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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潦草拜师

少年气笑了:“这样没廉耻的贱人,你还肯帮她?”

“没办法,枕边亏欠了她的情分,被她用酸话拿捏住了把柄,为求安宁只能走一趟,偏又遇到了你,只能把良心债赖掉,偏帮你一个。”

极为清淡的言语,语气也没有任何起伏,那美貌狐魅的命必然已经不在了,少年闷头沉思片刻,又问起自己的父亲,那么多人都要杀他儿子,当父亲的岂会袖手旁观?

白袍常随神态淡然,替他牵着驴,少年这才察觉到自己骑上了驴,讶异驴子哪儿来的?

“刚才从山涧经过,这头驴子的前蹄卡在石缝里,被我白捡到了,给你当脚力。”

少年一片茫然,又问白袍常随:“那现在呢,我们去哪儿?”

前方路面颠簸,胯下的驴子忽然“啊呃”起来,聒噪得人心烦,少年扬起拳头对准驴头“砰”一声重击,砸得驴头血肉横飞,身形也骤变,从灰扑扑的驴子变成一只巨大的棕色螳螂,方才他一只骑着螳螂?!

少年心中膈应,一个倒蹿就要远离,中间忽然又转变了心思,直奔身边的白袍男子,男子看似闲闲,出手如电,瞬间就掐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拎在半空。

“小子,早就说过了,你的记忆还是封禁住了的好,想起来对大家都没好处。”

少年泪眼滂沱,挣扎着想要诘问白袍男子自己父亲的死因,却也问不出来了。

“所以”之后,是他的父亲已经死了,否则哪怕隔着山海云河,都会赶过来庇护于他。

白袍男子再次神通神通,封禁了少年的记忆,少年短暂陷入迷怔的时候,他也没闲着,从路边的柳树枝杈上按住一只夏蝉,随意吹了两口,夏蝉猝然变得巨大,透明的双翼展开足有两丈多长,他拉着少年意气站上去,倏然飞远。

重新回过神来的少年,忘了之前所有纠葛,神采飞扬地站在飞蝉上远眺欢呼,前尘往事尽皆忘却,包括刚刚在云澜祖地的冲突,小洞天的湮灭也好,母亲的暴毙也好,他都再也记不得,只知道身边的男子是他的救命恩人,想要带着他一起返回山门,求师门收留他做弟子。

“若是你运气好,被师父相中,从此就是我的小师弟了。”

“若是看不中我呢?”

“那就委屈一下,做我的弟子吧。”

“……”

兄弟变师徒这种事太尴尬,少年眼巴巴盼着自己被师门长辈青睐收徒。

想象中的“师尊”,应该是仙风道骨气度高蹈一身仙袍,山门也该是巍峨恢弘灵花怒放仙禽啁啾,真到了眼前大失所望,“山门”就是一座小土坡,土坡之上一座茅草屋,屋外的大石头上盘腿坐着个胡子拉碴的干瘦老头,双眼还是瞎了的,旁边还趴着一条灰不溜求的大黄狗,比山野村夫还要不讲究。

少年震惊无语,怀疑白袍男子戏弄自己, 对方却已经噗通跪地磕头,对着干瘦老头一番嘘寒问暖兼告黑状,数落他的几个师兄弟怎么刻薄刁难了他,让他日子难过。

一听就很假的话,少年听得翻白眼,那干瘦老头则一脸茫然,看着跪在眼前紧抱着自己大腿的白袍男子,诘问他是不是认错了人?

“没有!师尊,你就是我师尊,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师尊,就算烧成了灰我都能一眼认出来,绝不会认错,师尊,你在这儿逍遥了十万年,还要继续逍遥嘛,家里已经乱得没眼看了,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大师兄都要翻天了,我这个小师弟被他坑害一回又一回,差一点就魂飞魄散……”

他嘀嘀咕咕唠唠叨叨,干瘦老头只当他发癔症,旁边的大黄狗也被惊动,半睁开一只眼,不去看白袍男子,专注盯着少年。

少年心里发毛,觉得这破茅屋里透着诡谲,待要骑着飞蝉离开,那飞蝉却已经失了法力加持,重新变回一只寻常的蝉,落入枝头再也瞧不见。

少年不知其中古怪,以为飞蝉被白袍男子收了起来,上前拖着他要一起离开。

“别乱喊乱叫了,人家根本不认得你,这么一座小山头怎么可能有什么大宗门,赶紧醒一醒,别瞎闹了!”

话刚说完,干瘦老头忽然睁开了眼,斜睨少年:“小家伙,教你一个乖,这宗门大不大跟山头小不小没关系,跟本事有关系,你这师兄虽然不着调,眼睛却不瞎,从不瞎闹。”

没来由一番话,说得少年傻眼,盯着干瘦老头的眼睛讶异道:“你也不瞎?靠装瞎给人算命打卦骗钱吃饭的么?装的还挺像,我都差点被你蒙住了。”

他说得随意,白袍男子却忽然暴起,按着他跪在地上:“师尊已经收你为徒了,还不赶紧磕头?!”

少年一头雾水,半响才回过味来,干瘦老头若真是这白袍男子的师尊,老头方才的话里又说了“你师兄”,等于认了他做弟子!

“天大地大,先早一处容身之地吧,带你回我的师门,让师父收你做徒弟,从今往后你就给我当师弟。”

少年闻言默然,这一路相伴而行,白袍男子救了他很多次,谈天说地无所顾忌,可他对男子始终有忌惮戒备,觉得对方不是好人,偏自己身上又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对方的心思猜不透。

“我那个找你当帮手的仇敌,跟我是什么仇?”

“跟你没什么仇,跟你娘有,她是个美貌狐魅,看中了你父亲,想要嫁给他,偏你父亲已经有了你娘。”

少年很不自信,白袍男子也摇头叹息:“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偏你惹事的能耐出人意料,不怕告诉你,连我本来也是找来要杀了你的,看你跟我师门有缘,一念之善救了你。”

少年心情低落,一开始觉得很刺耳,渐渐地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他父母的死,多半跟贪心不足有关系,刚要抬头再问,眼前骤然被白雾笼罩,片刻后恢复清明,却再也想不起要问的话,连之前返回过小镇的事都忘得精光,两眼迷怔,紧跟在白袍常随身后赶路。

这倒也罢了,最让少年惊悚的是他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被动了手脚,时不时就断片儿,他猜测跟身边的白袍男子有关,白袍男子也没有抵赖,一口认了,劝他不要多想多问。

“我是封禁了你几段记忆,以你现在的修为,有那些记忆百害无一利,暂时忘了,好好修道长本事,本事足够大的时候,那些封禁就破开了,你可以随心所欲处置那些仇恨。”

“若你知道了,立刻就得死了,你那些仇人里,有一两个极厉害的,在你的恨念上做了手脚,只要你涌现出强烈的仇恨,他就能感知到你在哪里,隔空震碎你的神魂。”

少年更懵了,把自己脑海搜索一遍,确定自己跟身边的白袍男子没有任何瓜葛,他为何要来杀自己?

白袍男子给他的答案是“助拳”,“你的一个仇敌急慌慌想要杀了你,偏你身边又有人护着,找我一起帮手,我见了你之后,就把你那仇敌给杀了,带着你上路。”

少年:……?

“差不多都是,凭你这点本事暂时是没希望报仇的,硬冲过去就是送死,念念于心容易入魔,暂时忘却是最好的办法。”

少年不以为然:“我想现在就知道,不想稀里糊涂地活着。”

白袍男子轻笑:“当然……所以。”

谜一样的言语,听得少年云里雾里,“当然”的意思他猜得到,是说他父亲当然要庇护他这个亲儿子,那“所以”呢?

少年:……?!

这般的神通,他道行再低见识再短浅,也晓得对方来头不凡,问题是他这么一个乡野少年,怎么会凭空招惹上这么厉害的仇人?他配么?

少年敏锐的抓住要害:“仇恨?你遮蔽的都是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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