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知道自己无能便好
不等万立安把话说完,顾庭芳便冷着脸吐出两个字。
万立安一惊,不知说得好好的,帝王怎就发怒了。
没敢逗留,他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行了一礼便退出了昭德殿。
半晌之后,杨天福才僵硬的问道:“君,君上身体可是有什么不适?”
“呵!”一声凉如水的轻哼溢出唇瓣,“你是御医,你问孤?”
杨天福一噎:“君上脉搏有力,精气神上佳,一切无碍。”
说一个男人是他寻觅已久的命定之人,开什么玩笑。
扭头,顾庭芳看着张家德道:“大监。”
突然被唤,张家德连忙上前来,“君上,有何吩咐?”
顾庭芳扶着椅子扶手的手紧了紧,稍稍用力,那椅子的扶手便被他生生折断。
“……”张家德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跪了下来,“奴才知错。”
后者皱眉不解的瞥他一眼,“起来回话。”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张家德站了起来,那手却忍不住的在轻颤。
君上今儿,是怎么了?
顾庭芳满面为难,纠结,不解,迷惑,脸上还透着一抹浅浅的绯色。
所有情绪汇聚在一起,最终道:“孤看着像是那有龙阳之好的人么?”
“……”张家德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双膝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
这问题,他该如何回答才不会被杖毙?
“说!”
见张家德久久不语,他冷声道。
后者艰难的吞下口水,心中五味陈杂,“君上虽后宫空虚,也不曾宠幸过哪位美人,但都是因为政事繁忙,绝对不像那有龙阳之好的人?”
闻言,顾庭芳面色好了些许。
他畅快的轻笑一声,“哦?那依大监看,有龙阳之好的人都什么样?”
“哼!”帝王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
杨天福闻言,连忙道:“是臣无能。”
闻言,万立安一愣,随即跪了下去,“恭贺君上,若老臣没猜错,此人便是君上寻觅已久的命定之人,得她……”
“跪安。”
年迈的国师万立安收到帝王传召的那一刻,半点耽搁都不敢有,即便道路覆盖了厚厚的积雪,他还是在半个时辰之内进了大殷宫。
这一诊脉便是许久。
“知道自己无能便好,退下吧。”
杨天福:“……”
张家德一噎。
万立安拖着年迈的身躯走进昭德殿,刚准备下跪,便听顾庭芳道:“国师不必多礼,孤有一事需你解惑。”
“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君上分忧。”完立安低垂着头,半点不敢造次。
“孤,突然可以听到旁人心里的声音,只他一人。”
“君上……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张家德小心的问道,“不如,再唤别的御医来看看。”
顾庭芳摇了摇头,“看那到妖里妖气的殷鹿竹便不舒服,传国师吧。”
一时间,偌大的殿内便只剩下了顾庭芳一人。
想着万立安方才的话,他妖媚的眼尾轻轻一挑,“国师怕是老糊涂了。”
君上的意思是,那殷世子身边不干净?
……
没敢逗留,他提起药箱迅速的退出了长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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