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我的宿主很柔弱》
我的宿主很柔弱

第 62 章 轻车熟路

与此同时,在恋恋不舍了一会儿后,它也重新支了起来。只不过最后的时刻,它又将花伏低,同宋征玉碰了碰,是在亲吻,也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哄宋征玉高兴。

如果宋征玉是醒着的,看到自己被一朵花亲了哪里,一定直接羞恼得晕过去了。

但他还是睡着的,连续几天都没有让人伺候自己,藤蔓与常人的不同,令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感受。

这是个极快,又极考验人的过程。

深夜亮着烛光的寝殿内,睡着了的人从某个时刻开始,就落于极端的难受中。

宋征玉双眉紧皱,却透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美丽。

垂下来的纱幔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手。

是藤蔓带着让宋征玉抬起来的,感知到外物的时候,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将其抓住了。指节在藤蔓的作用下,俱演变成无尽绯意,只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看上去,早已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藤蔓吃掉最后一次回馈,幻影当中,逐渐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那道身影将宋征玉搂在了怀中,跟他是藤蔓的时候没有变化,总是贪得无厌地迫得宋征玉不住要哼,但又比藤蔓本身多了许多温柔。

“晚、晚。”

他看了宋征玉很长时间,才牙牙学语般冒出了这两个字。腔调虽然同宋征玉那股黏稠的感觉不同,却也古怪非常,带着妖邪的惊悚感。

与此同时,又有股莫名的喜欢。

他当真是喜欢极了怀里的人,讲完话后又跟他亲密地贴了贴。

若不是知道宋征玉身体太差,必然不可能只如此,他的肚子还没有吃饱呢。

想着,幽深的目光就露出了几许遗憾。

他又忍不住亲了亲宋征玉,从一开始简单地碰碰,变得越来越过分,直到怀里的人不习惯朦胧叫嚷起来。

宋征玉听到有人在自己耳朵边笑。

原本还只是轻轻的,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不加收敛。他还在睡觉呢,怎么这么烦啊

宋征玉想伸手捂住耳朵,两只手好像被什么绑住了一样,根本就动不了。他又想翻个身,身体也同样受到桎梏。

强烈的困意让他什么念头都升不起来,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朦朦胧胧的,不禁又睡了过去。

“不许笑”了。

眼见太子殿下被不停捉弄后开始不耐烦起来,可没等对方发威,竟然又自顾自地睡了过去,还下意识吩咐了一句,由藤蔓幻化出来的人影又忍不住笑了笑。

但他自知吵到了宋征玉休息,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虽然已经抱住了人,但宋征玉上半身以外的地方还是被藤蔓牢牢地缠着。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由黑转亮,他该走了。只是在走之前,他送了一个礼物给宋征玉。

只见一朵颜色跟之前毫不相同,隐隐泛着莹润光芒的花自他掌心出现,而后跟随主人的心意,化作水流一般,被他让宋征玉吃下了。

或许是味道还不错,宋征玉吃完还不自知地咂了咂嘴。

“好乖。”

声音在空气中逐渐消散,连同身影一起。很快,藤蔓就由原来的地方回去。

在他离开以后,宋征玉不仅衣服穿得好好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连身上那些被藤蔓弄出来的诸多痕迹也一并消失。与此同时,萦绕在宋征玉身上无形的病气似乎有了好转。这是那朵花带来的功效。

没有人知道寝殿内发生的事情,连宋征玉这个主人都一无所知。

他只是在睡醒以后,觉得身体格外的舒适,浑身上下也懒洋洋的,像是在云朵里飘了整个晚上,刚刚落到地面没多久,以至于连手脚都是软的。

时春进来喊他起床用膳,宋征玉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把手伸到眼前看了好几遍。

手心手背都看过了还不放心,把袖子掀起来又看了看。

“殿下,怎么了吗”

时春被宋征玉的动作弄得莫名,帮忙一起给他上下看了看。

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倒是太子殿下的脸色比往常醒来时要更好一些。

“没什么。”

宋征玉就是记起来,昨天晚上有东西绑住了他的手脚,让他没办法动弹,所以看一看。果然又是在做梦,他身上根本就没有痕迹。

“奴才还以为殿下是有哪里不舒服,对了殿下,方才九皇子让人送来了两箱子东西,说是从边关给您带回来的礼物。”

“他送礼物给我干嘛”

昨天才罚宋怀行在他面前跪了那么久,身为书里面最终登上皇位的人,不但不记恨他,反而还给他送礼物,宋征玉觉得宋怀行没安好心,当下就让时春把东西送回去。

可宋怀行那边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嘱咐送礼物过来的小太监对时春说,若是太子殿下不喜欢的话,就让他们随便扔掉。

“殿下若是不喜欢,收到库房里以后都不打开就好了。”

不管怎么样,九皇子跟太子殿下都是骨肉血亲,不好太过拂了对方的面子。

宋征玉听罢,就让时春负责处理了。

他没有去看礼物的心思,结果用过早膳还没多长时间,宋怀行就又来了,还问他喜不喜欢送过来的那些东西,要是不喜欢的话,回头他再送另外的过来。宋怀行这回再看到宋征玉,还记得要向他行礼,仪态端正得挑不出错处。

只是宋征玉依旧没有给对方太多好脸色,直接就道“不喜欢,你以后别送我东西。”

“太子哥哥都没看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喜欢了”

宋怀行让时春给自己搬了个凳子过来,不避讳地直接就靠着宋征玉坐了下来。得知宋征玉还没有看过送来的礼物,当下就让时春去把那两大箱子又抬了出来。

与此同时,看见对方手边新摆了一盘颗粒饱满的荔枝,据说是宋钧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宫里面能吃到的除了皇后跟皇帝,剩下的全都送到了锦阳宫。宋怀行从里面挑了个出来,仔细把皮剥了。

“不许去”

宋征玉不容反驳地命令完,回过头来瞪了眼宋怀行,自作主张

只是还没瞪完,嘴里就被塞了颗甜滋滋的果子。

宋征玉下意识咬了一口,荔枝的甜水瞬间就在口腔中爆发开。这次送来的荔枝比之前送来的要甜好多,回过神来以后,整颗荔枝都被宋征玉吃掉了,只剩下一颗黑溜溜的核。

嘴边又伸过来了一只手,不是宫人,是宋怀行。

“太子哥哥不喜欢就不看好了,核吐出来吧。”

他诸般殷勤,反让宋征玉不喜欢,想也不想就绕开了对方的手,把那颗核吐在了空盘子上。

咯啷一声,核还在盘子里打了个圈。

被拒绝了的宋怀行仍旧笑眯眯的,只有瞬间的目光是看向了那颗核。

他不知什么时候又剥了一颗荔枝,递到了宋征玉的嘴边。

“再吃一个。”

荔枝味道的确很好,况且又是送到嘴边的东西,宋征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

结果他吃的时候,宋怀行担心他不要,又将手往前递了一点,宋征玉连着荔枝跟宋怀行的手指,一起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也被宋怀行的手碰到了,口腔中除了荔枝的清甜以外,更多的是骤然爆发出来的麻涩,害得他舌头不舒服极了,裹着那颗荔枝不知道该如何动弹。

宋征玉皮肤白,一旦有哪里发生变化,立即就会被发现。

跟昨晚一样可爱。宋怀行看着被他抿得明显的酒窝,还有眼圈周围若隐若现的红晕,愉快地想到。

他指尖碰到宋征玉舌头那一下沾到的轻微口水,只在转瞬间就消失无踪。

一起消失的,还有被宋征玉吐到了空盘中的荔枝核表面的晶莹。像是被挤干了所有水分的鲜花,表面甚至都已经因为严重的缺水,而变得皱皱巴巴的。

“太子哥哥,怎么了吗”

宋怀行若无其事地将手搭在了宋征玉椅子的扶手上,彼此衣料相重叠时,他内心充斥着说不出的满足。

他又伸手捻了颗荔枝来,看样子是想再剥一颗。只是剥开以后,就被宋征玉气恼不已地打掉了。

咕噜噜。

漂亮诱人的荔枝直接就滚到了地上,在擦得明亮的砖上留下了一道不明显的水渍。

而宋征玉在拍掉荔枝以后,自己也不好过。

绵密的麻痒几乎是从整个手心散发出来,叫嚣着宛如要吞噬一切。不仅是眼圈周围红了,窝在椅子上的身体都有一瞬间的发抖。

他在心里更把宋怀行记恨了一遍,开口要教训人,谁知话说出来,听在人的耳中都已经哽咽了“我要打你二十大板。”

与其说是教训人,不如说是可怜地威胁。

宋征玉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顿时气得更厉害。觉得宋怀行在这里碍眼死了,想要让时春把对方赶出去,又不想再开口被别人听到自己的腔调,干脆站起来打算直接离开,眼不见为净。

谁知他的袖口被宋怀行压住了,加上两条腿从早上开始就在发软,这一迈步身子立即就往前一跌。宋征玉下意识将眼睛紧紧闭了起来,天旋地转中,他被及时察觉到的宋怀行揽住了腰,坐到了对方的怀中。因为害怕,更是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事发突然,等反应过来后,他们之间的模样看上去分外镶嵌。

宋征玉在被宋怀行碰到的刹那,周身就浮现出了大团的漂亮绮色,而那双秋波盈盈的双眸中,也是争先恐后地掉出来一串串的眼泪。

崩溃来得突然又迅速,宋怀行听到了宋征玉没忍住溢出来的哭声。

他也没有想到宋征玉会突然起来,将人抱到怀中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好在宫人们在他们疑似吵架的时候,就已经低下了头,并没有看到对方此刻的样子。

宋怀行心念微动,就算有人抬起了头,也看不见两人真实的情状。

宋怀行并不是真正的宋怀行。

但又可以说是真正的宋怀行。

三年前宋怀行跟随大军东征西战,一年后,因为大意轻敌,导致身受重伤。

他在外多年,也听过一些奇闻怪谈。临死之际,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按照从前听说过方法,在战场那种煞气冲天的环境中,以自己一身血脉为契,将献祭古咒念了出来。

“宋怀行”等了很长时间,周围都没有什么变化。

就在他自嘲一笑,觉得自己真的要葬身于此的时候,周遭的空气突然强烈扭曲了起来,甚至直接让“宋怀行”身上的伤口破裂得更加严重。

“宋怀行”朦胧当中,看到了一团恐怖骇人的存在,凭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何人召吾而来”他的声音也充满古涩怪异。

在他开口的那一刻,“宋怀行”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从此以后,他们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了。

果然,古怪的存在不久后也发现自己跟面前渺小的人类存在着契约关系。按照这份契约,他要帮忙实现对方一个愿望。

“宋怀行”毫不犹豫,直接说出了最迫切的愿望他让对方帮自己夺得皇位。

可就在他妄图进一步提出要求,让对方无条件服务于自己的时候,无数的触手自对方身上出现,将他裹缠其中。

他答应了“宋怀行”,而代价,依旧是对方的性命。

世界上哪里存在白吃的午餐呢真正的宋怀行直接就成了他的花肥,被他吞噬干净了。

当然,他也说话算话,取代了对方的位置,变成了宋怀行。

想要夺得皇位,面前最大的障碍就是宋征玉。所以宋怀行一进宫,就过来拜见了宋征玉。

只是亲眼见到本人,宋怀行发现对方跟他自“宋怀行”的记忆里想象出来的样子很不同。

宋怀行来锦阳宫的时候,宋征玉恰巧睡着了,时春原本是要过来禀告一声,宋怀行没让。

宋怀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在被“宋怀行”召唤出来以前,他没姓名,连具体的摸样都没有。

然而在看到宋征玉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喜欢得不行。

妖邪是没有是非观和道德观的。

宋怀行根本就没有经过什么挣扎,直接就让宋征玉以为自己陷进了一场梦。

初次见面,他便品尝了对方的美好。

宋怀行舍不得丁点浪费,他甚至想要把宋征玉整个人吃进肚子里。是真的生理意义上的吃法。

照他以往的性子,是不会有丝毫犹豫就会付诸实践的。

然而对方是宋征玉,宋怀行在思考了很长时间后,还是决定放过对方。

“宋怀行,你再碰我一下,我就直接剁了你的手”

宋征玉语气阴冷,他对待骨肉兄弟,尚能说得出如此恶言,当真是有骨子里就坏透了。可他说话的时候,都还在掉着眼泪。

宋怀行圈着人,脸上的笑意隐秘地更加灿烂了,连落在宋征玉身上的目光都因他的生气发狠泄露出疯狂炽热来。

“我不碰,太子哥哥别生气了。”

宋怀行说着就真的准备松手,但宋征玉还没有坐稳。

“你先扶我起来,再松开。”语气凶死了。

“好。”

宋怀行没忍住笑了一下,被还在气头上的宋征玉不知道从桌上胡乱抓了个什么东西,等重新在原来的椅子上坐好时,直接就砸了过去。砰的一声,砸中了宋怀性的额角,让他的头上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显眼的红痕。

这样做了还不解气,宋征玉又找茬一样拎着自己刚才被压住的袖子指责道“衣服给你弄坏了。”

砸过去的是一枚书签,在时春那本故事书里夹着。

宋怀行不管自己额头疼痛,将书签拿在手上,颠来倒去快速地盘弄了两下。

这两下有种莫名的诡异,宋征玉无意瞧见,又要作难。

谁知宋怀行倒比他反应更快一步,将书签放回到了书里,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还亲自替宋征玉把袖口整理了一下。发觉宋征玉有意防着自己,把手一直缩在里面不被他碰到,宋怀行眼底又浮现出一抹隐蔽笑意。

“是我错了,太子哥哥息怒。我那儿还有几匹上好的布料,等会我就让人送过来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别生我的气了。”

宋征玉发现自己的袖子又被拉过去了一点,气呼呼地扯着袖子又重新拉了回来。

他已经不在哭了,可眼睫上还挂着几滴晶莹。

“不准乱拉我的衣服。”

宋怀行为宋征玉的态度露出了怅然若失的模样,连表情都无比失落。

“太子哥哥不喜欢我吗我以为我们一母同胞,跟别人是不同的。”

“还是说太子哥哥是在生我的气,觉得我以前跟你不亲近我承认,我自命不凡,可一年前在战场差点死掉的时候,我才突然明白,我们俩是血亲,是世间最不可分割的存在。”

“我在宫外时常会想起你跟父皇母后,以往是我不懂事,太子哥哥可以重新给我一次机会吗”

宋怀行讲得情真意切,可宋征玉连看都没有看他。四周望了一眼,也不管宋怀行还在讲话,直接就把时春喊了过来。

“殿下,有什么吩咐”

“把他从这里扔出去”宋征玉指着宋怀行,毫不客气地道。

时春听到宋征玉的话,一脸为难。可在看到太子殿下通红的眼睛,疑似哭过以后,立即就喊来了侍卫。

九殿下看上去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把他们家殿下都欺负哭了,实在太不像样了。

宋怀行却差点没被宋征玉这么可爱的样子逗笑。

他拍了拍手,宫门外一直在等侯的人立即捧着托盘鱼贯而入。

托盘之上,装的是琳琅满目的金珠宝贝,其中还有两匹鲛绡。

身为妖邪,宋怀行原本就有数不清的宝贝。要不是怕吓到宋征玉,他巴不得一股脑都送给对方。

这些东西哪怕是对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各种赏赐的时春来说,都吃惊不已。

其中还有两个差不多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成熟石榴,要知道石榴乃是秋天才能吃的水果,且锦朝不适宜种植,往往都要从番邦运过来。宋怀行这两个石榴,从某种意义上要比其余宝贝贵重许多。

这回送来的礼物宋征玉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什么。

就算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但宋怀行送得多,总有一两个符合宋征玉的心意。

“太子哥哥看在这些礼物的份上,就不要同我计较了,为了我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值得。”

宋怀行的注意力都在宋征玉身上,见他目光往那只装了两枚簪子的匣子上看了一眼,立即将其拿了过来。

“这对簪子是阴阳簪,合在一起的时候被风吹起来,能发出乐声。”

宋怀行说着,就给宋征玉演示了一遍。

谁知对方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两枚簪子,而是刻在匣子上的一对兔子。

“太子哥哥喜欢兔子吗”

被问到自己喜欢什么,宋征玉立马矜娇地表示“一般吧。”

兔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宋征玉说着还又再看了一眼。

天生被宠爱长大的皇子就算再坏,在妖邪的眼中也天真得不得了。

宋怀行直接就把那两枚价值连城的发簪扔到了一边,转而把匣子送到了宋征玉的手里。

“这个匣子是我让工匠做的,太子哥哥喜欢的话可以留在宫中做个摆件。”

每个世界的工艺都不太一样,因此雕刻出来的兔子模样也不同。

匣子不是很大,宋征玉真有种捧了只活兔子的感觉。一时之间,也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借着这个为突破口,宋怀行又陆续跟宋征玉介绍了其它的东西。

那两颗石榴在宋征玉捧着匣子去观察的时候,就被宋怀行剥开了一颗,并放进了干净的小盏中,等宋征玉伸着脑袋去看某个竹筒里装着的蟋蟀时,宋怀行不着痕迹地喂了他一口。

还是很甜。

石榴的甜味最大化地在嘴里扩散开来,宋征玉细嚼慢咽,不等说话,宋怀行就猜到他好奇什么,讲起了蟋蟀的来历。

锦朝无论贵族还是民间,都是有斗蟋蟀这样的爱好。

这两只蟋蟀是,就带了过来。

这样看,是真的喜欢

石榴籽跟荔枝核不同,吐出来上面还是带着些许果肉的。

宋怀行目不斜视,通过跟宋征玉的谈话中得知对方并不仅仅是对蟋蟀感兴趣,而是对所有虫子都感兴趣。

大概是一连送了两个宋征玉比较喜欢的东西,跟宋怀行说话的时候,宋征玉难得有了几分好脸色。

但他觉得宋怀行对喂东西上瘾,在外面想喂荔枝给他吃,现在又一个劲地喂石榴给他吃。就算特别甜,宋征玉吃多了也觉得很腻了。

“我不吃了。”

碗里只剩下最后浅浅的一点,宋怀行听到他的拒绝,没有再喂,而是将其余那些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只不过他用的勺子是宋征玉吃过的,混合着口水与果汁的味道,对于宋怀行来说,前者的含量要远远高于后者。

宋征玉被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得酒窝陷了陷,盯着人有点不高兴地说“那是我的勺子。”

“我没有注意。”宋怀行露出抱歉的样子,不声不响间又化解了宋征玉的不满意。

时春见九殿下三言两语似乎就哄好了太子殿下,不禁多看了对方一眼。

以前他还觉得九殿下跟太子殿下一母所出,没一点相像的地方,现在倒是觉得,果然一母同胞就是跟其他皇子不同,知道该怎么哄着太子殿下高兴。

宋怀行不光是将送过来的礼物介绍了一遍,还趁机跟宋征玉说自己昨天又都送了什么过来。

“里面有套生肖元素的吊坠,雕刻出来的动物比匣子上更栩栩如生,太子哥哥回头可以拿出来看一看,也可以跟香囊挂在一起。”

宋怀行看了眼宋征玉腰上的香囊,他昨天就注意到了。

“这枚香囊的工艺倒不像是宫里的,太子哥哥从哪里来的”

宋征玉哪里知道,他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宫人们准备的,尽管那天时春将香囊交给他以后就说了是顾世权送的,可宋征玉压根就没有上心。

时春看出来太子殿下不记得香囊的来由,这才上前回了一句。

“回殿下,九殿下,这枚香囊是顾世权顾大人不久前送来的,里头装着的药物可以起到安神的效果,已经让御医看过,说是没问题。”

宋怀行虽然人在宫外的,但宫里发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顾世权是宋征玉手底下的人,并且只为他一人所用。据宋怀行所了解,对方今次在苏惜仪的寿宴上还给宋度挖了一个坑。

“原来是这样。”

宋怀行在锦阳宫足足待了一个上午,临走前还向宋征玉提出来,晚上可不可以留在这里跟他一起睡。他的要求不出意外被宋征玉拒绝了,并且又恶狠狠被警告了一通。

宋怀行也不失落,走出锦阳宫时,被宋征玉吐出来的那些石榴籽一齐消失了。就连早就被他尝过一遍的荔枝核,也都被宋怀行又嚼碎了眼也不眨地吞进了肚子里。

锦阳宫中,下午时春又给宋征玉剥了几个荔枝。

奇怪的是,明明都是同一个盘子里的,宋征玉吃来吃去,就是没有上午宋怀行给他剥的那两个甜。

当天晚上,宋征玉熟睡以后,藤蔓又一次出现在了寝殿。

跟昨天相比,这回藤蔓更加轻车熟路。只是在拥住宋征玉以前,宋怀行先寻到了白日被戴在宋征玉身上的那枚香囊。

须臾之间,那枚香囊就被宋怀行绞了个粉碎,连里头的东西都一个不留。

做完这件事,藤蔓才摇摇摆摆,钻到床上亲密地抱住了宋征玉。

宋怀行毫无愧疚之心,捏着宋征玉的手指头,颇为愉快地念叨着。

“晚晚是我的,晚晚是我的。”

声音在空荡的寝殿内,莫名惊悚。,,

更使人惊骇的是,藤蔓在跟宋征玉接触的地方,竟然密密麻麻生出了如爬山虎般拥有巨大吸附力的触角,霎时间令太子殿下的口中涌出不知是痛苦还是什么的声音,嘴里的那朵花也更为疯狂,由一朵复生出两朵,三朵,一直从他的口腔里开了出来。

每片花瓣上,都均匀地布着一层莹亮,是属于宋征玉的口水。

宋征玉喊的声音比起哭来说,实际上小得要听不见。但藤蔓就在他身上,属于宋征玉的细微声响都能被第一时间捕捉到。

藤蔓舍不得宋征玉哭,吸盘般的存在立刻竭尽所能,安抚着对方。

只是不管多小,一朵花对于美味之处来说,也实在无法很好存在。

藤蔓覆体的场景看上去过于骇人,也过于艳靡了一些。宋征玉的衣被全部都被藤蔓取而代之,它们极其贪婪地夺抢着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连头发都不放过。

差不多几盏茶的功夫,藤蔓像蛇绕着古木攀行一般,位置又发生了变化。这使得吸盘般的触角也一并腾挪,每一步的改变,都是一场对于敏感万分的人来说的酷刑。

花已经不在宋征玉的嘴里了,他的声音也得以更为自由地放出。

它明显对宋征玉产生的一切都极度喜爱,否则也不会因为白天消化的时候,不小心在那棵杂草叶上落了一滴,就将人家整团从土里卷出,直接吞进肚子。纤细藤蔓绕着宋征玉打了许多圈,依旧能支起来一段,在感觉到熟悉的味道时,立即激动地贴了过去。

藤蔓才要朝里挤,宋征玉的哭声就骤然厉害了许多。

“疼”

那么脆弱的地方,怎么能这样无顾无忌。

宋征玉哭得哀哀,然而却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做主。

他的反应似乎令藤蔓感到尤其新奇,于是连原本小心翼翼的地方都猛地扎了过去。朱红上端被新生出来的如同古钟一样的东西双双笼罩,而另一个地方则是归于最纤细的藤蔓拥有。

往常殿内任何声音都逃不过守夜人的耳朵,奇怪的是,今晚不论里头如何,外面都没有反应。

渐渐的,连殿内的烛火也变暗了许多。

宋征玉这具身体即便是在发作的时候,前来伺候的人都是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哪曾被如此对待过。立即的,含糊的声音就变得又软又腻。

然而他的回馈又是那样的令藤蔓感到满意,以至于在加倍地索要。纤细藤曼更是犹如恶兽,拼命朝宋征玉靠拢还不止,又要再开出玲珑秀巧的花来,企图复制先前的把戏。

身体被不请自来的妖邪之物亵玩不已,变得不是自己的了。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