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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娇妻摄政王宠妻手册

第一百七十章 秦鹏来信

赵锦儿见时机成熟,拿出准备好的小铁锤,握在手里,定了定神,“叔,我要敲了。”

赵正深吸一口气,把头瞥到一边,“你敲。”

赵锦儿举起锤子,正要抡,赵正又喊道,“慢着慢着!”

赵锦儿让秦慕修把柱子带到老宅玩一会再回来——

放瘀血太血腥,敲骨头更残忍,小孩子看到不好。

秦慕修不禁有点好笑,这丫头张嘴闭嘴说柱子是孩子,她比柱子也就大五六岁而已。

秦慕修带着柱子回来的时候,赵锦儿已经收拾好一切,赵正也在榻上昏睡过去。

若不是床边的水盆被血染红,几乎看不出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

“好了?”

赵锦儿点点头,“按时喝药换膏就可以了。”

看着小媳妇波澜无惊的冷静面容,秦慕修第一次从心底对她产生深深的敬佩。

一直以为她柔弱单纯,是只需要呵护的小麋鹿。

可是一次次难关闯过来,她才是那只百折不挠、生命力顽强到令人折服的小狼啊!

有时候透出股狠劲,都能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毕竟上战场杀十个人都算容易,抡起锤子把自家亲叔叔的腿敲断,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你就不怕敲偏了?”事后秦慕修悄悄问。

赵锦儿憨憨一笑,“怎么会偏?不就跟劈柴一样么,我劈了那么多年柴,没偏过。”

“……那万一敲坏了呢?”

“你不都说了么,反正叔本身就瘫了,敲坏了也损失不大。”

“……”

这丫头,平日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的,一给人瞧病治病,胆子比天都大,上回掰断蔺家少奶奶的盆骨,这回敲断自己叔叔的腿,往后可得看着点,别捅出篓子才好。

安顿好赵正,又做好柱子的晚饭,两人便准备回老宅了。

临走前,赵锦儿跟柱子嘱咐道,“你爹可能会在半夜疼醒,你要是弄不好就过来喊我。”

柱子点点头,认真问道,“姐夫说爹爹这次养好,就能起来走路了,是真的吗?”

赵锦儿摸摸他的头,“暂时说不好,有个六成把握吧。”

柱子还是兴奋不已,蒋翠兰虽然从小惯着他,但没有个健全的爹爹撑腰,他在村里也是受了不少欺负的。

他比任何人更盼着爹爹能重新站起来。

回去路上,赵锦儿唉声叹气。

“怎么了?”秦慕修问道。

“柱子也是可怜,快十岁了,被他娘惯得什么都不会,现在他娘跑了,他们父子俩这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过起来。”

秦慕修笑笑,“你在为柱子的前程担忧么?”

赵锦儿点头,“我叔这腿毕竟瘫了这么多年,就算能起来走路,怎么也比不上普通人的,地里的重活还是干不了,拿什么养活柱子?真是愁死个人。”

“长姐如母,他娘跑了,咱们就多担待他。”秦慕修揽住她肩膀,“柱子不小了,这个年纪可以去学门手艺。”

“学什么呢?”

二哥秦鹏就是去郡上学的木工活,要是二哥在家的话,说不定可以把柱子交给他当学徒。

“蔺太太那里不是常年招收药童的吗?下回去问问能不能把柱子送去当药童。只要人机灵,将来做个药铺掌柜也不是没可能。”

赵锦儿两手一拍,“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可行!”

“去城里干活,不能不识字,回头让柱子每晚也到我这里来,跟木易一起读书。”m..ζa

“那敢情好!”赵锦儿现在也是越来越发觉读书认字的重要性。

两口儿一路有商有量的到家,刚进门,王凤英就喊道,“阿修,你过来!”

赵锦儿头皮一紧,今天给新屋置办了些东西,大娘该不会是又要说什么了吧?

秦慕修面色如常,揉揉她的头,“大娘喊的是我,你这么怕作甚?说不定是二哥回信了。”

“对对对,咱们的信都寄出去好些日子了,不是说那信鸽日飞千里么,三个来回都该回来了。”

便拉着秦慕修往王凤英屋里跑去。

不出秦慕修所料,竟然真是秦鹏来信。

这是秦鹏回来的第一封家书,一家老小都围在王凤英身边,伸脖子看着她手里的信,无奈没一个识字的。

见秦慕修进来,王凤英连忙招呼道,“阿修,快,快来给我们念念,这信上写的什么。”

秦慕修接过信,赵锦儿紧张不已,也伸头看过去。

秦鹏识字也不多,写的很简单,不过就是报平安,说自己一切都好。

赵锦儿长松一口气,看来幻觉中的危机是过去了。

可侧头朝秦慕修一看,却见他还是愁眉紧锁,便低声问道,“怎了,二哥这不是报平安了吗?”

不过他还是按照小媳妇的要求带着柱子走了。

“叔,我先给你放血,有点疼,你忍着点,现在不能上麻沸散,你得自己感受着,疼得受不了了就跟我说。”

又端来一壶加了麻沸散的温酒,“叔,一口气喝掉,止疼的。”

赵正仰脖子喝干,他平日很少沾酒,这一壶喝下去,脸红到脖子根,眼睛也开始犯迷糊。

赵锦儿笑道,“叔您可得说实话,我得凭着您疼得轻重判断瘀血放完没。”

午饭吃完,药也熬得差不多了。

赵正点头,“成。”

他的腿早就肿得麻木,基本没甚感觉。

赵正从一开始的麻木开始渐渐感觉到疼痛,放到第三碗快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哼出了声。

听了这话,赵正才点头,“疼,疼死了喂!”

赵锦儿便停了手,“应该是放完了。”

便从一旁的开水盆里捞出一块煮过的纱布,晾凉后一层层的往伤腿上裹,裹得足有半寸厚。

顺着口子的四面八方往中间赶,不一会就赶出两大碗血水来。

瘀血放得差不多,痛觉就回来了。

赵锦儿以为他是后悔了,赵正却只是抓了被角塞进嘴里,呜呜囔囔道,“敲!”

赵锦儿见他如此决绝,也不拖泥带水,一锤子下去……

“疼了吗?”

赵正想点头,最终还是咬着牙摇摇头。

赵锦儿拿出她爹留下的银针,把几个重要穴位封住,才拿刀在肿得最高的地方割了一道小口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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