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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的替嫁男妻

第 70 章 番外(日常)中

查完百度,纪眠走到镜子旁,张开嘴巴,想要看看自己的牙齿健康程度。

漂亮整齐的小白牙,根本看不出什么,就在纪眠放下心来,忽然瞥见左边最后的地方,冒出来一颗歪歪扭扭,看起来就非常突出的牙齿。

没错。

纪眠最近对所有偏硬的食物都有点过敏。

具体症状表现为,左侧的牙齿稍微吃点什么,就一阵直冲头皮的酸痛,让他不敢再用力咀嚼。

作为一名熟练运用百度百科的21世纪“赤脚医生”,纪眠打开软件,遂搜索:“为什么一吃硬的东西就牙疼?”

联系前因后果,纪眠迅速上网查找。

【智齿那边的牙很疼是因为什么?】

聪明的百度百科为您回答:可能是因为清洁不到位,又或者是生长原因,导致靠近智齿的大牙被虫蛀了。

紧接着,纪眠就恶补了一堆蛀牙知识。

首先,表面上看起来完好无损的牙齿,不一定没有被虫蛀,因为有些蛀牙,是从牙齿的侧面蛀进去的。

而无法用力咬合的结果,直接指向——牙根。

牙根被破坏,就要做根管治疗,做了根管治疗,还要戴牙冠。

纪眠上网搜索了一下根管治疗的手术过程

,顿时呲牙咧嘴,好像被钻的是自己。

出于一种逃避心理,纪眠决定做好心理建设再去医院。

可看牙的心理建设是这么好做的吗!

于是时间一拖再拖——

纪眠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厉沉舟,所以平日里尽量不表现出任何端倪,但只假装了一周,就在餐桌上,被厉沉舟淡淡询问:“牙疼?”

“啊?”纪眠呆呆地抬头,他正在喝汤,甜甜的莲子汤,平日里非常喜欢,今天却喝着有些牙酸。

“咳……”不等厉沉舟再次询问,纪眠就有些心虚的目移,故作淡定地问,“什么?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但下一秒,他就被厉沉舟掐着下巴转了过去。

“张嘴。”被迫对视,厉沉舟不容置疑地捏了捏他的两颊。

“你干嘛。”纪眠打掉厉沉舟的手,试图逃避,“你捏疼我了,而且我……我怎么就牙疼了?”

厉沉舟睨着他的表情,眼睛忽闪,很是心虚,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撒谎。

“不疼?”厉沉舟似笑非笑,“那眠眠这几天为什么只用另一边咀嚼,我不记得,你只喜欢用右边吃饭?”

纪眠瞬间目瞪口呆。

好家伙。

厉沉舟竟然观察得如此细致!他平时吃饭的时候也盯着自己看吗?

铁证如山,纪眠蔫头耷脑。

“乖一点。”厉沉舟轻轻抬他的下巴,“我看看怎么回事。”

这一次,纪眠很顺从地张开嘴巴,并且非常肯定地说:“我上百度看了,一定是我的牙被虫蛀了,而且蛀到了牙根,要做根管治疗!”

提起这个他就一阵牙酸,讨好地抓住厉沉舟的袖子,充满希望地问:“能不能不做呀?”

“这个要看医生怎么说。”厉沉舟探出手指,轻轻摸了摸他后边只露出一个尖尖的智齿,“疼吗?”

“还行。”纪眠皱起眉毛,感受了一会儿,又改口,“有点。”

他的说法混乱,厉沉舟深觉不能再拖下去。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医院。”直接下了最后的通牒。

尽管纪眠再不愿意,但还是被强制压到了医院。

刚一进大厅,他就听到一阵类似于电钻钻木头一样的声音。

纪眠瞳孔地震,偷偷询问一旁的护士:“请问一下,这个类似电钻的声音,是在做什么呀?”

“这个啊。”护士微微一笑,仿佛不值一提,“这是钻牙的声音,要把牙齿打开,才能看到内部的情况,其实很简单的,你不要紧张。”

纪眠:“……”

谢谢,更紧张了呢:)

纪眠如遭雷劈,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一会儿的惨状,一个扭头,像头小牛犊一样直直往外冲,但还没冲出去两米,就被厉沉舟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纪眠:吱。

被压上治疗床时,他还在试图唤起厉沉舟的一丝良知。

医生看出他的紧张,温和地笑了笑:“没事的,我先帮你看一看,说不定不用治疗。”

纪眠点点头,充满信任地张开嘴巴。

医生戴着手套,用一些小工具在嘴里戳来戳去,然后询问:这里疼吗??[(”

“嗯……”纪眠口齿不清,“有一丢丢……”

“这里呢。”

“不疼。”

“这里什么感觉?”

“有点疼……”

……

一通检查结束,医生从旁边开了个单子:“你去拍个片看看。”

纪眠连忙从恐怖的治疗床上跳下来,拉着厉沉舟就往外走。

牙科的片子通常出得极快,纪眠拍完,就回了治疗室,医生正盯着电脑上的光片。

纪眠是看不懂的,厉沉舟捏了捏他的手指,低声问:“他牙齿后半部分很痛,是什么原因呢?”

医生移动了一下光标:“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个裂痕?其他牙齿都是很好的,没有被虫蛀过的痕迹,但最后这个大牙出现了裂痕,他的智齿是横着长的,并且有点歪,一部分智齿因为挤压,所以顶进了相邻的大牙里,幸好来得及时,应该是没有伤到牙神经,如果再晚来一点,不仅要拔智齿,还要给最后一个牙做根管治疗。”

纪眠听得云里雾里:“所以我只用拔智齿就可以了,对吗?”

“对。”医生点头。

厉沉舟道:“那另一颗受伤的牙要做什么治疗吗?”

“一会儿我把智齿拔掉再看看。”医生笑了笑,“应该没什么事,一般是不做干预的,自己也能长好,如果不太舒服,我可以给他图点消炎药。”

“哦哦,好的好的。”纪眠点头,“谢谢医生。”

厉沉舟也道:“好,谢谢医生。”

“嗯,没事。”医生指了指刚才的治疗床,“好了,现在可以躺上去了,一会我给你打麻醉。”

纪眠躺上治疗床,医生在旁边消毒,戴手套,戴口罩,他就眼巴巴地看着,摇了摇厉沉舟的手,表情有点害怕。

厉沉舟安抚地摸摸他的脸颊,纪眠又躲过去不让他摸,很小声地嘀咕:“还在外面呢。”

“在外面摸摸脸也不行?”厉沉舟也不和他争辩,“一会儿医生问什么,你就要说什么,明白吗?”

纪眠忍不住撇撇嘴,不太高兴地说:“当然啦,我又不是小朋友。”

厉沉舟不和他计较,和他们隔着一床的人却忽然惨叫起来。

“啊——嘶……疼疼疼!”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

“还是疼吗?”医生皱了皱眉,“长年饮酒可能会让麻醉效果不好,我再给你补一只好了。”

中年男人连声说好,纪眠见了却有些后怕:“我不会也对麻药不敏感吧?”

“不会,”厉沉舟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他还想说什么,就被厉沉舟略沉的音调压了下去,“眠眠。”

厉沉舟真生起气来,纪眠也会害怕,刚才嚣

张的气焰顿时蔫巴,把脸扭到一旁,很不高兴地说:“好嘛,我肯定会听话的!”

厉沉舟不吭声,纪眠也不想和他说话了,医生碰巧准备完成,走了过来。

厉沉舟让出位置,医生对纪眠笑了笑:“好,别紧张。”

打麻药只有一点点痛,纪眠体质正常,麻药很快就生效,但他的智齿长得刁钻,露出小小的,但牙床里埋了巨大一个,非常难搞,要把牙床割开,把智齿在里面打碎成几瓣,才能夹出来。

医生把这个方案和厉沉舟说了一遍,没告诉纪眠,就是怕他当场不干。

一颗智齿连钻带切拔了一个多小时才完全搞定,纪眠下颌都被掰痛了,半边脸没知觉,塞了几个小棉球,好像一个仓鼠,戴着口罩,也不闹腾了,老老实实地跟在厉沉舟身后。

他有些好奇地戳了戳自己另一半微肿的脸颊:“我怎么觉得还能接受?”

厉沉舟提着一包医生开的药,纪眠很兴奋地说:“哎呀,原来拔牙就是这样,也不是很痛嘛。”

他得意洋洋,等厉沉舟转过来看他时,就又撒娇说自己下颌角痛,让厉沉舟给他揉揉。

下颌被轻轻地按了按,厉沉舟叹了口气:“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纪眠就知道他还想着之前那件事呢,点了点头,很敷衍地说:“我知道啦……但是你要态度好一点。”

“我态度不好吗?”厉沉舟挑眉反问。

“不好。”要让纪眠说哪里不好,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但就是很耍赖,“一点都不好。”

厉沉舟差点被气笑了,拉下他的口罩,看着他微肿的面颊,最终还是心疼占了上风,缓声道:“好,下次我一定好好说。”

纪眠这才笑弯了眼,活蹦乱跳地跟着他回家了。

但众所周知,拔智齿,永远都是下一天更痛。

次日,纪眠直接就给痛醒了,不仅仅是伤口缝合的痛,还有神经的痛,一抽一抽,让他止不住地掉眼泪。

厉沉舟听从医生的话,小心地给他清理了一遍,但还是弄得纪眠红了眼眶,很可怜地抽着鼻子,左侧脸颊肿了好大一块,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的智齿在来之前就有些发炎,所以几种症状堆叠在一起,就格外痛。

厉沉舟心疼地直皱眉,喂他吃了饭,又清理了一遍,这才给他喂了医生开的消炎止痛药。

止痛药见效也需要时间,纪眠整个人都痛得没精神,厉沉舟没去上班,选择了居家办公,纪眠就躺在他怀里,难受地直哼哼。

等止痛药终于起效,已经是在两个小时后,纪眠稍微恢复了点精神,去二楼上厕所的时候,顺便在镜子前照了照,然后被自己吓得惊叫一声。

厉沉舟以为他发生什么了,起身太快,差点被拖鞋绊了一跤,呼吸急促地跑上二楼,看到纪眠正弯腰捂着脸。

“眠眠,怎么了?”厉沉舟赶紧上前,皱眉抓住他的手腕,着急道,“给我看看,摔到了,还是

磕到了?”

一连串的问题,纪眠却没吭声,反而慢吞吞地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很小声地说:不是…是、是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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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意思的语气,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厉沉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纪眠说的是什么。

“……”一阵闷闷的低笑透过胸膛传入耳朵,纪眠被他笑得更加羞耻,很没底气地说:“……你别笑了……”

“你别笑了……”纪眠玩不起,很没威慑力地威胁道,“你再笑!……我,我就走了!”

说着,他就松开厉沉舟的腰,却被厉沉舟又扣了回去。

“……不笑了,不笑了。”厉沉舟亲亲他的发顶,顿了片刻,又充满揶揄地问,“刚才是谁被自己吓到了呀?”

纪眠瓮声瓮气:“反正不是我。”

想了想,他又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也不知道这么吓人呀……”肿那么大一个……

“不吓人。”厉沉舟认真道,“可爱,像只仓鼠。”

纪眠一时间听不出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知道了吗?”厉沉舟再次重复。

而这一次,纪眠也乖乖点头:“好嘛,我知道啦。”

从此以后,纪眠大大小小的事,都会给厉沉舟汇报一遍,包括——今天掉了几根头发。

■番外五、吃醋

天气越来越暖和,纪眠也一改懒散的工作态度,积极的出外景。

厉沉舟在年初给他投了个工作室,加上助理,一共有五个人。

纪眠一忙起来,就会记不清时间,常常出现厉沉舟都下班回家了,他还在场地纠结光线从哪个角度表现更好。

纪眠一直认为厉沉舟的气场太强,不符合他们工作时的轻松愉快氛围,故而很少让厉沉舟去找他。

一开始的时候,工作室的众人不知道纪眠已经结婚,虽然戴着戒指,但外观上看着不像婚戒,并且现在年轻人搞潮流,自己戴个戒指玩玩,也不足为奇。

直到某天,一吃瓜群众看到他们年轻帅气、性格开朗的单身小老板,上了一辆超级豪车,豪车里有个冷面帅哥,两人说了几句话,他们的小老板就不怎么高兴地撇嘴,那冷面帅哥从口袋里摸出什么,两人别别扭扭地走了。

助理小陈把这一重大消息发在了群里,一时间众说纷纭,有说是他们老板他哥,有说是男朋友,有说是工作伙伴……还是纪眠亲自下场辟谣:都不是,也都是。

已领证,合法老公,合法伴侣,合法男友。

众人纷纷哀嚎,他们老板怎么年纪轻轻就结婚了!!!

纪眠抿唇一笑:“哎呀,都怪当初太年轻呀……”

“老板。”助理们纷纷八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纪眠不多说,就给大家留了个幻想。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和厉沉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一种先婚后爱?

众人虽然不

清楚为什么,但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们老板玩摄影,当博主,纯粹是闲得无聊,来当玩票的,就冲那车,当大博主十年都挣不到。

但纪眠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真,认真到,让从前的加班狂魔厉沉舟都开始不得劲起来。

“啪嗒。”再次晚上10点半回家,纪眠偷偷摸摸地关上门,客厅一片黑暗,他松了一口气,狗狗祟祟地换上鞋,刚转过身——

“啪!”

眼前骤亮,纪眠不适应地眨眨眼,就见到厉沉舟穿着睡衣,似笑非笑地坐在沙发上看他。

纪眠顿时心虚地绞紧手指。

他故作淡定地问:“哎呀,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着呀?”

“是啊。”厉沉舟漫不经心地把话接了过去,“这么晚了,怎么有人才偷偷摸摸回家呢?”

“咳咳。”纪眠挺直腰板,“我要为我刚才的话辩解一下,才刚过十点,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一点都不晚!”

“哦?是吗?”厉沉舟拉长声音,皮笑肉不笑地说,“真可惜,我今年三十二,一点都不年轻了。”

纪眠小脸一垮。

就在前几天,厉沉舟去“探班”他时,他正在给一个年轻模特拍照片,那模特刚刚上大学,嫩得能掐出水,纪眠看到他,不免心生怀念,吃饭时,就和厉沉舟提了一嘴。

没想到厉沉舟记到现在。

“这位先生。”纪眠走过去,很夸张地拉长声音,“怎么这么小心眼呀?”

厉沉舟却不承认:“嗯?你说什么?”

纪眠就伸手捏他的脸,他发现厉沉舟这人小气得很,而且是越来越小气,之前还看不出来,时间越长,暴露越多。

厉沉舟被他捏得轻轻皱眉,纪眠这才放开他,抬起头,就亲了亲他的唇角,笑眯眯地说:“哪有呀,你这个人可真没品位,我喜欢年轻吗?当然不是啦!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懂不懂老房子着火的含金量?熟男,熟男才是最棒的!”

厉沉舟表情稍缓,轻轻笑了一声:“说得好听。”

纪眠蹭蹭他:“什么是说得好听呀,我这是真心的,哥哥,你看看我的心真不真?”

他说着,轻轻拉开衣服,露出一半秀气的锁骨。

厉沉舟便略显急切地倾身吻住他,用行动验证了到底真不真。

纪眠被折腾到半夜,早晨醒过来时,才真心实意地觉得,厉沉舟担心自己不够年轻,属实是多虑了。

——就以目前折腾他的样子来看,他觉得自己比厉沉舟更不年轻。

话是这样说的,纪眠转头亲亲厉沉舟,这一页就算是掀了过去。

他最近工作忙,一夜温存过后,还是经常很晚回家,之前找他拍过的那个年轻模特又再次找上他,想要他拍一组国风照片。

此时某音上正流行国风大片,纪眠欣然同意,一组照片拍了好久,年轻模特非常满意,要请他们一组人吃饭。

约定好时间,送走了人

,助理们才纷纷露出吃瓜的表情:“哎呀,老板,我们看事情不简单!”

“就是就是,我看人家小唐是不是对你……”

小唐是指那个模特,叫唐林,纪眠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是请我们吃饭吗?关我什么事?”

“老板,这就是你恋爱谈得少的坏处吧!”助理小陈说,“很明显的,他这是为了请你吃饭,才顺带捎上我们,拍照片的时候,他那个眼神,呦呦呦——”

“嘿嘿,小唐好年轻的,如果知道咱们老板早就结婚了,肯定很伤心!”

“哎呀,说不定知道呢?”

众人一顿起哄,纪眠无奈,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摆摆手:“你们别乱说啊!”

众人嬉笑着,转了个弯,纪眠一扭头,就见到厉沉舟正站在门口的位置等他。

“你来啦!”纪眠走上前,其他人便和他道别,厉沉舟伸手拥住他,才问,“有人请你吃饭?”

“嗯?”纪眠愣了愣,“你听见了?”

“嗯,没听见太多。”厉沉舟淡淡道,“谁请你?”

“也不是。”纪眠解释道,“是之前那个模特,我给他又拍了一组图,他就想请我们一组人吃饭,就明天,晚上我可能会回答晚一点。”

厉沉舟没什么表情:“好,那我去接你。”

纪眠仔细看了看他,厉沉舟的样子挑不出一丝错,确定没事,才仰起脸:“好呀!我把位置发给你!”

翌日下午,纪眠结束工作,就带着一组人去了唐林约定的地方。

这是个日料店,唐林一副学生的打扮,见了纪眠,很热情地叫了声:“纪老师。”

“嗯。”纪眠本人是没什么感觉的,点点头,客套几句就落了坐。

一群人没有超过二十七岁的,没什么代沟,就胡乱侃大山。

“小唐有女朋友吗?”一旁的小陈问。

“没有。”唐林挠挠头,“那个……其实我喜欢男生来着。”

一桌人也不惊讶,又问起别的,纪眠参加这种活动,主打的就是一个使劲炫饭,别人说什么一概不知,只注意这个菜好不好吃。

“纪老师。”唐林突然道,“其实我想问一个问题很久了。”

纪眠猝不及防被cue,有些懵地抬头,就听唐林问:“我看您很年轻,但是又戴了枚戒指,这枚戒指是喜欢才戴的吗,我看颜色搭配很别致。”

他说这话时,态度很随意,好像真的是好奇,纪眠“啊”了一声,很平静地说:“这个吗?”他随意地抬手,笑了笑,“是婚戒。”

话音落下,唐林表情一僵,而门外风铃迎风而动,紧接着,随着声响,一个男人推门而入。

众人听见动静纷纷转头,门口的男人身量极高,一身剪裁妥当的黑色西装,酒红色的衬衣被解了两颗扣子,脖颈线条修长,头发被精心打理过,衬得一张脸英俊至极。

他五官是有些邪气的,这来源于过于上扬锋利的线条,但在见到

纪眠后,轻勾唇角,很快便将这一抹邪气冲淡了。

嗯?纪眠站起身,反复打量着厉沉舟,也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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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淡淡:“下班就过来了,打扰到你了?”

“没有没有。”纪眠摇头,“我都吃完了,正巧想着回家呢。”

说着,他就转头冲众人笑了笑:“这是我爱人,合法的。”

众人产生了诡异的凝滞,这种凝滞更像是看到什么冲击性的实物而呆住,唐林的表情落寞而了然,一旁的小陈忍不住小声道:“卧槽……好配……”

纪眠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但他真吃完了,便拉起厉沉舟的手,对众人说:“那你们先吃,我就先走了,大家玩得开心。”

说完,便转过身。

出了门,借着灯光,他又打量了厉沉舟一眼。

确实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

纪眠皱眉思考了片刻,忽然道:“我知道了!”

厉沉舟悠悠看向他:“怎么?”

“嘿嘿。”他很呆萌地笑了笑,“你今天打扮得好好看啊!”

厉沉舟隐秘地牵起唇角:“没给你丢人?”

“当然没有了。”纪眠晃晃他的手臂,“不过你今天怎么忽然打扮起来了?”

厉沉舟弹了弹他的脑瓜,笑而不语。

后来的后来,纪眠惊奇地发现,小模特把他删了,并且周围老是扑上来的人都少了许多。

要问为什么?

嗯——厉总只会笑而不语。

■番外六、故地重游

夏日炎炎,让人提不起精神。

作为懒散猫猫虫一族,纪眠自动退化,变成只能在空调房存活的生物。

但作为勤劳总裁的厉沉舟,还是风雨无阻地每天上班,而纪眠则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惬意地看着电视,然后偷摸吃根雪糕。

厉沉舟严格控制着他吃凉的频率,纪眠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后来便非常聪明地想出一招瞒天过海。

——他把吃过的雪糕皮完整保存下来,灌上水,然后重新冻到冰箱,放在最底面。

这样一来,厉沉舟短时间内发现不了冰箱里少了大批雪糕,而家里的阿姨在补货时,也不会发现。

一箭双雕,纪眠为此得意洋洋,但很快就因为一天炫了八根雪糕而胃疼。

厉沉舟仔仔细细把冰箱查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他的小花招。

厉沉舟简直是气笑了,捏着纪眠的脸,冷声道:“你四天吃了三十根?”

纪眠默默扭头装鸵鸟。

“说话。”厉沉舟毫不客气。

“嗯……”纪眠小声为自己辩解,“是……三十九根……”

厉沉舟闻言轻嗤,皮笑肉不笑地问:“那还是我错怪你了?”

“不是不是。”纪眠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这时候忽然倒打一耙,“你看你,怎么语气这么不好?”

厉沉舟被他说得顿了一下,完全不搭腔?[(,而是问:“为什么吃这么多?”

“想吃……”纪眠用手当扇子,装模作样地扇了扇,“天气很热嘛!”

完全站不住脚的狡辩,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厉沉舟决定好好惩罚他。

但从源头来说,如果夏天不过去,保不齐纪眠还是会换一种方式偷吃,厉沉舟想了想,遂直接把他带到身边。

纪眠被迫跟着厉沉舟一起去公司,结束了懒散的猫猫虫生活。

时隔许久,纪眠以为自己的办公室早就不在了,但没想到,却依旧保存完整,连当初他来记笔记的本子都没有挪动一个边角地放在原地,打扫得非常干净,纪眠拉开抽屉,看到了一副象棋。

那是当初他专门带在身边的象棋,但后来,他明白厉沉舟不是真的爱玩,而且家里还有一副,就没拿回来。

再次见到,隐藏在某个角落的记忆忽然鲜活起来。

中午午休时,厉沉舟敲了敲他的门,就见到纪眠正自娱自乐地自己下象棋玩。

见他进来,纪眠抬眸,朝他招手。

“好久没玩了。”纪眠嘟囔着,“我都忘记了,你快帮我看看,这一步该走到哪?”

厉沉舟垂眸,伸手将一枚棋子挪动,纪眠顺着他动的棋走,厉沉舟顺势坐下,和纪眠各执一方对弈。

相似的场景,像是一下子就回到了他们初遇的时刻。

“对了。”纪眠忽然想起什么,“之前我老是找你下象棋,你是不是心里偷偷骂我笨?”

“没有。”厉沉舟摇头。

“真的?”纪眠不信,“你真没这么想?”

“没有。”厉沉舟轻轻牵唇,像是意有所指,“当时我只觉得,你怎么会是这样的性格,又怎么会来做卧底?”

纪眠“哦”了声,正美滋滋,又反应过来:“……这不还是嫌我笨吗?”

厉沉舟却不承认:“我可没这样说。”

纪眠“哼哼”两声:“你当时就是故意输给我的,对不对?”

“眠眠这么不相信自己的棋艺?”厉沉舟挑眉。

“我觉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纪眠撇撇嘴,“我肯定下不过你,但你当初为什么要让着我呢?”

厉沉舟静默两秒:“我也不清楚。”

这么久了,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当时自己的想法,应当是,那时怎么想,便就怎么做了,一切事情的出发点,应该只是一个小小的念头。

想让眼前人笑一笑。

纪眠很自恋,又很嘚瑟地说:“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对我有好感了呀?”

厉沉舟顿了顿:“也可以这么解释。”

“真的呀?”纪眠觉得神奇,“其实那个时候我很害怕你,因为……因为觉得你长得很不像好人。”

厉沉舟被气得梗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老婆面前的第一印象,竟是长得不像好人。

直到一局棋下玩,纪眠嚷嚷着饿,厉

沉舟还在思考到底哪里不像好人。

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纪眠很心血来潮地说:“好久没去食堂了,我们去吃一次食堂好不好?”

厉沉舟颔首,纪眠便拿着之前办的饭卡来排队,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平头师傅。

见到他,小平头微微一笑:“要吃点什么?”

纪眠伸手点了点:“这个、这个!嗯,还要这个,这个,再加一个熘肉段。”

小平头答应着:“好嘞!”

最后一勺熘肉段盖上去,记忆中的画面仿佛穿越时空,来到眼前,纪眠端着菜,走到印象中的位置,然后掰了两双筷子,递给厉沉舟:“还是熘肉段哦。”

厉沉舟记性向来很好,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过来。

那是他和纪眠第一次在食堂吃饭。

纪眠吃得津津有味,免不得开始叽叽喳喳:“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让我喂你呀?”

他现在也不明白,厉沉舟看向他,思考片刻,才简单道:“当时公司里还有纪家安插的眼线。”

只是稍微一点拨,纪眠就恍然大悟。

好嘛,原来是这样。

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他不说话,厉沉舟唇角微抿,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个动作带着几分紧张,又带着几分局促,像是在等待什么。

但纪眠却毫无知觉地咬了一口馒头,很随意地说:“你真聪明,竟然那个时候就开始试探我了。”

说着,他抬头冲厉沉舟轻松地笑了一下:“要是我,肯定想不了这么多。”仿佛刚才话语中,在一开始,就被怀疑利用的人不是自己。

在他们刚刚敞开心扉的那段日子里,厉沉舟经常在半夜惊醒,倍感煎熬,要扭头看看纪眠还在不在,仔仔细细确认一遍,看看纪眠有没有逃到别的地方去,逃到他抓不到的地方。

客观来说,纪眠是被迫送到他身边的人,他利用他本就是无可厚非,而纪眠也确实顺应着纪家交出一些情报,两两相抵,好像就没什么了,但当一件事参杂个人感情以后,那就难以再客观。

因为他的欺骗,纪眠确实过了一段担惊受怕的日子,他时常觉得愧疚,尽管纪眠很早就原谅了他,并且觉得根本没什么。

如今再次将当年最初的居心叵测提出来,本以为会挑动情绪,但纪眠却说什么?

你好聪明。

一句单纯的夸赞,是真心实意觉得他想得好周到,好聪明。

纪眠挑着把喜欢的东西都吃了,擦了擦嘴,看向厉沉舟:“我吃完了。”

厉沉舟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地往电梯走。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公司空荡荡的,通往高层办公室的楼道也很是安静,纪眠一路跟着厉沉舟往办公室走,然后毫不客气地进了总裁办公室。

这样自然的动作,都在表明,纪眠没有在意刚才发生的那件小事。

厉沉舟的办公室有休息的地方,推开门,纪眠就拉着他一起躺在床上。

厉沉舟脱了外套,刚一躺下?_[(,纪眠就自动打了个滚,蹭到他的身边,钻进他的怀里。

做完这些,还很不老实地在被子下,用手去捉厉沉舟的手,慢慢十指相扣。

“其实呢,我在后来的后来,也想过。”纪眠忽然开口,“如果当时我没有直接逃走,而是选择留下来听你解释,或许就不会有后边我们两个你追我赶了。”

厉沉舟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眠眠……”

“因为我知道,其实我跑掉了……对你的影响挺大的……”纪眠慢慢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好长一段时间你都睡不好。”

原来纪眠知道。

“这是我的问题。”厉沉舟微微偏头,看向纪眠,“我本来可以提前告诉你,但因为害怕你会离开,逃避了这件事,这才导致你没有安全感,选择逃离,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手造成。”

纪眠微愣,顿了好一会儿,才上前用鼻尖蹭了蹭厉沉舟的鼻尖,笑得双眼弯弯:“你怎么还喜欢自我反思呀?”

厉沉舟牵起唇:“你不也是吗?”

“嗯,我也是,所以呢……”纪眠晃了晃爪子,“我们两个天生一对!”

好无厘头的定论,厉沉舟却很受用,哑然半晌,轻轻点头:“我们天生一对。”

有时候,两个人性格的差异,反而会变成另一半的互补,纪眠向来知道,厉沉舟比自己想得多,做得也多,虽然非常不可思议,但厉沉舟从某一角度来说,要比他更加敏感。

但纪眠并不在意。

毕竟,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总是可以和厉沉舟互相填补,互相治愈嘛。

世界破破烂烂,小眠缝缝补补。!

一目十行地扫过去,纪眠从中提取到了几个有用信息。

1、牙坏了。

纪小眠:哇————!

血腥味涌了满嘴,纪小眠同学意识到什么,张嘴就开嚎,虽然血不过两分钟就被止住,且之后的长牙过程都无比顺利,但在纪眠幼小的心灵中,还是因此对牙医产生了无边的恐惧。

口腔医院,一个众多人听了就牙根一酸,面目狰狞的地方,单纯的纪眠被领到温柔的医生面前,乖乖张开嘴巴,就在医生温柔地询问他昨天作业写没写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了当地伸手把他摇摇欲坠的奶牙拽了下来。

■番外四、智齿

2、长智齿——牙坏了。

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看,结果都指向——牙坏了。

别的小朋友都是说掉牙就掉牙,而他的乳牙却非常顽强,藕断丝连,犹犹豫豫地趴在牙床上,就是连着一点点肉,死活不下来。

纪小眠:??

纪小眠:!!!

纪小眠:噫??

每个人在长牙换牙的时期,总是会拥有一些特殊的经历,而纪小眠同学也不例外。

对于牙医的恐惧,还要追溯到他第一次换牙。

这是一颗——智齿。

于是,在二十五岁这一年,纪眠荣获一颗巨大的,无比坚硬的,且横着长的智齿。

婶婶大手一挥,决定给他用手直接薅下来,而当时非常弱小的纪眠小朋友,看着向他不断靠近的,高大威猛的婶婶,张嘴哭地要把屋顶掀起来。

——无果,只能寻求医生的帮助。

纪眠: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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