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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新婚

第三十三夜

他看了有一会儿,心竟慢慢平静下来,撩开被子下去,走到阳台,凝眸眺望,眼神幽深,在冷风中滑动打火机。

想到了让他嗤之以鼻的童年,陆延之是大人口中听话懂事、性格好,头脑聪明的好孩子,旁人却不知这样一个好孩子却总是抢父母给弟弟带回家的礼物,撕毁弟弟还没来得及给父母看一百分的卷子。

经常能听身边的人说,浔之,你就让让哥哥好吗?他只是害怕你抢了父母对他的爱。

客厅的灯关了,整,流光洒在她身上, 未扣完的扣|子, 敞|开的领|口, , 黑色蕾|丝|边裹|着半边皮|肉, 若|隐若|现的深/勾, 与脸上反差感。

陆浔之眸光微暗,飞快垂下眼睑,

纪荷顿了下, 霎时间反应过来,

就因为上幼儿园时被陆延之的朋友嘲笑他不爱说话,是个哑巴,他动手打了他们,父母便认定他是个叛逆之人,既然他们都这样认为了,那他就叛逆到底,独来独往,事事不顺他们的心意。

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他曾一度觉得自己更适合孤独一人,纪荷却温温和和地闯入了他的世界里。

陆浔之从阳台进来后直接在沙发上躺下了,纪荷浅眠,听见了动静,睁开眼看了看,又闭上。

日子相安无事过着。

早晚餐都变成了陆浔之做,午饭纪荷自己负责,偶尔给陆浔之送到公司。

几次去都没再见到周舟,听阿蒙说周舟已经不是经理,只是企划部里一个小小职员。

陆浔之每天都会去美容院接纪荷下班,顾名思义顺路。

这段时间两人天天共处一屋,虽然还是分开被子睡,但陆浔之已经渐渐不会半夜跑沙发上去睡了。

周末那天霍敬和苗丝一起来了家里,两个小孩像吵架了似的,别别扭扭却又不得不同来的感觉。

纪荷给在沙发上坐着的陆浔之投去一眼,他挑眉,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俩初中生当着两家人的面写了份保证书,承诺在成年前只能当朋友,不允许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她给两位小朋友发了自己出题的卷子后,去书房找陆浔之。

“他们真的有点不对劲,身为哥哥的你不去关心一下吗?”

陆浔之嘴角勾出一抹笑:“又不是我儿子,我关什么心?”

纪荷顿了下,缓慢直视他。

书房凝滞了几秒,气氛莫名怪。

陆浔之低咳了声,“中午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都可以吗?”这段时间陆浔之下班总是会打包份虾仁烧麦或是其他广府美食回来,而且味道居然和她那会儿去广州吃得一模一样。

陆浔之点头。

纪荷想了想,有个东西她最近的确是有些馋,说:“驴肉火烧。”

“行。”陆浔之抄起大衣穿上,一身黑色,身姿翩然,矜贵清雅。

纪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然后跟着他一同往外走。

驴肉火烧在附近商业街也有卖,所以她真的以为陆浔之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结果到了快中午了都没见人影,她担心出什么事了,赶忙打电话过去。

那头接得很快。

“怎么了?”

纪荷问:“你临时有事吗?还没回家。”

陆浔之把车停好,“刚到河北。”

纪荷惊讶:“你怎么到那边去了?”

“你不是想吃驴肉火烧么?这地儿的正宗。”

纪荷心里是即惊喜又心疼的,“可这也太远了,你要是早告诉我你到那边去买,我就不让你出去了。”

陆浔之笑了声:“难得休息,别浪费啊,要吃就吃最好的。”

这不得做些有意的事么。

纪荷眼圈涨热,低声:“那你早点回来,开车注意,我等回家。”

陆浔之听到后半句时,微顿了下,神色不变:“嗯,等着吧。”

他去买了驴肉火烧,还问了当地人这里的特色美食,都带了些,家里那位就是个爱吃的小祖宗,但就是光吃不胖。

苗丝连着写完了三张卷子,灵动的大眼往对面霍敬航那儿一瞥,然后迅速移开,摸着饿扁了的肚子,“纪老师,我能在这里吃午饭吗?”

“当然可以,”纪荷把手机放在一旁,走过去,笑道,“你俩中午想吃什么?”

霍敬航敛眉垂目,闷声不语,暗自计较着苗丝为什么不叫纪老师‘嫂嫂’了。

吵架了而已,又不是分手了。

其实两人还偷偷在一起,但明白大人的忧虑,绝不做任何会让他们担心的事。

苗丝很懂事地说:“下面条就可以了。”

“嫂嫂,我也吃面就行。”霍敬航淡道,“麻烦你给苗丝加个荷包蛋。”

苗丝?

苗丝更气了!吵架而已,居然就连名带姓了是吧。

纪荷隐约察觉到两个小朋友之间的暗流涌动,介于俩人一早上乖乖做了三张卷子 ,她去岛台把早上涂姨洗好的草莓给拿过来。

吃点甜总能缓和下吧?

放下东西纪荷就去厨房了,完全不知晓苗丝不吃的草莓屁屁都进了霍敬航嘴里。

吃到一半,霍书蔓也来了,提着几个在餐厅打包的菜,还带着男朋友。

这个男友也就是上回在会所楼下纪荷看见的那位,年轻俊朗,貌似有些腼腆内向,说话温声温语的,和书蔓一动一静,其实暗地里是个吃醋精,表里不一。

霍书蔓吃饱喝足,半边身子伏在男朋友身上,“嫂嫂,那个包我哥给你了吧,喜欢吗?”

纪荷笑了一下,“喜欢的,我给珍藏起来了。”

霍书蔓把弟弟和‘弟媳’给打发到一边玩去,指着男朋友说:“我哥那天忽然请他去星级酒店吃饭,就为了问把我惹生气了要怎么解决,来,沈淮屿,剩下的你说。

沈淮屿提前声明以下都是在霍书蔓身上摔过跟头,才总结出来的,“我就和陆哥说,不应该用‘解决’这个词,要用‘哄’才对,给她买买买,吃喝用都买,再说些软话,真诚道个歉,准能哄好。”

纪荷回忆了下,软话似乎没有,但那天的种种行为,已经能充分说明那个在外冷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的确是在向她低头了。

他不善于表达,喜欢用行动来说话。

下午三点左右,陆浔之回来了,带了不止是驴肉火烧,还有很多河北当地的特色美食,把餐桌给摆满了。

纪荷一时喜不自禁,踮起脚勾住陆浔之的脖颈,在他脸颊轻啄了下。

陆浔之心间泛起了短暂的涟漪,因为纪荷的主动。

心底深处竟也有些遗憾,吻为什么只落在了脸颊处,她完全可以换个位置,他不会介意,或许还会做出更热烈的回应。

他挑了挑眉,看着准备享用美食的妻子,语调戏谑又懒散:“纪老师,这么容易就能满足了?”

纪荷抬眸,语气认真:“这可不容易,这可是你来回开了半天车大老远买回来的。”

陆浔之拿烟的手稍停了下,“以后想吃什么就说,都给你买。”

他把烟叼嘴里,起身往阳台走,倚在围栏上,扣动银色打火机,啪嗒一声将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薄薄白雾,边看了眼那块绿油油的小菜地,而后转身看向屋里,纪荷吃相秀气得不行,眸子晶亮,一脸的满足。

他突兀地笑了声。

人民数师,网文作者,织各种小东西,自己种菜,美容院前台接待......

还真行,行行都能干成,人看着文文弱弱的,可就是有一身的本事,让你佩服。

晚上纪荷要赶字数,结束已经凌晨,她悄悄打开主卧房门的时候,陆浔之已经睡下了,他明天有早会要开,得早起。

她尽量放轻脚步,把自己挪到衣柜那边,随便拿了条睡裙,怕在这边洗会吵醒陆浔之,又把自己给挪到了次卧去。

听见那微乎其微的关门声,床上闭眼躺着的男人,嘴角弯起了个好看的弧度。

纪荷洗完后并没直接回房,和两只猫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去柜子里拿冻干时,发现多了好几罐,还有各种好口碑的猫罐头猫零食,猫玩具等等。

她惊讶了下,这都是陆浔之什么时候买的?

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吗?

转念一想,也不能用‘爱’这个字,因为责任心强?

纪荷蹲地上摸摸俩猫毛茸茸的脑袋,“他喜欢你们,以后不能对他炸毛了喔。”

回到房里,她迅速关了自己这边的灯,掀开被子躺进去。

等了半分钟,默默听着陆浔之的呼|吸声,确定他是真睡着了后,才侧身,借着微弱的光线肆无忌惮看他那副好皮囊。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锋利清晰的侧脸下颌线......看着看着,逐渐有些不对劲了,她呼|吸微乱,强装镇定收回视线,闭眼。

过了小半会儿,纪荷掀开自己的被|子,慢慢移动,在剧烈的心跳撺掇下,她右手撑着床支起上半身,眷恋的目光落在陆浔之沉睡的容颜上,再慢慢俯|身,往他的唇上轻轻地贴了贴。

心满意足后,她准备躺回去老老实实睡觉,刚躺下去,翻身准备挪,腰|上忽地搭来一条结实的胳膊。

纪荷双目瞪圆,扭头去看,撞入了双深邃幽寒的黑眸里,她心一缩,紧张到失语,害怕再从陆浔之口中听到冷冰冰让她别上床的话。

陆浔之察觉到纪荷的歉意,眉头微皱,手伸过去遮了遮她的眼睛,不轻不重笑了声,“怎么还偷亲人了。”

说话间,手臂稍一用力,纪荷后背撞|上他滚烫的胸膛。

“睡不着?”他的唇几乎是贴在她的耳朵上问。

她的脸被陆浔之鼻息灼红,温和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轻盈,“我才刚躺下不久。”

同时也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冷言冷语。

这几个字在陆浔之听来竟有了些撒娇的味道,挠得他心头痒|痒。

他收|紧胳膊,怀里的人贴|得他更密了,被|子早已滑落,下|巴从纪荷后脖|颈蹭|过去,www.youxs.org,带着火烧火燎的温|度。

纪荷闭起微|颤的眼皮,感受这一刻的温情。

她绷紧了身体,在想今天早上做了什么,中午做了什么,此时又在做些什么。

亲吻和拥抱在这几天里不算少,但都是很纯粹,不带任何色彩。

今晚有所不同,纪荷心里清楚。

会发生什么,她带着不知羞的欣喜安然去接受。

陆浔之不满纪荷的走神,手肘支起上半身,低头,呼息喷洒在她颈侧,报复性地用牙磨了磨她的耳根软肉,再轻缓舔舐着耳垂。

接着往上,唇落在纪荷散发着浅淡香味的发丝上,细细密密的吻从后到前,整张脸没有一处受到了冷落。

亲完后陆浔之还是从背后抱紧了她。

夜里很静,但这间卧室总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隔着衣料,制造热意。

不知过了多久,纪荷从脸都脖颈透着薄薄的红晕,她睁开泛着潮热的眼,咬住下唇,看着立在旁边的复古式落地灯。

陆浔之贴在耳畔的唇总是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纪荷……纪荷……

他说什么纪荷都很听话的进行。

虽然没有真真切切的体验,这种方式也能让她沉溺其中,她能清楚地感知到,陆浔之也是一样,或许他比她更快乐,从愈加急促的声音中可得知。

屋外漫天小雪悄悄停了。

室内温度逐渐正常。

纪荷还缩在陆浔之怀中,他把人翻转过来,低头亲着她的额发,再往下,眼睛,鼻梁,唇角都轻琢了下。

过了一会儿,陆浔之把那盏围观了很久的落地灯打开,唯美温暖的光圈洒在纪荷这边,她回过神后到处找自己那张被子。

最后是陆浔之拿了张毯子盖住她,然后抱着她下去,往盥洗室走。

走到门口,纪荷喊他停下,挣扎着要自己进去。

陆浔之慢慢把人放下,还没说什么,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他不自觉就弯起唇角,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下身的暗色长裤。

简直就和个毛头小子似的,他暗自唾弃自己刚才的行为。

浴室里,纪荷在镜子前瞅着自己,忍不住拿手捏了捏脸颊,有了痛感才确认一切都是真的。

她放满水,脱了睡裙用花洒冲洗了遍才进去泡澡。

回想刚才,她耳根唰一下红透,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扑。

虽然没有不是一步到位,但这已经是史诗级的进展了。

...

洗完出去纪荷低着眼睛走路,不看任何东西,上了床才发现床单和被套都换了。

陆浔之看用着被子蒙着头明显拒绝交流的纪荷一眼,刚才是不是弄|疼她了?在生气?

抱她的时候,的确是有看见她皙白的腿上有着明显的红痕。

他走过去,拔开覆在她脸上的被子。

四目相对。

纪荷极不情愿抬眼看着他,眸中波光潋滟。

陆浔之半蹲下,视线能平齐她也不用这么累了。

“刚才,”他顿了顿,莫名也感到些许的不自然,“弄疼你了?”

纪荷脸热,伸手出去捂住他的眼睛,“没有,我想睡觉了。”

陆浔之顺势握住纪荷的手,瞥了眼她光|溜|溜的无名指,“饿吗?我煮面给你吃?”

纪荷眨了下眼,他忽然捏了下她的手指,触感如电流般涌入,这让她一下子联想到刚才。

...

她甩开陆浔之,钻进被窝前没骨气地说:“吃,加个蛋,麻辣。”

陆浔之看着她,“困就先睡,我洗个澡再去。”

“要不不煮了吧,”一颗被憋得通红的脑袋露出来,“你明天得早起,我也不是很饿。”

陆浔之忍着笑把被子给她盖回去,迈步时提起衣摆往上一脱,“我饿,不吃不行。”

这一晚真正入眠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了。

到了早上,陆浔之没吃早饭就出门,纪荷睡到八点醒来,坐在餐桌上喝粥时还有些迷糊。

涂姨今天送完孙女就来了,正在擦着落地灯,笑说:“纪老师,陆先生对你可真好啊,大清早赶着去上班也不忘给你煮好早餐。”

纪荷笑笑,垂眸再舀了口进嘴里,明明是咸的,她却吃出了点甜味。

十点前来到美容院,来这儿快两个星期了,纪荷对任何事都已经从善如流。

她翻了下预约档案,今天下午五点有个男爱豆会来,难怪刚才进去一看,店员的妆发都比之前还有精致。

坐下没多久,门口进来两人,一人气质干练,一人笑意盈盈。

她站起来,微笑:“随总,小姨,早。”

随女士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个食盒放在台面,“趁热吃了。”

小姨没立即走,坐到纪荷旁边的椅子上,“你这可真像模像样啊,以后是不是要不干老师那行来和你妈学做生意了?”

“老师是主业,做生意是副业。”纪荷把盒子打开,里面是随女士烙得鸡蛋煎饼,飘香四溢。

小姨抱臂看着自家外甥女,多好一姑娘啊,又勤奋又聪明的,就是太能想通,怕家人担心,爱逼着自己乐观起来,以前那些事,纪荷也没去埋怨过谁,嗐,太善良了。

“你实话告诉小姨,和浔之搬出来住,是不是他家人都之前欺负你了?”

纪荷吃得脸鼓鼓的,她忙吞下去,扯纸擦了嘴才说:“没有的事,就是因为浔之大嫂不喜欢猫。”

小姨说:“昨晚在你家里住,和你妈聊了整夜,让我今天来问问你,嫁过去那段日子是不是受委屈了?”

纪荷鼻头发酸,“真没有,小姨,他家里人都挺好的,大嫂就是性格有些孤傲,我能理解。”

“好在浔之带你搬出来了,”小姨笑笑,“看你现在多好啊,红光满面的。”

纪荷往镜子里瞅了眼。

是有点,也许是因为早上扑腮红的时候下手重了些。

“小姨,我每周末都会给陆小姑儿子补习,要不你让原执也过来?”

小姨想了想,“成,那混小子天天就打游戏,又不像纪述,人从前也天天打游戏,但能考985能保研,这原执就是个妥妥的学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执就是纪荷的小表弟,在另外一个初中,今年初三了,比霍敬航大了一岁。

在俩小学霸的熏陶下,没准原执就改邪归正了。

下午五点,店门外停着台保姆车,副驾驶的人下车后去打开后排的门,一个全身行头都是黑色系列、身形修长的男人从里面出来,明星果然是明星,一眼看过去,气质就很出挑与众不同。

这都不用纪荷接待了,这位男爱豆的常用美容师姐姐已经出去迎接。

他们一行五人进来,纪荷朝对方几人颔首微笑,在看见其中一人居然是林至安时,略微感意外。

她转身, 心里隐约有了答案,还是询问:“你这是......”

陆浔之对上她的眼,想到昨夜独自坐在客厅哭得伤心的一幕,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抬起手碰了碰她的脑袋,语气难得温和:“怕你哭。”

后半夜,陆浔之还清醒着,身躯自打上了床后就没动过,眼睛用手背盖住,无法入眠也无法忽略内心深处的焦躁。

他低低呼出口气,往左边看,纪荷早已睡着,脸向着他这边,清浅的呼吸平稳均匀。

纪荷怕陆浔之不适应,特意离得他远远的,盖不同被子, 这张床巨大,和他之间隔着的距离能再躺下两个人。

, “怎么了?”

...

直到躺在一张床上, 纪荷还有点晕乎乎的,她悄悄侧着脸, 去看微弱光线中轮廓棱角深邃分明的男人。

“嗯。”

她之前有在网上查询过陆浔之这种到底是属于什么情况,可翻了各大app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是归结于陆浔之自身的心理问题。

他现在愿意跨出一步,那就是非常好的现象,她是不会去逼他的。

慢慢来,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而且他讲得‘哭’是什么意思?她似乎没有在他面前流过泪吧。

“陆浔之。”她轻声。

倒是只听过哥哥让着弟弟,没听过这种反着来的。

只有陆浔之知道自己压根就不需要让,父母对他的爱本就不及他们对陆延之的一半,也不知陆延之那会儿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她惊讶了下,躺上来都有半小时了,“你还好吗?能睡着吗?”

“能。”陆浔之平静睁眼, “睡吧。”

他有读心术吗?怎么会知道她今晚想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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