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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新婚

今夜新婚

陆浔之苦笑:“你每次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都亮亮的,和看别人时完全不一样,我却选择性忽略。还有我错过的那十年,”他顿了顿,眼神真挚,“你的所有遗憾,我都会一点点填补回来。”

一直维持的云淡风轻在此刻消失殆尽,纪荷眼眶飞快地涨红,酸涩堵住的喉咙,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急急朝陆浔之张开双手,他会意,凑过来,炽热而有力的身体圈紧她,一颗心也被填得很满。

暗恋是会有回响的。

进去的一刹那, 她头还没抬起来, 。

气息交织时, 。

她发现, 陆浔之真的很喜欢拥抱,力度还不小,里。

陆浔之挑眉:“但你饿了。”

这个“饿”不是普通的意思。

纪荷耳朵发烫,拿枕头砸他,“不饿,我很饱。”

“饱?你自己喂自己了?”

......

她怎么秒懂了!

恼羞成怒翻身不搭理他。

陆浔之套了件黑色卫衣,俯身看着气鼓鼓的纪荷,他眉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十天了,是我等不及了。你想想,去年的时候,我们每周只有一天是休息的,剩下六天都有在深||入交流,虽然你总是喊累,但却喜欢得紧不是么。”

纪荷默默地把耳朵捂住,根本不想听这男人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

陆浔之用脸推开她的手,唇贴在她耳畔,“分开那段时间的我还没向你讨回来,满足我吧,好么?”

纪荷完全被醇厚充满磁性的嗓音给蛊惑住了,鬼使神差点头。

二十分钟后,陆浔之回来,不止买了t,还买了些吃的。

这周的晚上她都在这边过夜,换洗衣服这里也有。

她吃完后去洗澡,而后舒舒服服躺在病床上看电视。

陆浔之从医生那边回来,进来就闻到了纪荷常用沐浴露的香气,视线瞥向病床上的人,领口半敞,柔顺黑发挡着的皮肉若隐若。

喉结轻滚了下,他把门给锁上。

纪荷扭头看陆浔之一眼,“医生怎么说?”

“明天可以出院。”陆浔之把卫衣扔沙发上,走过去,一把捞起纪荷。

“......你先去洗澡。”

“你帮忙。”

纪荷扭个不停,“你并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陆浔之说:“你今天不是要当护工吗?”

“啊?”

“医生x护士,病人x护工,”陆浔之踢开卫浴间的门,“没记错的话,我出去买东西前你选择了后者。”

前半句话讲得非常直白。

纪荷头一歪,靠在陆浔之肩窝,闭眼装死。

“做护工就得有护工的样,是让你来服侍病人,不是让你吃饱喝足霸占雇主的病床。”

“那你也没给我工资啊......”纪荷弱弱地回道。

她被放在洗手台上,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减少。

温热的手指有意无意触碰着她的后脖颈,似电流般闪过。

她轻||吟了声。

陆浔之弯唇,鼻息从纪荷脸颊上滑过,低声道:“你想要多少“工资”?”

纪荷眸光盈盈,双手缠住陆浔之的脖颈,在他耳边柔声:“你能“给”多少,我就要多少。”

......

纪荷双手撑住瓷砖墙,冰冰凉凉的,室内高温,她便把上半身都贴了过去。

降温。

右半边脸也压着墙面,鼻间急促喷洒出的气息使得白色瓷砖起了层雾气。

陆浔之从后面抱住纪荷,唇齿慢慢厮磨着她圆润的耳垂。

不知她是痛还是怎么,喉间一直有声音发出。

“叫我什么?”他问她。

纪荷吞咽了下口水,声音细碎,“浔之。”

陆浔之大掌拍了她一下,她皮肤白,轻轻一拍红印就显了出来,看得人眼热。

“叫我什么?”他亲了亲她的嘴角,“叫错没“工资”。”

纪荷咬唇扭头瞪他。

这一瞪,陆浔之挑眉笑了起来,他慢慢地,说话也慢慢来,一字一字托长音调:“今天我是你的谁?”

“前夫。”他故意慢,纪荷也故意去气他。

“这样啊,那身为你前夫的我,也不该继续了。”随着话音落下,所有都停下了。

纪荷咬牙,开始自力更生模式。

陆浔之垂眸,额头的青筋暴突。

“护工,好吃吗?”他问。

纪荷抿唇,这样她好累。

她抓住陆浔之的双手,哭腔似恳求:“你别欺负我了......”

天还没热,陆浔之已经冒汗了,汗流在伤口上,刺痛着,前后两种不同的感觉令他眉骨一跳。

按住纪荷,给她想要的。

纪荷到后面已经是胡言乱语了,雇主先生求你了……雇主先生今天对我还满意吗?

陆浔之掐着她的下颌说:“很满意,明天还雇你。”

......

零点后。

纪荷坐在病床上,手托着腮帮子,指使在擦头发的陆浔之弄水给她喝。

陆浔之倒了杯温的给她,“九点多的时候,宁教授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当时他们在里面抵死缠||绵着,根本听不见外边的动静。

纪荷喝了口后把水杯放下,担忧道:“会不会有什么急事?”

陆浔之把手机给她,“密码没改。”

他的密码还是从前纪荷设置的。

纪荷“哦”了声,划开屏幕,输入那几个数字,解锁后点进微信去看。

宁教授:[未应答·]

宁教授:[好久没见我外孙媳妇了,你接视频,让我和她说说话。]

宁教授:[未应答·]

宁教授:[臭小子!!!(发怒)]

纪荷笑出声,她抬眸,问在收拾东西的陆浔之,“宁教授的外孙媳妇是谁啊?”

陆浔之扭头,嘴角上扬的弧度极好看,然后抬手,开始解衣服的扣子,“看来只有再做两次,我们纪老师才能有点自知之明。”

纪荷眨了下眼,反应过来后迅速往被子里躲。

就在躺下那瞬间,www.youxs.org。

她掀开被子,急急忙忙下床,瞥了眼床单,还好没有沾在上面。

“怎么了?”陆浔之扶着她的肩膀。

“我来例假了。”

陆浔之想了下今天的日期,“提前了?”

纪荷点头,她也觉得奇怪,无端端怎么会提前来了,推迟倒是有过,提前还是头回。

她并没有服用过任何药物,难道说是因为这段时间总是吃辣的原因?

“周末找医生看看,”陆浔之穿上衣服,拿车钥匙,“你去清理,我马上回来。”

纪荷点头,怕陆浔之不记得她用得是哪个牌子,特意提醒了下。

陆浔之揉了下她的头顶,“都记得。”

他很快买完回来,纪荷还在里面,他拆开包装从门缝里放了一片进去,而后去煮热水泡红糖。

折腾了一通,快两点钟才关灯。

陆浔之捂热自己的手后,伸到纪荷的衣服里,放在腹部轻轻揉着。

纪荷压着他的胳膊,微微闭着眼,享受这温馨又平静的一刻。

“陆浔之。”

“嗯?”

她睁开眼:“如果那次你家里人让你去见的人不是我,你也会和对方结婚吗?”

陆浔之低眸,看着她,“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去赴约。”

纪荷好奇:“为什么?”

“他们说,你的性格能治住我。”

纪荷疑惑。

陆浔之勾唇:“他们说得没错,因为你,我才决定在北京安定下来。”

纪荷说她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吗?”陆浔之亲吻她的眼睛,“那可能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生性散漫不羁,却在二十七岁那年愿意臣服于她。

某个周末,大晴天,不冷不热的气温。

学校后面的小山顶,微风轻扬,落叶纷飞。

纪荷坐在毯子上,安逸地靠着陆浔之的肩膀,一本书歪歪斜斜放在腿间,手里抓着根狗尾巴草,逗得跟前的两只小傻猫团团转。

“有时候看着大白大橘,就会特别的伤感。”

陆浔之揽住纪荷的肩,问她为什么。

纪荷停顿了下,抬起的眼睫有些湿润,“它们看不到我变老后的样子。”

决定养它们的那刻,就已经在心里埋下了一颗悲伤的种子。

“但它们这一生是幸福的,因为有你。”陆浔之望着远方。

他也是。

纪荷吸吸鼻子,“你唱歌给我听。”

“好。”

清风吹过来,纪荷裙摆晃动,她闭着眼,听风声,听猫叫声,听陆浔之轻声哼歌。

“Cause we were just kids when we fell in love

Not knowing what it was

I will not give you up this time......”

一曲结束后,陆浔之侧身亲着纪荷的脸颊,转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温声说:“等回到北京,我们就复婚好吗?”

纪荷眼没睁,声音带着笑:“好啊。”

到了夜里,纪荷被陆浔之压在床上,这个角度看着他那张从未变过的脸,竟恍惚了瞬,还以为看见了十八岁的陆浔之。

她推了推他:“不是说好了在学校不干这事。”

陆浔之说:“今天得干。”

“难道是因为我今天答应和你复婚?”

陆浔之“嗯”一声,低头封住纪荷的唇。

因为——今夜新婚。

“今天提前了一小时二十分钟过来。”陆浔之抱了前面抱后面,手环住纪荷的腰, 推着她往沙发那边走。

纪荷坐下,把手上的东西放好, 给陆浔之一个眼神, 他便背向着她,主动掀起衣服。

“结婚前,明明察觉到你对我的不同,后来却还去质疑你的爱。”

纪荷愣了下,不由得弯起唇角:“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

纪荷, 来到病房门口却没立即进去,她低下头,轻轻吸了口气,再慢慢推开门。

她仔细看着已经结痂的疤痕, 不管看多少次, 还是忍不住心疼。

陆浔之这后背遭了不少的罪, 上回被陆老爷子打,痕迹还有, 这下又添了条更狰狞的。

当原澍知道陆浔之就是纪荷的前夫后,他震惊地在科室里踱了几趟,最终还是没忍住给陆浔之打电话。

纪荷“哦”了声,好整以暇看着陆浔之。

陆浔之给她喂了口粥,低声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不需要陆浔之的愧疚,暗恋是她一个人的事。

纪荷掐了下他的脸,“先吃点东西。”

吃着, 陆浔之忽然说:“原澍给我打电话了。”

...

温情过后,纪荷就被陆浔之给亲得晕乎乎的,她躺在床上,红着脸看他换衣服,咬咬唇,言语挣扎了下:“一定要在这里吗?不会有人忽然进来吗?在病床上不好吧?”

“你小子就是我传说中的前妹夫?”原澍开门见山。

陆浔之反应了一会,才轻描淡写地说:“你可以把‘前’字去掉。”

陆浔之不回头去看也能知道纪荷此刻是什么表情,他把衣服放下来,转个身,脸放在她掌心上蹭,漆黑的眸看向她,“辛苦你这几天来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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