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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之请我搞天下

479章 回家

她被送到山里一户人家,随养父母生活两年后,她又被送到另一个地方习武识字,成为天奴帮里最小的“星星”。

数年勤学苦练后,她成为帮里统管一方的“宿主”,再后来,靠着坚强的意志和过硬的本领,她通过严格遴选,成为天奴帮历史上第三个女帮主。

此次,处心积虑把古壶赚来,是因为她综合各方面消息,认为此人志大才高必成大事,很可能成为大宁举足轻重的人物,为了天奴帮,她要在此人身上压一宝。

她第一次听说“古壶”这人,是在几年前宁都城郊发生那次差点埋葬了太子等一干贵人的山体崩塌事件。

当时她刚刚通过长老会的遴选成为天奴帮帮主不到一个月,第一次听见这事时,她就感觉这个人不是一个常人。

她收到从宁都“鬼金羊宿主”处传来的消息,说要不是王義之王右军带来的一个叫古壶的人提前预知山体崩塌带领众人紧急跑开,那么包括太子在内的数百人都会当场丧生被全被活埋。

不过,从此次古壶的表现来看,此人不断智勇双全,而且的确有宏图大志,更重要的是,此人对弱者有悲悯之心,良善之举,此种情怀让她感动,感动之余,不由得生出好感。

一个怪人!一个能人!一个好人!

青蝶对着那行人马从视线中消失的方向慨叹道。

那行人马中,马背上的古壶此时心绪有些乱,虽然周围景色宜人,他却无心欣赏,他脑海里交替地浮现着刚才所见那两个女人的影子。

刚才千里眼那视界中,邢影在树下静立合十祈祷的孤独身影让他心痛并愧疚,他虽然找不出自己错在哪里,可他还是对那孤影有种负疚甚至负罪的感觉。

对于第二个人影,那个天奴帮的帮主青蝶,他有一种神秘的期待感,期待与天奴帮的合作真能有助于自己搞定天下的大业。

天奴帮是否真有那么大能量,回去后可与将军大哥说明此事,请大哥查查天奴帮的底,如果机会合适,还可以通过几件事情证实证实,可不能给了钱拿不到真货当了冤大头。

如何用好天奴帮这张暗网,这可是个重大的课题,得细细思量,古壶在心中告诫自己。

一路思量一路行,数日之后,定州城出现在了眼前,古壶高兴地对车里喊:“夫人,快看,我们到家了!”

郡主掀开车篷布帘望了一会儿,扭头看着古壶问:“此前家在郡城,现在家在定州城,以后可能又变了,究竟哪儿才是我们的家?”

古壶凝视着郡主的眼,大声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哪儿都是我们的家。”

“夫君说的是!”郡主红了眼圈,放下布帘。

城门越来越近,忽见城门旁一人突然大步朝这边奔过来,古壶定睛一看,心里一惊:定伯?有事?!他赶紧跳下马来迎上去。

“定伯,你怎么在这儿?有事?”古壶问。

定伯拉着古壶的胳膊,指着马车急急地问:“郡主和孩子救出来了?”

古壶:“救出来了,平安无事。”

“阿弥陀佛,苍天保佑!谢谢!谢谢!”定伯指指上天又双手合十,转着身子,要跪又不跪,激动得不知向哪里磕头致谢。

“定伯!”古壶被定伯的模样逗笑了,“你到底是要谢佛主还是谢苍天?”

“两个都谢,郡主和孩子平安就好,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你岳父会砍了你的头,搞不好还会砍了我的头,他正在州府衙门里磨剑呢!”定伯指着城门说。

“什么?!”古壶大惊,“我岳父——康王爷他来定城了?!”

消息还说古壶在那场大会试中以力辩群雄,语惊四座,以千古奇诗而取得文试魁首。

更让青蝶震惊的是,消息说古壶的真实身份是奴,他一家人一族人都是获罪被卖的奴,一家人都是景王爷的卢家庄上的奴婢。

最终,她的父母双双被活活棒打而死,抛尸体野外喂了野狗。

主人老爷命人把苏醒过来的她拖到树林里活埋了她,埋她的仆人在埋土时做了手脚,之后将她救起送走。

最后,主人老爷把目光落到她身上,要她选择吃母亲的耳朵,还是陪主人老爷睡觉。

青蝶在问那支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人马的身影,同时也在问自己的忐忑的心。

青蝶对“奴仆,奴婢,奴隶”等有“奴”的字眼有着天生的敏感,只要一听见这些词,她心里总是要多一些思虑。

因为她是“奴”的女儿。

主人老爷酒后耍疯,当着她的面,拉着她母亲就剥衣服要行强暴。

她没过多犹豫,说她选择陪主人老爷睡觉。

当主人老爷高兴地抱起她朝卧室走时,她抱着主人老爷的头,一口咬住主人老爷的耳朵,将那耳朵生生咬了下来,嚼了几下吐在地上。

主人老爷像掼一个破袋子般当场把她掼在地上,她昏死过去。

青蝶八岁那年夏天,一件大事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那件事让她刻骨铭心。

那天黄昏,已能帮着母亲干活的她跟随母亲把新缝制好的衣服给主人老爷送去。

如果压赢了,天奴帮将实力大增,有些事务也不必所有行事都如阴沟里的耗子般让人憋屈,而可以摆到明面上来,也可改变人们对天奴帮的一些偏见,让天奴帮更能长存。

如果压输了,古壶不过是碌碌之辈,那敲得他一些钱财也不是坏事。

她母亲顽强反抗,主人老爷骂着“不听话的贱婢”,抽刀当场割去她母亲一只耳朵,主夫人闻讯来后,骂她母亲勾引主人,命人把她母亲鞭打一顿。

她父亲闻讯赶来,向主人老务赔罪求情,主人老爷命人把那只割下来的耳朵煮熟,要父亲吃下,父亲不肯吃,也被狠狠揍了一顿,遍体鳞伤。

她的父亲是“耕奴”,一年四季在主人老爷家的田地里起早摸黑地劳作。她的母亲是“衣婢”,洗衣缝衣补衣成天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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