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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神[无限流]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是静姨,是镜夷啦……

“用我那种方式带你回来是迫不得已,即使是珠珠你身体也会有负担,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睡觉。”

“好吧。”殷罗有些勉强。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睡觉确实很重要,难道睡一觉醒来静姨还能不见了不成。

“静姨,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安心地睡一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差点都回不来了?”

静姨安慰他:“不会让你回不来的。”

但殷罗想听的可不是这句话:“静姨, 我好困好累哦, 肯定是房间里的那尊佛像太晦气了,要不把它搬走把。”

长裙女人说:“不会有下次了,这次是例外。跨越世界这种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轻松,也并非每个世界都欢迎外来者。”

“万一呢?”殷罗眨巴眼。

这一次差点失去手机、失去美食、失去网络的经历,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如果有万一那就通过其他的办法吧。”静姨笑道,“我记得那个是叫‘无罪深渊’?”

看来是没有道具了,殷罗说:“静姨你知道得好多。”

“我只是活得比较久而已,这并不值一提。”

“那静姨你活了多久了呀?”

长裙女人轻轻敲了下殷罗的额头:“珠珠,年龄对一个女士来说可是秘密。”

“……好吧。”

殷罗其实并不觉得静姨这样的人物,或者说这种可能“人”都不是的存在真的会在乎“年龄”这种小问题。

他怀疑对方只是单纯的不想回答,干脆找了个理由避开。

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在处理完【幼时的家】那个房间后,殷罗问:“静姨,这里的每间房间都是曾经白骨佛国的祭坛吗?”

“并不。”长裙女人回答,“白骨佛国早已经不知道泯灭了多久,可以说居住在这里的也只不过是一道投影罢了,还有一些其他的住户。”

殷罗又问:“那静姨你是什么身份呢?你那么厉害,又不是玩家,是来自哪里呢?”

静姨笑了笑:“珠珠,先去休息吧,这些答案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殷罗就知道她会避而不谈,毕竟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静姨的性格他也大体清楚。

就是就是把他纯粹当幼崽在照顾,觉得这里也危险,那里也危险。

因为很多事情以后会知道,所以告知并没有必要,只会徒增焦虑和茫然。

就像没有长大的孩子只需要活在一个没有黑暗的世界里,沐浴着花香和阳光就可以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殷罗也自恃早已不是孩子。

白骨佛国的经历让他有了紧迫变强的执念,正是因为见识过一念三千佛国的白骨佛,以身化九魂的殷行止,遮天蔽日破开世界的鬼镜……殷罗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从不普通。

更重要的是,心底好似还有个声音不断地在督促他,督促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如果不变得更强一些,不变得更加无所不能一些,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

【来不及?怎么会来不及?】

【这不正是他们亲手选择的结果吗?】

【……那不正是我们想要的结局吗?】

【要来了……快要来了……】

【属于我们的时代,要来了!】

殷罗头脑骤然空了一瞬间,呼吸一颤。

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好像断片似的,竟是完全想不起上一个念头了。

“怎么了,珠珠?”静姨察觉到他的异状,第一时间停下脚步。

白发少年抬起头看着这个一身华服,却似乎永远站在阴影中的女人。

他有点想表演一个原地打滚撒泼,但纠结了一下还是拉不下那个脸,毕竟现在这个身体不是第一个副本中初中生年级的样子,做出来实在不太合适。

可静姨越是这个态度,他就越想知道。

殷罗只好妥协一下,拉了拉静姨的袖子,放软了声音:“可是静姨,我真的很想知道。”

静姨故意问:“知道什么?”

“都想知道。”殷罗说,“比如那面大的镜子是属于你,还是你就是那面大镜子?”

“比如静姨你究竟是谁,和无罪深渊是什么关系?”

“又比如静姨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你,但这么熟悉。”

“还有……”

“静姨,我是谁?”

长裙女人沉默。

她确实就像是突然出现在殷罗的世界中一样,往前翻,殷罗从未在现实世界中发现这样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但若是说在其他世界,那就更不合理了,因为除了【珠珠的卧室】那个副本,殷罗还没有在任何一个副本见过她。

就连大庸世界中,殷行止和她似乎也不认识。

“珠珠真是长大了。”长裙女人柔声道,“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还不是这样的。”

他是那么小,那么虚弱,连个脑袋都没长出来,懵懂得着实可爱。

就在殷罗期待在她能解答这些疑问的时候,她突然笑出了声:“既然珠珠已经长大了,那这些自然就更不能告诉你了。答案是要自己去寻找的,目标是要自己的完成的,我们这些长辈能做的只有站在你的背后,看你成长罢了。”

殷罗有些气急败坏:“静姨!”

长裙女人一把将太阳帽摘下,扔进影子中,掩嘴浅笑:“好了,这里没有静姨,这里只有镜夷了。”

“那些问题,就不是我该回答了啦。”

……

“他们都走了,豹哥,我们也回去吗?”空了一大半的餐厅门口,中年摄影师打了个寒颤。

灯光在逐渐变暗,他总觉得在这里再停留下去的话,迟早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回去?”李海报看着他,状似好奇地问道,“你的房间是什么样的?”

说到这个中年摄影师就来劲了,他看着其他人一大早都是一副憔悴疲惫的模样,只有自己一晚上却过得好好的,心里格外庆幸:“嘿嘿,我运气好,我房间还挺正常的。”

“我房间名不是叫五谷嘛,里面就是那种乡下院子的布置:床头挂了干玉米棒子,地上堆了谷子,还有些干菜什么的,当然这些我肯定是都不敢碰的。 ”

“唉,就是条件差了点,没有空调没有电视机没有WiFi的,很无聊。哦对了,厕所还是那种农村旱厕,这我着实有些受不住,这都什么年代了。”

他用一种略带炫耀的语气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的贺嫣然笑得越来越开心,李海报的脸则越来越沉。

到了后面,李海报实在没有忍住,打断了他:“那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回房间去?”

“啊?可以啊。”中年摄影师想要抱团,“那豹哥我们一起回去吧?到中午再一起去吃饭。”

李海报并不想。

他是玩家,他房间的难度和这些普通人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光是第一晚的经历就让他知道,那个房间绝对没有表面中那么平静。

但后面可能还有需要用到这两个普通人的情况,现在撕破脸那前面的伪装和示好可就浪费了。

贺嫣然什么性格他不好说,但中年摄影师绝对是那种死要面子无能又记仇的人。

更何况,这才是第二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天黑之后肯定还要回房间的,趁现在是白天,危险程度没那么高,先去探寻一下也好。

想到这,李海报又带上了那副憨厚的笑容:“那好,我们现在就回去吧,等到中午的时候我再叫你们一起去吃饭。”

“我们三个人人少,又是新人,很多都不懂,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

“对对对。”中年摄影师满肚子怨气,“也不知道那些人傲慢嘚瑟个什么劲,还不是一样什么都不行。”

他并没有见识到玩家使用超现实力量的模样,至今也只在大巴上被两个大头娃娃受过惊吓,自然不觉得那些玩家和他有什么不一样。

李海报同仇敌忾地点头,贺嫣然则笑得更加灿烂,似乎都是在赞同。

于是他们三人一路同行,中年摄影师的房间在一楼,最先进屋。

接着就是房间相邻的红烛和纸缘。

“贺妹子啊,你一个女生一个住可要小心啊,不认识的人千万不要开门,就算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些人也要小心一点。人心隔肚皮,他们肚子里怎么想的还不知道呢。”在进门前,李海报言辞诚恳地劝告。

贺嫣然的手搭在门把手上,门上贴着那个红彤彤的“囍”字映得她自己那张青春靓丽的脸也红扑扑的。

她回过头,笑着道:“好的,我记住了,你也要小心。”

“有事情可以跟我说!”李海报拍了拍胸脯。

“好,我记住了。”

红烛的房门在李海报面前关上了,他维持着很有风度的笑容,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李海报其实也发现了贺嫣然的反常,有中年摄影师的对比,就更显得她的突出。

但是贺嫣然还是那个贺嫣然没错,没有被掉包,没有死,也不像被附身。

不过游戏中反常的事情多了去了,一个普通人而已,李海报并不觉得能翻起什么风浪。

房门在他身后关上,完全将房内房外隔绝开来。

出现在李海报视线中的,是和昨晚入住时一样的苍白房间。

那些有些骇人的纸扎人都被李海报睡觉之前通通处理了一番,确保它们不会趁他睡着之后出来作乱。

但是,原本墙壁的地方多了一扇窗,一个门。

简直就好像这并非是酒店的一个房间,而是一座建在路旁的院子,打开门就能通往另一个世界。

窗外人来人往,阳光灿烂,似乎颇为热闹,却没有一点声音通过打开的窗户传进来。

门也开了一条缝隙,像是被风吹开了。

可是李海报明明记得,早上醒来的时候,那扇门是紧闭的。

说到这个殷罗就有些耿耿于怀, 入住温泉酒店的一行八个人, 只有他一个人被拉入白骨佛国, 怎么看就觉得背后很有问题的样子。

静姨深感赞同:“你说的对, 我已经把它砸了。”

殷罗心痒痒了起来:“那现在……”

“现在不行。”静姨温柔地拒绝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现在珠珠你应该去休息了。”

而且看白骨佛如今的状态就知道,这是被强行收购了。

在和静姨顺路清理了【幼时的家】那个房间里的“食物”之前, 殷罗是正在前台找静姨诉苦的。

“不愧是静姨!”殷罗立马精神了起来,人头脑都清醒了, 反正白骨佛能倒霉一点是一点。

他都想好了, 如果未来有机会再进入大庸世界,他一定要去白骨佛的坟头上多踩几脚。

殷罗突然想到之前前台小姐说过的“新老板”、“旧老板”的一系列发言, 以及入住守则上的最后一条:一切解释权归某某集团所有。

“哇哦。”

或许是脑袋太困太晕, 殷罗完全没有察觉在这样一座酒店中说这些现代词汇有多奇怪, 他只觉得这地方突然就看上去亲切了不少:“那我可以到处逛逛吗?”

静姨语气温婉:“当然可以,有些不太安分的地方我带你去就好了。”

真是,不知死活。

“你的地盘?”

“那静姨,下次我还是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办呢?”

殷罗搓手手,希望静姨能够像中描述的那样,直接给他掏出一个强大道具,比如一面镜子什么的,以后就随意穿梭世界。

他顿时恍然大悟:“静姨, 你注资了?”

“不是注资。”长裙女人将一缕头发挽到耳后:“是收购,只是刚接手不久,还没有进入正轨。”

“是我不好。”长裙女人像是对待孩童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 “是我没想到那东西沉寂了那么多年,居然还敢在我的地盘上对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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