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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店小二

第2章 演出台上遭枪击

许忠义这次可不想再当名人,所以一再推辞。可当导演第一眼看到点头哈腰的许忠义时,就被他那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给深深的吸引住了。黄世仁看上了杨白郎的女儿喜儿,你是狗腿子呀,帮着黄世仁把杨白郎的女儿喜儿弄到手,明白了吗?明白了,我得帮他把喜儿弄到手。哎,对,就是这个样子嘛。所有我说你根本就不用演,平时什么样子到台上什么样就行了。你的气质很接近这个角色吗?在排练场上,他和黄世仁的距离只保持半米不多不少,主人停,他也停,绝不会因为主人骤然停步,便一头撞上去。此外,在细节处理上,许忠义拿捏的更是到位。黄世仁要落座,但落座前,马上冲到椅子旁,挥起袖子,先刮一阵椅子面。这是剧本里没有的情节,完全靠演员的临场发挥。结果许忠义的这个发挥受到在场工作人员一致好评,导演更是对他赞不绝口。小许,不错呀,人物拿捏的很准了,你很有表演天赋吗?哎呦,我就本色出演了自己啊!很快正式演出开始。许忠义提着灯笼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然后在台上飞舞足蹈的表演起来。而就是因为演的太像,这让台正在观看的老杨想起了几个月前在重庆执行任务时看见的那个军统特务。两人四目相对,许忠义此时也认出了老杨,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全力塑造这个角色时,由于过于投入,便不知不觉地流露出了太多本性。就在黄世仁想要把喜儿抢走时,台下的一名士兵因为入戏太深,竟然举枪就要打死黄世仁,而许忠义的下意识的保护动作更加证实了老杨的猜想。演出就这样因为一场闹剧收场,回到驻地的老杨立刻下达了对许忠义全天监视的命令,并且紧急命令调集他的一切资料。而此时的许忠义的确想到过逃跑,可看着小丫头白鸽那么待见自己,又在这里生活了半年,心里觉得很是不舍,反正回去也是个死。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于是第二天主动找到了李大姐,并向其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他告诉大姐,虽然自己手上没有血债,也没做过对不起乡亲们的事儿,但军统对组织的种种丑化教育,已经深深烙在了他的心坎里。他自己也害怕,就算逃了,他的命挨枪子也是肯定躲不掉的。对付组织军统可从来没有客气过,天知道组织会不会也以牙还牙。他之所以没跑,是因为自打来到组织之后,并不像在军统时大家说的那样,相反,组织对他仁义,拿自己当成了亲兄弟。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那这辈子他也不会心安。就在大姐想要拉着许忠义去老杨那自首时,几架鬼子轰炸机袭击了村子,村民和战士们不少都是受了伤。而大姐为了保护许忠义,一头扑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死死的压在身底下。这时一颗炮弹直接在两人身边炸开,李大姐就这样牺牲在了许忠义的身前。他在军统早就看过了那些人情冷暖,以前他并不清楚组织到底是怎样的一支队伍。自从来到部队以后,他才深深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也明白了为什么百姓会如此拥抱这样的队伍。他主动找上老杨,并对其坦白了一切。由于许忠义之前手上并没有血债,而且对组织提出过建设性建议。通过背景调查,许忠义也不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于是给他一个将功不过的机会,那就是让他继续重回军统,做一个双料间谍。就这样,许忠义带着任务回到了军统沈阳站,而他一连干了五碗高粱米饭,着实给一旁的小兄弟吓得不轻。而许忠义突然空降军统沈阳站,作为站长的陈老大,不得不对他进行身份查实。在属下二狗子的汇报中了解到,这小子还真是重庆方面撒出去的外勤特工,但因为没有接到上面命令,许忠义就私自放弃任务跑了回来。这让陈老大对这个店小二产生了几分兴趣,决定会一会面,他两人一见面。陈老大还很客气,可话风一转,就使用了陈家独门绝技掰手指,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老大,你这还不容易吗?你们现在不招兵买马吗?我就跟着那招兵的问,哪儿还找不到啊。原南京站站长李围公派我到冀热辽共军那边做卧底的。是卧底?怎么跑回来了呢?暴露了没有?没有暴露。没有暴露你跑回来干什么呀?上你们这卧底啊,共军又让我到这儿卧底了。但陈老大可不关心,这个,又拿捏住了中意他要的情报。因为自打陈老大来到沈阳后,从来没截获过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最近上面催的又紧,只能寄希望于许忠义的身份,而许忠义也确实没让他失望。把我军要开拔的大概时间透露给了他。虽然不是什么有价值的情况,可对于毫无建树的陈老大来说,这可是喜事一桩。当天晚上,陈老大就命人员大摆筵席,席间大家无话不谈,亲热的就像一家人。不过,许忠义也发现了一个现象,小特务们动筷子的速度全都比嘴皮子利索。这边说着话,那边就蹭蹭加了肉。幸好陈老大眼疾手快,帮许忠义加了一块,从陈老大口中得知,自民国二十八年起,重庆就再没给他们拨过款。平日生活全是自己自主,要不是为了抗日,大家早就散了。他奶奶的,还说日本人封锁的紧,物资和钱都进不来了。后来说啥呢?说你们自己就地筹款吧。那么沈阳又不是军统正牌,我到哪儿管去,要不就搁这个咱开一个饭馆,不然都饿死了。许忠义当即决定带领兄弟们发家致富,但做生意难免会有风险。作为统领全站的陈老大二话不说,当即脱下穿了十年的袜子,并表示,穷都不怕,还怕什么风险。原来,许忠义瞄上了沈阳塔湾的五八一仓库,那里进出的全是棉布,正是市面上最紧俏的物资。而负责看守的苏联人马上就要撤军回国,他们留着也就没了作用。要是把这些物资拿到黑市上这么一倒腾,钞票可就全都是自己的了。而且就算到时国军有人来查此事,他们也有说过,这就是自己自主响应局里号召,不花党国的一分一毛。兄弟们一听说有钱呢,纷纷表示愿意跟着他干,但是摆在众人面前的问题是,怎么从苏联人的眼皮底下把货拉走,这点许忠义早就想好了对策。苏联人不是爱喝酒吗?那就买几坛子闷倒驴劲儿大,把他们灌醉,到时再找几辆大卡车,到时想装多少就装多少。陈老大思量一下,觉得可行,也主要是实在穷怕了,所以当即答应下来。隔天,陈老大又找到许忠义,加了一层保险,并称人这一辈子,不过酒色才气四个字,酒是有了,气势不能再输了。我们是寻财的,所以准备在色上下下功夫,那么好办法太好办了。北市场那边妓女那多的是啊,找几个丑的,老外不是喜欢丑的吗,这妓女往怀里一推完事儿了。哎呀,老大,你也太损了,没事,就为了一切安排妥当。陈老大带着一群小的们就来到仓库。许忠义先是找人把守卫灌醉,然后带着大家冲进了仓库,可负责看押的不是老毛的,而是清一色的苏联女兵,陈老大准备的小公关只能自己享用了,而他们自然就成了这群苏联女兵眼里的公关,女军官们大大方方地涌过来。陈老大等人见这阵仗,心一横,豁了出去,一切为了党国,随即招呼手下伺候好这群国际友人。一群兄弟怀揣着梦想,抡起大碗没有任何下酒菜的情况下,就和这群苏联小姐姐们招呼了起来。都说老毛子能喝,可谁也没想到,老毛子女人更能喝,一碗接着一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经此一事,许忠义彻底俘获了陈老大的忠心,这一次赚得比他十年工资还要多出很多。而这些物资经许忠义之手在黑市转了一圈之后,直接落入了组织人员手中。这一次行动直接解决了我党部队过冬穿衣的问题。老杨物尽其用,当即决定不让许忠义搞情报,让他把工作重心放到帮助我党活跃物资上面,并让他依托陈老大为靠山,在沈阳快速建立起自己的产业链,以供我党后勤服务。相比于搞情报,许忠义更热衷于人情世故,当即答应下来。而另一边的陈老大多年未见这么多钱,直接去了一趟五金店,把大黄鱼打造成了一副鞋垫,并给他取了一个意义非凡的名字,千足金。这就是千足金的最初含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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