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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第八章

白卓:“二婶您多心了,绪初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于柳冷哼一声。

穆世鸿倒是多看了白卓两眼,“小卓这两年倒是稳重不少啊。”

长桌主位空着,两侧以穆蓉和穆家二伯穆世鸿为首,坐着两家人。

穆蓉之上还有一个空位,是孟绪初的位置。

她挑眉扫了对面一眼:“他要是走在庭樾前头,二嫂你可高兴了?”

“那总归也是自己拿主意不是?”穆世鸿说:“倒是你也得心疼心疼自己女儿,去年5部迁去南边,绪初在那里只手遮天,桑桑日子怕是过得不太痛快——是吧桑桑?”

众人视线齐齐移过去。

白桑辈分最低年纪最小,坐在最角落修指甲,闻言抬起头。

她染着一头紫色公主切,化着浓妆,脖子上戴了条骷髅chker,和满桌的正装格格不入。

平时也没什么话语权,通常只需要在角落画画眼线修修指甲,伴着其他人阴阳怪气的扯皮吃两口蛋糕,一顿家宴也就过去了。

这会儿冷不丁集齐全桌视线,白桑好玩地笑起来,紫色长指甲指了指自己:

“啊?我啊?我挺痛快的啊。”

“绪哥平时那么忙,哪管得到我,他也就偶尔关心关心医疗那块儿,别的都我们5部自己拿主意。”

她托腮面露烂漫:“绪哥夸我做得不错,还说过段时间要把底下几家娱乐公司一起并过来呢。”

于柳一哂:“他说你就信?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只晓得看脸皮。”

“也不想想他孟绪初是什么人呐,当年才上位多久,就能把自己亲爹送监狱亲妈关精神病院,你还捧他臭脚,真不怕他翻脸不认人?”

白桑耸肩:“可我又不是他爹妈。”

于柳一哽,穆蓉掩唇轻笑。

于柳接着道:“但他总归是承安养大的,承安菩萨一样的人,他硬是半点都没学上,冷血得吓人呐。”

“你也知道他是承安哥哥带大的啊?”穆蓉翻了个白眼:“别说孟家那群糟烂货早年间也没拿他当亲生的,事儿都是自己犯的,还不准人大义灭亲了?”

“你!”

“大家都少说两句。”穆天诚出言制止。

“姑姑,我妈说话是不中听,但道理没错啊。”他说:“咱们才是一家人,流着穆家的血,平时小打小闹就算了,但大事上得站一边儿。”

他暗暗压低声音:“别的不说,庭樾哥要是去了,那遗产不能什么七七八八的人都来分一口吧?人要落叶归根,穆家的东西,也得回穆家。”

他先前一直不开口,等到最后来一句,倒是把众人的心思都提了起来。

厅内顿时静下来。

不一会儿,门扉被推开,孟绪初徐徐走进来,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白桑最先起身,高兴地挽住孟绪初的胳膊:“绪哥你终于来了,快过来坐。”

孟绪初朝白桑笑笑,视线在厅内环视一圈,“怎么不说了?”

他看向穆天诚:“天诚你还有想说的吗?”

穆天诚扭头,掩饰地咳了一声。

孟绪初于是在首位落座,接过旁边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放在手边,轻轻开口:

“是,你们穆家的血高贵,放眼看去这家里就我和二婶没有,七七八八的人,天诚你说哪个?”

穆天诚顿时一阵尴尬,于柳愤愤道:“你什么意思?”

穆玄诚一路跟孟绪初过来,此刻已经羞愧得抬不起头,拉拉于柳的胳膊:“妈,你就少说几句吧……”

“我是你妈他是你妈?”于柳一把甩开:“你妈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也没见你帮一句腔,养不亲的白眼狼!”

穆玄诚一怔,而后垂下头。

穆蓉皱眉:“不好这么骂孩子吧,人玄诚也没说错什么啊,二嫂你这样只怕孩子心寒哦。”

于柳黑着脸:“我怎么管孩子用不着你来说,倒是你家那个白桑,瞧瞧都是什么打扮,脸化得鬼一样,手指甲黢黑,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穆蓉这下是真不乐意了,“什么时候我女儿的衣着打扮也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她斜着眼打量于柳:“手伸这么长,生怕我看不见你新做的美甲?”

“……???”

于柳像是被怼懵了,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指甲。

还真他妈是新做的!

回廊外树木葱郁,虫鸣鸟叫齐飞。

江骞站在屋檐前一处不太明亮的地方,沉默地等待着。

身后窸窸窣窣,江骞回头,看见两个男人,一胖一瘦,穿西装打领带,见他就笑了起来。

“江骞,江骞是吧?”

江骞略一颔首。

胖子自来熟地说:“第一次来老宅吧?我俩是穆经理的助理,认识认识?”

“穆?”

“天诚,穆天诚,”胖子补充:“二爷家的大公子。”

江骞点了点头:“您好。”

“哎呀兄弟客气。”胖子说着就要去搭江骞的肩,被江骞侧身避开。

那是个没有丝毫遮掩的闪避,就差把“不想认识”几个字明明白白写脸上。

胖子扑了个空,僵了一瞬,面上明显有些挂不住。

瘦子上前散烟:“别这么不给面子嘛,来来来抽根烟,等后面我们经理进了本部,大家都是同事呢。”

“是啊,”胖子也说,“以后大家都在本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个朋友好办事嘛。”

“也不一定,”江骞推了推:“我不抽烟。”

胖子呵呵一笑:“男人哪有不抽烟的,兄弟你别诓我啊。还是说你们孟总不让?”

江骞淡淡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座屋子禁烟,你们实在忍不住可以去洗手间,或者对面楼的会客厅里有吸烟室。”

瘦子眼珠一转:“你头一次来,路倒是摸得熟?”

说话间胖子已经点起烟,强硬往江骞手里送:“来一口就来一口,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那孟绪初在屋子里呢,你抽一口他又看不见。”

江骞眼睑垂下来,盯着空气中晃动的火星。

“掐了。”他说。

胖子愣住了,连瘦子也蓦然露出一种古怪的眼神。

江骞重复:“把烟掐了。”

他比那两人都高出许多,站在屋檐下几乎要碰到廊柱旁高悬的引路灯,光晕在头顶摇晃,五官看上去更加深刻。

这种姿态给人一种自上而下的命令感,自然而悠远地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胖子心惊了一秒,随即生出一股无名的恼怒。

“不是你拽什么呢?”他指指点点。

“搁谁跟前充大哥呢,你再拽见了里头那些人还不得点头哈腰的,不就是攀上个孟绪初吗,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你多高贵啊!”

胖子说着不解气还想挥拳头,被瘦子连忙拉住,瘦子看江骞的眼神带了些顾忌,劝道:“行了,说两句差不多了,别真动手,咱打不过他。”

“你丫就那么怂?!”

“那万一惊动里头了呢!”瘦子急道:“他有孟绪初保着,谁来保咱们?”

胖子神色动摇几分。

瘦子忙推他往外走:“来,兄弟陪你去外头抽根烟。”

两人渐行渐远,江骞站回屋檐下,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眉头皱起。

不一会儿,他拿出手机,给孟阔发了条消息。

厅内,唇枪舌战愈演愈烈。

和每次家宴一样,孟绪初坐在最上面的位置,支着额头神色困倦。

不管怎么按揉太阳穴,都没法减轻争吵声引起的头痛。

“——还准备吵多久?”

终于,老董事长良心发现般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以威严的压迫使厅内恢复寂静。

“每次吃饭就没见你们消停过!”

穆海德个子很高,骨架也大,但现在身上几乎挂不住肉,脸色显出苍老的灰白,眼神却依旧锐利,鹰一般扫视下去。

堂下立刻静下来。

穆海德叹了口气:“这几年我为庭樾的病操心,把集团交给你们。没见你们多上心,一丁点鸡毛蒜皮的事倒是变着花样吵。”

他食指点着桌面:“你说你们这样,我怎么放心把集团交给你们,这是我和承安一辈子的心血呐!”眼看着因为怒意眼底开始充血。

穆世鸿连忙端起茶杯:“大哥消消气,我们也就只是嘴上功夫,集团的事都用心看着呢,半点没疏忽的。”

穆蓉也附和:“是啊哥哥,我和二嫂本来就只是爱斗斗嘴,这么多年不都这样?真要不说话还不习惯了呢,是吧二嫂?”

于柳皮笑肉不笑。

穆海德阴沉着脸,摇了摇头:“都坐下吧。”

他在主位坐下,锐利的眼神扫过穆天诚,穆天诚当即低下头。他就又看向孟绪初,在孟绪初的肩上拍了拍,语调蓦地放缓。

“绪初啊,最近的事委屈你了。”

孟绪初说:“您言重了。”

穆海德:“我原本是想着,天诚在4部历年了这么几年,活儿都干得不错,人也该稳重了,让他回本部帮帮你。谁知道还是一回来就闹事。”

孟绪初笑笑:“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诶,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事到底是我欠考虑,委屈你了。你平时辛苦,得多注意身体。”

孟绪初点头应下。

穆海德话里话外都是明晃晃的偏爱,于柳开始坐不住了,但堂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她左等右等,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大哥,知道你疼绪初,但也不能这么偏心啊,现在受伤的是我们天诚,腿上这都还打着石膏呢。”

穆海德勃然变色:“他那些伤怎么来的心里没点数吗?一回来就不消停,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于柳登时噤声。

穆海德狠狠看了他们两眼,最终化为一点无奈,“天诚进本部的事,我看就先放一放吧。”

于柳大惊:“可是——”

穆蓉连忙附和:“对对对,本部主要还是研究院的活儿,天诚又不懂技术,去那里发挥不了才干,不如还是回4部?”

穆海德不置可否,“4部之前是天诚玄诚兄弟俩一起管,我听说合作的时候经常出分歧,”他看向穆玄诚,“有这回事吗?”

穆玄诚斟酌道:“合作嘛,意见不同也正常,我们和团队多讨论几次也能协调得当。”

“但终归效率低了。”穆海德若有所思,然后说:“我如果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挑大梁,你有信心吗?”

穆玄诚眼睛一亮,立刻起身:“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穆海德笑着让他坐下。

于柳急切,“那我们天诚——”

“天诚嘛,”穆海德视线转一圈,忽然落在穆蓉身上:“不如让他去2部跟你学点东西?”

穆蓉刚端起一杯茶,直接洒了出来:“什么?!”

穆海德淡淡道:“下城那片开发区推进缓慢,天诚这方面有经验,说不定能帮你出出主意。”

“不是、我……”穆蓉怎么都没想到这口锅最后会落到自己头上,急得不行,“我们那边已经临门一脚马上就要成了啊!”

“再临门一脚那门不也没踹开吗?”

“哥哥!”

穆海德摆手:“就这么办,家宴,不谈其他。”他招呼管家:“上菜吧。”

夜色渐深,屋檐下渐渐没了动静,插科打诨的都坐成一排昏昏欲睡。

某个时刻,最外的那扇门突然打开,室内强光撞进走廊,众人齐齐惊醒。

江骞转过身,看到穆蓉率先夺门而出,踩着高跟怒气冲冲走得飞快,白桑跟在后面边追劝她消消气。

接着是二伯一家,于柳和穆世鸿面色都不太好,穆玄诚走在他们斜后方,倒是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

经过时还朝江骞点了点头,江骞回以客气的颔首。

显然这顿饭大部分人都吃得不太满意,门外一堆秘书保镖也随之战战兢兢,麻溜地跟了上去。

檐下顿时空荡荡,晚风拂过帷幔,荡在人们脚边。

最后是孟绪初,他和白卓并肩而行,温和地低声交谈着。

“那后面就要辛苦表哥了。”孟绪初说。

“应该的,”白卓说:“我也得赶快回去劝劝我妈,她性格总是很急。”

江骞上前,对两人的谈话充耳不闻,只把外衣递给孟绪初。

孟绪初刚伸出手,就皱了皱鼻子,问江骞:“你抽烟了?”

江骞一愣,没想孟绪初还能闻出来。

那根烟只点了一会儿,他又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风,按理说早就没味了。只能说,孟绪初嗅觉的确异于常人。

“没有。”江骞说:“刚才有人在外面点了烟,可能沾上味道了。”

“哦。”

孟绪初没再说什么,但是收回了手。

“闻着不舒服吗?”江骞问。

“不至于。”孟绪初说,“就是抽挺便宜的。”

白卓笑出了声,他其实半点烟味都没闻见,但孟绪初这么说,他也应和道:“是啊,话说这儿不是禁烟吗,谁这么没规矩。”

“——没规矩的玩意儿!”廊下有人骂骂咧咧走进来。

“连老子的烟都敢躲,不就他妈攀上个孟绪初吗,说得好听是保镖,背地里不知道干的什么勾当!”

“等老子过几天进了本部,看他几斤几——”

胖子陡然停住了,黑夜里,他缓缓抬头,表情随之扭曲。

实木屋檐下暖光弥漫,帷幔半遮,孟绪初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冲他笑。

“等进了本部你想做什么?”

几分钟后,穆天诚坐在轮椅上,被人七手八脚抬出大门,放到走道上。

“到底谁设计这么高的门槛!有没有想过实用性!现在什么人都能当设计师吗!”

胖子躲在后面瑟瑟发抖,瘦子弓着腰递纸巾,穆天诚接过来擦干额头的汗,瞪着面前的三个人:“看我笑话呢?”

孟绪初视线在他打石膏的小腿上停留一会儿,那是江骞的杰作。

而江骞此刻只是沉默地站在孟绪初身边,活像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孟绪初心知肚明,这个世界上真正能欺负江骞的人大概还没出生——但谁让穆天诚自己送上来了呢。

“天诚你最近手头很紧吗?”孟绪初问。

“什么意思?”

“没什么,”孟绪初说:“你前几年虽说一直在4部,但那边发展还不错,天高皇帝远也没人限制得了你,应该不缺钱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绪初朝他身后扬了扬下巴:“既然这样,怎么也不给底下人发几条好点的烟?”他笑了笑:“还是说指望到了本部,我给你们涨工资啊?”

穆天诚眉心狠狠一跳,恶狠狠扭头:“你们干什么了?”

胖子欲哭无泪支支吾吾,瘦子绝望闭眼。

“不过我这里工资可能暂时是发不出去。”孟绪初等了等又说:“刚商量好的,你们穆经理被调去了2部。”

“啊?!”胖子大惊,“老板你这……这……”

白卓叉着腰看好戏:“什么表情,看不上我2部?”

“不不不,当然不是……”胖子连连摆手,又咬着舌头垂下头。

穆天诚看上去气得不轻。

孟绪初冲胖子柔声道,“以后白先生就是你们老板的顶头上司,他什么时候心情好给你们老板涨工资,你们的日子当然也好过。”

他火上浇油的,“放心,表哥这里做事全看能力,不会因为一点口角就给人穿小鞋的。——是吧表哥?”

白卓配合着点头:“当然。”

孟绪初也笑了起来,给江骞使了个眼色,“走吧,回家。”

江骞提步跟上。

穆天诚阴沉沉盯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脸色铁青,抬起没受伤的腿一脚揣上胖子膝窝。

“让你乱说!”

“我他妈有没有交代过来这边给我把嘴闭紧!”

“现在好了,我让人笑话了,”他气不打一处来,“我让孟绪初笑话了!孟绪初!”

胖子连连呼痛讨饶。

“别动气啊,天诚,”白卓慢悠悠走过去,一手按在穆天诚肩上:“绪初不见得就是针对你。”

他弯下腰:“你知道的,他对自己人一向有优待。”

穆天诚抬眼,“自己人?你想指哪个,那条混血狗?”他嗤笑一声:“还是你自己?”

白卓摇头:“反正不是你。”

回程孟绪初没有再绕路带江骞看风景。

他们从正门出来,很快便远离了那座深色高楼,进到溢满花香的庭院。

池塘里荷花盛放。

孟绪初扭头看了眼,江骞嘴角还若有若无扬着,粼粼波光映得他眉眼深邃。

“还笑?”孟绪初没好气的,“狐假虎威这一套算是让你玩明白了。”

“没有。”江骞话音愉悦,但又故作谦卑:“谢谢您爱护我。”

孟绪初头皮一阵发麻:“闭嘴吧。”

江骞识趣的不再开口,唇角却扬得更高。

他走在孟绪初身后,借由月色看清他后颈皮肤的颜色。

池塘边花香醉人,却也风大。

江骞想给孟绪初披上外套,但孟绪初似乎依然嫌弃上面几不可闻的烟味,抬手挡开。

江骞不由轻叹:“鼻子也太灵了。”

“什么?”孟绪初回头。

江骞于是微笑:“我说晚上风凉。”

“——哥!骞哥!”不远处孟阔噔噔噔跑来,带动脚下木桥断断续续轻颤。

“哎呀妈呀,还好赶上了……”他气喘吁吁撑着膝盖停下,把一个纸袋扔给江骞,“你、你要的衣服。”

江骞掀开袋子看了眼,是他要的薄外套。

孟阔累极,干脆一屁股坐下,忍不住吐槽:“你说你衣服脏了,脱下来不就得了,干啥还让人大老远给你送啊,里头又不是没穿!”

“真是……你是黄花大闺女吗,以前咋没发现你恁矫——”

话音戛然而止,后半句被硬生生压回嗓子眼。

孟阔眼睁睁看着江骞拿出外套,抖开,披到孟绪初肩上,还贴心地紧了紧衣襟。

孟绪初垂下眼:“谁矫情?”

于柳也勾唇:“真有这种好事,在座谁不高兴?”

话音落下,厅内无人应答,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在顾忌什么。

穆蓉:“大哥的心意嘛。”

“心意是一回事,这绪初成天戴手上显摆又是另一回事了,”于柳不屑道:“不就是想提醒咱们他救命恩人的身份吗?”

“不过确实,”穆世鸿也感叹起来:“承安走的时候把研究院都给了绪初,现在本部一半归他。我虽然管着另一半,但到底只有百分之三的股份,也就占个年龄资历,真要拼起实力,还真是比不过绪初啦。”

内厅里铺满暗色的实木地板,巨大山水图嵌在墙壁里,灯光烛光交叠掩映。

半晌还是白卓先开口,他是穆蓉的长子,平时受老董事长的器重,在家里也说得上话。

“二婶你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白卓没说话,神色却淡了下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穆蓉:“二哥你别这么想,绪初对你还是不错的。”

“我哪里说他不好了?”穆世鸿笑道:“大哥信任他,我们当然没有怨言,就是偶尔也有点水深火热的。”

于柳嗤笑:“可不得信任吗,他当年可救过大哥一命,大哥把那么宝贝的戒指都送他当玩意儿了。”

白卓笑了笑:“哪就要什么好处了,只是讲一个道理。”

“哟,咱们家现在居然还能讲道理呀?”

他和蔼地说:“你们娘俩独立出去管着2部,又在北边,平时和绪初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悠闲自在。”

穆蓉眉心微动,琢磨着话里的意思,绷起笑:“也没多自在,各有各的苦,下城开发区那块最近是忙得我焦头烂额的。”

穆世鸿见状稍作调和:“好了小柳,家宴,注意分寸。小卓你也别多心,你二婶就是心直口快。”

白卓点了点头。

“哪里不好?”于柳挑着眉:“小卓啊,这么多年你老向着绪初说话,也没见他分你什么好处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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