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剑刃交错,信念蔓延
“……”
姬子睁开眼，无奈地笑了笑：“不愧是情报系女武神，心理学一定学的很好吧？”
骆琳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火红圣芙蕾雅制服的身影，等待她的回答。
“啊……嗯……”
无量塔姬子环顾四周，看着这片给她带来了太多惊喜的系统空间，又看了看面带担心的骆琳。
她艰难地，一字一句地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因为不久的将来，确切地说是2010年冬天，女武神冲锋队会……遇见非常难以处理的事态，最后的结果是……”
无量塔姬子语气沉重，眼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哈，我开始怀疑……遇见你，到底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姬子的视线越过骆琳，望向遥远的虚空，“改变历史，寻求真相，我其实也想过许多，但……我最后决定放弃。”
“骆琳，以你现在的实力，没有资格去接触那片战场……我也没资格要求你做什么。”
“假如我回到过去，那我肯定愿意去拼一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杀死了我的老师、我的队友，但你不一样。”
“骆琳，你是我的学生，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女武神，你不应该倒在那里。”
无量塔姬子抿着嘴。
“现在，你和我……什么都做不到。”
骆琳恍然，这才意识到无量塔姬子在得知她所在的时间是2010年后思考了什么，她感受到的压力，内心纠结，想要改变历史和对真相的渴求……
但这一切都被姬子放弃了，在此之前，她甚至连女武神冲锋队的事儿都没对骆琳提过——她无意让人代替自己做出牺牲。
火焰呼啸，姬子抽出日炎大剑，原本设计需要双手持握的重剑被她单手举起，赤色的剑刃直指骆琳的面庞。
“所以，逃吧，骆琳……”
无量塔姬子这么说着。
骆琳看着红发女武神疲惫的面庞，所有的棱角淹没在日炎大剑投射的阴影中。
“姬子前辈……可我不想逃，而且您这副表情，哪里让人放得下心来？”
骆琳看的真切，无量塔姬子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眉头皱起，火红的眸子微微颤动——那是既没有声音，也没有眼泪的哭泣……
“姬子前辈，您确实说错了……”
骆琳同样抽出了一把剑，那是系统提供的，除了硬以外一无是处的训练剑。
女孩握紧长剑，神情坚毅。
“——什么都做不到之类的话，我听不懂！”
日炎大剑的剑尖微微下垂，但很快又被姬子用力抬起。
“是嘛？”
无量塔姬子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就在这一刻，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落。这两滴泪水还未沾染到她的衣服，就被日炎大剑的灼热之风蒸干。
小比安卡在远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死死盯着对峙的二人。
姬子板起脸，高声怒喝：“那就攻过来，骆琳！”
“我是无量塔姬子，天命的a级女武神，现在以女武神冲锋队最后队员的身份向你发起考核！”
“证明给我看！证明你有这个资格！”
骆琳也怒吼着回应——
“我是骆琳，天命的b级女武神，女武神冲锋队的新晋队员！”
剑刃相交，刺目的火花在二人面前绽放！
“我要改变历史！拯救一切！”
骆琳能感到沿着手臂传来的巨大冲击力，姬子丝毫没有放水，只一下就击飞了她手中的长剑！
“姬子老师……前辈！”
她的手臂在颤抖，虎口在流血，但女孩仍然抽出另一把长剑，向前冲锋！
“我们要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
大剑横斩，长剑直刺，骆琳整个人横飞出去，摔在地上。
她咳嗽几声，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再来！”
又是一个回合，骆琳毫无悬念地再次倒在地上。
又是一个回合……
又是……
“不过是……这种程度……”
姬子迈步向前，看着单膝跪地、几乎无法动弹的骆琳。
“……我还没输……”
女孩抬起头，努力眨着略显空洞的眼睛，尝试确定面前人影的位置。
火红的人影再也忍不住，丢掉了日炎大剑，将骆琳拥入怀中。
“为什么……都是死脑筋！一个个都是……”
你不也是死脑筋？这么说这还算是传承……
她有点听不清了，但还是坚持说道：“……没输……”
“够了……你赢了……”
骆琳转动脑袋，在失去意识之前，视线无比清晰——
无量塔姬子哭着，笑着，仿佛得到了救赎。
姬子很难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会伤亡惨重，是吗？”骆琳问道。
“因为我的实力不够，所以我应该回去练到s级女武神再出山是吗？”骆琳马不停蹄地继续追问，“崩坏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产生的怪物越来越强，总有一天会有律者出现……”
“面对崩坏的使徒，不管是a级b级c级，甚至连s级女武神也有可能殒命，但据我所知，没有一位女武神会选择后退——到那时候我还要逃吗？”
“无量塔姬子前辈！”
“为什么要离开冲锋队呢？”
姬子摇了摇头，有些话一旦开了头，继续说下去就不那么困难了：“不，除了我以外，女武神冲锋队全灭……后续也因为无法维持冲锋队的编制，天命总部解散了冲锋队……”
“骆琳，你不能继续待在那里。”
“看看这个地方，能够跨越时间线召唤我无量塔姬子，你就像是故事里的主角，有着无限的可能！”
骆琳打断了姬子的话语，她用冷漠的语气质问到：“难道我就应该忽视别人即将遇见的危险吗，像个乌龟一样缩起头，为了保全自身什么都不去做吗？”
“假如我这次逃跑了，下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还要继续逃跑？难道每一次都要用同样的借口——实力不够——然后逃跑吗？”
姬子皱着眉头，痛苦地闭上眼：“不，我的意思是……”
“姬子前辈，你在叫我逃吗？”
无量塔姬子看着女孩坚定的眼神，心中升起一股烦闷，她自暴自弃地喊着：“是，骆琳，我希望你逃，逃的越远越好！”
“但……崩坏不跟你讲心理学。”
“假如在崩坏发生时，一个人的崩坏能抗性不够，那么他就会死亡——处理崩坏事件也是如此，天命为什么将女武神分为几个等级？是为了确认你是否有参与人类与崩坏的战争的资格。”
“想想看，你我接触才几个月？三个月时间还不到吧，你已经从之前普普通通的c级女武神成长为了一名b级女武神，如此可怕的速度，下一个天命的s级女武神指日可待！”
姬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似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但是，骆琳，现在的你不够强，不应该去接触那件事，你应该——”
女孩反问道：“那我应该去什么地方？姬子老师？不，现在应该叫你前辈，女武神冲锋队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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