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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神[无限流]

24 钓鱼 还真钓到了

莫非是在[众生]的压迫下终于爆种了?还是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和游戏同归于尽,第一步就是统治新手村?又或者决定放弃如今身份开个马甲,从头再来,终有一日走上游戏之巅?

“我总觉得你这种闷骚的人心里肯定在吐槽我。”林毓净道,“别想了,是因为一笔有趣的交易。”

“嗯,一个倒霉蛋子拿出了你心动的黄金,所以做了笔交易。”景颂示意他继续。

“……”

“喂喂?接了我的电话就不要装听不见啦我的好兄弟。”

“……”

“对哦。”听筒那边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和汽车轮胎碾过沙石的杂音,以及灰发男人干净的嗓音,“在燕鸿鹄的保护下,那只小山雀还是进了游戏。”

“燕鸿鹄快气疯了吧。”

“嗐,已经气疯了,金矿都是下面的人跟我交易的,估计本人已经提着刀去寻仇了。”林毓净耸肩。

“原来是座金矿,燕鸿鹄倒是财大气粗,难怪你宁愿得罪游戏也要往新手副本挤。”

景颂跟燕鸿鹄并没有太大的往来,或者说除了林毓净这种同样脑子有坑的人之外,没有什么人愿意跟燕鸿鹄这类疯子沾上太多的关系。

“不过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的话,那不值一百万。”他说道,“毕竟我和燕鸿鹄可无恩无仇,我也并不关心。”

“景大明星,大可不必对我的交易诚信有怀疑,这是对金钱的侮辱。”灰发男人打了个响指,素净明秀的外表和他的言行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我要说的是,那个新手副本有些奇怪。”

“能够被你称为奇怪的副本那确实应该还挺奇怪的,”景颂笑了笑,“里面出现了禁忌级鬼怪了?”

“你以为禁忌级鬼怪是路边大白菜啊,还是你在咒我回不来?游戏不至于出现这种规则性错误,光说实力的话那个新手副本的**ss应该算是梦魇等级都不到。”

“那游戏给你们颁布了不合理的任务?”

“很合理,特别是评语,是无罪深渊特有的合理。”

“那特殊在哪?”

林毓净:“嘻嘻我不告诉你。”

景颂轻笑出声,手一重差点当场捏爆手机。

“哎呀别生气,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别叫我大明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靠脸和人设吃饭的流量,担当不起。”白衣男人淡笑,看上去宛如春风,“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呢?因为你即将要给我转两百万?”

“谈钱伤感情啊,好兄弟。”灰发男人背突然挺得笔直,一脸严肃,“而且是这个问题和你也有关系。”

“哦?”

“我在这个新手副本还遇到了一个故人。”

能够被林毓净称之为故人,而且还是活着的故人,那确实不一般。

景颂有了点兴趣:“什么故人?屠夫?还是你数不清的仇敌们?”

“唔都不是哦,是一个小朋友,而且说不定你还认识,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林毓净的态度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好像是你那个阿姨的孩子。”

“我阿姨的孩子?”白衣男人垂下眼,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猩红竖曈好似怪物。

穿过竹林间的风停了,远方的喧嚣消失了,全世界都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就连飘落的竹叶也畏惧于他的威势凝固在半空。

但他的语气却是一点都没变,依然充斥着笑意:“你也知道我家亲缘关系复杂的,表哥表姐堂弟堂妹的,比我私人号码还多,你说的是哪个呢?”

林毓净道:“和你一个职业的,最有名的那个。”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几乎让景颂一下子就思考出了答案:“你说罗贤阿姨?人家是演员,是三冠影后,我一个小小的流量明星和她可算不上一个职业…等等。”

他皱眉:“你说你在游戏里遇到的故人是他?是罗贤阿姨的孩子?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什么时候认识这不重要,你又不是我心上人,我又不需要向你汇报。”林毓净的语气不知为何有些兴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小朋友的名字…叫殷罗是吗?”

“嗯。”景颂轻声道,“看来他还真的被拉入游戏了。”

“算是吧。”林毓净也不知道那算不算进游戏,甚至都没有确定是不是那个人,总之先把话套出来再说,“反正我在这个新手副本遇到他了。”

“他没事吧?”

“当然没事。”林毓净恬不知耻地道,“有我在他能有什么事?”

景颂松了口气:“那这件事算我谢谢你了,一百万我待会就打给你。”

“应该的应该的啦。”林毓净立马把新卡号发了过去,“就是你这小表弟有点怪怪的哈。”

怪怪的?

自从成为玩家后,过往的一些波澜不惊的记忆都被游戏记忆覆盖,景颂思考了一会儿,才从记忆中拎出一个有些模糊的形象:“我就记得他挺不爱说话,有点腼腆,但总之是挺单纯的一个孩子。”

“呵呵。”林毓净笑了笑。

不爱说话是真的,但单纯可就哪个字都不搭边了。

“对了。”

电话那头的灰发男人像是不经意间想了起来,顺口问道:“你小表弟的小名是不是叫珠珠?”

“珠珠?”

景颂手一顿,语气似乎有些疑惑:“你确定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吗?我和他又不算熟,这我怎么知道?”

“行吧。”林毓净也没深究,“ 那我们过几天见,拜拜啦景大明星~”

“等等,你回国了?”白衣男人一怔,却发现电话早已经挂掉了。

“呵。”他眯起了眼,将对方的新号码的备注改成了“青蛙王子”。

这通电话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话题的中心却不是燕鸿鹄或者燕鸿鹄的妹妹,而是那个绕不开的林毓净口中的“小朋友”。

景颂依然保持这血红竖曈的形象,想了想,干脆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喂妈妈,我想跟你问个事。”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在林毓净面前都没什么波动的语气差点崩掉:“不是!不相亲,没有女朋友!不是要出柜!”

那边的声音立马有些冷淡:“哦,那你问吧。”

“……”

“我想问一下罗贤阿姨的事。”景颂轻声问道,“就是罗贤阿姨的那个孩子,小名是叫珠珠是吗?”

以林毓净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景颂根本不相信他是因为这层单薄的亲缘关系才提起来,如果是纯粹的故人的话,那电话更不会打到他这里。

那个小朋友——或者说他的小表弟,绝对有特殊之处,才能值得林毓净这么拐弯抹角来打听。

至于殷罗的小名是不是叫珠珠?

笑话,这么特别的名字,又嘴里喊了好几年,他怎么可能忘记。

至于林毓净?就没必要跟外人透露了。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肯定的声音:“是呀,你们小点的时候不是经常一起玩吗?珠珠那孩子小时候可喜欢追着你跑了。

他比你小了好几届,你们中学还是在一个学校念的呢。唉,就是可惜这几年生了重病,连大学都没念完。”

景颂一怔:“生病?”

“对啊,据说还挺严重的,门都不能出。你之前不是一直还问过?”

景颂想起来了。

小孩子总是喜欢更大一点的孩子玩,他脾气不错也算有耐心,所以有时候亲戚聚会了,经常屁股后面跟着一溜的小孩子。

珠珠是其中一个。

他母亲身份特殊,除了巨星身份外,按血统来说又是罗家嫡系,即使曾经和家族闹翻了也没人敢得罪她,就算是景颂的母亲也只能算是旁系。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孩子应该从小就是众星捧月长大的。

但他的性子实在太软了,被人看一眼就脸红,心思又敏感,好不容易憋出几句话也是细声细气,和同龄人根本没有朋友。

也就是景颂有点颜控,看小孩子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粉妆玉琢精致得像是瓷娃娃,便有事没事投喂一下,导致小朋友经常追在他后面“景颂哥哥”的喊。

可惜两人的年纪毕竟相差六七岁,他那个时候也是少年人正张狂的时候,自然不乐意一直做小孩“保姆”,后面便逐渐淡了。

再接着就是被拉入了游戏,生死压迫之下更没有心思关注其他。

无罪深渊一向是在人濒死的时候才会将人拉进游戏,所以那个罗贤阿姨唯一的孩子,病情居然已经严重到触及死亡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进入游戏对他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小团子的形象。

会是他么?

如果是他的话,这样的性格被拉进了无罪深渊这种凌驾于现实之上的恐怖游戏,当所有的世界观道德伦理被打破,当敌人从鬼怪到队友无处不在…

他又该怎么活下去?该如何争取这第二条命?

景颂突然有些担忧。

……

怎么活?

殷罗握在手心的冰片霎时间化成灰色的雾气,等在松开手时已经是空无一物。

他看着来人,语气隐隐有些亲昵:“妈妈,你怎么来了?”

罗贤并不像大部分母亲那样,温婉如水。

相反,她总是给人一种冰雪般的疏离感。

也只有面对殷罗时,才会稍微融化一点。

旗袍女人走到和他相隔一米的位置停下,打量着他:“听王深说你今天状态很好。”

“但我还是觉得很累,身体哪里都很累。”殷罗的语气有点儿委屈难受,如果让那个已经魂都给扬了的持刀厉鬼看到他现在这模样,估计还能吓出第二命。

“会好起来的。”罗贤摸了摸青年的头发:“昨晚睡得怎么样?”

轮椅上的青年浅笑,眉眼温柔:“很好。”

罗贤微微颔首,并不多问。

如果不是出现在电影里,那她的表情向来很少。

甚至若不是她的外表太过有欺骗性,那她给人的感觉还有那么一点威严的感觉在里面的。

也只有殷罗,才会让她尝试妥协。

嗯,一点点。

“出去走走吧。”旗袍女人打破了沉默,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肤如凝脂,美得惊心动魄。

在她来之前王深也说过同样的话,不过与王深的询问的语气不同,罗贤的话从说出去开始便似乎就让人没有回旋的余地。

殷罗抿了抿唇:“这里也能看到。”

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免疫系统堪称是上班摸鱼典型代表,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宣布罢工,所以他一般是待在室内。

为此,罗贤特意为他修了一个室内玻璃花圃。

虽然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得了什么病,但大概就像是阿尔茨海默患者一样,清醒的时候由不得自己选择,混沌的时候更由不得自己选择。

“是去外面。”旗袍女人伸手,将他的轮椅掉了个头,让他继续面朝着阳光。

“去外面?”殷罗眼眸微微睁大,“我不会是被救护车抬回来的吧?”

“你在恢复,珠珠。”罗贤轻声道:“睡着的时候就有医生给你检查了,他们告诉我你在恢复,你的身体在一步步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黑发青年一怔他心中闪过各种原因,但最后,最大的可能还是出在那个神秘莫测的游戏之上。

他很满意这个结果。

“那妈妈你陪我去吗?”他问。

但等说出这句话后殷罗就后悔了,若是罗贤真陪他一起,估计明天各种社交软件已经可以崩掉了。

再不幸运一点,要是被拍到了照片,那标题可能直接是《震惊!巨星影后和神秘小男友约会到底为哪般?》

果然,旗袍女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马上就要离开了,你让王深陪你出去转转吧。”

“那好吧。”殷罗语气失落。

罗贤沉默地一会儿,缓缓地道:“马上就要中秋了,我跟赵君说,让他过几天会过来陪你。“

“赵君?“殷罗许久没有运用过的脑子终于反应了过来,“舅舅?”

他们两兄妹有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导致殷罗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嗯,你们很久没有见过了,刚好你状态也好了不少,就让他带你出去透透气吧。”罗贤罕见的温柔似乎已经消耗干净,“刚好他也闲得慌。”

“嗯嗯好的呢。“殷罗完全不敢提反对意见。

“真乖啊珠珠。”罗贤叹了口气,“我累了。“

殷罗立马闻弦歌而知雅意:“那妈妈快去休息吧,拜拜?”

“再见。”

等到那袭和青金石一般颜色的旗袍消失在视野里,殷罗面上又恢复了原本的淡漠,看上去母子两人性子从某些方面来说几乎是如出一辙。

他像是驾驶着玩具车,右手在轮椅扶手的面板上点触,自动轮椅立马随着他的心意行驶到书桌前。

幸好这个操作方法还记得,不然真的要手滚轮子那还是有些尴尬。

他打开了电脑,有点生疏,不过没关系,以后会熟练的。

这组装价格不菲的电子设备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即使是以前殷罗精神状况不稳定的时候,王深给他放动画片吸引注意也是用高清投影设备或者便捷的平板,而不会用到这台台式电脑。

直到今天,它才重出江湖。

殷罗研究了一会儿,点开搜索软件,开始搜索一些关键词。

游戏、无罪深渊、玩家、鬼怪。

与普通人会藏着掖着不同,他根本不担忧会有心人根据他的搜索内容来伤害到他或者调查他。

他甚至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跟罗贤说,但那种小孩子得到新玩具对父母藏着掖着的奇怪感觉还是还是占了上风,所以他也没有开口。

不过不出所料,找了半天,信息很多,但并没有他想找的东西。

也对,如果这些信息真有那么容易能够被搜到的话,那他也不至于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没有听到过关于玩家的一丝消息。

殷罗想了想,便换了个关键词。

“灵异事件”、“鬼怪”、“恐怖故事”…

这一次倒是出来了很多又像又不像的,乍一看可能是同类人,拉到最后一看也可能是卖书的。

殷罗有点烦了,他耐心确实不算好,更何况他也并非羔羊,无需报团取暖。

他甚至有种直觉,这个游戏,他绝对不会只经历昨晚那一次。

也许下一次,他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

所以黑发青年准备做个最后的努力。

他回想着上一个副本遇到的那个玩家魏怂,参考着他的性格,研究了一下语气,然后在自己城市流量最大的论坛上发布了好几条帖子:

“昨晚玩了个好可怕的游戏呜呜呜,回想起来就像是深渊一样吓死我了,幸好我是萌新遇到了一个大佬侥幸完成了任务,融城有没有一起玩这个游戏的同好啊,一起交流一下呗QAQ。”

殷罗将这段文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加了个颜文字,最后确定没有问题了才发上去。

在帖子里蹲了半天,回复是有人回复,但多是插科打诨或者玩梗,甚至还有人问他是不是卖游戏安利的。

看来玩家数量还是少,殷罗叹了口气,不怎么抱有希望的将新注册的小号甩了上去,然后开始上网之路。

到了最后,他开始沉迷互联网了。

什么游戏玩家,什么副本任务?哪有互联网有趣?

到了最后,甚至已经是王深将午餐送进来的声响打断了。

“唉。”心理医生看他的眼神像是网瘾少年。

殷罗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他的身体无法支撑他长时间的活动,但好歹大脑还算靠谱,一个上午也研究了不少新东西。

青年眉目低垂,神情专注,如果不是王深耳朵里听到的是电脑上播放的动漫说话声,大概以为他在查阅什么晦涩资料。

王深:“该吃饭了。”

殷罗摆了摆手:“稍等,等我回完消息。”

他有些念念不舍地暂停退出,然后发现挂着的企鹅号有不少消息弹出。

嚯,居然还有鱼咬直钩被钓。

他点开好友申请列表,一路筛选删除,终于在一众乱七八糟的消息中找了他的鱼。

是默认头像,昵称是句号的小号申请,好友验证消息是简介的两个字:“玩家”。

就是你啦。

殷罗点了同意好友申请,然后先是发了刚下载的动漫卖萌表情包,才打字道:“深渊?”

对面回消息的速度很快:“1”

过了一会儿,对面又发了条消息:“融城本地人?”

有点高冷啊,殷罗继续模仿着魏从心的语气:“呜呜是啊,大哥你也是融城人吗,那真的是太巧了,太有缘分了!”

“……”

对方怕是只感觉像是进了什么狗咖,一进门就是一只哈士奇窜上来把你扑倒在地,给你用口水疯狂洗了把脸,好不容易爬起来一转头,发现已经有好几只狗子在跃跃欲试了。

他大概有些后悔加这个小号了,消息发出的速度都慢了很多:“你准备去融城圆顶商场吗?”

殷罗搜刮了一下记忆,很快给出了答案:“啊?大哥,你问这个干啥?大哥你是外地人吗,是想去逛逛吗?我可以给做导游!”

“…你没接现实任务?”

哦豁,陌生名词。

青年垂眸,睫毛宛如鸦羽颤动,面无表情地打字:“啊咧?现实还有任务吗?”

他没有说谎,主要他确实不是玩家,很多信息估计一说就露馅。

这些玩家在现实估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交流方法,不可能像自己广撒网去一个一个的捞。

“……”

对面大概已经有些不太想聊了,半天没有动静。

殷罗想了想,继续打字:“但大哥你如果要去圆顶商场的话,我可以帮你诶。”

“怎么帮我?”即使是文字,对面的不信任的语气已经跃然纸上。

殷罗:“融城圆顶商场是吗,那可是我家的产业。”

或者说,整个融城很多都是他家的产业的。

可能是妈妈的,可能是舅舅的,但也差不了多少。

“……”

对面被震住了。

过了一会儿,才有新消息发来:“你没说谎?”

殷罗继续傻白甜语气:“啊?这有什么要说谎的啊?我可以带你找负责人嘞。”

对面或许是信了,或许是懒得深究,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有队友么?”

“呜呜呜没有。”黑发青年信口开河:“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

“为什么?”

“我身体很不好,还坐着轮椅。”

“……”对面那边又没了动静,似乎在纠结这到底是找了个同伴还是找了个拖油瓶。

但最后,估计是法治社会晚上强闯高档商城的风险太大,再加上殷罗的身份是在是吓人,估计有很多用的到的地方,对方还是选择了交好:“那行。”

不超过一秒,对面果断地发过来一张照片。

阴暗的空间内,堆满了各种塑料模特的手脚或者躯干,一双双不算立体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照片外面,像是在和人对视。

到处都是褐色锈迹,氛围十分诡异,再加上恐怖谷效应和宛如人体肢体一样的塑料模特,更是让人寒毛炸竖,好像下一秒它们就要活过来。

现在的商场很少有这样的有头塑料模特了,反而像是十多年前的产物。

但是照片上很清晰地标注了日期,正是昨天凌晨。

有点意思。

对面并不多话,最后道:“决定好了就今晚七点在圆顶商场东门门口见,你可以提前查一下信息。”

“嗯嗯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哥的期望的!那我们到时候见哈~”

殷罗最后回复完,便关上了电脑。

他吃完午饭,实在撑不住疲惫便去睡了个午觉。

等醒来的时候,太阳的光线已经有些黯淡了。

他闭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凝聚的锋利冰片突然划开自己的手腕,血珠跌落。

按道理来说,它们碎在地上,然后开出一朵朵血花。

但是黑发青年接住它,它慢慢被拉长,极寒的冷气让这血凝结成了线,好像是从桑茧中抽出蚕丝。

尸寒之力让这血丝凝固成最坚固的钢丝,只需要轻轻一挥,手指拨动,速度再快一点,就能轻易割破人的皮肤。

又因为是自己的血液,殷罗使用起来得心应手。

这下,只要不是林毓净那种层次的玩家,基本安全也有保障了。

“计划通。”殷罗很满意。

既然医生检查说他的身体短时间出去走走没有问题,那他自然要出门找点有趣的事情。

这个机会不正好撞上门来了嘛。

他唤来王深,跟他说想去出去转转,甚至商量需要带什么物品。

像是只混入人类中的厉鬼,哼着歌去找他的玩伴。

“景颂, 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所有私人电话号码在你的粉丝论坛上拍卖。”

“……”

一片枯黄的竹叶落在白衣男人的左肩, 他轻轻抚去:“新手副本?你去新手副本干什么?”

他的语气平静,宛如高原上雪水融化后的冰湖,清澈不起波澜, 心里却浮现出最近看过的各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剧本。

但越是重要的事那人开局屁话就越多,等到人不耐烦想打人却又打不过, 想挂电话稳住血压的时候,他才会轻飘飘地吐出重头戏。

“喂?”

男人一身白色古装扮相,长发竖起用一根朴素的竹簪固定,衣袂飘飘, 玉树临风。

他看了眼另一边的摄像头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 微笑地和导演打声招呼,便一个人往竹林取景地的深处走去。

按道理来说,电话那头的人只有在有事的情况才会找他, 没事的时候南极洲太平洋甚至异世界哪里都可以出现, 唯独不会出现在电话的那一头。

所以对付这人只有一种方法, 白衣男人浅笑:“林毓净, 一百万。”

“好嘞,不愧是景大明星,这一开口就宛若惊雷, 让我浑浊的思想一下子就受到了洗礼,好像永恒的迷雾被撕开。”林毓净带着蓝牙耳机, 如果不是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驾驶着车正在狂野里飞驰, 那他大概恨不得腾出两只爪子来鼓掌。

这下他总算不废话了:“我刚刚从一个新手副本出来。”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一成为大明星就看不起兄弟了吧?一开口就是盛气凌人,小心我直接录音卖给娱乐小报——《震惊!新晋流量景颂人设崩塌!》, 说不定我还能赚个油钱什么的。”

即使被见过他的人一贯称之为“笑面虎”的景颂,永远保持上扬的嘴角也有些凝滞。

“什么叫倒霉蛋子?这是各持所需。”林毓净啧了声,“交易的内容是保护燕鸿鹄的妹妹从新手副本中活下来,还要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

“燕鸿鹄的妹妹也被拉进游戏?”景颂抬眉,笑意更盛,“在燕鸿鹄的保护下,还能出意外濒死被拉入游戏?”

所以这通电话不是为了气人来的。

名为景颂的白衣男人揉了揉眉心。

“有屁快放。”他保持儒雅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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