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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开五百万支票的男主妈

舍不得五百万的第八天

二胖成绩吊车尾,三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爸爸之前那么些年,为了给他治病,总事奔波在外,小公司渐渐有起色了,也终于拿了尾款来给他做手术。

他其实以前在病中的时候反而有意静下心来好好学一学。

可现在,他来到了新安,终于遇到了志同道合的小伙伴,知会想起对比别人自己压抑苦涩的童年,所以尽可能在有限的时间里选择放飞自我。

“你们周末作业都完成得怎么样了?”

明明学霸只是寻常地问了声,但事要说其效果,比起教导主任,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怕没有雷厉风行的架势,漫不经心地提起有关学业的事。

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妈妈都爱孩子的。

有些妈妈是自私的,她们无法容忍自己生出不健全的孩子,害怕因为他是个瘸子而被别人议论。

其实说来也怪,这么些年,哪怕他的成绩不温不火,也从来没有过问过,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催促着他去学习,这种感觉怪怪的,却又谈不上讨厌。

他做了半张卷子,真老老实实地按照徐尧天所说的那样,将不会的都标记了出来。

而二胖可能就没有那么听话了,毕竟,如果要把不会的全部标出来的话,那么,他从第一道的选择题开始就犯了难……

二胖也是大男孩,属实不愿意在新认识的朋友面前完全丢了面子。

于是他看着三瘸做标记的地方,自己也打上了同样的困惑tag。

三瘸一见对方盲目地抄自己,有些不情愿了,不为别的,平时抄抄无所谓,现在无形当中有那么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他觉得这是二胖要拉自己下水的意思。

徐尧天在学习上的强大他早有耳闻,人才辈出的新安也是他绝对的统治区,他记得年级第二和他之间的差距,永远只可能在扩大,而无法缩小——

当然,自己刮目相看的真正缘由还在今天。

他意识到有些人是来玩游戏的,有些人却是注定被游戏玩的。

三瘸自己换了个小圆桌,也顾不上二胖哀怨的目光,开始单独答题。

没过多久,巡视的徐尧天满意地看着两个人各自而坐的坐席,结果一抬眸,三瘸连着做错了三道填空题,就是全部写1至少还能答对一道……至于二胖,那更是无法直视,他哪里是在做题,压根儿就是在选择题边的空白上画鬼画符呢。

“要不,你们先停笔,我来讲一下几道几何题的解题思路?”

二胖笑得有几分古怪,他怕是自己连听也听不懂哎,毕竟自己和学霸之间的距离肉眼可见,大脑结构大概率也完全不一样。

可是,没曾想过,徐尧天仅仅是画了一条辅助线。

题目瞬间变得简单易懂起来。

而他的讲法和学校里的老师大有不同,通俗却又鞭辟入里,没过多久,三瘸已经写出了正确答案,而二胖多看了几眼公式,这会儿也觉得自己能够套用了。

以前,徐尧天并没有发觉自己有教书育人的天赋,现在,他挖掘了自己擅长的新领域。

两个学生的资质虽然差了一点,但是,二胖和三瘸好在一点,两人还是比较虚心受教的,比那些外头对学习嗤之以鼻的人要强,比如不受教的某人要强上许多。

“行了,我再随手出几道相似的题目,”徐尧天摊开一张草稿纸,“你们先做。”

三瘸和二胖领命去做。

虽然还是做错了,但离正确答案的方向靠近了不少。徐尧天并没有为难他们,因为他在新出的两道题当中提高了难度,他们答不上来也情有可原。

而又一次答错的三瘸和二胖面红耳赤,有几分不好意思,硬着头皮继续去做。

他们却发觉印象中高冷薄情的学霸身上的耐心难以想象。

非但没有嫌弃他们的愚钝,而是想方设法地陪着他们举一反三,一向在学业上懈怠的二胖对自己的过去引以为耻,朝着心中的学神又靠近几分。

徐尧天自嘲他的耐心。

但他甚至对不同的人最初的了解来源何处,他的思绪与他十分受控制的大脑背道而驰,又一次不经意地想起了云敏。

新的一道题中,他亲眼看着二胖和三瘸终于运用起了套路的公式,他略有些欣慰地眺望窗外,再一次心不在焉起来。

徐尧天随口道,“她要是这么听话就好了。”

二胖原本就是个学习不感兴趣,这会儿功夫还不足以支撑他对学习重新燃起热情——

比起解开一道题的乐趣,他更关心当然是学霸的感情八卦,他惊讶于学霸的改变,但也深知能让他改变的必定另有其人。

“天哥,有人说你和我们班的云敏谈恋爱,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三瘸又拉扯了一把他肥大的耳垂,拉得他直呼疼,“能不能不要谈论这些,去窥探别人的隐私?”

徐尧天向来稳重自持,有着与年轻不符的成熟,这一刻少年却露出了眼底微微透露出迷茫的神色,一如青涩的少年。

“无妨,”徐尧天表现出尽可能的淡然,“她今天和我提了分手。”

“不是吧?”

“云敏她不瞎吧,怎么舍得和天哥你分手的?”

两个人难怪看到了今天不那么循规蹈矩的徐尧天,站在吃瓜的第一线,两人来不及被震惊,争先恐后地安慰起他们受了情伤的“老师”——

二胖无法避免有种不安的怀疑,徐尧天之所以这么积极地在学业上指导他们,为的不是别人,就是因为失恋以后“报复”社会。

谁知道,他忍受了怎样非人道的折磨。

能进新安的学生都不差劲,二胖也不例外,他家底殷实,早在八十年代末他的爸爸就捞到了改革开放的第一桶金,然而,他年轻时实在穷得要命实在娶不起媳妇,后来人到中年又疲于事业,一直到了五十多岁才有了儿子。

他爸爸老来得子,总是宠他宠得要命,什么事都纵容着他。

对他的要求从来不外乎人品端正,不碰不该碰的东西,除此之外,只会在每个月月初的时候打来无尽的用不完的零花钱。

至于他妈,身姿虚弱,生完他就常年躺在病榻上。

靠他爸爸找的私人看护精心照料着。

他无拘无束长大,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徐尧天有种老鼠见到猫的拘束感。

“可能另有原因吧。”徐尧天说得隐晦,又佯装不在意,脸上露出的苦笑却出卖了他。

三瘸:“要不兄弟几个去帮帮忙?”

二胖跃跃欲试,不打游戏帮天哥求复合也挺好玩的,反正干什么都比在这里写作业要强,跃跃欲试道,“一定有办法让云敏回心转意。”

“暂且不说天哥你这学习能力,就单论你的长相,那也是英俊潇洒……”

“你夸得我有点心慌。”

三瘸怒骂:“快住嘴吧你,你在夸下去,我都要怀疑你对天哥有意思了呢。”

“你还真别说,”二胖捏了个兰花指,故意恶心一下自己的好兄弟道,“但凡我是个女的,怎么可能不对天哥不动心呢?”

徐尧天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苦闷,至少,他得到了二胖“来之不易”的青睐。而三瘸差点直接笑到肚子疼。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讨厌一切的戏谑,但在他这张不苟言笑的面孔之下,竟然觉有也这段离家出走的时光没那么难熬了。

三瘸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及时收敛,不再嬉皮笑脸。

徐尧天也假装正经地继续讲题,直至靠近十点的时候,他开始思考家里人会不会很着急。

他以为他的消息列表里一定躺着无数条来自妈妈的讯息。

……

事实证明,徐尧天还是t yung, t simple。

敬请他放心,他此时的列表绝对比任何时候都要干净,他并不知道在这个夜晚网络世界里的他其实压根儿无人问津。

季行烟这人就是如此,她一旦做出了选择,就不会轻易更改——

除非等数十年过后,徐尧天出山,他的财富名望超越了自己的亲爹,那季行烟到时候自然而然地更改了她的立场,眼下,季行烟不为所动。

她坚定不移地站在徐霁一侧,实行统一的教育政策。

但是到底是天色已晚,她不知道徐尧天一人在外如何过夜,就算不方便过问徐尧天本人的情况,问下旁人的话,自然应该也没关系。

她问的自然不是别人,当然是误以为拿走了整整五百万的云敏。

“敏敏,他人呢?”

季行烟在发出消息以后不过眨了下眼,云敏几乎秒回:“我不知道啊。”

“阿姨,他是离家出走了?”

“嗯,你知道的……”

云敏发言:“想不到徐尧天这家伙在家竟然这副鬼样子,完全也不听话孝顺,一点也不像我。”

不是,骂徐尧天归骂徐尧天了呗,怎么还突出表现一下自己的啊?

季行烟不明白云敏这一波的操作,也无法理解她脑回路的清奇,但此时她的确需要云敏的协助,不然自己出面请家里的司机接回徐尧天的话,免不了和徐霁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拜托敏敏帮我找一下他,顺便通知一下他早点回家啦。”

“阿姨,你的心地怎么会这么善良,”云敏见缝插针,“要是我的话,可能根本就不想要这逆子了。”

对方骂得还挺鞭辟入里,要是不知道两人在今天以前是什么关系,她都要怀疑这两小孩之间是不是结了什么仇什么怨了。

“我已经有大半天没看见他了,”云敏先是不动声色地撇清关系,而后慷慨陈词,包揽起不属于她的职责道,“姨姨,我马上出门去找哦,保证和东风快递一样,使命必达!”

二胖和三瘸目光已经无处躲闪了。

三瘸骂二胖,“你这怂货,天哥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

他开店这么多年,就没有遇到这种奇葩的事,有听说在自习室里玩游戏的,还真没有见过在网吧里面赶卷子的,真是活久见。

……

甚至觉得网吧的空气也清新起来了。

徐尧天自从接过这一块汉堡以后,并没有心安理得地留下,而是又一种更为强大的知恩图报的情感促使他做出了接下来的事情。

“你不是一个字也没写吗?”二胖反驳,手里攥着的餐巾纸都有微微颤抖,他生无可恋地遥望向徐尧天,道出了难以言说的事实。

“行,你们先去休闲区把数学,物理,化学的卷子给做了吧。”

三瘸却无法轻易辜负别人的好意,在徐尧天的灼灼目光之下,摊开了书包,从中取出了年级统一的卷子,目光里透露出视死如归的精神来,“写去呗,死胖子。”

两个人也没敢多僵持一小会,生怕自己的懈怠遭致大学霸的不满。

学生时代就是这样,哪怕徐尧天的北京并非如此惊人,凭借着他过人的学业,也足以使每一个新安的学生将他奉为天神。

网吧老板直摇头。

电脑屏幕光反映出一张斗志昂扬的脸,这张荣辱不惊的脸在此刻焕发出了一种由内而外的光彩,在他擅长的领域和板块毫不犹豫道,“我说你们先去写卷子,碰到不会的题目,等会儿我来给你们解答。”

“这里是网吧……”二胖试图垂死挣扎一下,“这不是才周五,还有两天的周末吗?”

他知道他不该玩得那么过分,也知道要对成绩上点心。

可他发觉,自己的成绩对于父亲而言,从来就不重要,而至于母亲,早在他犯病的第一年,就毫不犹豫地离开那个家了。

徐尧天目送他们走向吧台的休闲区,叮嘱道,“那行,你们遇到不会的题目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此刻,徐尧天感觉自己心安理得了不少。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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