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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第九百三十八章 包庇孽龙?

杜小草本想好好教训一番“三公子”,眼见如此,叹息一声,扑扇翅膀离开了。

秘境之主暗搓搓跟上来,憋笑的模样看得人想打他,杜小草没好气道:“想笑就笑,这副鬼样子干嘛?”

“仙君你好歹活了两辈子,十几万岁的大姑娘,怎么还这么……”

她扑扇翅膀赶过去,就看见刚刚被他拖入幻境中收拾了一顿的“三公子”,满脸狰狞地抡着鞭子,抽打一个中年供奉,打得供奉满脸满身都是血迹。

能当上供奉的人,道行修为肯定不能太差,就算是滥竽充数的那种,也不至于被一个顽童打得满地乱滚。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是因为供奉不敢对小主人出手,只能抱头蹲地求饶。

秘境之主喋喋奚落,指了指杜小草身后并不存在的尾巴:“你多管闲事的代价,就是被人家打秃了尾巴,没了尾巴,你的道行锐减,反被你救下的‘牛羊’围杀了,何苦来哉?”

杜小草羞愤恼恨:“要你管?!”

“我不管不行啊,现在那些牛羊又涌上来了,还把我当成你的同伙,咱俩被拴到了一条绳上,下一步怎么办要商议商议。”

杜小草不吭声。

秘境之主点到即止,领着她去了路旁气派的酒楼,进门就扔给小二一锭大元宝,让他把店里的拿手好菜全都上一份。

酒就不用了,区区一座酒楼里能有什么好货色?

他和杜小草芥袋里藏着的那些,随便拎一坛出来,都是人间鲜酿。

杜小草在三楼临湖的位置坐下,窗外的风景美轮美奂,湖上烟波就不提了,空中云海倒映在水面上,浩渺玄奥。

秘境之主啧啧两声,说起青鳞公子,“那厮早就来了白帝城,不知道躲去了哪儿,也不来随扈!”

杜小草摇头:“他不是我的扈从。”

“他当然不是,凭他也配?!”

“……”

话音未落,窗外的湖面就无声转起漩涡,看图案俨然是青鳞的本体模样。

杜小草啼笑皆非,挑衅地瞥了秘境之主一眼,背后莫说人啊,这不就被抓了现形。

她刚看这湖面,就觉得与天巫城中的天地湖有几分相似,果然就被青鳞当做了临时容身的客栈。

湖面上的异动一闪而逝,察觉到的人寥寥无几,大多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略一诧异就置之脑后。

一个须发皆白的……年轻公子无声出现在湖边,腰间没有像寻常纨绔那般悬挂仙剑或者玉箫,挂了一把模样古拙的戒尺,神态默然,眸光泠然,盯着湖心水面。

杜小草刚端起的茶盏果断放下,翻身就要从窗子跳出去。

秘境之主按住了她:“稍安勿躁,看看这人要干嘛,青鳞自己能应付的话,你别多管闲事。”

杜小草略一踌躇,重新坐了下来,这忽然出现的年轻公子,她并不认识,但认识他腰间悬挂的戒尺,是大胤礼部的圣器,专门用来对付桀骜不驯的妖孽。

青鳞刚刚那一瞬间的异动,被他盯上了,抡着戒尺来教训。

以青鳞的桀骜,怼上这把戒尺,难以善了。

秘境之主给杜小草剥了一只青蟹,问她认不认得湖边的白发公子?

杜小草摇头,能执掌礼部神器的人,必定位高权重,她却毫无印象,说明这人是在她离开白帝城之后出现的,且道行不低。

秘境之主笑容戏谑,奚落杜小草:“物是人非事事不休啊,仙君,你离开白帝城几年,人事变迁,很多新长出来的芝兰玉树,未必肯让你这国之图腾站上去了。”

杜小草不服气,催动自己“国之图腾”的玺印,要替青鳞顶下了刚才的不驯。

她唇舌微动,偌大酒楼之中谁也没听到,秘境之主和楼下的白发公子却听到了,且听得很清楚,几如春雷涌动一般,想忽略都难。

窗外湖畔,白发公子看着手中戒尺上影射出的斑斓雀鸟,图案只有他半个巴掌那么大,看过去却有遮天蔽地地气象,以他的修为,也要全力以赴才能保持镇定,神态和语气一如之前那般淡定,反诘杜小草:

“仙君贵为国之图腾,还要包庇孽龙吗?”

杜小草沉下脸,看破不说破,才能安然过,这白发公子这般做派,是想寻根究底?

她冷笑回应:“你口中的孽龙,是本仙君的坐骑,方才见到本仙君,略微亢奋了些……看你很是面生,何时上任的,什么官职?”

“这与仙君无关,仙君是图腾,插手大胤国事不合礼法。”

他越是表现的怂,“三公子”越是逞凶。

从“三公子”的叱骂言语中推断,这供奉就是去小乞儿府中诈称“高人”,诓骗他们处置掉门前老树的人。

杜小草一时无语,不知道该如何评判是非对错。

世道如一江浊水,人情如一壶浊酒,人心如鬼蜮,身在其中,身不由己。

猜测之言,不足为据。

小红鸟居高临下,俯瞰整座宅邸,五感六识运转到极致,锁定了西南角方向的一座小院,那里传出熊孩子的嗷嗷怒叫声,夹杂着抽鞭子的求饶声。

那三株老树虽然长在小乞儿家大门外,却不是小乞儿祖上栽种的,属于对面宅邸的主人,两家因为这三株老树,闹腾了两百多年,打了十几场官司。

原因么,就是小乞儿家祖上贫寒,在这三株老树栽下之后,却逆天改命了,短短十几年就兴旺发达起来,与之对应的,是三株老树的主人家渐渐败落,端谨冷肃的长辈去世之后,留下两个纨绔儿子,虽然不怎么败家,却不懂经济营生,坐吃山空一天比一天穷。

小乞儿的长辈不许他们在自家的地皮上动刀斧,在整座府邸外都设了防护符阵,日夜派人看守,不给那兄弟俩搞破坏的机会。

此刻“三公子”的恶骂,佐证了事实,的确有关系,这三公子的祖上,就是那俩纨绔中的一个。

因为是外室所生的孽庶,没有记入族谱,身份隐秘,却对自家与小乞儿家的世仇念念不忘。

小乞儿的长辈,在听到“三公子”的姓氏之后,第一时间就联想到对门的仇人。

小乞儿的长辈不干了,生怕这砍树毁了自家风水,趁着那俩兄弟去赌坊豪赌,诓骗他们押了祖传的宅子。

兄弟俩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宅子可以交付,宅子门前的大树要砍掉。

他笔划了个欠扁的手势,气得杜小草飞起一脚踹他:“要你管?你管的着嘛?!”

“管不着啊,看看马上中午了,请你去酒楼搓一顿,听听小曲,换换心情,人间事千难险阻,烂泥潭一个,咱们就不该插手,由着他们自己自己曳尾涂中,挣扎厮斗去吧,管得越多,世道越乱,就像当年雷隼来犯,那是雷隼跟七十二洲的事,雷隼觉得七十二洲是他们的自留地,地上的百姓是他们辛辛苦苦豢养了三千年的牲畜,到了该出栏的时候,你冒出来阻拦,你是谁啊,找打啊?”

俩纨绔愤懑不甘,自从洗心革面,再也不花天酒地了,两家的仇隙也越来越大了。

杜小草送小乞儿回府的时候,隐约就听到他的长辈暗中嘀咕,说他被拐的事与那俩纨绔的后人有关系。

兄弟俩不反省自己的错处,归咎于门外的三株老树,要砍树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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