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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结婚后竹马白切黑了

15. 死要面子

他随口道:“城西新开了家实弹射击馆,欢欢想去玩玩儿吗?”

宁臣欢眼睛一亮,转过头:“射击馆?”

和许多男生一样,他是喜欢射击的,每次看电影都觉得里面举着枪和歹徒搏斗的主角超炫酷。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欢欢在这里住得不习惯吗?”

宁臣欢愣了下,怕傅亭筠又多想,觉得没照顾好自己,忙道:“没有,这里挺好的。阿姨做的菜很好吃,床很舒服...唔...灰灰也很可爱。”

傅亭筠眼神淡淡从他身上扫过:“那为什么要走?”

宁小少爷又死要面子,不想每次都在人前丢脸,渐渐玩儿得也少了。

可傅亭筠就不一样了,他打得多烂傅亭筠都不会笑话他,说不定还能教教他呢。

宁臣欢再次觉得有个竹马哥哥真不错。

他兴致勃勃问:“什么时候去?”

傅亭筠:“它是俱乐部会员制,需要提前预约。这几天开业人多,只剩下周六有空位了。”

宁臣欢一口答应:“那就周六!”

傅亭筠眉尖微抬:“周六不是要搬家?”

宁臣欢:“周天搬也行。”

反正他东西不多,一天时间足够了。

傅亭筠:“嗯。”

宁臣欢一双桃花眼含着刚洗完澡的水汽,亮晶晶的:“你技术好吗?”

傅亭筠大学时拿过世界级射击比赛的冠军,但他只是敛了敛眉,淡淡道:“还行。”

宁臣欢有些不好意思:“可我技术很烂。”

傅亭筠眉目舒展地笑了笑,揉了把跟前毛茸茸的脑袋:“没关系,我教你。”

周六,傅亭筠包了场,空旷的室外靶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宁臣欢虽然生得高挑,但骨架小,身形纤瘦,此刻站在傅亭筠身前,被人手把手地教怎么持枪,像是陷入男人怀里的一团小蛋糕一般。

要是从背后看,只能看到宽阔肩背上冒出来的,一小撮柔软的发顶。

“双脚距离与肩同宽,手臂伸直,不要弯。”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如酒一般沁在耳边,呼出的热气让宁臣欢耳根微微发麻。

“欢欢。”傅亭筠叫他。

宁臣欢偏头:“嗯?”

“不要走神。”

“...哦。”

宁臣欢在心底咕哝,不是他想走神的。

男人硬实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仿佛能听到对方沉厚有力的心跳声。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点儿。

他说让傅亭筠教,以为最多就是指点以下要领,帮忙调整一下手势什么的,完全没想到是这样被男人抱着,双手都被对方的手掌完全覆盖着的教法。

他整个人都被男人以一个强势和极具掌控欲的姿势拢在了怀里,动都动不了。

可是傅亭筠一个直男都没对这种奇怪的姿势说什么,他自然也不好开口,显得他怪在意似的。

宁臣欢深吸一口气,问:“然后呢?”

傅亭筠下巴擦过他额头,低声说:“头低一点,眼睛、缺口、靶心三点一线。”

“身体放松,有意预压,无意击发。”

宁臣欢调整呼吸,努力专注精神,去按照傅亭筠所说的调整自己的身体,而就在他全然放松下来时,

“砰——”

毫无预兆地,男人覆在他食指上的手指下压,子弹破空而出。

正中靶心。

宁臣欢愣愣看向远处靶心上的弹孔,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感击中了他的胸腔。

他三两下从傅亭筠怀中挣脱出来,跃跃欲试:“我自己试一下。”

他调整姿势,凝神屏气,双眼平视前方。

只听“砰”的一声,脱靶了。

“... ...”

宁臣欢脚底烧得慌,面不改色:“手抖了,刚才那次不算,你什么都没看见。”

傅亭筠眼尾似乎微微扬了扬,嘴上却从善如流道:“嗯,我什么都没看见。”

宁臣欢于是满意地继续打第二枪。

然后又华丽地脱靶了。

“... ...”

宁小少爷气鼓鼓地扔下枪:“不玩了!”

傅亭筠笑了笑,步履从容地走过来,拿起被丢在桌上的枪,重新放在他手里。

男人高大的身躯贴上来,再次以教学姿势环绕住他,在他耳边轻轻道:“没关系,这一次,我也没有看见。”

宁臣欢耳朵一热,骨头都酥了半边儿。

被傅亭筠手把手地带了一个多小时,宁臣欢渐渐上手了。

至少现在基本能保证子弹都落在靶上。

宁臣欢渐渐有了成就感,便也不觉得累,连着玩儿了一个多小时。

www.youxs.org,结果天上忽然落下豆大的雨点。

二人只好先回了室内休息。

雨断断续续地下着,眼看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宁臣欢问傅亭筠:“你订的餐厅是几点?”

傅亭筠:“六点。”

可现在这个时间很尴尬,刚过下午四点,不上不下的,要是现在回家一会儿又得出门。

宁臣欢不想在这儿干坐着,问:“这附近还有什么玩儿的吗?”

傅亭筠思索片刻:“有一个电影院。”

宁臣欢当即拍板:“走!”

可到了电影院,宁臣欢一下陷入很尴尬的境地。

电影院在一个大型商场内,周末又碰上下雨,来商场里躲雨的人很多,许多人顺便就看场电影。

于是他们到的时候,符合四到六点时间段的,只剩下一部儿童卡通片和一部灵异惊悚片。

傅亭筠问:“欢欢想看哪个?”

怕鬼怕得要死的宁小少爷:...他能说他哪个都不想看吗?

见宁臣欢表情复杂地半天没说话,傅亭筠点了点那部卡通片:“欢欢害怕的话,就看这部吧。”

男人清俊的眉梢微微挑起,带了些宠溺的玩味:“毕竟小朋友看鬼片的话,晚上会害怕得睡不着觉的。”

死要面子的宁小少爷:“谁害怕了,我们马克思主义接班人才不信这些。”

心虚似的,不等傅亭筠回答,他飞速向营业员买了两张票。

而等真正做到放映厅,灯光熄灭,四下一片漆黑,扭曲诡异的音效渐渐响起时,宁·不信鬼神的马克思主义接班人·臣欢才真的有点后悔了。

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

傅亭筠瞥见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把手伸了过来,却并没有主动握住他,而是放在了二人中间的座椅扶手上,与他隔着一个并不侵犯私人领地的距离。

男人温柔低磁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入他的耳朵:“害怕的话,可以抓着我。”

宁臣欢闷闷地嗯了一声,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强作镇定:“谁害怕了,我都给你说了我是马克思主义接...”

一声尖锐阴森的音效突然在密闭空间内炸开,震耳欲聋。

宁臣欢的话音戛然而止,心脏都停了一瞬,脑袋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他的双手已经牢牢抓住了傅亭筠的胳膊,指节紧绷得泛白。

黑暗中,少年紧紧闭着眼睛,声音颤抖地问:“出...出来了吗?”

傅亭筠侧眸看着他:“什么?”

宁臣欢咬着唇瓣:“那个鬼...出来了吗?”

傅亭筠温声道:“已经过去了。”

宁臣欢睁开眼睛,见屏幕上果然已经是一片欢快明亮的景象,一颗心才放下来。

他松开了抓着傅亭筠的手,微微偏过头去。

好...好丢脸。

好像他就没有多少光鲜亮丽的时刻被傅亭筠看见,明明都是大人了,还总像小时候一样,在傅亭筠跟前出一些糗。

就算傅亭筠不会笑话他,他也是要、要脸的。

还是尽快搬出去好了。

宁臣欢闷闷不乐地想着。

“嗯?”傅亭筠转过头来看他。

宁臣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无意识地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所幸他声音很小,只是自言自语的咕哝,傅亭筠似乎没听清他说什么。

“没什么。”宁臣欢说。

他目不斜视地继续看电影,也就没有注意到,男人在黑暗中微微沉下来的眼神。

雨下了一整天,白天还是小雨,到了夜晚竟转成了阵雨。

一阵阵雷声从天幕上滚过,闪电将空旷的卧室映得忽明忽暗。

宁臣欢缩在被子里,电影中那个红衣女鬼腐烂狰狞的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抓着被子边儿,很害怕地把眼皮掀开一条缝,东看看西看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衣柜里爬出来。

他想起傅亭筠的话:“毕竟小朋友看鬼片的话,晚上会害怕得睡不着觉的。”

...不管了。

都丢那么多次脸了,还怕多丢这一次不成?

反正傅亭筠修养那么好,又不会笑话他的,是吧?

正想着,窗外“啪”地又砸下一声响雷,狂风将窗边的树枝扫得“哐啷”一声撞在玻璃上。

宁臣欢一个激灵,再顾不得许多,拖鞋都没穿就跑下了楼,在雷雨声中敲开了傅亭筠的卧室门。

于是傅亭筠一开门,就看见他的小竹马穿着柔软的白色睡衣,光着脚,抱着一个大枕头,脸色微红,很小声地叫他:“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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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臣欢挠挠头:“我也不能一直住这里啊...”

哪儿有一直占着朋友家不走的,又不是没地方住。

少年刚洗完澡,身上氤氲着未散的水雾,耳根被热气蒸出漂亮的粉白色,晶莹水珠顺着纤长脖颈滑入柔软的睡衣里。

傅亭筠眸色暗了暗,目光不动声色地收拢,将带着清香的雪白药膏轻轻涂在疤痕上。

“好。”

男人抿了口红酒,动作依然优雅矜贵。

傅亭筠:“只要欢欢想,就可以一直住这里。”

宁臣欢愣了下。

他移开视线,支支吾吾道:“最近工作很多,我可能经常都要加班,很晚才回来。我的公寓里工作室近一些...会方便一点。”

饭后,宁臣欢洗完澡,傅亭筠照常给他的耳朵上药。

其实那么小一个伤口,过了三天早已经结痂了,但傅亭筠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管药膏,说是用了不易留疤,还一定要亲自给他涂。

宁臣欢不好拂了他的意,便只能每晚上洗完澡,很乖巧地来找傅亭筠涂药。

即使在家,傅亭筠的领结也打得一丝不苟,衬衫规规整整地扣到最上面,只露出凸起的喉结。

可宁臣欢知道,那规整的衬衫下,藏着一条项链,一颗被男人体温熨得温热的钻戒。

但喜欢归喜欢,他的射击技术烂得令人发指,别说能有几环,能打中靶都算不错,次次都让和他一起去玩射击的朋友笑得满地打滚。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宁臣欢大部分精力都在珠宝设计上,也懒得再花心思去专门练射击。

这次傅亭筠没再说什么,只停顿片刻,问:“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宁臣欢想了想:“嗯...这周六吧。”

高高的天顶上,水晶吊灯将光芒折射成千万束,落在男人轮廓深刻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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