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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之请我搞天下

450章 查大户7

两书吏很快拿来了记录,仆射尴尬恼怒地勉强看完。

古壶问“大人,书吏记录是否有错?若无错,请签上大名摁上手印。”

仆射气恼地签了名摁了手印,把毛笔往地上一扔,指着古壶说“你自断后路,咱走着瞧,哼!走!”

古壶拿过纸看了看,从书吏身上的布袋里掏出红印泥说“付庄主,何公子,你们俩看看,没记错的话,就在这上面签上大名摁上手印吧。”

两人无奈地在纸上签了名摁了印,付连川摁完后,烂泥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回到公堂上,古壶问仆射“仆射大人,请问还有何贵干?”

“我的公子哥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仆射瞪着何子高气愤地说,“你没看见吗?古壶这小子是铁了心要定付连川的罪,铁证在那儿摆着。”

“他求之不得地就等着我们向他求情或者向他施压,你没看见他把我们的所有言行都记录下来吗?如果我们一说了,那就又成了你父亲徇私枉法的罪证。”

“这个胆大妄为的怪杰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他若拿着这证据到皇上那儿告一状,到时连你父亲也要一起遭殃,你是想保你自己的亲爹还是保你嫂子的亲爹。”

“当然是保我亲爹了。”何子高恍然大悟。

可他不服就这样被古壶打发走,他回头对着古壶吼了声“姓古的你给我听好了,我跟你没完!”

“哈哈——欢迎何公子再次光临大定州指导工作。”古壶笑着对着何子高一蹦一跳离开的背影大声说。

“立即带付连川及家人和管家来堂审。”古壶对身边人吩咐道。

付连川一干人被带上堂来,人像被霜打的茄子。

“付连川”古壶大声呵道“前日你说身体不适,本刺史特意为你请了大夫,今日如何,能看文认字能说话了吗?”

“一切听刺史大人吩咐。”付连川有气无力地说。

古壶指着案上卷宗“付连川,经查,你历年共偷逃田租近三万石,绢七万匹,棉七万斤,酒税共计五千贯,铁证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我无话可说。”付连川看也不看案上的卷宗,他心里明白,那全是事实。

“你无话可说,有人替你说了,你不妨看看。”古壶一示意,书吏把刚才记录的签字画押了的刺史与的仆射对话拿到付连川面前。

“哈哈哈——”付连川仔细地看完后突然大笑,“老夫终于活明白了,看破世态惊破胆,识透人情冷透心啊!”

古壶“你等权贵之人,总以为势能压人,钱能通神,岂不知世事如棋局局新,久走黑路要遇鬼,本刺史就是你等权势压民,作威作福之人作恶黑路上的恶鬼,专治恶人!以上偷逃国税之罪,你认与不认?”

“付连川认罪做法,死而无怨。”付连川跪倒在地,“只求大人发发慈悲,给我家人一条生路。”

“认罪便好,签字画押。”古壶大声说,书吏拿着罪状让付连川签了字画了押,古壶看了后,满意地点点头。

“付连川及家人听判——”古壶高一声,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古壶大声念道“大宁国大定州桃川县富源庄园庄主付连川,无视国法,多年来以各种欺瞒手段偷逃国税,罪大恶极,依律宣判如下——”

“一,付连川本人终身监禁;其子女中,五名成年男子并两名管家共七人,分七处戍边三年;其女眷及未成年子女无罪回家务农。”

“二,付连川偷逃国税田租近三万石,绢七万匹,棉七万斤,酒税共计五千贯。以双倍罚之,共补缴田租六万石,绢十四万匹,棉十四万斤,酒税一万贯,补缴完之后,若有剩余财产,除留足自用外,全部没收充公。”

“三,对照房契地契,将付连川历年强占强买之民田,无偿退还原主,非法占有之国之山泽全部没收充公。”

“四,富源庄园之土地,按包括付连川及其家人在内的所有庄园人口均分,庄园之人不再有主人和奴仆,全部为自耕平民,自食其力,以后全部按国法依律各自交纳赋税。”

“付连川,对以上所判,你还有何话说?”宣判完毕,走到付连川面前问。

仆射看了看一旁随时准备记录的书吏,嘴唇动了动,却又没出声。

古壶心中好笑,嘴上却说“大人想不想看看关于付连川一案的卷宗?”

仆射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了。”

“好,记录结束。”古壶大声说,“书吏,把这两日本刺史与仆射大人在府衙的所有言行记录拿来请仆射大人过目。”

“没有。”仆射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说“没有看出来。”

“记下了。”书吏回答。

仆射长舒一口气,说“这可是刺史大人主动提出的,我恭敬不如从命。”

“来人啦,把付连川一案的卷宗呈上来。”古壶大声下令。

古壶紧跟在仆射身旁也认真地看着,大堂里一时异常安静。

“大人要不要继续审查这些罪证?”古壶追问道。

“这——这不是本仆射的职权。”仆射道。

“大人来本刺史府,是否还有其他公干?”古壶再问。

古壶指指这些卷宗说“禀报仆射大人,这些全是付连川历年来丛逃国家税赋的罪证。经查,付连川共偷逃田租近三万石,绢七万匹,棉七万斤,酒税共计五千贯。请仆射大人过目,如果罪证有错,请仆射大人一条一款指出来。”

仆射看着桌案上摆成一长串的卷宗,一时傻了眼,看看古壶,想说什么又闭了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案前一一翻看了起来。

仆射拉着何子高扬长离开。

出了刺史府,何子高不悦地说“仆射大人,我爹让我们俩来,是要把付伯父救出来,你为什么提都不提救人一事,还不让我说。”

静静地过了约半个时辰,仆射总算浏览完了。

“仆射大人,付连川的这些罪证有错吗?”古壶突然问。

很快,公堂上一排桌案上便摆满了长长的一串卷宗,如一道小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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