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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来至清风

7. 07

阎三魄自问医者不能自医,但还是极力顺了顺心气,选择不和此人……此无赖计较,那是会短命的。

谁知那无赖还偏耍赖:“要是让阎帝知晓你将他种的紫扶给予那女子,嗐,就不知府邸南处的紫扶有多少了。”

此话是从阎二魄那张轻飘飘的嘴里吐出,可确是如磐石般地砸中了阎三魄的内里。

越发显得那连夜布置的红色穹庐毡帐红辉耀眼,而在其之中,一端庄大气的绝色女子面铜镜而坐。

铜镜内,一张桃花似的面容悄然盛开,那挂着一枚精致石榴红玉坠的饱满细嫩额头下,眉弯而细长,卷睫黑且浓密,唇瓣粉嫩欲滴。

给她梳发的丫鬟丽扎看着眼前的美人,越发得忧心仲仲:“公主可当真是要前往那时晋国和亲?”

阎二魄早就拿捏住了阎三魄,昨夜阎帝责贷时,他竟然选择替他分胆罪过……那就证明,在关系到那女子的事情上,他们现在已经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我什么我,阎三魄,我就想问你一件事情,那女子可活多久?”

阎三魄对于自己的病人,向来医者仁心,从不说谎:“那女子服用紫扶后,的确可留住那口气,可料你也心知肚明,机关内的洞壁内,可是埋伏着阎帝亲手驯养的百兽……”

——“啪!”

“狗奴才,这是什么?赶忙给打扫干净了。”

时晋国的处处宫殿中,就在来来往往的宫女小厮忙得不可开交之时,一道尖细戾气的声音引得众人忙中瞄看。

只见那宫女连忙起身,慌慌乱乱打扫着地下那悬着一枚刚从树上飘落下的枯叶。

于是乎,众人皆打起精神气卖力干活。

待那老奸巨滑的管事嬷嬷一走,大家就像蜜蜂找着群一样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这宫里如此大动干戈的,想必就是为了那朔北国的大公主,那传闻第一绝色的女子吧。”

“那得是有多美,才能入了时皇邵武旭的眼,连那昔日仇恨的朔北太子朔猛的妹妹都不在意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早有传闻,那朔北国的大公主和那朔猛也只是同父异母……”

两个宫女这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不远处款款走来的两道倩影,为首的为舒贵妃,其后就是琳妃,两人连忙噤声,勤勤恳恳地做着手里的活儿。

舒贵妃现如今可是时皇邵武旭最为宠爱的妃子,而后的琳妃却已经失宠半月有余,可今日她却喜得不动生色。

琳妃顺手折了只宫廷别苑中的牡丹花,花色当真是美艳大气,但因其太大,这琳妃柔夷又太小,故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便给落下了一地鲜红的花瓣。

舒贵妃平日里最喜就属于牡丹花了,可眼见这时皇邵武旭吩咐人为她特意栽植的牡丹被眼前的琳妃折断,继而陨落尘埃,气得便是不打一处来:“我说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这花原本生得好生艳丽,你这一动,自然是香消玉陨。”

若不是她琳妃自己的瞎操作,自己也不会一路由宫女到贵妃。

换做平日,这琳妃定当血色上涌,可今日不同往日,看着宫殿中忙忙碌碌,卖力干活的宫女小厮,她内心平缓:“妹妹啊,你怎不知,这开盛过的牡丹,自是没有那正盛开的牡丹艳色呢,你瞧,这可好生艳丽?”

看着琳妃又去折那牡丹,舒贵妃气得用那葱白柔夷直指琳妃:“你……”

……

“娘娘,方才那琳妃可当真是嚣张。”墨萝真心为自己主子打抱不平。

舒贵妃起身,不置可否:“今夜宫宴上的礼备好了吗?”

墨萝连忙起身扶住:“回娘娘,早已备妥。” 末了,又添上一句:“那传闻的朔北大公主,当真有那般绝色?”

舒贵妃眼里明有不爽,但还是大度表态:“是否有那般绝色,今晚宫宴便可见分晓。”

时夜,戌时。

平日里本就富贵又堂皇的宫殿,此时更是明火通璧,随处的一把火,就照亮了周围的明月珠瑙,四处流光溢彩,歌舞升平。

在座座无虚席,表面上是恭祝朔北国大公主和亲,然而私底下谁又不想亲眼看看那朔北国第一绝色?

而在一片衣冠鬓影、觥筹交错的喜庆热闹氛围中,一红纱女子悄然出现在几位白衣女子之中,原本那白衣女子就跳地极好,结果那红纱女子跳得当真更好,薄薄的红纱若影若现地裹着那细长有力的小蛮腰,艳丽的红越发衬得那如玉的肌肤,再往上,就是那玲珑饱致的身段……

看到这时,在座好些血气方刚的男子身下已频频有异样……可这是时皇邵武旭的女人,也只好硬生生地将其狠狠压下。

正巧彼时的夜风一吹,那热意暖流方才压下不少,可一抬头,他们当即又是一热涌……红色的面纱之下,饱满白皙的额头之下,眉似柳叶,一双如蝴蝶展翅的桃花眼顾盼生辉,俏鼻之下那红润娇嫩的唇瓣……

舒贵妃座于时皇邵武旭不远处,她能清晰地瞧见皇帝眼中的惊艳;墨萝跪在舒贵妃的一旁,已经是看呆了,天下竟然真有如此绝色女子。

朔盟坐之席下位,眼里只为自己女儿,可实际上周围人的反应全都尽被其收尽眼底,内心好不骄傲和得逞,以至于忽略了席中的另外一处。

皇太后年岁已高,先前也见过太多美人,对此她毫无兴趣,怎奈柳叶这丫头却是看入了迷,喊了几声毫无反应,罢了罢了,爱看就让她多看会儿;随后,她闲情泛泛地往席下一看后,那老眼瞪得溜圆。

这小子,什么时候来席的,他还知道回来!

宴王邵祁宴对上自己祖母那埋怨的眸子,抱歉又打趣地笑笑;果然,很快,那老人家乐了。

红纱女子自开始她妖娆的舞步时,就在寻一人,曲为她所编,旁人不知她已经舞了好几曲,只因她未曾在这宫宴的席中寻到那人。

本以不抱希望,当她想以这曲为终时,悄然对上那人戏谑的瑞凤眸,心跳瞬间露了几拍,可在发现那眼神不是给她时,朔离便握紧了手中的那血色绸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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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已逝太子朔猛;可如今的形势!太子在时晋国遭遇箭杀分尸,全尸在昨夜子时方才寻得,就连那两半的尸,之后也在那时晋国的大殿下惨遭时皇侮辱……况又听闻那时晋国皇帝阴晴不定,睚眦必报,还酷爱玩美人,且尤爱异域美人……如今大公主又被派去时晋国和亲,这……结果想当必然……

可此时的大公主却不曾如此之想,甚至可以说是临危不惧,也亦可以说是满面风情,她的脑海中很快地浮过一道欣长魁梧的身姿……

一向温声和气的阎三魄气得五脏六肺都异了位,一口气说了有史以来最长超过二十个字的话术。

偏偏一旁的阎二魄就不为所动:“不是那女子喂我阎二魄食了什么药,倒是我喂她吃了药,那药的引子不是你这大名鼎鼎的神医阎三魄给的吗?!”

朔离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女婢,随便一瞥,就足以瞧见其因跪伏着的姿势暴露出大片的脖颈肌肤,其上分布着是十分不规律的猩红点点:“起来吧,将那方子予我。”

第二日卯时一过,金色的晨光陆陆续续地散在了朔北国西处的几处穹庐毡帐之上。

贵为朔北国的大公主,她固执地认为自己虽然被派往时晋国和亲,但却不一定要嫁时皇邵武旭……而她对哥哥朔猛的死并无多大感觉,此次前往时晋国和亲,表面上是父亲朔盟的保国政策,实则她自己那跃雀的心,也是证明她实在是也想去的。

弄妆梳洗的丫鬟丽扎瞧见自己的主子久久不语,认为其莫不是被大王所逼而在偷偷地抑制眼泪疙瘩?

丫鬟丽扎惊在原地:“可大王的旨……可女婢听闻那时晋国皇帝邵武旭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处事睚眦必报、甚至还酷爱玩……美人,且尤爱……异域美人……大公主您……女婢担心……”

丫鬟丽扎起身将那血色绸缎所包裹的东西递了过去,左右思想徘徊,终道:“大公主此方效果因人而异,效果之强,非常人可揣测,非到必时,不可用。”

大公主朔离许是心情大好,挥了挥手后,对镜整妆,铜镜的余光之处,是丫鬟丽扎步子怪异的走姿,回想起方才其脖子上的那些残暴痕迹,那方魁当真是凶猛……

“那女子究竟是喂你食了什么药?阎二魄!光是那女子做的两件事情,换作任何人,但凡是其中一件事,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从怀里掏出那血色绸绢所包裹的东西时,丫鬟丽扎方才看清铜镜中那张绝色容颜上的神情时,当即就诧了诧……

铜镜之内外,美人皆是如画,而相比之下,那铜镜的质感却越发衬得盛装打扮的红衣女子巧笑倩兮、眉目倩兮,她那娇嫩欲滴的红唇终是分开,一启一合:“谁说我要嫁于那时晋皇邵武旭了,此番我愿意前往时晋国,但要嫁的,不是他。”

自那夜与那十万朔北兵交锋后,鬼阎府邸的人其实也损失惨重,府邸南处的紫扶,已经为数不多了,当时因为阎二魄的原因,也着实是看那女子惨状而动了恻隐之心,可谁知这耍无赖的阎二魄……

“你……”阎三魄还是被挑衅地语塞。

“不必当心,我既甘愿前往,已是有了对策……丽扎,你方才所说的那方子往日有所听闻,效果可有如说的那般灵验?”

丫鬟丽扎突然俯首跪地:“请大公主赎罪,这方子确有那般灵验,且灵验十足……拿到此方子之时,女婢为得知此方子真假,已经往对大公主一直痴心妄纵的方魁大将军做了验……昨日那……那方……方魁大将军……果不其然将女婢认作了……认作了大公主……”

“大公主,您先莫伤心,恐坏了身子,女婢这里有一方子可神不知鬼不觉让人在行那种事情时想起所想……如若那事时时皇暴力逼迫,你不愿从就用此方!”丽扎护主心切,可她又不能随大公主亲自去往时晋国和亲,只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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