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舒柔
“我那日在洛府见到璇玑仙阁的上官青,跟她说了几句话,被洛……,洛元宏发现。”
苏茉暗自点头,果然是与上官青有关。
“你过去识得她?”
那日无伤到驻地找她时,向舒志早去观灯了。
实际他也听说栖霞宫逐了舒柔母女的事,封玲珑在他跟前时,他便愿意庇护一时,但人家毕竟是一派掌门之女,总不能真这样没名没份地跟着当侍女。
因此听苏茉说,打算将封玲珑送回栖霞,向舒志当即便顺水推舟应承了。
洛元宏早有不满,说我在这里,扰得他家宅不宁。……又说,栖霞的丑闻早已人尽皆知,上官翎不受胁迫,我便再无利用价值。”
有人去寻她,自然是因为暗殿的悬赏。但若只是寻常交谈几句,断不至于让洛元宏大动肝火,要拿她做疫源。
这舒柔做了几十年细作,果然嘴里没一句实话。
“你和你娘私逃出栖霞,上官掌门曾有嘱托,若寻到你们,还该送回去。”
“我不回栖霞,我要跟着向大哥。”封玲珑急了,拼命摇头。
“你这些年好歹也为洛家弄来不少霞土,总是有些功劳的,洛元宏为何选你?”
舒柔哭声略止,抬起头来,憔悴至极的脸上,只剩一双眼睛略带神采,因为瘦显得更加圆亮,揣度看着苏茉的神情淡淡,咬了咬牙,说道:
此时却形同老妪,头发枯白,双颊深陷,两只手枯瘦宛如鸡爪,死死抠着砖缝,哀哀哭求:
封玲珑坐在外厅的椅上发呆,见了几人进来,忙跳起来,对苏茉嚷道:“你,你为何把我和娘关起来?我要见向大哥。”
苏茉没法跟她说,她的向大哥不要她了,便听内间有茶盏落地碎裂的声响,舒柔惊疑不定的声音传出:
“上官掌门?封郎竟将掌门之位让与那个狠毒女人了?”
至于为何洛元宏会选了她做疫源,却支吾不肯明言,只说要当面拜谢苏茉。
“求元君不要把妾身送回栖霞。”
她被洛元宏施血咒化作疫源,如今即使留得一条性命,修为早已全失,容貌尽毁,回到栖霞,封怀信也不会再看她一眼,只会被作为发泄的对象,让上官翎折磨至死。
苏茉自然不会再掺合进封家的家事中去,但舒柔到底有何底牌,觉得可以与自己谈条件?
她伏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苏茉之前已看了隐伏堂的呈报,据她自己所说,她被魏牙派人救出后,便被带来洛京,因为过去霞土的勾当,一直与洛家有联络,仍被安排在洛家藏匿。
“不识。洛家主说我行踪已露,……留之无用,反有其害。”
舒柔连忙摇头,喘息两声,接着道:“那段日子,总有人到洛府打探我的消息,更有人夜里摸进府里搜寻。
苏茉看着伏在地下的人,几乎认不出来。
舒柔原有金丹期修为,过去在栖霞宫见她时,风姿绰约,容颜娇美,显得比上官翎年轻许多。
她强撑着出来,见到苏茉,双膝一软跪伏于地,“谢元君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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