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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妃飒爆了

第120章 从长计议

同一时刻,距宣王府,足足近百里地的破旧茅草屋内,满脸污泥的女子,似是做了某种可怕的噩梦一般,脸上的神色时而惊恐,时而狰狞。

最终,口中难以扼制的发出一声破碎惊叫,硬生生挣扎着翻身坐起。

女子不是旁人,那张脸上的容貌,恰恰是靖玉瑾无疑。

北逸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见状,自是不舍得再逗弄她,只若有若无的轻笑一声,背过身去,利落褪下外衫,在软榻上躺下。

由始至终,北逸轩姿态坦然。

显然先前的,什么和她一同睡下,无非是说说罢了,当不得真。

毫无征兆的,一道经过了刻意压低的,嘶哑的嗓音响起。

靖玉瑾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在茅草屋内,另坐着一个一袭黑衣的人,由于看不清相貌,她暂且难以分辨,对方究竟是男是女。

像是猜出了她的好奇心,黑衣人缓缓转身,面向靖玉瑾的,却不是她所设想的,任何一张面孔,而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

乍一看上去,可怖至极。

靖玉瑾眼白一翻,心跳都窜到了嗓子眼,被吓得又是险些昏迷过去。

“既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胆子还那么小?难怪会被人,抛入深坑中活埋。”黑衣人嗤之以鼻,毫不遮掩对她的嘲讽。

简短两句,亦足以令靖玉瑾回想起,她昏迷前所发生的种种。

被人套上麻袋,抛入深坑活埋。

并且……

靖玉瑾用力捏了捏掌心,一双眼眸中,迸发出令人心惊的恨意,她还清晰记得,她被推下深坑前,耳畔听到的那个声音,分明属于跟在北逸轩身边的,贴身侍从的声音!

“如此一看,你是都想起来了。”黑衣人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缓步向着她靠近,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愉悦意味。

靖玉瑾闻声,却是一阵惶恐,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向她越靠越近,她赶紧往后缩了缩身子,脊背紧贴破旧的墙壁,恐惧道:“你又是什么人?若你是跟北逸轩一头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蠢货!”黑衣人被她的愚不可及激怒,阴森面具下藏着的一双眼,尽是不耐烦的神色,“本……我要是想杀了你,你早在那深坑下便没了气息,你以为我还会费心费力的再挖你出来?不过,你倒也不必着急,你昏迷整整一日,城内四处,早已传出你被采花大盗掳走的流言,我不是何人都会救,若你不能收敛心性,安心留下来替我做事,你的下场,只会比活埋还要凄惨上数百倍。”

黑衣人一字一句,是威胁,亦是事实。

无论城中有没有关于采花大盗掳人的留言,派人活埋她一事,既然是与北逸轩有关,她再露面,依旧免不了一个惨死的下场。

可……

靖玉瑾直觉黑衣人绝非什么好人,又或许是在鬼门关走过了一回,她警惕心明显高上不少,“平白无故的,我为何要替你做事?你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救下我,你又是何人,你同北逸轩……”

“若是我告诉你,我有办法,替你报仇呢?”黑衣人没耐心听她的长篇大论,直言不讳的一句,登时逼得靖玉瑾哑口无言。

黑衣人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嘴角一勾,继续循循善诱着:“北逸轩令人将你活埋,手段堪称残忍,令人发指,这样的人,若他不是占着宣王殿下身份,早死了千百回了,你再想想,你在北逸轩手底下吃的那些亏,被靖云蒻打压,以至于难以翻身的日子,你难道,不想找他们报仇吗?”

北逸轩,靖云蒻!

靖玉瑾在唇间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名字,久久,仿若下定了重大决心,她匍匐着爬起身,跪倒在地,“我当然想报仇,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都不足够解我的心头之恨!不知公子有什么办法帮我,只要能报仇,玉瑾的一切,全凭公子做主!”

“不着急。”

黑衣人打量她几眼,眉间隐有不屑掠过,靖玉瑾对北逸轩的这份恨意,虽是难得,只可惜,她实在太弱,脑子更不够灵光。

黑衣人嫌弃完,慢悠悠补充:“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自会给你递上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

靖云蒻抿唇,适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北逸轩所言,无一不是为了她考虑,心头不可避免的,浮现出一抹愧疚之心。

换而言之,昨日北逸轩虽是中了迷药,力大惊人。

北逸轩无可奈何的起身,行至床侧,亲自替靖云蒻,重新掖好被褥。

……

软塌上的人,同时翻过了身。

此话一出,靖云蒻方才有些好转的面色,当即又再度僵硬下来。

但她身为医者,若想反抗,并非没有其它良策,再不济,在她抵死不从的情况下,北逸轩总不可能,再为了一时情乱,强迫于她。

恰恰相反,她反抗的力量太过微弱,起不了半分作用。

让靖云蒻在这种情境下,喊北逸轩上床,与她同榻而眠。

靖云蒻眼下的睡姿,着实称得上不雅。

本该盖在身上的被褥,被她一脚踢到了一边,北逸轩抬眼望到的,只剩她雪白色里衣,紧紧勾勒出的,玲珑有致的身形,他眸色微深,视线落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上,细细回味着掌心覆上那把纤腰时的触感,喉结情不自禁的,上下滚动几下。

末了,终是挂念着靖云蒻,这般睡得太久,起夜时恐会着凉。

联想至此,靖云蒻不免一阵脸热,愈发觉得,北逸轩为了一再迁就她,忍让的着实太多,他身为宣王府的主子,本不必如此。

可话又说回来。

靖玉瑾足足昏迷一整天,猝然从噩梦中惊醒,额上早已起了层层细密的冷汗,一抬眼,猛的惊觉,她竟是躺在了,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内,眼底的恐惧顿时更甚。

“醒了?”

她亦是难以做到。

纠结着纠结着,靖云蒻一跃躺上了床,连几时熟睡的都不知道。

甚至后面整个过程中,她还挺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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