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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理想是和太宰治漫才出道

微妙的别扭

倒是没回应“关系很好”那句话。

大概是因为不想回答吧。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好,那我就不出去了。你不用守在门边,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合久站。”

织田作之助中途给月见山早发了几条消息都没有回应,他准备出门找人,然后发现D君站在门口,一副不让他出去的样子。

太宰治倚着门框,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他还在纠结自己应该出声阻拦或是怎样,就见织田作看着他陷入了思考,一秒后对他说:“是月见山让D君告诉我不用去找他吗?那我先把热水器关上。”

太宰治:?

关系真好啊,这两人。他再次想到。

——躺得如同睁眼的不详尸体的太宰治突然感觉背后发毛。

等月见山早回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情景——

太宰治闭眼平躺在床上,如同实现了毕生的梦想;织田作之助背影沉默而沉重地坐在不远处;屋里飘扬着悲伤抒情的音乐。如同哀悼现场。

直接推开了被撞坏门锁的门的月见山早:“……”

我是走了短短一个多小时而不是几年吧?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织田作之助听到响声,回头看向月见山早:“回来了。刚刚关掉热水器没多久,水还是热的。”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月见山早在织田前辈侧身时看到他手里捧着一本,松了一口气——吓死了,原来不是哀悼啊——轻快地回答道:“嗯,回来了。”

他又看看太宰君,虽然微弱,但是太宰君的胸膛依然因为呼吸而不停起伏。

幸好织田前辈只是在边听音乐边看书,太宰君只是在躺着休息。

不过,“织田前辈心情很好?”月见山早饶有兴趣地看着织田作之助手里的,“是在看那本对你来说很重要的吧。”

“因为天气很好,突然想再看一遍。”织田作之助说道。

他想起月见山早和自己过分相似的经历,于是接着又问:“要看吗?故事里有一名不再杀/人的杀手,但是最后揭露他为什么不愿再夺走他人生命的篇章被撕掉了。”

织田作之助说完,觉得不太对劲。他把这份不对劲归结于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以及简陋得让人没有一看究竟的欲/望的描述。

月见山早和他平静地对视了几秒,然后摇头拒绝:“我就不看了,我不适合这个。我先去清理一下身上的痕迹。”

“嗯。”织田作之助应道,然后平静地转身回去继续看。

他并不意外月见山早会拒绝。他只是有些苦恼地心想,应该把引人入胜的情节说出来的。

安静躺在床上并悄然睁眼的太宰治依然很想不通:为什么关系这么好……织田作甚至主动给他推荐……他甚至还拒绝了……为什么……凭什么……

尽管怨气比鬼还重,太宰治依然毫无声息。

他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别扭之中。

他安静地别扭着,像是墙角无人问津的阴暗蘑菇。

直到月见山早洗换完成,带着浴室热腾腾的潮气坐在他床边:“D君,你的伤势怎么样?”

太宰治没吭声,也没写字。

织田作之助合上,替D君回答:“可以行走,但是会很疼痛。”

“如果要把他带离这里,可以背着走吗?”月见山早干脆和织田作之助交流。

“正面有伤,不太行。”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会儿,“用被单和晾衣杆做简易担架吧。”

太宰治沉默地听着这两人把自己放置一旁,擅自讨论决定用被单和晾衣杆制作简易担架把他抬走,甚至不准备通知通知他这个当事人。

太宰治一点声音也不发出。

太宰治一下动作也不做出。

织田作之助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了疑点:“所以,为什么要急着转移?”

当然是为了把“因为不杀原则而束手束脚”的织田前辈和重伤未愈的太宰君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用“织田前辈请帮我一起抬担架运送D君”的理由把织田前辈和太宰君一波带走。

啊对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个“画”以及其他财物要怎么办?

月见山早陷入犹豫,心想要不还是直接把“48”这个组织及其当前目标说出来算了,就算被织田前辈以不赞同的目光谴责他瞒下危险、孤身应对的行为,也比支支吾吾得没有半点说服力,不能把织田前辈劝去安全的的地方要来得好。

就在此时,太宰治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地写起了字,用自己的动静打断了月见山早的坦白行为。

月见山早和织田作之助的目光被发出不小的动静的太宰治吸引过去。

太宰治埋头写字,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注视。

奋笔疾书了一阵后,他拿起笔记本,展示给月见山早看。月见山早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附近流窜来了一群热衷入室□□以及放火的混混,建议带上贵重物品转移避难。”

月见山早疑惑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轻轻点头。

月见山早默了一默。

与此同时,他想起了对两名假警的拷问结果。

——也对,携带瓦斯手/榴/弹、骗开不行就破门而入、掳人拷问一幅画的下落的假警团伙,怎么不算入室□□还纵火的混混呢?

月见山早加入了对“48”组织的造谣:“确实是这样,这些人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傻瓜。”并且扩大了抹黑程度,“而且,他们行动毫无规律,有时白天明抢作案,有时夜晚擅闯民宅,行为十分之恶劣。”

他开始胡编乱造了:“我就是因为路过时看到了被烧得漆黑的墙而停下来打听了一会儿,因此回来晚了。”

太宰治面无表情,心里盘算要挑附近哪里的房产给上个后现代主义烟熏火燎风的外观。

月见山早试图给自己的胡扯拉上一点看起来比较可信的证据:“对了,D君身上的伤也和那些人有关。”他被太宰治不满的目光刺着,后知后觉地改口道,“一部分,呃、只有一小部分。”

后背刺人的视线依然没有收回,月见山早只好用几乎合在一起的两根手指表示这一小部分的微小程度:“一点点的一小部分。”

就算是一点点的一小部分也不行!太宰治以目光传达自己的意思,“48”那种组织还不配给他造成这种程度的伤,他可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大人,被那种小人物所伤为免太逊了!听着真让人受不……

织田作转头看向他:“是这样吗?”

太宰治:如果、如果是为了织田作的安全……

太宰治,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织田作为什么理解得这么快啊!

他心里发酸地想着,这两人关系就有这么好吗?!

太宰治盯着笔记本和笔看了几秒,还是把这些接过来。

手指拂过表面光滑的纸页,确定没有任何笔迹的刻痕,太宰治才以绝对不会表露个人信息的印刷字体在纸上写下:【他说不用去找他,再过一会儿就会回来。】

太宰治:就这样???

月见山早回来得不算“尽快”。

太宰治不愿相信,但事实就是证据——他对两人的关系的理解,因为监听上的小纰漏而产生了一些些差错。

虽然他有给月见山早的手机装一些有趣的科技小产品,但是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做到时时刻刻都进行监听,并且因为涉及织田作——好吧,也勉强有月见山早的原因——所以这份监听的活儿还不能甩锅给下属,漏听一些也是合情合理的。

太宰治抬眼看向织田作:??

太宰治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织田作似乎把他的不知该如何表达误解成另一种“表达”了,于是回去房间拿出一本空白笔记本和一支笔递给太宰治:“如果不想、如果不能说话,就用这个吧。”

他说到一半时善解人意地改口了,假装不知道“D君一直不开口,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这件事。

太宰治心里咕嘟咕嘟冒酸水,表面还是一副自闭又虚弱的样子,垂着眼睛,既不看织田作,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挡在门口。

“你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吧。”织田作之助突然说。

其实对这种程度的伤已经有了耐受度的太宰治并没有写字反驳,他听话地回到床上平躺下,双手放于小腹,除了睁开盯着织田作之助的眼睛以外,一整个安详到不详的姿势。

织田作之助没察觉有什么不对。他只是带点欣慰地想着,自从月见山来了,D君也不那么拒绝交流了,是因为有了安全感吧。

或许是他疑惑的表情太明显,织田作解释道:“月见山没回我消息,但是让你告诉我不用去找他;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但是为了及时告知我消息而一直在门边等待。”

这就是我所理解的关系很好。织田作之助的全部言语都在表达这点。

——但是之所以漏听到对两人的友情程度判断失误,主要还是主观情绪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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