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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赚嫁妆娶世子

第56章 我给表兄绣个香囊吧

单送徐云辞,难免落人口实,不若一起送,就当是她给兄弟姊妹间的小礼。人人都有的东西,就算来日被人知晓,也不会说什么。

何况人家衣裳都是宫里出来的锦缎,那是京中最时兴的绣娘负责的。送礼送心意,尤其是徐云辞这种身份,真要送珍贵的,她还不一定有那个能力。

徐云辞看着眼前的人儿,身形娇弱,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他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掐断。

徐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听闻消息就在澄玉阁等着,见着李拾月没有危及性命,心下松快,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早就精神不济。

周氏见此,忙贴心地搀扶着徐老夫人往寿松堂走去。

李拾月在床上靠坐着,说来徐云辞也来过澄玉阁,可都在外间,这里却是内间。

怕回不来,怕疼,怕那种明知道要死去的感觉。

明明就那一瞬间的事情,徐云辞出现之前,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前世的过往,那种遗憾、不甘的心情,仿佛被徐云辞包裹后,都被抚平一样。

“那一瞬间我想,若是我去见了阿娘和祖母,我想到了外祖母,想到了舅舅舅母,想到了表兄表姐。”

其实还有她那薄情的阿爹,真到那种关头,她很自私地只想到阿爹和阿娘,祖母与外祖母。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幼时真好啊,阿娘尚在,阿爹的一颗心还在她与阿娘那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祖母颐养天年。

封存的幼时记忆,就像是过得有上亿年的遥远。

荣国公府表姑娘被册封宜昌县主的诰命传开,京城里引起了不小的波动,毕竟这还是先前官家赐字的那位。

马球会上的事情,官家有心压抑,可那日诸位官眷在场,人多眼杂根本抑制不住流言传出。

一时之间李拾月和淳慧公主,以及徐云辞都陷入了风言风语里。

不过徐云辞也没坐以待毙,命狱卒开始抓人,抓到几个起头的,以污蔑朝廷命官小小惩戒,京中流言渐渐消失。

这也是官家最想看到的,虽说顾念旧情,可毕竟只有淳慧公主一个女儿,怎会不心疼。可每每清凉殿闹得狠,官家心疼,也开始心狠,吩咐高公公寻了老嬷嬷去教规矩。

李拾月的日子因为“宜昌县主”的名头,也没有被打破那份安稳。

宜昌是大雍一个小郡,尚且还不如云中郡富庶,官家肯明面上给“宜昌”为号,可她姓李,宜昌郡的封邑说白了还是朝廷的。

就算官家有心念着旧情,也没糊涂到把自己捧得那么高。

日日喝着各种补汤,用药文火炖着,时间一长李拾月都觉得自己身上多了药的清苦味。

养了一个半月,她手臂上的东西可算是拆下去了,只是还不能用力。

李拾月从没觉得空气是如此的新鲜,连脚下的步子也轻快许多,对着身后的莲冬说道:“马上五月了,是不是可以摘莲蓬了呀。莲子养心安神,不若多摘些,炖些莲子羹,我瞧着这些日子大舅母事务繁多。”

莲冬心下意外,难怪姑娘招人喜欢,任谁听了这般心意都要喜欢得紧:“姑娘也太心急了,五月的莲子哪有六月荷夏莲莲好呢。若是姑娘有心,不若将香囊放置些安神的香料,老夫人与大夫人挂在房里,也是一样的。”

“哦对,还有香囊,这些时日我绣得慢,六表姐知道可要磨我多要几个了。”李拾月嘴角上扬,语气轻快,垂眸时就像是清水芙蓉,叫人移不开眼。

虽然徐云辞是在外侧的圆桌那里,只能透过雪青白纱的帷幔,看到他的半副身子,可他是外男呀,还是有些不合规矩。

何况,明明是他先食言的,临到头让她找不到人。有正事不假,可来不及说声告辞,李拾月不知为何心头堵堵的。

“我知道,表兄是将我视作亲姊妹看待的。一家人不说漂亮话,可我还是想谢谢表兄的呀。那些事,确实是表兄帮我的,我都记着的。”

“不若等我痊愈,我给表兄绣个香囊吧,正好六表姐前些日子缠着我要呢。”李拾月不好意思地垂眸,毕竟除了这些她拿得出手,也就是库房里那些东西,偌大的国公府都是人家的,也不差那些东西。

“我不是表妹那般任性的性子,更不是不明事理的年幼孩童。马球是我和淳慧公主之间的事情,是我自己想解决的,没有让表兄一定要舍弃正事陪着我。”

骄阳斜靠在枝头上,渐渐地往西边靠拢。今日本就是蔚蓝蓝空的好天气,膝下西边天际遥遥浮现一片火红,越贴近天际颜色更加深些。

屋内静悄悄的,李拾月垂首,耳朵几乎都要贴在胸口,自己心跳声此刻仿佛被无限放大。她凝神,耳边仿佛又听见另一个心跳声,她不由得抬眸。

帷幔后面的丹凤眸此时正透过来,李拾月抿唇,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开视线交汇。

“能让殿下与表兄如此着急,定然是大事。我也没有怪表兄,表兄不必和我解释的。”

“那我实在是太高看自己了些,何况表兄在外肩负的是黎民百姓,是官家的期许。今日若非表兄,我又哪里能脱身呢。”

她起身扶着手臂,踩着绣花鞋走过来,端端正正地对着徐云辞行礼:“说来,是我该谢表兄,一直都在帮我。”

徐云辞移开步子,躲开李拾月的这一礼,轻叹:“我并非这个意思。”

徐云辞的声音从帷幔后来传来,他毕竟是外男,所以立在圆桌侧,用帷幔挡着,里面的情形他只能看到五六分,并不清楚。

李拾月搅着的手指停住,这是在和自己解释么。

他目光深深,小表妹的脸色已经比方才还要好许多:“怕么。”

李拾月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失去,终究是露出了几分小女娘的娇憨模样:“怕,马惊的时候怕极了。”

不用解释么?

可他就是想告诉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单纯的不想她误会。

“我不是有意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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