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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理想是和太宰治漫才出道

这说出去像样吗

三人聚会一下变得安静无比,太宰治端酒的手微微颤抖,最后他屈服于这有重量的两道注视,放下酒杯。

反抗失败。

其次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式的反抗。

于是月见山早拉上太宰君一起来看热闹……他是说,一起来帮忙。

织田作为他们的帮忙而感激。毕竟五个一是简单的相加为五,但五个小孩绝对不是。他们是一支充满激情的队伍,是一个年幼的小型帮/派,他们在午睡这件事上展现了极大的战斗天赋。

等到午睡战争结束,孩子们在床上打起安然的小呼噜时,两个成年人和一个接近成年的未成年都累得不行。

“欸?!”太宰治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就算心里是这样想的,一般来说不是也会在语言上掩饰掩饰吗?比如安抚地说“其实你在我们心里是很成熟的一个人”什么的。

然后他就可以顺势说“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喝酒吧”这样的话。

结果万万没想到,他们竟坦然地承认了。

月见山早解释道:“阿治不是说了吗,作为港口黑手党干部的时候要喝酒。但你在朋友聚会里又不是什么港口黑手党干部,你只是阿治嘛。”

织田作之助也来凑热闹:“你只是太宰。”

月见山:“而且你还没成年。”

织田作:“所以说。”

然后这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你就是一个不能喝酒的小孩子。”

有一瞬间,太宰治感到一种触动心灵的感动。

不过这感动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太宰治稍微回想了一下方才的对话,面无表情地质问道:“……刚刚的对话,你们是不是排练过了。”

这两人对视一眼。

月见山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阿治确实在十秒之内就反应过来了,所以织田作前辈你输了,愿赌服输,快把这颗糖吃掉。”

你们拿我打赌是吧。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决定意思意思地短暂生一会儿气。

织田作接过糖,剥开包装吃下。

月见山期待地盯着织田作的表情。

太宰治也忍不住盯着织田作的脸看。

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酸吗?我特意找了口碑最酸的一种糖果。”月见山疑惑地说,然后表情逐渐变为怀疑,“等等,织田作前辈,你不会已经咽下去了吧?”

“没有咽下去。”织田作用含着糖果的含糊声音说道,“不过确实不怎么酸。”

“或许是买错了味道也说不定。不过还好吃,你要不也尝尝看?”织田作说道,声音虽然含糊,却无损那令人信服的淡然自若。

于是月见山早又从口袋里拿了两个糖果出来,一个自己吃,一个给太宰君。

就当这是他们对惹我生气的赔礼好了,太宰治怀着如此心情接过了糖,仿佛没意识到这两人根本没发现他生气了这件事一样。

月见山把糖放进自己嘴里。然后他抬眼,和织田作对视了一秒。

“味道还好吧?”织田作说。

月见山点了点头。

太宰治隐隐约约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不过糖果已经进入了口腔,在他猝不及防之时,浓烈的酸味在口腔里爆发,席卷所有理智。

太宰治:……

月见山早看他吃下去了,瞬间放弃表情管理,脸上五官皱成一团的同时也在笑得前仰后合:“阿治、咳咳、哈哈哈!不枉我忍住……这么酸的糖、哈哈哈哈!织田作真厉害,骗到我就算了,阿治都能骗到……咳咳、哈哈哈哈!”

织田作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不过在月见山和太宰治看来他依然面无表情:“我骗你们了吗?”

这回轮到月见山和太宰对视了。

太宰治:“他是认真的觉得不酸。就像他喜欢吃激辣咖喱那样。”

月见山:“啊?这样吗?真的吗?好吧,原来如此。”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不愧是织田作啊!”

织田作:“?”

织田作:“既然你们这样说,那好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太宰和月见山会这样说,不过织田作并不多想。他放弃了思考。

就像现在瘫倒在织田作家地板上的太宰治一样。

月见山早观察了一会儿太宰治。

被他看了这么久还是毫无反应,这样的阿治是不多见的。月见山早以微妙的目光盯着太宰治看。

平时被多看阿治一秒,他都会立刻警惕地回视过来呢,就像担心自己做什么怪事一样。月见山早心想。

然后看着毫无反应的太宰治,他的目光变得更微妙了。

——啊,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趁机做点什么,不然好像有点对不起阿治平日的警惕啊。

月见山早进行了一番思考。

月见山早伸出了魔爪。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太宰治的头发时,织田作突然开门进来。

月见山早在织田作前辈的注视下自然地收回了手。

“出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织田作用气音说道。

月见山扶着墙站起来,在他之后太宰治也睁眼起身。

三人一起走向客厅。

织田作突然问:“刚刚月见山是准备叫醒太宰吗?”

“啊,不是,只是想趁机摸摸他脑袋。”月见山早坦言,“平时看阿治一两秒他就会反应过来,可能是害怕我趁机做怪事吧。不过刚刚盯着看了很久也没有反应,所以想趁机做点怪事。”

想起上次阻止不及而让月见山早对自己当众单膝下跪很久,太宰治露出毫无感情的微笑:“月见山君多虑了呢,我没有害怕这种事哦。”

“嗯,如果害怕的话太宰会阻止你的,而刚刚他没有。”织田作以平静的声音说出让太宰治心中不平静的话,“所以,这个是默认的意思吧。”

“……我没有。”太宰治的微笑变得勉强,他不愿就此多说,强行转移话题,“说起来,织田作准备了什么食物呢?”

“是咖喱。”织田作从善如流地转变话题,“太宰的是普通日式咖喱,我和月见山的是激辣咖喱。”

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的月见山被激辣咖喱转移了注意。他期待地嘿嘿笑了起来:“我早就想试一试了!我一定会把激辣咖喱全部吃完!”

太宰治缓缓露出一个真实的、期待的笑:“那就说好了,快点来君一定要把激辣咖喱全部吃完哦?不吃完就是小狗哦?”

几分钟后。

月见山早向后仰倒在椅子上,双目无神:“我看到我妈、我看到老师了。”

“嗯嗯,所以快点来君什么时候吃完最后几口咖喱呢?”太宰治微笑着把月见山早那盘咖喱往月见山早面前推了推,满意地看到月见山早痛苦地闭上了眼。

“织田作前辈一定很擅长拷问才对。”织田作之助第不知多少次端水给月见山,然后听到月见山如此评价道。

“我吗?”织田作之助认真回忆了一番,“现在因为不再做所以不清楚,不过以前确实能尽快获得情报。”

“毕竟是织田前辈呢。”月见山早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才稍微缓解嘴里激辣的疼痛。

他们说起以往还在当killer时的事情,太宰治没有插嘴,不过被排斥在话题外也不是他的性格。

所以,他只是在两人说话的间歇再次把咖喱往月见山早面前推了推,提醒道:“之前说好的,不吃完是小狗哦。”他微微眯起眼睛,掩饰笑意,“当然,要是快点来君自愿当小狗,那我就不催了哦。”

月见山早犹豫了。

他陷入了人生的重大抉择中。

月见山早放空了自己,靠着墙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出神。他身旁是倒在地上的太宰治,用着熟悉的不祥的平躺姿势。而织田作前辈则是盘腿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厨房,用气音说会在餐桌那边给他们准备补充体力的食物和水。

“织田作前辈,好厉害。他居然能收养这么多小孩,而且现在居然还有力气去准备食物和水。”月见山早气音喃喃道,“也对,毕竟我们没来的时候,他要一个人哄五个小孩,太厉害了。”

然后织田作以平淡的声音说:“未成年不能饮酒吧,太宰。”

然后也不再说什么,就这样和月见山一起安静地看着他。

首先是“我理所当然地喝”式的反抗。

龙头抗争的影响过了很久才算平复,月见山早听闻织田作前辈在龙头抗争期间突然育女生儿……他是说,织田作突然收养了几个小孩。

“好恐怖。”太宰治没有睁开眼睛,他的嘴唇也几乎没动,以至于说出这句心里话时,月见山早大脑里突然冒出了一句“尸体在说话”的怪话。

“阿治现在的状态看起来会更恐怖一点。”月见山早诚恳地说。

太宰治,位高权重的港口黑手党干部,现在依然在朋友聚会时喝牛奶。

太宰治当着织田作和月见山的面,自然而然地端起酒杯,以社会人士成熟稳重的姿态将酒杯凑近唇边,就要轻饮一口……

“阿治。”月见山早在酒液即将被饮下的前一秒叫他。

叫完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不是该互诉衷肠吗?不是该增进友情吗?不是该彼此碰杯然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好吧,他知道最后一个不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月见山早对他喝酒严防死守,还影响了织田作对此也十分重视。

“阿诺内,我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经常要出席一些宴会哦?如果是因为未成年不能喝酒所以阻止我……其实我已经喝过很多次了,所以完全没必要阻止了哦?”太宰治以抱怨的语气说道,同时仔细观察这两人的神情,“可恶,你们该不会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吧。”

织田作和月见山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对他点了点头:“是的。”

这说出去像样吗?!

太宰治也不是没反抗。

太宰治对他的冒犯之语置若罔闻——他习惯了,毕竟月见山早就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说得出来的人呢——他继续以尸体般安详的不祥姿态自言自语,声音幽怨:“怎会如此,拜访织田作新家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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