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刺杀失败
“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剁掉!”
小男孩通过地上的水,看出此时地主眼里的狂暴。
围观的群众沸腾了,这种类似处刑一般的场景在这里可不多见,倒是像这样剁手指的处罚,众人也多是听过没见过。而一出好戏即将上演,表演者虽然是一个乞丐,一个小偷,却也让人期待接下来的饭后谈资。
红*区,每一个城市最为堕落、最为混乱、最为肮脏的地方。这里没有正义,只有角落里斑驳的血迹;这里没有爱情,只有妓院里粉红的肉色交易;这里没有兄弟,只有散发着铜臭的利益。
这里的世界被严格的分类:在柔软的沙发上坐者,享受别人服务,压榨别人利益的人,是有钱人,是上等人。喝劣质酒,靠被剥削过的残渣度日,是穷人,是下等人。在这里,世界仿佛被分割和混合,灯红酒绿与臭垃圾桶可能就只有一秒钟的差距。甚至生与死,也不算掌握在自己手里。有一类人,他们不算有钱人,也不算穷人,他们懂得人性的缺陷,懂得利用和抛弃,懂得伤害与破坏。他们控制着红*区的一切,司掌每个在这里混时间的人的命运。
他们,才是红*区的规则,主旋律。
“(颤栗)别……我……我错了……求求你……(颤栗)饶了我吧……”
他蜷缩成一团,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宛若一只快冻死的小猫,试图用他可怜的叫声,去博取饿狼的怜悯。
这可能吗?可笑。
地主嘴角扬起残忍的角度,冷笑道:
“现在知道求饶?晚了,你就好好欣赏自己的手如何变得光秃秃吧。”
说罢,带领众人哈哈大
犯罪者。
他是一个瘦小的男孩,头发积满了灰尘,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瘦骨嶙峋,透过破洞可以看见瘦小的肋骨,还有一条条未结痂的伤疤,半身是一条明显大一号的长裤,以及一双开了口的破鞋。
“这臭小子,看起来也不过八岁,现在都已经学会偷窃,那以后呢?杀人?为了防止未来再出现一个犯罪者,现在,就由我来做一件好事,一件造福社会,造福大家的好事……”
地主拔出匕首,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满足与疯狂,满足于众人期待的目光,疯狂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小鬼一句话没说,估计也说不出来,他杂乱的头发遮挡住眼睛,使地主想看他惧怕的眼神却看不见,不过看那一头污秽的头发,便也不想去抓,转身找保镖,低声耳语。那位一直坐着饮茶的“大人物”,通过地上的一滩茶水,看到了小鬼的眼睛。
诺克萨斯,瓦罗兰大陆最为阶级的城邦,位于大陆的东面。提起诺克萨斯,赫赫有名的实在太多了,但人们的第一印象的往往不是乌鸦军师的阴险狡诈,也不是嗜血士兵的肮脏毒辣,而是每个城邦都有,但诺克萨斯最令穷人们放纵的天堂——红*区。
如果那用几块肮脏的布和几根绳子卷起来的东西可以说是鞋的话。
这个小男孩正在被殴打,几个大人围着他不停地踹,时不时吐口唾沫羞辱,直打的他昏过去,又被浇一桶冰冷的水醒来。
地主蹲下瞧了瞧小男孩,看他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不过还没晕死过去。
一双没有丝毫浑浊,没有任何感情,正不断扫描周围人,观察环境的眼睛。
“大人物”一句话都没说,拿起茶杯,装着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喝茶。
地主转身回来,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匕首,他把匕首插进桌子上,大声地朝周围的观众喊道:
围观的人很多,却没人会去帮帮这个快被打死的小孩,也不能说他们没良心,因为他刚刚被发现偷窃一个身份显赫的地主的钱袋,那时地主正在喝茶,他鬼鬼祟祟地跑到地主身后摸索他的钱袋。小偷受到点惩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所以,男孩正被一群保镖围着打,他眼前的只有各种各样的拳头,脚掌,口水和脏话。
打了好一会,那个地主大概是觉得看无聊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说起来他不喜欢喝茶,对他来说茶的味道太苦还不如水。但没办法,他身边的那个“大人物”喜欢喝茶,他必须得陪着喝。正好这里有个倒霉鬼,就用他来发泄自己被逼喝茶的痛苦吧。
“大人物”看到,小男孩仍然用眼睛观察着四周,那些保镖的裤腿,袖口,腰带上佩带的武器,被小男孩的眼睛不断的扫过,最终,在周围人闹腾的叫喊声中,小男孩做出了反应,最正常的反应——
求饶。
“小鬼,胆子很大嘛,知道我是谁吗?”
地主语气很嚣张,站起来,把茶杯再次拿起,把剩余的茶水泼在小鬼的身上,语气不屑得像在跟一个垃圾说话。不过也差不多了,躺在万人踩的地上的东西,不就是垃圾吗?
大人们扬起拳头,继续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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