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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

119 月里嫦娥踏歌舞 见妻子十分不……

翩翩便把手中白玉观音瓶给了她,“这瓶甘露你且收好,日常若是想我了,就喝一杯。

等我解了心中疑惑,去了身上因果,必然还来京城看你。到那时候,再带好的给你。”

“那咱们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徒南薰也知道,像翩翩这种修行中人,不可能如她们这些俗人一般, 安享荣华富贵。

得了夫君的劝, 她连忙收敛了情绪, 笑道:“是该替姐姐高兴,还得预祝姐姐早证大道。”

翩翩微微一笑, 并不过多解释,只是道:“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徒南薰闻言,立刻期待地看着她。

翩翩不由一笑,“好。”伸手摸了摸徒南薰的脸颊。

见她们两个亲亲密密地凑在一起,颇有些难舍难分,巩仙笑着摇了摇头,对傅玉衡发出了邀请。

“小傅,不如跟着我去看看近几日的成果,看是不是你想要的效果?”

傅玉衡随即起身,“我也正有此意。”

巩仙便对着他施了个法,“如此一来,里面的高温,便奈何不得你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那层透明的结界,里面的东西堆放得堪称杂乱无章,傅玉衡下脚都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踩坏了哪一个。

巩仙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人比较邋遢,往日都是翩翩姑娘最后收拾,今天还没来得及,叫你见笑了。”

傅玉衡摇了摇头,“高人总有些怪癖,你说这话可见外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那半成品的大块玻璃前,傅玉衡绕到后方,蹲下来一看,却见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小零件,跟后世的电路板非常相似。

他不由心中一动,问道:“等这东西做好之后,驱动时只能用灵力吗?”

是不是可以换成其他能量?

巩仙道:“按理说,人力或畜力驱动也可以。但无论是人还是牛马,其力皆有尽时,且产生的力量并不均衡,所以我不取。”

人力和畜力,说白了都是动力,而动能,是可以转化电能的。

傅玉衡搞科研的心蠢蠢欲动,又问道:“那能不能把这两种力量转化成别的力量,再储存在一个物体内,形成可以稳定均衡释放能量的能量体?”

“能量?”巩仙略略思索了片刻,轻笑道,“你这个说法倒是有意思,想法也有意思。”

他隐隐觉得,傅玉衡的提议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而且,若是真的深入研究,一旦出了成果,将会让这个世道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着这点预感,一时之间,巩仙倒是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去做这件事。

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灵。

可如今正值太平盛世,百姓经历数十年战乱之后,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此时若世间出了大变故,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而他思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把你要的这个电影放映机做出来吧。”

傅玉衡有些失望,却也不是太失望。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把那点失望挥散之后,傅玉衡很快就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电影相关。

“摄影机你们做出来了吗?”

“哦,你说那个呀,已经做出来了。”巩仙伸手往宽大的袖子里一掏,掏出了一个两尺来长,可以伸缩的摄影机。

“还有这个,你要的三脚架,我也顺手给做出来了。”

“多谢巩仙!”

傅玉衡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摆弄了起来,弄清楚如何使用之后,他就扛着摄影机,在院子里胡乱拍了一通。

拍完之后,他就把那一段传给了系统,炫耀道:“看见没,我们弄出摄影机了。”

系统看完之后,沉默了片刻,提议道:“宿主,要不咱还是花点积分,买一套摄影教程吧。”

这段视频拍得是……除了像素高清之外,它是真不知道从哪里夸起。

傅玉衡神色一滞,暗暗吸了口气,“买。不过不要到系统商城去买。找找论坛上的系统,看有没有谁的宿主是做摄影这一行的。”

虽然他们如今不缺积分了,但能省还是要省的。

“好嘞。”系统并不知道自己成功噎住了宿主,见宿主这个痛快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它欢快地应了一声,便到论坛上去和别的系统交涉了。

汲取上一次买种子没要售后的教训,系统不但买了人家的全套课程,还磨着人家附送了自己琢磨出来的摄影小技巧。

这边傅玉衡暗地里和巩仙嘀咕,希望在徒南薰芳辰之前,能够把玄学版的电视机做出来两台。

到时候家里大宴宾客,官客那里放一台,堂客那里也放一台,让他老婆好好出出风头。

唯一可惜的,是半个月的时间,再排练新剧本来不及了,只能拉着人把从前演过的拍下来,到时候在广大宾客面前出出风头,顺便为将来要售卖的电视机打打广告。

“这件事还请巩仙务必保密,我想给内子一个惊喜。”

巩仙了然地点了点头,“放心,放心,我谁都不说。”

傅玉衡急忙拱手道谢,“多谢巩仙。”

“诶。”巩仙赶紧拦住了他,又指了指结界外不远处的徒南薰,“你既要隐瞒,可别让她看出什么来。”

傅玉衡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徒南薰正兴致勃勃地和翩翩说些什么,翩翩始终眉眼含笑,对她很是纵容。

直到天色将晚,连锁与十四娘等一群姑娘返回,大家一起用了晚膳。

因着马介甫不在,席间他们难免会提及,担忧他的事情也不知道办得怎么样了。

傅玉衡安慰大家,“马兄不但法力高深,而且精通人情世故,纵然狸官寻亲不成,想来他们两个也不会出事的。”

众人听了,都觉得他说的有理。

唯独连锁叹了口气,蹙眉道:“我最怕的却不是他们出事,而是狸官寻亲不成。”

众人之中,她是最能与狸官共情,也最能理解狸官心思的。

她很清楚,狸官不怕吃苦,也不怕受罪,就怕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然父母双亡,或者是父母不愿意认她。

一直没说话的巩仙仰头灌了一杯酒,笑呵呵地开口,“安心,安心,我已为狸官那丫头起过卦了,此一行她不但会顺利与父母相认,还有一段好姻缘等着她呢。”

“真的吗?”连锁又惊又喜,仿佛好事将近的不是狸官,而是她自己。

“那是自然,你得相信老道的卦术。”

被当面质疑,巩仙也不气恼,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先深深的嗅了嗅,在于四溢的酒香中一饮而尽。

“唔,好酒!”

这酒也不是什么佳品,而是傅玉衡弄出来的茅香蒸馏酒,肯定比不过翩翩的仙酿,但却十分够劲。

对于巩仙这种老酒虫来说,他宁愿喝这一种。

而傅玉衡也非常大方,当即承诺,明天就让人送一车来。

“那老道可就不客气了。”巩仙煞时喜笑颜开。

筹光交错间,气氛越发热烈。酒酣耳热处,封三娘忽而一跃而起,自袖中抽出一柄细剑,当庭对月而舞。

众人纷纷叫好,性子豪爽的连锁更是击箸和歌。

一曲终了,众人的兴致都被勾了起来。

巩仙笑道:“如此盛会,不请月里嫦娥前来助兴,岂非人生一大憾事?”

翩翩微微一笑,“还行巩仙施法。”

众人都翘首以盼,但见巩仙往广袖里一掏,便掏出一张明黄的裱纸,后又掏出一柄金色的小剪刀。

他右手拿剪刀,将左手中的黄裱纸裁剪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剪完之后,他对着那纸吹了一口气,黄色的圆纸便飘摇而起,慢慢升到空中,竟与那轮苍穹皎月融合在了一起。

今夜本是半月,如今众人仰头看去,却见玉盘皎洁如轮,几疑素节已至。

正在众人惊叹之时,巩仙顺手捻起桌上的玉箸,看也没看便往空中抛去。

那玉箸便如强弩一般射入玉轮,片刻之后,一道隐约的人影自明月中飘摇而出。

随着离地面越近,那人影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纤足沾地时,已是个彩绣辉煌的神妃仙子。

巩仙朗声笑道:“仙子远道而来,何不助兴一曲?”

那仙子也不扭捏,对着众人盈盈一拜,便踏歌而舞。

她口中唱的,乃是唐朝张若虚的名篇——《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

或许是有仙子滤镜加持,众人只觉得这舞蹈极其精妙,与日常所见皆不相同。

但傅玉衡却看出了些门道。

这位嫦娥仙子的舞蹈,倒是颇有朝鲜族舞蹈的风格。

朝鲜舞者的舞衣,也正如眼前的嫦娥仙子的衣裳一般,厚重逶迤,舞动时全靠一口气。

一旦这口气泄了,就会显得十分拖沓,全无美感。

记得他在网上看过一个段子,发段子的自称是某艺校某届的舞蹈生。

他说他们那一届的学生,老师根本没想过要教朝鲜舞,盖因他们气息都不够悠长,肺活量不够强,没一个资质够的。

由此可见,朝鲜舞有多不好学。

歌舞已毕,那嫦娥仙子接过翩翩敬的一杯酒,仰头饮尽。

但下一刻,她就变成了一只玉箸,咕噜噜滚回了桌案上。

以往少见这种奇景的徒南薰,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方才的嫦娥仙子,便是那根被巩仙射入月亮里的筷子变的。

这可比以往在宫中看到的任何杂耍都有意思,她忍不住拍手叫好。

由于太过兴奋,他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

在回去的路上,她脸颊通红地蹭在傅玉衡身上,就像一只黏着大袋鼠的袋鼠宝宝,嘴里不停地叽叽喳喳,一会儿夸嫦娥仙子舞姿精妙,一会儿又夸巩仙法术高超。

傅玉衡一直小心地抱着她,时刻保证她是侧身躺在自己怀里,以免她突然呕吐会呛到自己。

马车一直赶到了院门口,傅玉衡先下来,拒绝了小厮的搀扶,回身张开双臂,接住了笑嘻嘻的小妻子。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将外出时跟着人都打发走之后,傅玉衡才抱着徒南薰,由红藻开路,一路疾行进了正屋。

“这是怎么了?”

绿萝迎了上来,见公主在驸马怀里还不老实,担忧地询问红藻。

红藻跟车吃了一路的狗粮,此时颇有点心累地摆了摆手,“没事,公主喝多了。后厨有热水吗?快抬两桶过来,伺候主子们沐浴。”

“哦,哦,有,我这就让人抬过来。”绿萝赶紧去吩咐。

等热水抬来之后,她们两个费了九牛一虎之力,才把特别难缠的徒南薰按在了浴桶里。

被热水一蒸,酒气散了大半,徒南薰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

匆忙洗去酒气之后,她回到卧室,发现傅玉衡比他还快,已经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了。

“快过来吧,累了一天了。”傅玉衡拍了拍床铺,催促她快来。

灿烂的笑容在徒南薰脸上绽开,她小跑过去,顺势便滚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劲瘦的腰身。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抱着许久,傅玉衡才问:“你好像很喜欢翩翩姐?”

“不是好像,我就是很喜欢她,她就像是我小时候梦想中的大姐姐。”

说到这里,她神色一垮,撇嘴道:“大姐和一姐是什么样的,你也知道。大姐从小就喜欢逗我,一姐虽然看着温和,但大姐逗我时,她也没少为虎作伥。”

这怨念重的。

傅玉衡忍着笑劝道:“这些都过去了,如今你不是知道怎么对付大姐姐了吗?”

听他提起这个,徒南薰瞬间就得意了起来,“那是自然,我这么聪明,还能让她拿捏我一辈子?”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傅玉衡笑着哄她。

可徒南薰却仰头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你这也太敷衍了吧?一听就是心不诚。”

傅玉衡神色一怔,“我绝对是诚心正意。”

“我不信。除非……”徒南薰明眸流转,笑得像一只小狐狸一般,玉足一勾,便将朱红纱帐上的玉勾撇下,绣着缠枝葡萄石榴纹的帐幔瞬间滑落,铺开一层红色的云霞,将整个架子床遮挡得严严实实。

此时的傅玉衡还没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主要是两人生理年龄都不大,他没想那么多。

见徒南薰把帐子拉上了,便以为她是熬不住了,便又将她往怀里拢了拢,笑问道:“是让我哄你睡觉,对吧?”

徒南薰嘻嘻一笑,把他手臂扒拉开,“不用你哄我,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说着,她身子一动,又从他怀里滚了出来,直滚到床沿处,探着身子打开床侧的一个暗格,从里面掏出一本封皮空白的书册来。

帐内光影昏暗,好在两人都年轻,视力完好,映着朱红纱帐外透过来的烛光,也勉强能看得清楚。

“这是什么呀?”傅玉衡好奇。

徒南薰冲他一笑,索性翻开了第一页,放到了他眼前,让他看个清楚明白。

不看还好,一眼看过去,傅玉衡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你想干嘛?”他有些结结巴巴地强调,“咱们俩年纪还小,别……别冲动。”

却见那书册第一页,就画着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姿态极其**,引人遐思。

甚至那图画旁边,还有簪花小楷标记的注解。

也是看了那注解的字迹,再仔细看那图画的笔触,傅玉衡骤然瞪大了眼,“这都是你画的?”

一时玉盏中茶水见底,翩翩把这玉盏收了,又取了四只白玉碗, 另有一支白玉观音瓶, 倒出四碗琥珀色的浓稠液体。

玉白的小碗, 琥珀色的流光, 映在一起实在是漂亮。

翩翩笑问:“好喝吗?”

“嗯,嗯,好喝,太好喝了!”

再者说,花城娘子虽也与她要好,却也只是寻常好友罢了,全然没有徒南薰待她的孺慕亲近。

见妻子十分不舍, 傅玉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劝道:“翩翩姐一直隐居山野,如今忽然有意入世, 必然是修行上有所突破,咱们应该替她高兴才是。”

徒南薰还没喝,便忍不住赞了一声,“好一个玉碗盛来琥珀光!”

而后又端起玉碗嗅了嗅,里面的液体并没有酒味,反而又一股软糯的甘甜之气, 是她会喜欢的味道。

虽然她是蝴蝶得道,但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徒南薰对她一片真心,她又如何感觉不到?

徒南薰把她当自家姐姐,翩翩又何尝不把这小姑娘当成自家妹妹?

既然把她当自家妹妹,自然着意照顾她的口味。

听她这样说,徒南薰眼睛一亮,急忙喝了一口,果然香甜甘芳,比她从前喝过的所有饮子都好喝。

翩翩道:“这是我自制的杨枝甘露,凡男子饮之,巩固精气, 延年益寿;女子饮之,则容颜焕发,肤如凝脂。”

她又笑道:“我听十四娘说,你口味偏甜,正好这个甜滋滋的,快尝尝,喜不喜欢?”

两人笑着击了掌,定下了口头的盟约。

傅玉衡这才开口,“翩翩姐,再有半个月,就是薰儿的生辰了。你先别着急离去,等薰儿的生辰过后,再启程也不迟。”

自成仙之后,她已隐居多年不问世事,日常往来也只有花城娘子一人。

偏前年花城娘子嫁人了,人家夫妻两个如胶似漆的,她也不好过于打扰。

“翩翩姐, 这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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