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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了怪物的蛋[GB]

不能标记

他不嫌累就说吧,反正也不能爬过来咬她一块肉,不疼不痒的。

偌大的房间,Omega靠在床上发火发疯气得脸红脖子粗,她站在不远处面色淡淡默不作声,顺便看了遍药瓶标签把药物分门别类整理好。

她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人心里比干嚼一瓶药更苦。

这声音听上去干脆有力,并不像两天未进食的病患能砸出来的动静。

她狐疑侧目,旁边的男性Beta挤着五官干笑,双手在胸前合十做出拜托的动作低声解释:“于医生我这次真没诓你,他受伤的事儿现在还在星网热搜上挂着呢,我再没谱也不能在医生面前做假伤不是?”

长袖善舞的杨经纪难得露出如此尴尬的表情,虽然多半是心虚作祟。

于万:“说完了?”

“没有!我渴了!”

他把杯底的水喝尽,然后伸着手臂想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因为胯部以下盖着被子看不到伤处,于万无法判断伤情,不过根据他放杯子的姿势猜测应该确实受伤了,简单的探身动作他做得缓慢小心,先用手臂撑着床,再侧身慢慢往柜子的方向靠。

林灿脾气不好但确实漂亮,轮廓柔和雌雄莫辨,眉眼却是极具野性的深邃感,再加上年岁小皮肤嫩,身上有种年轻人特有的热烈邪肆,不闹腾时还挺招人疼的。

此时他闭上嘴费劲地放水杯,居家服随着他伸胳膊的动作向上蹭了几个厘米。

于万的视线轻而易举地顺着薄薄的后背落到他的腰上。

一截皮肉纤薄流畅,带着一片瘀青的腰。

像受到重力撞击造成的伤,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Omega大多偏柔软娇贵,像是玻璃房里禁不住风吹雨淋的花朵,总感觉轻轻掐一下就能弄出泪来。

但林灿和其他Omega不太一样。

他头□□染成耀眼的浅白金色,画着小烟熏妆在舞台上连唱带跳有消耗不完的活力,像一颗纤细却坚韧的柳条,看着就耐玩。

有次于万耐不住磨去听了他的演唱会,四周是铺天盖地的呐喊和晃眼睛的灯牌,她坐在热情的人堆里安静得格格不入。

她听不出连嚷带嚎的音乐哪里好,也不会跟其他人一起撕心裂肺地喊林灿名字,全程像个呆呆愣愣的人形画,张不开嘴跟不上溜还不合群,几个小时下来歌词都没听清一句,只是看他换了好几套衣服,舞蹈也有意思,抬着胳膊扭腰摆胯,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跃动的身体如同潮起潮落的海浪,勾得人想把他的手脚束缚住看看还能摇出什么花来。

在一曲结束时,她和林灿隔着人群视线相接,Omega的脸迅速升起薄红,垂头用舌尖拨了下唇角的银色唇环。

殷红的舌尖在冷银上一触即分,这是他心乱时无意识地小动作。

摄像师捕捉到分秒间的特写投到了大屏幕,全场的尖叫声疯狂到耳膜鼓胀。

那天演出结束,于万在更衣室用检查的名义轻柔地捏他喉咙,手指深入口腔细细刮了一遍,指腹摩挲着唇环问他,唱了四个小时,嗓子疼不疼。

林灿睁着雾蒙蒙的眼摇头。

离场的粉丝还在兴奋地回味,网上各大平台开始刷起演唱会的小片段,没有人知道,刚刚在舞台上张扬拽酷的林灿此刻毫无防备地把腺体暴露在Alpha眼下,脱掉装饰满铆钉的外套,撩着要透不透的黑色内搭说,腰疼,于医生揉揉。

她一本正经地掐着他的侧腰提要求:动几下,我看看有没有拉伸到肌肉。

拉伸伤哪有这种检查方法?更何况伤到了林灿会感觉不到疼吗?

Omega根本没察觉到她话里有什么不对,双腿稍稍分开,腰腹以一个不合理的程度往下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于医生,听话得如同在腰上系了透明鱼线的木偶,方向角度全由医生说了算。

检查过后,没有任何伤情的腰侧留下了手指掐出的红痕。

恰好和现在的瘀青出现在同样的位置。

于万动了动手指,不禁回忆起他皮肤的手感,炙热的,柔软的,白皙的皮肉像奶油一样往掌心贴。

心里想着,眼睛看着,半个月没碰过的人就在不远处,正撑着手臂露出一截挂了彩的腰,在胳膊够不到桌面时还侧头幽怨地瞪了她一眼。

她打算早点听完废话早点走的安排犹疑了。

仔细想想,身边还真找不出和林灿类似的同款,就算不能动真格的,逗一逗也挺好玩。

有些事动了点苗头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拉不回来了,连手心都开始痒痒想整点事做。

再说相识一场,病床前搭把手很正常吧。

“是我不好,别置气。”

她几步走到床边接过他手中的水杯,扶着他的胳膊让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伤哪了?方不方便让我看看?”

林灿不点头也不摇头,非得等她往后退一步时才拉住她的手,沉沉地睨了一眼,“你看吧。”

他真以为于万要走,攥着她的小拇指不松开,掀开被子露出一条缠着绷带的腿。

她纤长的手指碰在小腿的绷带上。

力道轻柔得没有一点感觉,Omega却红了眼眶。

唇抿着,眼睛盯在于万脸上,让她稍侧头便看到一张苦大仇深的脸。

“还生气呢?”

她屈指拨了下他的垂到额前的刘海,“告诉于医生,谁欺负你了?”

年轻人总有些不屑世俗的轻狂劲,而林灿不仅是轻狂甚至称得上狂妄,网上还有他出道以来爆粗口打人的高清纪录,从舞台风格到言谈举止,他都不像个Omega。

可谁规定Omega一定要什么样?

别人以为他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该当一只温驯的猫,他偏偏尖牙利嘴的看不顺心就亮起爪子挠一把,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欺负到他头上,于万这么问无非是开玩笑缓解下气氛,没承想惹得林灿会突然发难,手臂搂住她翻了个身。

主打一个眼准手快猝不及防,还特有心机地用腿从旁压住,吃准了不会被一脚蹬开。

两人一上一下倒在柔软的被子上,其间不知谁碰到了床沿的按钮,悬浮床边缘的氛围灯刷地熄灭了。

于医生受制于人,顾忌他的伤不能用力推开,只能任由Omega眼底发沉地渐渐贴近。

空气里多出一缕幽幽的薄荷味信息素。

以后颈处的腺体为源头迅速扩散,掺杂了清凉的甜润由淡转浓。

林灿冰凉的唇环若有似无地从她唇上刮过,然后鼻尖贴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在呼吸交缠中压低声音:“于医生,我想被欺负。”

“想被你欺负。”他说。

于万按住他的肩膀推开一些,轻轻摇头。

房间响起压抑的呜声和明显的呼气声。

Omega本能地不断靠近她寻求安抚,又在迟迟等不到Alpha信息素注入时暴躁的捶打床板,“临时标记不行就永久标记!我们试一试,我要你标记我!”

于万抬眼与他视线相对,没吱声。

林灿知道这是无声的拒绝,当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行动,被子里的手开始摸索。

于万侧腰迅速躲开。

人都在床上了能轻言放弃吗?不能!

林灿不死心地继续,他进一寸她躲一寸,几个回合下来,于万抓住他两手腕,“把信息素收起来,碰到伤口有你疼的。”

“我收不回去,我要你……”

Omega主动释放信息素,引诱的意思昭然若揭,www.youxs.org。

于万闻得到信息素,但也只是闻得到,她不会被Omega信息素操控,不会发疯发狂想标记。

就像肉罐头热好了摆在面前,包装上是丰腴肥美的广告,空气里是香喷喷的肉味,从视觉到味觉都诱惑性十足,然而她不会饿疯了闻到味必须把肉吞进去,更何况标记行为对Omega来说太重要,她担心吃下林灿这口肉会把油汁溅身上不好洗。

“别动。”

她左手圈住林灿的身体阻止他乱动,小心地避开伤腿挪动一些,右手打开床头柜抽屉。

为了方便取用,Omega身边都会备一些应急药物,哪怕林灿粗心,他身边的其他人也会替他准备好。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林灿听见包装撕开的声音,紧接着一片东西贴在了后颈发烫的腺体上。

是信息素阻隔贴。

于万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起身:“我不能标记你,我没有……”

“到底是因为没有信息素还是因为他!”

他心里升起自嘲般的失落,气急败坏地打断她的话。

“不用找借口糊弄我,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林灿双手按在她头部两侧,冷着脸把她飞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手指顺势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用拇指在下眼睑缓缓摩挲。

没了一层镜片遮挡,于医生的眼睛格外明亮清透。

蓝黑色的虹膜包裹着黝黑的瞳孔,波光粼粼的,乍一看透着淡淡的妖异,但再多看一秒便像被温柔的海水缠住,毫无反抗能力地向下沉溺。

他舔了舔唇角,银色唇环沾上水渍折射出冷厉的光,盯着她的眼睛质问:

“你当我情热期那晚真晕到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浑身上下你哪没碰过?你敢说没有过一点别的想法?”

“想和我断了?摸够了玩够了想换口味了是吗!”

“你再喜欢他管个屁用,你以为,他会把你当个什么东西?”

骨折骨裂,下不来床,吃不好睡不着,三天掉了十斤肉……听形容还以为是折掉半条命的重伤,此刻隔着一道门,再听里面摔摔打打的不是挺有精神的么。

虽然和预想的情况有出入,不过没事总比有事好。

人的情绪具有变化性与不确定性,和应对闹脾气的小孩相比,她更擅长扮演安静的倾听者。

至于他话中的埋怨……她从来没承诺过什么,自然谈不上责任义务或者心虚。

于万站在离他三米开外的位置,漠然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是我多此一举打扰了。

屋里哐当的摔打声让门外的于万脚步顿住。

她摆摆手让他停了求神告佛的夸张动作,手指顺势搭在门把手上拧开门。

紧闭的门板徐徐打开。

千篇一律的问诊开头话术,她的语气稀松平常没有半点不妥,但床上的Omega却受不了这句充满距离感的开场白,顿时连喝水都装不下去了。

她转身欲走,Omega猛地抓起旁边的枕头狠狠丢过去,意有所指的吼:“你走啊!我又不是你的Omega死了就死了,你巴不得少个人烦你吧!”

于万:“……”

从进门开始就阴阳怪气的,气性真大。

身后的门被杨经纪合上。

于万忽视他话里的怨气,慢条斯理地弯下腰,把摔了满地的药瓶依次捡起,随口问了句:“伤得重吗?”

两人之间短短几步距离宛如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见面的欣喜还没来得及冒头,便被沉重的无力感淹没。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浓重的酸涩不断冲击鼻腔,他捻着床单,语气从咄咄逼人变成了满腹委屈:“好,是我先骗了你,但这么点事你有必要一刀两断连个信息都不回吗!www.youxs.org,你凭什么躲着我!”

他握住杯子的手收紧:“我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听这嚣张跋扈的劲儿,说到死字时咬牙切齿跟要吃人似的。

入眼的是一张存在感十足的超大号悬浮床,靠在床头的人正准备拿玻璃杯撒气,在看到门口的人时停下手,把杯子放在唇边假模假样地抿了一口,冷笑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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