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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替身后我翻车了

65. 第 65 章 你面前的是反派

林安露出欣慰一笑。小辈的结婚宴,林安本可以直接送一份礼物不必过来。这些年林安深居简出,如果不是林纾言过来找,她还会在家里剪花弄鸟。如今出来看看,倒还挺好,林安露出一抹笑意,拍了拍宁茵曼的肩膀,“由她们自己吧。”

爱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们这些旁边者是干涉不得的。

东方渐白,厚厚的窗帘遮住外界的一切光亮,凌乱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散乱的衣服,褶皱的被单无不暗示着在这间房里发生过什么。

宁茵曼慢慢察觉到,与好友一起不见的,还有林纾言。

想了想,宁茵曼端了一杯酒走到林阿姨身边。

“林姨。”

温热的,不是做梦。

这几个月来不是失眠就是做梦,除了靠安眠药林纾言才能勉强睡上一会儿。

有多久没有近距离地看任暄,林纾言贪婪地看着任暄,仿佛少看一秒钟都吃亏。她牢牢地盯着任暄,忽然之间,她注意到对方眼睑下淡淡的暗影。

这是,林纾言的手轻轻拂过任暄的眼睫。任暄,你也会如此吗?

会和我一样,因习惯于身边人而睡不着吗?

林纾言很快否定掉这个答案,怎么可能,换掉自己任暄有的是替身可找。就拿昨天宴会上碰到的那个女孩来说,如果不是自己,想到这两个人说不定已经黏在一起,甚至同床共枕……

不能再想下去,林纾言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低头再去看看任暄身上满是自己弄出来的痕迹,洁白的肌肤上多了一些红色的痕迹,林纾言又笑了。她笑得是那么诡异。

任暄,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没关系。

我很开心。

林纾言俯身再次吻上那红肿不堪的唇瓣,慢慢地探出舌尖向更深处探寻。睡梦中的人只觉得呼吸困难,难耐地溢出一点□□。

林纾言的身子立时僵硬在原处。很快,她乖乖地从任暄唇瓣离开,直到看到睡梦中的人呼吸顺畅才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林纾言搂紧了任暄。就这样静静地搂了一会儿,林纾言模模糊糊之间又睡了过去。

任暄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很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疲倦,脑子却异常清醒。不断回笼的记忆让她能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包括床上……

牢牢的手圈在她的腰间,任暄轻轻一动,来不及去适应酸软的身体,林纾言已经睁开眼睛。

完全没有刚才睡觉时的安静美好,林纾言凶巴巴地问,“你想跑?”

任暄的眼睛眨了一下,似乎完全不懂刚睡醒的林纾言是怎么得出来这个结论。她想张口说话,上唇和下唇刚刚分离,嗓子开始叫嚣着不舒服。

昨天晚上的记忆立时鲜活地出现在脑海。

眼前人湿润的唇瓣,温软的体香,白皙的皮肤一点点染上颜色……

任暄没有忘记她和林纾言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一切。作为一个成年人,眼前的这一切并不难接受,甚至可以称得上得偿所愿。让任暄苦恼的是她和林纾言现在的状况。

林纾言却完全误会了任暄的意思,“任总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的清白尽失吗?”

任暄脑海中打了个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隐隐约约记得,同样的话林纾言昨天好像问过。

“任暄,任家大小姐,任总,你抬眼看清楚,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叫林纾言。”燥热在任暄浑身蔓延,一边忍受着体内的不适,一边还要听林纾言在耳边不住地强调。

“阿暄是不是觉得很可惜,辛辛苦苦守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却被一个替身捷足先登。”

“不知道阿暄的白月光还会不会要你?”

“……”

任暄闭上了眼。

沉默一瞬后,她忽然觉得,需要强调一下,“我没有替谁守身如玉。”

“呵?”林纾言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冷冷一笑,“骗自己没用。”

你想守的,你想留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任暄没再解释,很显然,林纾言现在不会相信她一个字。仔细算算自己前前后后和林纾言在一起说的那些话,任暄也没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信的。

只是……

“你没有必要,为了恨一个人,搭上自己。”任暄抬头。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和自己喜欢的人发生这些,任暄试着想象一下那种场景,似乎美好的让人陶醉,清醒的早晨应该是情意绵绵,或许纾言会缩在她怀中在眯一会儿。

现实却是,纾言冷冷地误以为她是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既然都这么认为了,任暄心中泛起无边的苦涩,按照书中设定,纾言现在应该是恨自己,恨到断情绝爱,想狠狠地报复自己。

为了恨,不必把自己搭上。

“你说什么?”林纾言不可思议地看向任暄。她以为自己恨她?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林纾言道,“对,没错。我是恨你,任暄,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虽然心里有准备,任暄还是浑身一颤。亲耳听到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我恨你把我耍得团团转,恨你把我哄得高高兴兴转头对着一堆照片情意绵绵。”

“纾言……”任暄以为她是想让林纾言发泄出来的,可当林纾言真说出口,任暄只觉得疼痛难耐。

“任大小姐是不是觉得我作为一个替身特别可笑?”

任暄立马摇头。

林纾言还在说,“我是很可笑,什么一见钟情,什么两情相悦,不过都是我以为的……”

“纾言。”任暄喊住林纾言。

“阿暄为什么不听?”林纾言轻笑,“阿暄是对我这个替身有了一点点的愧疚吗?”

不,你不是,你不是替身。

任暄差一点喊出来。

不行,任暄在被子里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胳膊。纾言不会信,她连自己刚才的那句话都不敢相信,又怎么可能去相信这件事。

事到如今,任暄不知道是怨那个作茧自缚的自己,还是怨这个该死的任务。

“纾言,”任暄低头,“是我对不起你。”

“我该感动吗?”林纾言凉凉一笑,讥唇反问。

任暄仍是摇头,可林纾言根本不想听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林纾言开始以为自己只要把任暄心心念念想保留的给毁掉,自己就开心。

或许昨夜心里真的是有那么一丝满足,可当满足散去之后,迎接林纾言的又是压不住的空虚。

林纾言不知道该选择哪条路。

她只知道,任暄现在不能离开这间房,不能离开她的身边。

至于留下来,林纾言再次堵上任暄的薄唇,捂上她那带点愧疚的眼睛。

任暄,你觉得对不起我是吗?可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林纾言的眼睛里满是偏执,她要的是眼前这个人像以前一样,即使是在骗她,也要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一个人沉沦在感情里太累,林纾言要拉上一个人。

“纾,纾言……”任暄已经完全看不懂林纾言,虽然隐约间察觉到和她对话时的纾言阴晴不定,可这变化……

“嘘,”林纾言的手指贴在任暄的唇瓣上,“别说话。”

“阿暄是不是已经快忘记昨晚的事情,没关系,我可以帮阿暄回忆。”

“阿暄知道吗?你昨天的声音软软的,一点都不像平日那样,可是这样的阿暄,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林纾言甜甜地笑出声。

“阿暄像小猫一样的叫……”林纾言的话还在继续,任暄的眼角人不知地沁出来几滴生理盐水。

越来越不对劲的林纾言,可又被这样的纾言勾起□□的自己。任暄煎熬地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济于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对抗这种事情,任暄自问不是柳下惠。当林纾言再次吻上来时,任暄的身体下意识地迎合,而这,显然更让林纾言的疯狂。

任暄已经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房间里一如上次醒来时的晦暗不明。不同的,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里。

艰难地坐直身子,任暄呆呆地坐在床边,不断整理着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的所有事情。

时不时闪现出来的还有纾言伤心欲绝的眼神,包括林纾言不断的质问。

“阿暄还没回答我,有没有找到比我更乖更好的题替身?”

任暄痛苦地扶额。

“叮”地一声,有道机械音上线,任暄只听到脑海中传来疯狂的叫嚷,“宿主,找错替身,你面前的是反派!”

与此同时,面前的门开了。:,m..,.

“茵曼。”任暄这几个小辈可以说都是在林安面前长大,林安碰了碰宁茵曼的酒杯,“怎么不和她们一起去玩?”年轻人一起玩,找她这个中年阿姨可没有什么意思。

“林姨,”宁茵曼轻笑,“不知和你一起过来的那位哪去了?”

“罢了。”宁茵曼轻叹。或许任暄是自愿的,也或许一开始真的是找替身,后来慢慢变了。毕竟看着替身被捅破后,任暄这段时间心不在焉的样子……

“让她们自己折腾吧。”

正说话间,叶嘉路过,宁茵曼一把把人拽了过来。

在客房找人没看到的宁茵曼又在宴会上找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你说纾言啊,她不胜酒力,提前回去。”

宁茵曼顿时把任暄没在宴会上和林纾言回去联系到一起,忙想去找人,忽然想到根本不知道林纾言和任暄去了哪。

“你都说她喜欢了。”林安笑道,“她还能做什么。”

“暄喝醉了?”宁茵曼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在她印象中,任暄从来没在外面的任何场合喝醉过,这一点叶嘉明明清楚,怎么会任由任暄和林纾言一起走。

“她们两个没分手。”叶嘉提醒道。

宁茵曼一下子泄了气,是啊,一对没有明确分手的恋人,岂是叶嘉这个朋友能拦住。

“茵曼,你这想象力……”林安握着酒杯,目光和蔼,不住摇头。

“林姨,”宁茵曼吞了吞口水,“我是说真的。你是不知道这失恋中的女人多疯狂,更何况她那么喜欢暄。”

林纾言猛地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旁边的任暄。

还在身边,林纾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去触碰任暄的脸颊。

“这人和人的脑回路不一样,”宁茵曼摸摸脑袋,“我哪知道她属于哪种。”只说知道替身真相后对任暄既不哭也不闹,不要钱也不要资源,一口气躲到深山老林里拍戏几个月,回来后这么高调地出现,宁茵曼能不担心吗?

“你就放心吧。”林安宽慰道,看着宁茵曼焦急的样子,笑道,“任暄有你这样的朋友还真是幸运。”

“林姨。”宁茵曼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林安。王叔的电话都打到这里来,任暄的手机是打不通了。宁茵曼实在担心,林纾言对好友的情意她知晓,可别伤心过度,因爱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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