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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别撩,九千岁他惹不起

第68章 你才是狗奴才,你全家都是狗奴才!

阿七提着钱袋子,并未撑伞,几步走到岁宁的身侧,将手中钱袋子抛到小姑娘阿穗怀中,那钱袋子仿佛千斤重般,砸得阿穗后退几步,不慎一屁股坐倒在地。

阿穗东望望,西看看,自觉出了洋相,迅速爬起来,她眼眶微红,不敢冲着那鬼面侍卫吼,便冲着岁宁吼道:“管好你的狗奴才!”

这回,君岁宁却没让话音落地,便回斥道:“你才是狗奴才,你全家都是狗奴才!”

不过他却不似云寒生那样好欺负,他向来是帮亲不帮理的,当即就问阿穗,“那你们收了银子没有啊?”

“她又拿回去了。”阿穗道。

君岁宁听着阿穗的颠倒黑白,此前驾马车的内侍并非没有赔礼道歉,况且若真要论起来,阿穗横冲直撞不看路,难道没错吗?

阿穗瞪着眼,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只因她瞧着鬼面侍卫颇具威严地上前几步,吓得将难听的话硬生生收回喉咙里。

又见鬼面侍卫转身,顺道将云寒生手中的伞给拿走了。

浸了水的伞被收拢,鬼面侍卫牵着少女离去。

阿穗望着两人的背影,她也说不清自己在怕什么。

难不成一个下人还敢对她动粗不成,下回可千万不能怂了,太丢脸了!

“额,这伞是人家的呀?”陆云璞诧异地道。

云寒生轻咳两声,“都跟你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了,我们是坐云小姐的马车回来的。”

“你方才怎不说仔细?”陆云璞懊恼道,紧皱眉间看着眼眶红透的小姑娘,“阿穗,你下回别乱说,多看点书成吗?”

“我是女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阿穗理直气壮地回道,她有什么错!

“女子就不能读书吗?多读点书,你便能开阔眼界,丰富见识,就不会像今日这样没事找事了!”

陆云璞声音响亮,很难不传入岁宁耳中。

油纸伞下,阿七牵着她的手腕,两人手臂相触,眼见离马车就只剩下几步之遥了,岁宁听见了少年的言辞,眉心缓缓舒展开。

看着是一副不着调的富家公子哥的做派,竟还有这样的思想。

时下虽不说十分封建吧,但到底对女子有些苛刻的,自前朝开始,往后的几百年里,推崇的都是女子才华不能高于夫婿。

女子能识字,但不能过度读书,若才学造诣太高,便会遭到嫌弃和指责。

但在二十年前,忽有位陆姓官员提出平权论,震惊朝野,后受到所有官员和民众的抵制,紧接着那位陆姓官员被人揭发是女子,最终因欺君被赐死,平权论不了了之。

二十年后的今日,即便素有才女之名的卫夜雪,也只不过是熟背了女子四书后,又多看了些诗词集,偶尔能吟出几句诗来,又是琴棋两艺的佼佼者。

有些士族权贵,会为家中女孩提供学习君子六艺的机会,但仅仅只能学习一部分,比如射、御是不能学习的,而地位稍逊的官员是无法为女儿提供学习君子六艺的机会,普遍只能学习琴棋书画歌舞。

而君岁宁作为皇室公主,不论是君子六艺还是女子六艺,她都能学习。

这世上的女子,大多没有岁宁这般幸福,她们要在丈夫和婆婆中夹缝求存。

君岁宁从小就听闻过颇多陆氏女事迹,实则很想看看,陆氏女所提倡的平权究竟是怎样的。

“殿下,请。”内侍打开车厢门,放下踩脚凳,压低声音道。

君岁宁踩着凳子上轿,经过内侍身边时,耳边忽听他“咦”了一声,再听他奇怪道——

“那不是二皇子吗?”

君岁宁弯腰进入车厢内,微微掀开车帘,只见二皇兄君颐正从国子监走出。

国子监是优等学子学习之地,并非皇子们学习的地方,况且二皇兄已经开府入朝,那么他在此做什么?

好在岁宁已先一步离开国子监大门,否则遇上了二皇兄,岂不是直接将身份拆穿了?

说不准将来还要用“云小姐”的身份呢。

小雨骤停,天色转阴。

没了雨声的干扰,君岁宁勉强能听见几句他们的言谈。

“银子是你们不要的。”君岁宁歇了与云寒生套近乎的心思,驳斥道。

云寒生也微微皱眉,拍了拍阿穗的肩膀,“不许胡言。”

陆云璞一脸惊奇,见少女完全不理会,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意料外的,内侍并没有来。

陆云璞盯着满面冰霜的少女,丝毫不觉得自己有所冒犯,甚至带着几分笑意问道:“不过一码归一码,云姑娘?你也姓云啊?”

陆姓少年还以为是和云寒生有什么缘分的人,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乌龙。

陆姓少年见状,看向孤独的少女,腔调松懒,好似没将此事当回事——

“我这兄弟书读多了清高些,小姐撞了人理当赔礼道歉,银子也不可少了。”

银钱本就是要给他们的,原是他们自个儿不要,如今这般又算怎么回事儿。

君岁宁扭头,完全不想理他的样子,谁跟他一码归一码。

在她的内侍过来之前,她是决计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姓云的挺少见,却有两个站在我面前,倒是难得。”

“道歉?”君岁宁眸光渐冷,如此这般被颠倒是非,她哪里愿意道歉,连带说出来的话,都像是话本中反派的台词,“痴心妄想。”

她转头朝着马车的方向,对车外候着的内侍高声喊了句,“银子拿来!”

气狠了,便将全家都骂了进去。

“你……你……”

“不必,云小姐,”云寒生又恢复了谦谦君子之态,十分抱歉地朝着岁宁说了句话,后又对陆姓少年劝说道,“云璞,此事并非你想的那样。”

“寒生,你就是太好欺负了才这样!”陆云璞摇摇头,任他说什么也不听。

少年华服乃苏锦所制,能穿上苏锦显然是非富即贵的家族出身,此刻这般,自然不是因为银子,而是为了兄弟和妹妹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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