人正收拾资料。

年轻人知道他是来帮忙的天师,殷切地问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莫霰:“我来看稼达村的村志,你出去忙吧,不用管我。”

年轻人以为天师做事神秘不愿被打扰,只得把办公室让给他。

稼达村这几年刚发展起来,许多信息都没有网络备份,莫霰只能亲自过来。

他和余生微分工合作,余生微查村志中关于“福神”的内容,莫霰则翻阅稼达村近几年的人口记录。

不久后余生微说道:“据村志记载,福神管的还挺杂,上到风雷雨雪下到求子发财都能掺和。”

莫霰:“一个被拿出来当挡箭牌的符号罢了,管的杂才好。”

余生微:“你发现了什么?”

莫霰:“你看过西游记吗?”

余生微:“看过。”

莫霰:“西游记第四十七回,姓陈的老者家中在做预修亡斋,因岸上有座灵感大王庙。”

余生微这下跟上了莫霰的思路:“我知道了!行者问何为灵感,老者说,‘年年庄上施甘露,岁岁村中落庆云’,意思是灵感大王帮助村子风调雨顺,可代价是他们要向灵感大王献祭童男童女。”*

“你记得还挺清楚。”

莫霰接着说道。

“没错,凡事都有代价,稼达村向他们的灵感大王,也就是福神献上贡品,福神保佑他们赚钱。

“村长声称天葬用的是死去的村民,献祭记录也没有问题,就连天葬处的出血量都天衣无缝。”

余生微听得有点糊涂:“等等,那怨气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背叛了‘福神’,”莫霰低叹道,“单纯从手法上来看,这个局布置得不错,我目前还没找到切实的证据,只有推测,你要不要听一听。”

余生微点头。

莫霰解释道。

“我怀疑几年前有东

西披着福神的外衣来到村子,他和村民做交换,让村民过上好日子,代价是村民必须为他提供祭品。

“‘祭品’这个词和人命搭边就变得极为不详,福神要的祭品非常苛刻,比如一具充满戾气的尸体,戾气在这个世界可以用来完成邪术,而阴邪的东西也很符合福神要‘祭品’的风格。

“这种落后的地方民风未开化,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了‘生产’出福神要的祭品,稼达村需要先选出一个人,然后对他进行惨绝人寰的折磨,这样他死后就会满足福神的要求。

“戾气多来源于死人,怨气多来源于活人,在受折磨的过程中,祭品产生出怨气。

“稼达村人口稀少,他们就像非法买卖妇女到大山生孩子一样,去外界坑蒙拐骗无辜的受害者,也许福神也会专门送来人供他们折磨。

“而无辜的人,怨气和戾气也就越重。”

余生微发问道:“可这样的话,为什么稼达村的植物会枯死?”

莫霰找出稼达村人口流动记录给余生微看:“因为他们背叛了福神。”

稼达村近几年开始腾飞,封闭落后的小村庄一眨眼家家户户盖起小楼,添置现代家具,还买得起摩托和小轿车。

拐骗妇女来当劳动力来生孩子,需要全村出动时时刻刻地盯着,但折磨人只需要把受害者戴上锁链关起来。

村民赚这么多钱,稼达村改造后风景也不错,竟没想过开展第三产业,别说旅馆招待所,村子里的机构也没外人留宿的地方,同样是要保护村子祭品的秘密。

他们或许曾经还为这桩生意感到庆幸,可钱赚的多了,他们接触到新奇的大城市,或许是向往大城市的繁华,或许是文明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是人,也或许是于心不忍,许多年轻人开始去外边闯荡。

单是今年就出去了十六名青年劳动力,其中女性十名,男性六名,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心软也勉强可以当他们折磨受害者的佐证。

往外跑的人变多,留在村子里的人变少,懂得法律并犯法的人更少,福神得不到足够的祭品,就放弃了稼达村。

余生微再次问道:“我还是没明白,稼达村地力还没耗干净,福神走就走了,植物是怎么回事?”

莫霰:“我怀疑是福神催化怨气,才使得植物枯萎。”

余生微:“福神为什么要催化?从利益的角度考虑,它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稼达村失去利用价值,它催化怨气只会引来天师,万一有厉害的天师,比如你过来发现真相怎么办?”

莫霰手指搭上细边镜腿,微微笑道:“他要的就是我过来。”

余生微顿悟:“难道稼达村的邪神就是……”

没错。

就是祝罡和何问竹。

稼达村表面上是况砂的果园基地,实际上是祝罡和何问竹获取利益的罪恶窝点。

祝罡有人脉有能力,他直接或间接向况砂介绍水果品质优渥的稼达村。

殷家擅长斩除邪祟,

祝家擅长阵法。

祝罡暗中在稼达村布置了可以使此处风调雨顺、果质优良的阵法。

后来稼达村背叛了他,

他也就放弃了稼达村。

没有祝罡庇佑,

稼达村的植物开始枯萎,但也只是开始枯萎,真正的衰败是在十来天前,也就是祝罡和何问竹追杀他失败的时候。

祝罡先是来到稼达村催化怨气把事情搞大,然后再利用阵法把怨气藏起来,让这个局显得不那么明显,好把莫霰留在村子更久,方便接下来的行动。

祝罡虽然人在局子里,但身为擅长邪术的天师,夺舍自然不在话下。

祝罡需要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身份,最好还有理由能接近莫霰,人选再明显不过。

况砂原来确实是个不错的企业家,他可能察觉到稼达村的异样,但没有深究。

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会活得更好。

可惜和祝罡的贼船沾上一点边都危险至极,现在大概率已经被换了芯子。

老实说祝罡和何问竹这次的局布得不错。

稼达村的人可能到现在还以为遇见了“神仙显灵”,而受害者也确实是死后才搬到天葬的地方,血量没有问题,带有戾气的尸体被他拿走,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到现在莫霰也只是推测,找不到实质性证据。

如果来的人是殷霄,恐怕真会上当。

可惜来的人是莫霰。

余生微的嫌弃厌恶快要化为实质:“怪不得祝罡能源源不断给何问竹提供戾气,类似稼达村的害人窝点还不知道有几个,他们为一己私欲坑害这么多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莫霰深表赞同,他把资料都放回原位:“走吧,去买点东西,晚上证实我的猜测。”

余生微变成巴掌大小缩进莫霰口袋里,他最近很喜欢这个位置,能感受到莫霰的体温,而且这个世界哪儿都有鬼,他的身体一经拿出就无法收进系统空间,变小躲进莫霰口袋还能在莫霰体内的系统空间避难摸鱼。

他问道:“可是证据不都被清除了吗?我们怎么证实?”

莫霰:“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犯罪,何况几年来受害者数量可观,痕迹是掩盖不掉的。”

他们走出村长办公室。

村子植物枯死,村民没有活干,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抽烟的抽烟,嗑瓜子的嗑瓜子,一见莫霰出来不约而同地放低音量。

有胆大的村民想过来搭话,莫霰直接绕远路避开这些人。

余生微顺着衣服爬上莫霰肩膀往回看:“听你说完之后,感觉村民看我们的眼神都阴森森的。”

厉鬼没有温度,说话间带起的气流却吹得莫霰耳垂发热。

他说道:“这里的人还不知道我们掌握真相,别暴露。”

“我会注意,”余生微回过头,“你说要买证实猜测东西,是要买什么?”

莫霰小心地把余生微从肩膀重新放进口袋,捏捏发热的耳垂:“一些试剂,希望稼达村各种店能凑出原材料。”

“哦……”余生微扒着口袋边,下巴垫在手背上,低落地说道,“我不喜欢这里。”

莫霰:“我也不喜欢,等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去找证据这种事肯定不能大白天做,万一被村民发现,集结一群人抄家伙围攻他们,他们也不好对普通人下狠手。

莫霰和余生微装模作样的去山里逛,看似是在调查问题,其实美滋滋地烤鸡。

临到傍晚,其他人陆陆续续回到住处。

天葬处做法的法师当然没召唤出什么福神或者邪祟,因为真正的邪祟就在他们身边。

莫霰照旧没跟众人一起吃饭。

他和余生微提前吃过,今晚有一场硬仗要打,早点睡,早点起。

洗漱过后正要睡时,何问竹签到似的又敲响了他的房门。

莫霰睡眼惺忪地堵在门口:“有事?”

何问竹和昨晚一样提着菜篮子:“看你今天也没下去吃饭……你在睡觉?”

莫霰:“吃过了,半夜还有事,先补个觉。”

何问竹:“半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没有,你早点休息。”

何问竹静静站在殷霄关闭的门前。

半夜还有事……

鬼怪邪祟经常半夜出没,天师特地挑半夜干活是常事,可稼达村根本没鬼,殷霄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殷霄半夜是要去做什么……!

他脱下鞋把水倒干净,脚痒得愈发严重,可能刚才的水中有虫子。

他这么想着,脚面明显有东西在爬。

怎么回事?

何问竹用上学习的所有法术,但对头颅一点用都没有,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反而手脚虚弱,比普通人还要不如。

那虫子背上竟然长着一张人脸,而且虫子的嘴正死死咬着他的指尖不放。

乌云遮月,乡间小路没有路灯,光线微乎其微,耳边有风刮过,可风的声音很奇怪,像是有什么人在哭。

何问竹很是生气,用力在脚背上一拍,果然拍到指甲盖大小的异物。

腐烂的臭味迅速在空气中蔓延,一想到这东西死在自己脚上,何问竹表情都变得扭曲。

指尖钻心的疼,然后是一道烈火焚烧的热流冲进血液,像要从内部把他烧成灰烬。

何问竹是一流天师,又心狠手辣。

他不管咬他指尖的人面虫到底是邪祟还是来找他帮忙的,当即念起杀伤力最强的咒语驱赶。

可平时无往不利的招数这会儿连个火星子都没擦亮。

可指尖刚碰到虫子,虫子却一口咬了上来!

“嘶——!”

“滚开!”

“快滚开!”

不只是“像”。

何问竹眼前也生出火焰,借着亮光,看清楚自己刚打死的虫子的同时他吓了一跳。

他用力在地上蹭蹭手心,想把手上的臭味蹭掉,又曲起手指想把脚背上的虫子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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