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睡在一起
“好，水果要吃什么”
“想吃草莓。”
一问一答，宋征玉不知不觉就这么面对着闻池故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他也没有发现，这样的行为对于真正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来说，是过于暧昧的。
闻池故没有讲话,他只是用那种“看来玉玉在外面很受欢迎”的目光看向宋征玉,于是宋征玉的脸更红了，他还会先气焰嚣张地凶人。
“这是我的手机,你不准看的”
接着宋征玉就手忙脚乱地把手机设置了静音拿到了床外侧,而后拱进被子里背对着闻池故开始自闭。
“嗯”睡梦中的人下意识想要挣扎，等意识到根本没用还费力的时候，他也放弃了。闻池故像一个暖炉，在温度适宜的房间里，宋征玉渐渐觉得还挺舒服的，睡到后来，他自己往闻池故的怀里又拱进去了一点。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剩下宋征玉一个人了，怀里还抱着被闻池故塞过来的小兔子，是他昨晚的新宠。
今天只有下午有课，不用早起。宋征玉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想再继续睡一会儿，结果就发现程秧半个小时前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程秧早上好，醒来想如果能立刻看到你就好了。
因为程秧的这条消息，让宋征玉有关昨晚的记忆回笼。闻池故过来喊他吃早餐的时候，宋征玉还恶声恶气地哼了一声，他光记得闻池故让他叫一声跟笑话他的事情，不记得后面他们谈话的内容了。
等下楼看到摆在他面前加了两个芝士片的煎鸡蛋时，宋征玉心里那股自己起来的气又自己灭下去了。咬了一口，外酥里嫩，裹着芝士跟芝麻的浓郁香气，让他一大早心情就好上了许多，连草莓都一口气吃了好几个。
“开心了”
“我又没有不开心。”宋征玉被人说中了心思，还因为自己胡乱发脾气的难为情，一个劲地转着还带着一点草莓屁股的草莓蒂，手指尖都被汁水染红了。
闻池故将那半颗草莓从他手里拿走，用湿纸巾替他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手。
“还吃吗”
“不甜，不想吃了。”
“草莓尖是甜的，你吃草莓尖。”
“那样好浪费。”
“你吃草莓尖，我吃剩下的，就不浪费了。”
宋征玉没想到闻池故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怔神间，也不知道什么被递到了嘴边，张开嘴巴就咬了一口。等嚼完咽下去以后才反应过来，是草莓尖，剩下的部分，则是被闻池故面不改色地吃掉了。
一连三颗都是如此，闻池故喂的频率掌握得恰到好处，宋征玉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于是吃着吃着，他也就坦然接受了，甚至还会挑一挑，不是太小了，就是要换一颗更红的。
两个人一起吃完了一整盘的草莓，宋征玉还破天荒地打了一个饱嗝。
想到闻池故吃的都是他咬过一口的草莓，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起来。他好像很欺负人。
“你爷爷什么时候来啊”宋征玉决定等会闻尧来了以后，好好帮闻池故表现一下。
“不确定，他只是说这周会来。”
“可是你昨晚说他今天来的。”
“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今天是我们订婚第二天，如果不来的话，就有可能过了明天再来。”
“明天”
“当初跟宋明垣约定好了的，你搬来这里后，一切比照正式结婚的规矩，第三天要带你回家看看。”
这件事闻尧也知道，所以对方不可能会挑明天过来。
放在平时，听到闻池故前后不一的言论，宋征玉不免会觉得对方是在戏弄他玩。
可他刚刚觉得对闻池故愧疚，也就大方了起来。
“那你今晚还要跟我一起睡吗”
“嗯。”
要是真如闻池故说的那样，闻尧会到周六周日再来，那么闻池故中间是不需要再住在宋征玉的房间的。
只是闻池故答得没有迟疑，就连客套的话都没讲。宋征玉即使想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宋征玉被他肯定的语气弄得顿了顿，过了半天才道“哦，这样啊。”
宋征玉不再说话了，也不知道想什么，闻池故倒是有些了解他的性格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有点没记性，笨笨的。但是很可爱，简直像一张白纸，心思写在脸上，一眼就能望到底。
就像现在，因为想补偿他一下，听到他要继续留在房间里睡，又不好意思拒绝，但自己心里则是纠结成了一团。
“下午几点上课”
“三点。”他的语气听起来都有点恹恹的了。
“等会我要去公司，要是闻尧来了，会提前通知你，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玩。”
“可以去花园看看。”
“下午我会让司机来送你去学校。”
宋征玉没听出来闻池故葫芦里卖的药，得知能够自己一个人在家，他一扫先前的萎靡。
等闻池故离开后，他穿了件外套就跑去了花园。
与其说是花园，倒不如说是一个拼凑起来，小型的游乐场，里面的设备应有尽有。
宋征玉看到了旋转木马，簇新的，刚安装好不久。旋转木马被改装成了投币模式，只要投下一枚硬币，坐上去后就能立即转起来。
硬币也是专门设计的，正面刻着宋征玉的名字，反面是他的卡通图象。
宋征玉在花园里孜孜不倦地转了一圈，还看到一个装了昆虫的玻璃箱。
他趴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盯了好久，喜欢昆虫也是宋征玉为数不多的爱好，扒了扒原主的记忆，对方跟他差不多，只不过宋明垣不希望他多跟昆虫接触，所以宋家也没有与此相关的。
没想到闻池故误打误撞，给他准备了这些。
这天闻尧并没有来，宋征玉下午的课只有两节，陈禄送他来了以后甚至都没有离开，等宋征玉上完课了，又将人接回了家。
程秧对他紧追不舍的架势让宋征玉本能地想要躲开，而现在闻池故家里是最好的地方。
晚上，两人又睡在了同一张床上。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宋征玉盖好被子后，不出几分钟就睡着了。
自然，他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抱到了怀中。只有在半夜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太热了踢了踢被子，不过很快，被子又被重新盖好了。
第三天，闻池故带着宋征玉回到了宋家。
宋明垣及父母早就等着他们了，宋征玉还没下车，就看到他们站在门口。
宋征玉刚要朝他们走去，手就被闻池故拉住了，他想起来，主角跟宋明垣之间的合作，宋昀跟林昙好像确实不知道，于是也就没有拒绝，由着闻池故将他牵了过去，然后跟在对方后面乖乖叫人。
“爸，妈，大哥。”“爸爸，妈妈，大哥。”
他跟宋家三个人都很熟，叫人的时候语气透着活泼。
宋昀跟林昙看到他这样，就知道宋征玉在闻池故那里没有受委屈。等席间注意到闻池故处处照顾着宋征玉的时候，就更宽心了。
身为父母，林昙和宋昀对于闻池故还有几句话要叮嘱，因此吃过饭后，他们让宋征玉先回自己的房间待一会儿。
他人虽然搬出去了，可房间里的东西差不多都还是原样。宋征玉去闻池故家里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带几件，因为对方足足帮他准备了一面墙的新衣服。
林昙让宋征玉回房间时，又看了宋明垣一眼，最终还是松了口。
“明垣也跟玉玉上去说说话。”
“是，妈。”
宋征玉和宋明垣是前后脚上的楼，闻池故在宋征玉起来的时候叫了他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衣领有些乱了。”闻池故自然地给他理了理，这三天他们睡一间房，宋征玉起来都是闻池故帮忙穿的衣服，他对此已经很习惯了，脸上也就未见意外或者不适。
宋明垣看在眼里。
“好了吗”一直抬头有点费力，宋征玉催促了一下。
“好了。”
“那我先上去了。”
“好，等会我跟爸妈说完话后就去上面找你。”
宋征玉心里不解，闻池故谈完话为什么还要上来找他，他又不是不下来了。
听到宋明垣说“走吧”，宋征玉也没来得及问。
“玉玉为什么不喊我哥哥了”
楼上，刚关上房门，宋明垣就问宋征玉。显然对方刚才跟着闻池故喊他大哥，让宋明垣很不高兴，他连眉眼都压低下来，嗓音也有些低沉，房间里因为有几天没住人了，窗帘只拉开了一半，风一吹，显得人影幢幢。
宋征玉转过头，宋明垣的身影就覆盖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宋明垣并没有跟过来，只是始终紧盯着他。
“跟别人订婚以后，就要跟哥哥生分了吗”
“没有。”
“那重新叫一声。”
他言语温和，可宋征玉却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逼压着他，令他有种仍旧在车里，被宋明垣掐住了脸的感觉。
这是距离那次后，宋征玉又一次在宋明垣的身上感觉到了直观的可怕。
他瑟缩了一下。
宋明垣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嗓音依旧，只是语气更轻了些。
“玉玉听话，否则的话，哥哥会不高兴的。”
“哥、哥哥。”
“真乖，以后也要记得这么叫。”
“好。”
宋明垣放下手，过去将窗帘全部拉开，眼前顿时一阵明亮，宋征玉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宋明垣又到了他面前。
对方似乎在借着天光打量他的模样，看他面颊红润，才微微放心。
“闻池故把你照顾得很好。”
肯定的语气，接着宋明垣又问“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除开他说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宋家那次，闻池故也没有做过欺负他的事。而那件事宋征玉已经大人有大量，原谅闻池故了，所以四舍五入就是没有。
“没有就好，这几天在那边住得还习惯吗”
“还行，晚上有点热，闻池故好烦，一直给我盖被子。”宋征玉直皱眉，他是昨晚后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发现的，可惜他困意太重了，根本没有力气说什么。
今早起来后，他很严肃地让对方晚上不要再给他盖被子了，不然他就不要跟他睡在一起。
“你们睡在一起了”
“嗯，他说闻尧这周会过来。”
闻尧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但为人精明，防止对方看出点什么，闻池故决定跟宋征玉睡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可宋明垣却知道，以闻池故的性子，要想不被闻尧发现，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
他脸色微沉，并对宋征玉说的闻池故没有欺负他这一点存疑。
“他有碰过玉玉吗”
“什么”
“他有没有亲过你，或者抱过你”宋明垣把话说得直白了一点，“就像上回程秧对你做过的那样。”
宋征玉从来没有想过，闻池故可能会对他做这种事情，把对方那张脸代入进去，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闻池故怎么可能会亲他，还抱他，更不用说给他那样。宋征玉被宋明垣问得莫名羞耻。
“没有，都没有。”宋征玉有些不满地问宋明垣，“你上次不是说，没有全部看的吗怎么知道程秧对我做了什么“
肯定是都看到了
原本一时的欢愉，宋征玉现在几乎都要对那种事有阴影了。
会发脾气，证明对他还是亲近的，宋明垣心情好了许多。
“玉玉应该要知道，我已经成年了，知道那种事要怎么做。”宋明垣说得模棱两可，他根本就没有很明确地告诉宋征玉什么，可是后者已经被说服了。
宋征玉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总是懵懂的，宋明垣也是看他这样，所以几次送对方回学校的时候，都没有挑明了让他多注意保护好自己，防止有居心不良的人。
眼下宋明垣同样没有过多提及。
“听爸妈说，有人欺负你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宋征玉本来不准备告诉宋明垣的，可对方既然问起来了，他想隐瞒也隐瞒不了，要是宋明垣愿意，说不定又能要到闻家当天的监控查看，于是他老老实实把周洛对他做的事情讲了出来。
宋明垣从宋昀跟林昙那里其实已经差不多都了解清楚了，但由宋征玉说起来，更多了他主观的感受。
被捂着嘴拖走，就算是普通人也会害怕，更何况是宋征玉，恰巧他那天又没有戴宋明垣给他的手镯。再回忆起来的时候，他都还是有些心悸。
“我没想到周洛会在那里。”
“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宋明垣的语气里充满了歉疚，他没有怪宋征玉没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他，却让闻池故知道了。
“放心，以后那些人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宋明垣可怕起来很可怕，可真要温言细语地对宋征玉说话，又会让他放松警惕。
两个人在楼上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闻池故就来了，而后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宋征玉跟闻池故留在宋家一起吃了顿晚饭后才回去。
车上。
“玉玉跟大哥在楼上都说什么了”
“哥哥问我在你那边过得怎么样，还有你有没有欺负我。”
宋征玉并不觉得他们的对话有什么问题，因此闻池故问起来的时候就如实说了。
不过他觉得对方今晚有些怪，话题一直围绕着宋明垣。还问他们的感情是不是很好，让他有时候可以不用过度依赖对方。
“宋明垣看上去一脸正气，只是到商场上，又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停顿了片刻，闻池故看着双眼澄澈的宋征玉，“玉玉怎么就没有学到你大哥的半分”
更怪了，宋征玉觉得闻池故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学宋明垣的本事，他又不感兴趣。
于是宋征玉坐在车上，开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糊弄人地再点点头。
闻池故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没听进去多少。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闻尧身边的秘书已经跟我通过电话了，说是这周六早上九点，对方就会过来。”
早上九点，如果没有约或者其它事的话，是宋征玉周六周末在家里赖床的时间。
还没有见到闻尧，宋征玉就有些不大喜欢他了。
等真正见到闻尧以后，宋征玉就更不喜欢对方了。
尽管看不清闻尧的脸，但他的那种严厉，跟闻池故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像随时随地都在拿目光审视判定着你。
宋征玉不喜欢一个人，就不怎么愿意跟对方说话。
闻池故了解他的性子，闻尧的问话里，十句有八句都是他代为回答的。
“看样子，你们的感情很好，那我也就放心了。”闻尧审视的目光又落到了闻池故的脸上，对方跟他提出来要和宋家联姻的时候，他也很意外，他没想到会从闻池故的嘴里再一次听到宋征玉这个曾经被他忽略的名字。
来这里以前，闻尧怀疑过他们联姻的目的，但来这里以后，他的怀疑倒是打消了不少。一个人动心不动心，是骗不了人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闻尧是愿意闻池故有这样一个软肋。
闻尧出生在闻家最鼎盛的时期，风光了一辈子，如果闻池故不是后来从外面带回来的，以宋征玉的家世，他未必会答应这门亲事。
“之前看到堂哥跟宋小少爷相谈甚欢的样子，我还有点诧异，看样子堂哥是那时候就对人家上心了啊。”闻尧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闻萍也跟在他边上，在闻尧的话说完后，闻萍貌似友善地打趣着。
他还又跟宋征玉打了声招呼“小少爷还记得我吗那天咳，要是不记得我的话，我可是会伤心的。”
闻萍有意咳嗽了一声，掩去了话音里的内容，好似两人有什么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闻池故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闻萍狭长的眼尾笑意更盛，挑衅一般。
“什么”宋征玉的确不记得闻萍了，目光茫然地看向对方。
闻萍笑容一滞，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既然堂哥都已经跟小少爷定亲了，什么时候带人到家里去吃顿饭”
“闻萍说得没错，池故，你抽空也该带他回去见见你的父母。”
谁不知道如今闻苒跟潘锦心早就成了一对怨偶，彼此见面，恨不得要掐死对方。
闻尧要闻池故带宋征玉回去，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目的。左不过，是想利用对方，把水搅得更混，让闻池故这把刀能更早磨锋利一点。
“以后有空再说吧。”
在场除了宋征玉以外，谁不是人精闻尧跟闻萍又怎么会听不出闻池故对宋征玉的维护之意。
闻尧没有再开口，闻萍则是多看了一眼宋征玉。不用出门，他身上穿的衣服以舒适为主，样式没什么特别的，但依旧将他显得格外矜贵。
虽然之前在派对上就有所怀疑了，但闻萍的确没有料到，两人会这么快订婚，而且闻池故还如此在意宋征玉，将人宝贝得特地藏在这间屋子里。
想到在闻家看到的那一幕，闻萍笑意微深，没有再开口。，，
睡觉就睡觉，想他干嘛，他又不是枕头又不是被子,少了就会睡不着。
最可恶的是闻池故,知道是他的信息还要看,看了以后又要取笑他,坏死了。
宋征玉还没有说话，闻池故就又低声问他“明早给玉玉的鸡蛋里放两片芝士，怎么样”
威武不能屈的小少爷想了想，很矜娇地说“芝麻也要多撒一点。”
闻池故哪里能将他真的弄哭,“是我不好，玉玉别生气了。”
程秧的信息发来时,宋征玉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下去，他的手机就放在枕头边，闻池故一转头，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看到的内容。
大坏蛋
宋家的教育没有让宋征玉学会骂人,因此他翻来覆去也就在心里念叨着这几个毫无力度的词汇。他委委屈屈地缩成一团，正要闭眼,感觉到闻池故的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下,立刻瓮声瓮气地道“干嘛啊”
“你我才没有那么容易哭呢少瞧不起人了”
他平时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非常严厉的，难得如此,宋征玉倒有些不习惯。而且，说话就说话，离他这么近做什么
宋征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闻池故说话时的气流弄得他痒痒的。
他也没什么顾忌，原本是背对着闻池故的，现在又转了过来，只是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闻池故深邃的双眼时，他莫名有一种被锁定的感觉。
闻池故在他身后笑了笑,只是没有发出声音，仅仅是眼里荡了圈涟漪。
“在看你有没有哭。”
讲到后来犯困，宋征玉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
他睡着了会下意识想要抱自己的玩偶，可今晚床上没有兔子，只有闻池故。宋征玉在察觉到手感不对时就想要松手，闻池故却是将他搂进了怀里。
小少爷说归说,声音却可疑地哽咽了一下。他自觉在闻池故面前已经丢脸丢尽了,心里正难过得要死。
说话时,整个人更自闭了些。
脾气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