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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又见屠狗

随着老道士的吟唱,眼前黑幽幽的夜色渐渐明亮,一轮明月高挂半空,照出偌大一座古驿城。

众人所在的位置,恰好在城中,一座雕梁画栋的神君庙中。

周围绿叶阴浓,荷花怒绽,道旁垂柳迎风招展,空气清新沁人,似乎刚下过一场骤雨,枝头有鸣蝉莺啼相和。

篝火旁边,吕文昭正陪着老道士吹牛聊天,话题翻山倒海,最后又绕到古驿图上。

“前朝大齐的时候,有三条驿路通往南疆,岐山古驿是最窄最险峻的一条,论通畅、论便捷都不如另外两条,唯一的好处是安全,两头都有高人坐镇,不许往来商旅闹出大乱子,瓷器、茶叶、火盐、布匹,甚至兵器,都有商队贩卖,比一般的仙郡还要繁华……”

“那后来怎么毁弃了?”

目光所及,再不是荒山莽林,而是一座繁华的古驿城,车马喧阗,哪怕已经入夜了,人群依然熙熙攘攘。

杜小草微微叹了口气,她早就觉得那老道士有古怪,果然来了。

秦佑安紧攥着她的手,招呼吕文昭跟上来,“一场幻境罢了,只要谨守本心,邪祟就奈何不得我们。”

吕文昭面色凝重:“怕就怕不是邪祟,而是活人,那个老道士装神弄鬼,故意吓唬我们。”

他这么笃定的原因,是前方不远处,赫然就是老道士刚刚吹嘘过的风月河畔,与这座神庙只隔着一座廊桥。

站在桥面上远眺,视野豁然开朗,沿河两岸都铺设了厚重的青石板路。

河水清亮,一艘艘不甚大却精致的花船穿梭往来,船头船尾莺莺燕燕,抚琴吹笛,招徕宾客。

除了这些花船,河岸边还有许多气派精致的青楼勾栏,门廊上悬挂着一连串的红色八角灯笼,妆容娇媚的女子斜倚栏干,轻摇手中的锦帕,白藕似的手臂晃花了路人的眼,三三两两呼朋唤友地进来小酌。

吕文昭看得咋舌,低声问秦佑安:

“你有没有发现,这楼中的清倌红倌,美则美矣,远不如外面花船上的女子清丽雅静?”

秦佑安点点头,“清倌红倌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花船中的女子,看起来不像娼妓,像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怎么会操皮肉生意?”

两人面面相觑地时候,旁边有少年大声哂笑:

“大家闺秀落魄了,就落到花船上去了呗。”

秦佑安循着笑声望去,前方河堤上,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容貌清俊,身材瘦削,发髻用一根虬曲的木簪挽在头顶,衣衫是用麻衣缝制的,漂洗得糟朽发白,肩头和衣襟上还打着补丁,脚穿敞口的蒲草鞋,一望而知是贫家少年。

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他肩头坐着一头巴掌大的小狐狸,眼瞳若琉璃,皮毛赤红如火。

他扫了秦佑安一行人几眼,指着河中花船解惑:

“她们的原本都是贵女,父兄谋反,被大齐的皇帝剿灭了,男丁诛杀,女子被发落到花船上,生意很不错呢。”

吕文昭不满:“齐帝残暴昏聩,七十二洲烽烟四起,他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地苛虐臣民,活该灭国!”

“公子胸怀豪迈,可惜如今的齐帝还没败亡,这些花船上的姑娘是逃不掉的。”

“……”

他们说话的时候,杜小草目瞪口呆地看着麻衣少年。

这不就是她在幻境中见过的屠狗少年么?

怎么又出现了?

少年似乎也认出了她,冲她挤了挤眼睛。

杜小草生怕他喊出“若吾”这个名字,讪讪自我介绍:

“我叫杜小草,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我叫崔屠狗,从小在这儿长大,你们初来乍到,要不要雇一个向导?我今晚正好有空闲。”

秦佑安马上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他:“有劳小兄弟了,我们想在城中转转,再找一处舒适的客栈。”

“没问题,跟我来吧。”

屠狗少年跳脱不羁,带着三人沿河闲逛。

河中的那些小花船,也沿两岸缓行。

这些船形似飞梭,颇为简素,两侧垂挂竹帘,船尾高高扬起一个弧度,吊着一溜红灯盏。

船小,人也少,多是两位年轻女子分坐于小船首尾,外加一妇人划船。

岸边高楼上的那些清倌和红倌,大多妆容妖娆,恣意散漫,为了招徕生意频出手段。

这些船家女的穿戴,虽然也是春光乍泄,神态之间却多了几分雍容和娴静,对着一轮皎月抚琴吹笛,莺声呖呖,即便容貌不甚美,也别有风致。

生意当然也很不错。

有些客人半只脚都迈进岸边的勾栏里,又撤了回来,转身上了花船,听船娘吟曲弄箫,弈棋猜谜。

吕文昭随口一问,引来老道士的哂笑,“吕公子出身濮阳吕氏,宗祠青典册上没有记载过?”

吕文昭诧异,“吕氏的青典册,怎么记载岐山驿毁弃的事?又不是吕氏先祖毁了岐山驿。”

“屠狗少年穷,呼友邀朋玩赏,对芳樽,浅酌低唱,今宵癫狂……”

“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往来如梭……如梭……”

吕文昭哈哈大笑,“浮生道长醉了,任你怎么道行高深,仙法玄妙,也见不到千年前的花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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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捋须冷嘲:“那敢问吕公子,吕氏的青典册上,可有记载吕氏先祖为何封侯?镇远侯啊,威风的很。”

“先祖辅助紫胤仙帝,平定妖鸟之乱……”

他也很奇怪吕氏的青典册上,为何对先祖的功勋讳莫如深,听老道士的语气,似乎跟着岐山古驿有关系?

“浮生一梦,梦中千年,吕公子如何认定,老道见不到千年前的盛景?”

老道士抱着空空如也的酒坛,神情似醉又似醒,踉跄着走出山洞,边走边纵情吟唱:

“人生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

“……”

吕文昭哑然。

什么篝火,什么烤羊,什么道士,全都消失不见。

杜小草和秦佑安坐着的大树墩,也重现了昔年繁茂的树冠,居然是一棵火桑树,灵气四溢,枝叶如云霞般赤红耀眼。

他正要细问,老道士却猛灌了半坛烈酒,醉意沉沉地缅怀起昔年盛景,烽燧,驿站,坊市,酒肆,瓦肆……应有尽有,眼花缭乱,街巷中行人如织,繁华喧嚣,道路两边各色铺子,吆喝声此起彼伏,牌匾如云,布幌迎风招展,沿河两岸更是热闹非凡。

“那条大河源自岐山,到了城中积水成潭,有几百丈那么宽,挤满了各种小花船,白天躲起来不见人,一到晚上就挂起灯盏,船上的姐儿长得很俏,有的坐船头,有的站船尾,衣裳都敞亮得很,风一吹就露出白花花一大片,故意露给人看,像我这种穷小子,去酒铺子里量一葫芦散酒,再买一碟花生米,坐在岸边就能白看一宿。”

“在何处平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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