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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娇不可攀

第五十一章 活到几岁

晴夏恍然大悟点点头,问道:“小姐何故又说,战王爷该活到几岁?”

晴夏不知她家小姐是什么心思,只听尾勺浅语呵呵笑着,回道:“不能说的秘密。”

尾勺浅语话毕,提笔开始在纸上画涂鸦,认认真真算起数来,晴夏和冬暖看不懂尾勺浅语的鬼画符,只认为是她家主子自创的特殊符号,尾勺浅语也从未解释过...

“冬暖,你认为你家主子,是干蠢事的人么?”尾勺浅语随意应着冬暖,心里头想着要否去见风瑾夜一面...

冬暖与晴夏皆是不解,晴夏更甚,她眼中的蠢事,同她家小姐所说的蠢事不一样...

“你们说,风瑾夜何人也?”尾勺浅语见两个丫头不解,犹豫着问一句...

听风楼,一个小侍女小跑着从侧门进入,直奔初九的屋子,敲门喊道:“初九管家...”

初九正翻找到珍藏多年的瓷器碗具,听到侍女的声音,立即停下动作,将门拉开问道:“王妃可醒了?”

这小侍女是初九今日一早,将之语楼的小厮换掉时,安排在之语楼内里洒扫的...

“小的就是来告诉管家,王妃醒了...”小侍女毕恭毕敬回道。

“好,瓷器找出来了,等等我就给王妃送去...”初九喃喃道...

这套瓷器碗具是先皇赐下的,风瑾夜对这不讲究,随意给了初九,瓷器是特制的,遇上任何有毒的东西都会色变...

初九听闻之语楼的传闻,激动不已,思索着他该做什么将小主子保护起来,便想到,拿这套碗具给尾勺浅语用...

初九捧着瓷器碗具,正要出门,风瑾夜周身带着阴郁,正巧与初九碰上,垂眸望一眼初九手上的东西,怒然一反手,初九视若珍宝的一套碗具,“噼里啪啦”成了墙角的碎渣渣...

初九来不及心疼,领会到风瑾夜不对劲,默然转身,走向墙角,默默叹息...

风瑾夜几近崩溃,进屋立即拔剑而起,恨极将檀木剑架劈碎...

初九听着屋内的声响,立即往之语楼跑去,心下感叹,他有救兵可搬了,往后他必定对战王妃忠心耿耿...

雪春正拖着疲惫,踱步走进之语楼,尾勺浅语算完数,站在石亭子边,百般无聊地往湖里投石子解闷...

初九慌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说道:“王妃,王爷发好大火,听风楼快被拆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雪春,跺脚急问道:“听风楼拆了,那得折多少银子?”

“他发火?”尾勺浅语疑惑,该不是恼怒今日的府里乱说?

初九急忙说道:“今早看着比前两日好许多,可出了听风楼一趟,回去又怒了!”

尾勺浅语心头一紧,这几日风瑾夜该是不好过:“是府里的下人乱嚼舌根惹的?”

初九摇着头,心下也不确定,若是下人惹怒的,这会怕是早丢了性命了!

尾勺浅语见初九手足无措,就差没给她跪下,无奈道:“我去瞧瞧!”

尾勺浅语推开听风楼书房的门,风瑾夜一个酒瓶子摔了过来,夹带着怒气冲冲一字:“滚!”

未听到来人关门出去的动静,风瑾夜随手一抓,又一个酒瓶子狠狠摔了过去...

尾勺浅语心下一狠,移了一步,正对准飞过来的瓶子,抬手将瓶子挡开,可风瑾夜的力道,不是她能随意挡开的,随即尾勺浅语一声闷哼...

风瑾夜手下一顿,他分明未对准人,她又是故意的,可他却还是心疼...

尾勺浅语见风瑾夜停下,又不曾看她,看来真是她将他惹急了...

四下无声,尾勺浅语端量着书房内的一片狼藉,心中不禁感叹:当真败家!

静默几许,尾勺浅语方才悠悠问道:“你不是答应不摔酒瓶子了?”

风瑾夜未理会尾勺浅语,心脏仿若在挣扎中被撕扯着...

尾勺浅语静静凝望着风瑾夜的背影,他仿若受了伤独自舔着伤口的狮子...

这画面让尾勺浅语心间窒息,曾有过的算计,谋划,坚持一瞬间皆被碾碎成灰...

风瑾夜何尝不是尾勺浅语的软肋...

尾勺浅语缓缓走了过去,风瑾夜双目猩红,在尾勺浅语走过来的一瞬撇过了头,尾勺浅语只见一副落寞的身躯,和风瑾夜握拳的双手遗留着的血迹...

尾勺浅语心痛难掩,转身在地上一片狼藉中,寻着风瑾夜上次给她涂的伤药,风瑾夜的伤口并不大,血也已经止住了...

只是任凭尾勺浅语再巧舌如簧,此刻也说不出话来,眼底竟湿润有了泪意...

“我如何惹怒你了?”尾勺浅语抽出帕子,沾了酒替风瑾夜擦着伤口,带着哽咽,柔声问道...

风瑾夜未看尾勺浅语一眼,却无法抗拒她的靠近...

风瑾夜心里戒备着,她很聪明,一进门就用手挡了瓶子,算准他会心疼,随即靠近,是不是又算准他不会推开她?包扎伤口,泫然欲泣,又是不是她肆无忌惮的算计么?

风瑾夜心下震怒,挥袖将手臂收了回来,尾勺浅语错愕一怔,声音里尽是委屈,诺诺问道:“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不想见她?

风瑾夜扪心自问百遍万遍,都是不愿她走,不管她要如何,杀他也好,害他也好,就是不愿她走!如何不想见她?

尾勺浅语撅着嘴,缓缓转身,风瑾夜忽而有些慌乱...

“没有。”风瑾夜止不住心中如猛兽利爪的撕扯,却终是掰不过说了两字...

尾勺浅语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你是想起了什么?”尾勺浅语猜不透,风瑾夜这般奔溃的缘由...

尾勺浅语也难过,她从前是不是常常让他,独自一人如困兽一般舔着伤口?

尾勺浅语想起今早,晴夏思索许久,都未说出来风瑾夜是她夫君,她这妻子确实当得很是差劲...

这段日子,尾勺浅语对风瑾夜挺过分,见风瑾夜依旧未语,尾勺浅语语无伦次起来:“往后,我会对你好...”一些的...

风瑾夜一时之间,哭笑不得,忽而间他成了生闷气的小媳妇,她倒成了哄媳妇的大丈夫?

但“往后,我会对你好...”,为何简单几个字,如此动听...

尾勺浅语说没两句,大抵因为风瑾夜周身的低气压散去不少,尾勺浅语温柔也耗得差不多...

尾勺浅语深觉再下去,她又得作了,顿然转身,准备一走了之,好过再同风瑾夜吵架...

风瑾夜细细听着尾勺浅语一举一动,尾勺浅语刚一动,风瑾夜便闪身到了她跟前...

尾勺浅语抬眸,看着风瑾夜双目猩红,显然是气极了的痕迹...

“战王爷?”晴夏条件反射道...

尾勺浅语心不在焉,应着晴夏:“嗯,那战王爷是谁?”

“所以,风瑾夜是我夫君,我是风瑾夜明媒正娶的妻子,莫说我与风瑾夜在一个屋子里,就是我怀了风瑾夜的骨肉,也不稀奇!”

尾勺浅语不带一丝女儿家的娇羞,直晃晃解释完,问晴夏:“我何苦这般愚蠢让下人讨论这事儿?”

风瑾夜内心尽是绝望,只剩一片冰冷、空洞,蓦然挥袖绝尘而去,再不回头...

尾勺浅语听着冬暖一句“你干了什么好事”,若是这传言是她有意为之,冬暖会觉得生气,不知风瑾夜如何想?

晴夏都迷糊了,她家小姐这问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尾勺浅语见晴夏竟思索着,神容微窒,拂袖走到石亭子坐下:“晴夏,你去给我拿碳笔和宣纸...”

尾勺浅语嘟囔着嘴,白了冬暖一眼,回道:“不是,想算算风瑾夜该活到几岁!”

晴夏取了笔纸出来,听着她家小姐那一句不知轻重的话,忍不住斥责一句:“小姐莫要胡说!”

“战王爷可是小姐的夫君,说这话多不吉利!”晴夏一边将纸张铺好,一边唠叨说着...

“嗯。”尾勺浅语双眸一亮,道:“你可是知道,风瑾夜是你家小姐的夫君了?”

“自然是...”尾勺浅语眼角扫了一下冬暖,未将心里的答案说出来...

冬暖十分识趣转移话题:“主子,要作画么?”

尾勺浅语停笔,晴夏越看越觉得她家小姐是一个神算子,不禁问道:“小姐,你这是卜卦呢?算出来了吗?”

“嗯。”尾勺浅语极少在鸡毛蒜皮的事儿上,如此兴致勃勃,晴夏深深觉得她家小姐,十有八九在算计人,否则这事就同战王爷有关...

风瑾夜在月洞门外,始终迈不开,想要离开的一步,也迈不出,踏进之语楼的那一步...

风瑾夜浑身颤抖,双手握拳,极尽全力压制着冒出青筋的拳头,不往墙壁锤击,她嫁进战王府果真心怀歹意!

尾勺浅语觉得,晴夏是答不出来她所认为的答案,看了看冬暖,冬暖却道:“主子觉得,战王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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