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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别撩,九千岁他惹不起

第40章 母亲的身份

少女声音轻轻的,却极为认真。

她的眸光满是执着之色,眼睫上还沾着水珠,“但你推不开我,我只喜欢你。”

少女的情话,最是动听。

好似真的对君岁宁的出现,一无所知。

装的真像。

君岁宁为了追上他,跑得气喘吁吁,又被毛绒披风捂着,大喘着气道——

他的嗓音冰冷而凉薄,“可我不喜欢你。”

月亮悄悄地躲在云层的后面。

黑夜中,他的背影萧条而孤寂,脚下没了影子,他仿佛与漆黑融为了一体。

君岁宁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并没有追上去。

但她不会放弃。

……

接下来的几日,越庭欲都不入宫了,甚至君岁宁刻意去找他,他也推脱不见。

去哪儿找他,他都不在。

分明是刻意躲着她。

躲呗,能躲一时,还能躲一世不成?

某天,尚珍局送来了刚制作完成的白玉面具,玉质的表面泛着清冷的光,触碰时也有几分凉意。

因为阿七为君岁宁赢来了锦鲤玉坠,她便想着送个回礼给他。

只是,阿七又是一连几日都不见人影,她倒送不出去了。

她本想让阿七陪她去趟传说中的贴饼店,最终,只能让苍悯去了。

彭淑死前说的贴饼店,在城西八巷尾。

极为偏僻。

也没什么客人。

瓦檐倾斜,招牌破损,门前的台阶上积满落叶。

也难怪没有客源。

君岁宁让苍悯在门外等候,独自推开了老旧的木门,走进贴饼店内。

店内墙面斑驳,店家是个老婆婆,她坐在一处,正发着呆。

老婆婆转头,见进门的是一位打扮贵气的少女,她穿着一身绯红长裙,脸颊被一层薄薄的面纱遮住,根本不像来往小客。

君岁宁刻意穿着与母亲画像上极为相似的裙装,她伸手取下面纱,目光注视着老婆婆的神色。

都说她与母亲长得像,若这位老婆婆与母亲是旧识,神色应当能看出些端倪。

却见老婆婆看着她的眼神并无任何变化,她神色如常地问道:“客人买饼吗?”

“五个饼。”君岁宁不免有些失望。

那老婆婆起身,动作麻利地开始热锅,低头时想到什么,她扔下了手中物件,不冷不淡地来了句,“你等一下。”

说着,她便脱下围裙,朝着屋里去走去。

只听老婆婆十分恭敬地问着,“有个小姑娘来买饼了。”

君岁宁好奇地往那里屋望去,觉得有些神秘,她的期待渐生。

在她的目光下,里屋缓缓走出一位看似打扮朴素的女子。

女人穿着极简的款式,看似朴素的衣裳却是用昂贵而细腻的绸缎所制,她的头发简单地盘在脑后,梳成妇女的发髻。

纵然岁月的洗礼使她更添几分女人韵味,却也不难看出,她的五官更偏英气。

随着女人一步步迈出屋子,君岁宁的视线也跟着她移动。

这道视线仿佛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女人早已察觉,却直到走入厅中,才朝着君岁宁望去。

而这一望,却让女人失神了片刻。

女人眸中的讶异不加掩饰,那一刹那,仿佛有多种情绪在眼底交织,最终归于平淡。

只因她的眼神,君岁宁便笃定,此人必定是母亲旧识。

岁宁轻声说道:“我买五个饼。”

老婆婆默默地看了眼女人,随后走到方才做饼的位置,正要开始做,就听女人细语道——

“我来做,你去休息。”

听似温柔的语气,实则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老婆婆点点头,往里间走去。

并不宽敞的屋内,便只剩下君岁宁与这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热着锅,往锅里倒了菜油,她的手肘忍不住微微颤抖,忽听少女似羞赧似质疑般地问道——

“油是不是多了点?”

太油腻的话,可能会不好吃。

女人淡淡的目光从君岁宁的面上拂过,她用勺子将油舀出些许,一边克制着心中悸动,漫不经心地问道:“手生了,平日里客源少得很,小姐怎么会来这里买饼?城东那家更好吃些。”

怎会有店家将客人往别家赶的,君岁宁唇角微微扬起,扯动了小酒窝,“有人推荐我来此……老板,油已经热了。”

她提醒道。

女人看着她的脸,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失神后回过神,低下头,将面饼放入锅中,不忘反问道:“何人推荐?”

“我的母亲,宁姒。”

君岁宁一字一字说道。

“你想让我知难而退,直接与我说就是,何必演这一出?”

闻言,越庭欲唇线渐渐拉直,他看着少女走至他的面前,仰着小脑袋,与他对视。

过去的十多年,君岁宁享受着宠爱与荣华之时,他是否会因为没有娘亲的陪伴,而隐藏童真与憧憬,孤独自处……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你,但是但凡我有的,你都可以拿去。”

越庭欲的语气平平,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极为普通的事。

“公主怎在此。”他面无表情,嗓音沉沉。

宫道两旁的灯芯见底,渐暗的光亮下,越庭欲看清了少女白颈上的红痕,他不动声色地蹙了眉心。

君岁宁一双明眸中似蕴含星光,“原来你就是我幼时的朋友啊,你没死,真好。”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两人的距离遥远,知难而退,却并不想让她陷入毫无意义的纠结与悲伤中。

他好似是旁观者,客观地将因果叙述,自己则作壁上观。

可君岁宁却心疼他,长辈们的爱恨情仇,最终却要他来承受结果。

夜深人静之时,他是否会偷偷哭泣?或许以他的性子,不会将眼泪当作发泄。

“对不起,我父皇对你和你的家人造成的伤害,无法逆转。”君岁宁为此感到羞愧,她面色凝重。

她的双眸透着难色,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弥补他,越庭欲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他在心中生出几分后悔。

可……越庭欲并不想听她告白。

灯芯燃尽,微弱的光亮逐渐消失。

“我娘与皇帝暗通款曲,后来做了贵妃,又与我爹藕断丝连,他们一丘之貉,咎由自取,与公主并无关系,公主无需难过。”

他之所以假扮小太监,正是因为那段日子,他父亲经常夜访皇宫……

“公主既然听见了,应当知道,我们之间的鸿沟不可跨越。”越庭欲沉着冷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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