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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添了一个仇人

城头俊彦们正看得眉飞色舞,忽然被打断,骂骂咧咧声骤起:

“老不死的东西!这就扎了你的心窝了?早着呢!”

“终日里钓鱼,终有一日沦为刀俎下的鱼肉,老东西你等着报应吧!”

那些被抓住的邪妖,有一些经不住严刑拷打,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参战的目的压根不是为了“重返家园”,他们都是在空间废墟长大的,打从一落地,就把废墟当做自己的家,对羽界……幽冥界只有一个虚幻的印象,心心念念的只是此地的繁华和富庶,地大物博,灵气充沛,冲进来搜刮哄抢一番,从此就阔绰了。

据他们的供词,袭杀妖祖城的剑河是援兵,袭杀各大妖部的,清一色血妖,除了极个别踢了铁板的,大部分都是满载而归。

对他们来说,死了多少同袍不重要,重要的是划算不划算,只要收获大过折损,就是赢的。

“……”

七嘴八舌的唾骂,骂得老渔翁脸色难看,待要出手教训,又忌惮邋遢老头,最终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装聋。

邋遢老头笑得见牙不见眼,随手帮忙又画了一面水光镜,让众人可以围观妖祖城的战事。

就这么一顿骂战的功夫,来犯之敌就被灭杀了七七八八,顺风仗最好大,所有人都同仇敌忾,卖力杀敌,磨洋工的一个都没有。

妖祖城的百姓也大了胆子,站在各处屋脊上围观欢呼。

从他们的闲言啐语中,众人才明白,妖祖城上空被撕开的空间裂隙已经弥合,血妖也好,血妖背后的神秘势力也好,一时半刻再没办法从那里闯入。

今晚这些被诛杀的残兵败将,就是没来得及撤走的那些,他们死了之后,妖祖城前所未有的安全。

六爻城头欢声雷动。

老渔网气哼哼:“无知小辈!得意地太早了,妖祖城固若金汤,六爻城又得被围困,凭你们这么点人手,迟早被磨成骨渣!”

“呸!老狗!我们变成骨渣之前,你先变成死狗!”

“为老不尊,为虎作伥,明明道行不低,不找一座仙山潜修,偏要四下里流窜讨人嫌!”

“……”

邋遢老头听得心花怒放,指点城头一众小辈:“看见那老东西手里的垂天竿、地上的小鱼篓没有,品秩都在仙器之上,万万年不出的宝贝,这老东西不知道打哪儿搜刮来的,还有那俩丫头的乌篷船、血莲蓬,我老人家都没看透跟脚,就知道那竹篙,很像上古传说中的打龙篙,连真龙都打得!”

一番话说得众人满眼炙热,恨不得扑上去哄抢。

云端老叟还推波助澜,说那浣纱女浣的不是寻常的纱,是从云朵和朝霞中淬炼出来的纱,无价之宝。

这话一出,邋遢老头都不淡定了,他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自己还有一架能从血月中缫丝的纺车,立刻不顾身份,要跟浣纱女做买卖。

浣纱女受了惊吓,躲入乌篷船中不出来。

众人又盯着采莲女手中的血色莲蓬,猜测是一件鬼兵,需要用万千残魂淬炼,用途也很邪门。

邋遢老头趁老渔翁分心,使了个法术,抹掉了血莲蓬上的障眼法,让众人看清楚莲蓬上一粒粒莲子,其实就是眼珠子,赤红灵动,十分诡谲,胆子小一些的仙子惊呼出声,再看采莲女的眼神嫌恶无比。

其它那些俊彦,因为采莲女姿容绝佳而泛起的怜香惜玉之心荡然无存,这般吃人的红粉骷髅,越好看越凶险。

邋遢老头唯恐天下不乱,给这些俊彦和仙子支招:“你们没本事轰走他们,还没本事烘干这条溪瀑?”

一语惊醒梦中人。

城头的俊彦们各出手段,溪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水面,老渔翁看在眼里,没有阻止。

六爻城中,以杜小草、黑岬、许攸为首,临时拼凑出两座小山头,或许还不止,还要算上中立的洛风和那些“游历”过来的年轻小辈。

所有人中,俊逸大师兄的道行最高,起码明面上最高。

互相自我介绍之后,围着篝火团座,说说笑笑拉近距离,许攸率先敞开心扉:“我不说大家也能猜到,差那么一点点,我也要步姬岳的后尘,但关键时刻,我家中长辈幡然醒悟,没有倒向血妖,否则怕是没有机会坐在一起喝酒。”

洛风颔首:“你家中长辈很聪明,投靠血妖没有好结果,你看俞襄城主,察觉到上当之后马上折返——”

“谁能比得上俞襄妖祖的心机,她能走到今日,一大半靠心机,有人不屑,但我很服气。”

许攸猛灌了一口烈酒,叹息姬岳太笨,“就这么被血妖裹挟而去,是死是活难料,他太相信他的妖祖父亲,以为他是父亲唯一的子嗣,我一度也这么认为,但我家中长辈传讯过来,说丹溪老祖又有了儿子,那道侣颇有势力,丹溪老祖要安抚妻族,姬岳便成了弃子,现在血妖露出颓势,丹溪老祖不会再倒过去,姬岳就成了‘自甘堕落’,生死有命了,也许现在已经被血妖杀了。”

杜小草鄙夷:“什么丹溪老祖,就是个卑鄙无耻的败类,亲生儿子说弃就弃,他能弃了姬岳这个长子,来日也能弃了现在的幼子,还有他那道侣,犯什么贱,上赶着嫁给这种败类!”

“各有所图吧,好歹是个妖祖,妖祖在羽界是珍宝,落到哪个大妖部,哪个大妖部的实力就暴涨,至于以后会这样,天知道,丹溪老祖的这个小儿子,命比姬岳好,起码有个全心全意的母亲,还有一堆舅舅庇护,不是丹溪老祖想扔出去当弃子就能弃了的。”

许攸说得慨叹,他在六爻城这段时间,与姬岳的关系时好时坏,一起厮混的久了,也有了三分感情,不希望他就这么凉了。

“豪杰每从低处起,如果姬岳能熬过这一回,平安从血妖手中逃回,另有一场际遇也说不定,那就苦了丹溪老祖,平白没了一个儿子,添了一个仇人。”

俊逸大师兄叫麟止,来自丹霞界,对许攸说的这种可能十分赞同,还把丹霞界一桩差不多的公案说出来佐证,“当时那位老祖昏了头,宠妾灭妻不算,还要灭了前妻生的双生子,动手的时候出了纰漏,只杀掉了弟弟,让哥哥逃掉了,他担心有后患,一路急追,把人追下崖壁,跌落深渊,所有人都以为那少年死定了,十万年没有任何消息,那位老祖以为他骨头都沤没了的时候,冒出来一个穿黑袍戴树皮面具的神秘少年,自称来自一个上古妖宗,是那妖宗唯一的传人,还特意去拜访了那位老祖,与老祖弈棋闲聊,尽欢而散,之后老祖就走了霉运,得意弟子一个个死去,宠妾的生的儿子也一个个死去,偌大一座山门,活人寥寥,然后他终于知道,那戴树皮面具的黑袍少年就是他逼下深渊的长子……”

麟止唏嘘叹息,众人听得面面相觑,追问那老祖后来如何?

“别活剥了皮囊,挂在山门牌楼上风干三年,最终咽气的时候,魁梧壮汉蜷缩得像个幼童,那宠妾更是被折磨得惨不忍睹。”

许攸点头,不觉得乖戾,以他对姬岳的了解,若姬岳有了碾压丹溪老祖的本事,丹溪老祖也得是这般下场。

父子相残,怎么听都不让人开心。

麟止转了话题,指了指六爻城外的空地:“血妖一时撤了,根基没倒,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再来的时候,就不像之前那样试探了,城头这些俊彦我看过了,大部分道行都一般,算上缚地灵,也没什么胜算。”

蛮横无耻的言语,让六爻城的俊彦们极为愤懑,大吼着让俞襄把俘虏都剁了泄愤。

俞襄从善如流。

杜小草和黑岬也是这么想的,没有证据,先看看镜中赏心悦目的杀敌剑阵,真相迟早会浮现。

老渔翁耗费灵力绘制水光镜,目的是为了消磨城头俊彦们的心气和斗志,不是让他们开心,在妖祖城第三次摆出剑阵,诛灭了数千来犯之敌以后,怒哼一声,收起了神通。

邋遢老头惊咦一声:“转了性了?还是有高人压着?”

接连好些天,六爻城的俊彦们蔫蔫的,画舫的生意一落千丈,酒楼和茶楼的生意前所未有的火爆,三五成群的年轻人,聚拢在一起吐黑泥,倒苦水,真情实感地让人叹息。

城头下方的溪瀑旁,老渔翁、浣纱女和采莲女,成了众人最想斩杀却又杀不了的眼中钉。

尤其是老渔翁,气人的很,时不时就要画出一面水光镜,让城头的俊彦们围观妖祖城的混乱。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这么多的俊彦,大部分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妖祖城,能在京中看几眼也是稀罕的。

刚一说完,水光镜中的妖祖吹响竹哨,麾下大妖的仙剑齐刷刷后撤三百丈,把隐匿在虚空的一处埋伏杀得片甲不留。

令行禁止,屡屡建功。

洛风都惊奇了:“难道是吞剑葫的主人在压阵?”

今晚依旧如此。

偌大一面水光镜,仿佛是谁把天上的明月扯了下来,扔在溪瀑旁,明亮深邃,镜中的街巷、百姓、宫殿和山峦,栩栩逼真,如在眼前。

“血妖和羽界的事,管你们屁事,一个个像见了污血的苍蝇扑上来,煽风点火捞好处,不怕撑死了?!”

“缺德玩意儿!”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今晚的妖祖城有战事,一时间不晓得来犯的是谁,只看到四位妖祖从容有度,指挥一众大妖迎敌。

大妖们的出剑,配合的天衣无缝,十分讲究阵型,往日的桀骜和龃龉消失不见,个个甘当垫脚石,不求出风头,只求阵法杀敌效果最好。

众人待要不看,又压不住好奇心,看完之后,除了泄气就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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