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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我成了黑月光

第26章 不死术师

这样的宿傩才让他有了点熟悉感,神宫寺奏眨了眨眼,把头转向窗外。

“你终于想起来了吗?神宫寺。”宿傩走到窗边,伸出手抚摸雏凤的后脑勺,被后者灵敏地躲过,“真冷淡,明明之前那么粘我,不仅往我脖子里钻还使劲蹭我……”

银白雏凤微微侧头用余光睨他,心道那不是他。

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的系统检测到宿主的意识,立刻惊喜道:【宿主!!你终于恢复意识了!!任务没有失败还在继续!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神宫寺奏: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宿主你现在变成凤凰雏鸟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变回人形。】

宿傩顺着羽毛的方向抚摸了两把,手感顺滑,令人爱不释手,“你这样子其实也挺好的,每天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我喂食就可以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又急切地想要得到神宫寺奏的回应,用那双刻薄又多情的凤眼看着自己也行。

现在的情况让他莫名急躁,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神宫寺奏很反感他这么摸自己,这具身体或许觉得很舒服,然而他却忍不住将这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抖落。

宿傩摸一下,他就嫌弃似的抖抖羽毛,把原本整齐的羽毛抖得蓬松凌乱。

至于做为鸟还是人活着,他都无所谓,因为活着的念头已经被冲淡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既然他自己死不掉,宿傩现在还恨着他的话,总是有办法搞死他吧?

只是不能把这个想法告诉系统,因为攻略任务对他来说几乎是无望的,他不仅是排斥他人的好感,还觉得自己不可能得到那种程度的好感,被讨厌才会让他安心点,于是任务就此止步。

麻了,就这样毁灭吧……

神宫寺奏越是躺平,宿傩就越想要挑逗他,不再满足于用手掌抚摸,改为用手指摩挲对方后脖颈。

那里的羽毛丰满又具有层次感,抓挠起来手感很舒服,以前的雏凤甚至会眯起眼享受按摩。

但现在的神宫寺奏只觉得头皮发麻,一个劲地躲,脚上也在用力,瞥向宿傩的视线写着警告。

“生气了?应该很舒服才对,你不喜欢吗?”宿傩见到他的反应后倏地笑了,虽然现在也很有趣,但他还是更想看到作为人时的神宫寺奏的表情。

察觉到宿傩停下了动作,神宫寺奏偏过头不再看他。

下一刻,宿傩的手指又来到了他下巴处,以适中的力度反复摩挲,再次引起了神宫寺奏身体的颤栗。

神宫寺奏躲了好几次尤是没躲过去,全身都在极力抗拒着宿傩的抚弄,最终没忍住做出鸟类示威性的动作,朝着对方张开翅膀,嘴中发出威吓的鸣戾:

“嘤!”

凤凰雏鸟的声音尚且稚嫩,清脆悦耳,明明很激动的情绪却多了几分憨直意味。

神宫寺奏没想到会是这样毫无杀伤力的声音,叫完一声后闭上嘴,胸脯气鼓鼓地起伏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你是在对我撒娇吗?”

“……”没有,滚。

此时,系统响起了好感度变化的提示音:

【宿傩好感度+2】

【当前好感度:-20】

啧,是小鸟的样子更能增加人的好感吗?

还是说两面宿傩其实喜欢毛茸茸的生物?

神宫寺奏被摸遍了全身,宿傩一放开他便立刻飞上了屋顶,不论宿傩怎么唤都不下来。

宿傩也不强行把他抓下来,让里梅帮忙盯着别让他飞跑了,反正等饿了的时候会自己下来的。

雏凤脱离了桎梏,昂首挺胸望着远处,虽然尾羽还没有长好却也不影响周身高冷矜贵的气质,留给里梅优雅而孤寂的侧脸,就这么立了良久。

里梅不由回想起神宫寺奏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也要自己行走的画面,长身玉立,如挺拔的翠竹般坚韧,眼帘半垂时却又惹人心尖发颤。

结合近日宿傩大人对雏凤的态度转变,里梅猜测一定是事情有了转机,而他也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转变。

也许是自第一面起,神宫寺奏就给了他深刻又不算差的印象吧。

就是不知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神宫寺奏正在回应系统。

【宿主,感觉以现在的状态很快就能收获正好感度了!】

神宫寺奏眼神冷漠:哦。

那能怎么办呢?

他总不能说不想加好感度吧?

没事,加上了还可以减掉,等他变回人形就更有把握了。

忽然,神宫寺奏察觉到山谷外似乎有一道视线正看着这里,隐晦又克制,他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

看来麻叶童子已经知道了宿傩带走他的事了,而且放不下心一直在外面监视。

挺好一小孩,可惜眼盲心瞎看上了他,神宫寺奏在心里评价道。

屋顶上阳光正好,神宫寺奏全身被晒得散发着暖意,站了没一会儿就支撑不住涌上来的睡意,于是干脆窝下身子,脑袋靠在边上,闭上眼进入了浅眠。

再次睁眼时天已经暗下来,残阳在远方山坳处缓缓落下。

神宫寺奏感觉到饥饿。

时不时盯着神宫寺奏动向的里梅见他醒了,正望着下方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如往常一般拿来装食物的小盘与一碟甘泉水,放在走廊下后又走出去看向上方的雏凤。

“饿了的话就下来吧。”里梅想了想道。

神宫寺奏看了他半晌,也没发现宿傩的身影,便舒展了身子,张开翅膀扇动两下后才乘着微风从屋顶下来。

银白的雏凤在半空中的身姿十分优雅,未成形的羽冠和尾羽在空中飘动,洁白光泽的羽毛泛着月辉般的光华,让人移不开眼。

神宫寺奏看到食物是什么后并没有产生排斥情绪,虽然不用手吃东西会有些不适应,但为了填饱肚子,他还是适当吃了些。

就是喝水的时候要麻烦一些,他必须要张开喙部,伸出舌头将液体一点点舔进嘴里才能喝到,不仅累,还让他有些许异样感,没喝两口就停了下来。

这水,不喝也罢。

他还没离开,宿傩恰好从走廊转角处走了过来,看到碟子里的水没怎么碰便出声了:“不会喝?”

神宫寺奏第一反应就是飞走,刚展开翅膀就被拽住了尾巴,身子停滞一瞬后就被捞进了宿傩手里,大手稍一翻转,他的身体连带翅膀都被牢牢掌控在其中,除了转动头部和晃动爪子什么都干不了。

“辛苦找来的甘泉水,不要浪费了。”宿傩拿起盛水的碟子,将边缘抵在雏凤的嘴巴上,“来,我喂你喝。”

神宫寺奏别过头不看他。

若是其他普通人可能就拿他没办法了,但宿傩不是,他有四只手。

另外两只手一个捏住神宫寺奏乱动的脑袋,一个掰开他紧闭的嘴巴,然后趁机将碟子缓缓倾泻,防止倒太快呛到对方。

神宫寺奏没法,只能憋屈地吞咽下去,好看的凤眸染上了一层水光,却又锐利地盯着宿傩。

宿傩已经可以想象到人类模样的神宫寺奏眼尾挑红,故意冷脸的情状了。

你不知道做出这个表情时,反而让人更想欺负你吗?

喂完水,宿傩才拍了拍神宫寺奏的脑袋将其放下,“这样就对了,乖。”

“……”神宫寺奏听到后如遭雷击,登时逃也似的飞上了屋顶,独自在风中凌乱。

然后便听到屋檐下宿傩肆意嘲弄的笑声,心陡然一沉。

竟然如此戏弄他……

虽然不讨厌但很奇怪呢。

这样的日子仍在进行,神宫寺奏怎么也不能习惯作为鸟被人反复抚摸,每天都盼着能变回人,或者从雏鸟蜕变为成鸟,这样或许能不再被宿傩轻易地抓住。

不过变化还是有一点的,他又长大了些,差不多有宿傩的手掌那么长,加上尾羽便更修长了。

宿傩的好感度也在慢慢上涨,每天增加一两点,半个月过去竟成了足有5点的好感度。

神宫寺奏心中略惊奇地想道:这就是小动物的特殊能力么?

只是宿傩看他的眼神总是让他看不懂,其中的恶意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纯粹,隐约浮现不甘、偏执的情绪,而且还总是对他说些奇怪的话。

“家主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对这个结果满意吗?接下来还有天元,你希望他是什么下场?”

“要不我帮你把他杀掉吧?”

“……”

神宫寺奏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虽然作为一只脸上长满了毛的鸟类,他做不出任何表情。

然而日子并没有一直这么平淡地持续下去,作为屠杀了平安京一个家族的诅咒师,两面宿傩成功跻身为御三家咒术师讨伐的首要目标。

一天正午,恰逢乌云蔽日,山谷的光线暗淡下来,神宫寺奏正在宅邸旁的树枝上酝酿着睡意。

忽然一声巨响震彻山谷,强大的咒力波动掀起层层气浪,将他从懵懂中唤醒。

视线迅速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看到宅邸大门前尘土激荡,两个人影在其中缠斗。

很快又有两个咒术师加入了战斗,各自配合彼此的术式对宿傩发起攻击。

神宫寺奏看出来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围剿,山谷外还潜伏着其他咒术师,正等待着在宿傩露出破绽时给予致命一击。

虽然不至于命丧当场,但也必定要被搓掉一层皮。

神宫寺奏平静地看着混战,低头用喙部理了理羽毛,表示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雏鸟,偶尔能喷出一口火焰而已。

当他完全置身事外时,一道阴影从头顶落下,眨眼间他就落到了一个不速之客手中。

此人黑发黑眼,眉眼有几分文弱感,稍显阴郁,漆黑无光的眼底映着雏凤的身影。

“殿下,”青年嗓音低沉,柔和的目光从神宫寺奏移开后又变得狠辣,“您且看宿傩是如何葬身于此。”

神宫寺奏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若有所思地看向宿傩的位置。

羂索只抬起一只手,眼睛盯着宿傩,食指与中指伸直并拢,在半空中划过。

忽然,宿傩的动作骤然凝滞,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

看来羂索事先在山谷外布置了结界术,并且研究出了一种从远处控制的方法,能将宿傩打个措手不及。

虽然结界术并不能长久束缚住宿傩,但面对这么多人的围剿,哪怕只是一秒的停顿也是致命的。

果不其然,两个有点眼熟的身影趁机出现,分别使用术式袭向宿傩。

影法术与赤血操术……是禅院家与加茂家。

那这样的话……

神宫寺奏突然凝神寻找着什么,直到某处出现细微的动静,便立刻从羂索手中向宿傩飞去。

同时,一个白发男人闪身出现在宅邸的空地前,一手撩起挡住眼睛的白色绷带,露出一双苍蓝眼眸,另一只手瞄准即将挣脱束缚的两面宿傩。

指尖霎时间凝聚起庞大的咒力,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径直射向宿傩的胸口。

就在宿傩即将被穿透心脏之际,一声高亢嘹亮的鸣叫响彻山谷。

只见一道银白的弧光闪过,直直撞向气势汹汹的术式攻击,然而术式依旧穿过了那道白影,却因此改变了轨迹,击穿了宿傩的肩膀。

“!!!”众人看清那是什么后纷纷面露惊异。

竟然是一只鸟……

白发术师薄唇微张,瞳孔骤缩,似乎想要说什么。

“殿下!”羂索在神宫寺奏突然飞走后彻底愣住了,他万万想不到对方会为了宿傩用身体抵挡术式攻击。

只怔愣了片刻,他便向从空中坠落的雏凤奔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宿傩这种人……

宿傩刚解除身上的结界术,看到替自己挡下致命一击后浑身染血的雏凤也不禁睁大了双眼,他想要上前将其接住,却还是慢了一步。

银白雏凤无力地向下落去,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他体内爆开,化为炽烈的金色火焰呈放射状向前方扑去。

“躲开!这是凤凰火!”白发蓝眼的男子提醒道。

众人皆是一惊,只能放弃继续追击宿傩,向后退开数步,这才堪堪躲过这些烈焰。

火焰几乎是瞬间便连成了一片,遇到什么就顺着蔓延出去,大有整个山谷都被烧成灰烬的趋势。

经过多方面的斟酌,咒术师们决定放弃行动,接连离开了山谷。

火焰占据了宿傩全部视线,他定定的望着一处,想要从中寻找到神宫寺奏的身影。

出去办事的里梅恰好赶回来,见此情况也顾不得其他,拉住无动于衷的粉发男人喊道:“宿傩大人,他不会有事的,我们暂且离开这里!待火势熄灭了,我们再回来!”

“……”宿傩被火焰炙烤得头脑发热,但还是没有傻到真让自己葬身火海。

艰难地从漫山火光中移开视线,宿傩在最后一刻离开了即将闭合的火焰包围圈,心中惦念着那抹染血的身影。

神宫寺奏……你为什么这么做?

……

一场滔天大火,将苍郁秀丽的山谷变为一个毫无生机的空茫世界。

片片灰烬如雪花般从空中飘落,堆叠在分不清具体事物的废墟上,身处其中,宛若来到一个梦幻的雪天。

苍茫雪白的空地上,蜷缩着一个皮肤白皙如瓷的银发男孩。

男孩闭着眼睡颜恬静,却衣不蔽体,唯有一头几乎有身高那么长的银发堪堪遮挡住些许,漂亮的如同不存在于真实世界的雪精灵。

鞋履踩在废墟上发出的咯吱声响起,一抹身影踏着被灰烬铺就的灰白地面留下一串脚印,最终停在男孩面前。

惊喜的喘息声轻轻落下,像是生怕惊扰了男孩似的。

……

宿傩再次回到完全变了样的山谷,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神宫寺奏的身影。

去哪了……去哪了?去哪了!?

难道是谁在他之前将人带走了吗?

还是说……这是为了脱离他而设置的局吗?

不,绝对不会……

神宫寺奏一直在他的眼皮底下,绝不会里应外合,更不会知道会有人在那时围剿他。

到底是谁?

是谁带走了神宫寺……

羂索?还是麻仓叶王?

他们应该等这个时机很久了吧?

里梅在一旁看着两面宿傩赤红着双眼翻找一遍又一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看上去像是一头被癫狂野性支配的猛兽。

这与平时总是很理智的宿傩大人判若两人,他莫名觉得对方对神宫寺奏的感情不止表现出来的那样才对。

平安京——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涅槃教的建筑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信徒们面带微笑,有序地排列在大堂两侧,让出一条可容两人并列行走的通道,纷纷望着大门入口,对接下来的事翘首以盼。

不多时,一个高挑的男子缓缓步入,除此之外,男子还单手抱着一个身穿绯红华服,披散着如缎银发的男孩。

在人们看到男孩的那一刻起,都不禁放轻了呼吸,目光变得尤为炙热。

男孩看上去只有十岁出头,面容精致漂亮,红色华服上纹有金色的凤凰纹样,堆叠的衣摆下层是一片洁白的孔雀羽,如同凤凰尾羽缀着,晃动间可以看到男孩光裸的双足垂落。

他靠在男子胸前敛眸休憩,长睫轻颤,看上去快要苏醒。

男子怀抱着男孩接受众信徒的眼神洗礼,步伐沉稳而庄重,他在最高处的教主之座前停步,转身便撩起衣袍坐下。

同时,依偎在他怀中的男孩也睁开了眼,那双澄澈明净的红眸平静地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如同至高无上的神明俯视众生。

霎时间,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仿佛都因此黯然失色。

“恭迎神子殿下回归——”

一众信徒齐齐恭敬出声,气势浩荡,响彻大堂。

神宫寺奏毫无波澜:哦。

【好消息是!两面宿傩的好感度上涨了20,现在是-22!虽然还是负好感度, 哈哈……】

宿傩的视线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从软垫找到窗口,最终凝聚在神宫寺奏身上。

神宫寺奏明显看到了宿傩有一个伸手的动作,但在看到他没有反应后又放了回去,猩红的眼眸情绪微沉,接着又勾起了嘴角,笑得一脸坏相。

窗外的景色让他再次确认, 他还在宿傩的宅邸, 不过看起来像是翻新过一遍,整个眼前一亮的崭新感扑面而来。

神宫寺奏睁开眼时的第一反应不是发生了什么, 而是怎么还活着?

神宫寺奏倒觉得这是个纯纯的坏消息,但依旧没什么反应。

他还不太适应雏鸟的身体, 试着动了动脑袋,便从一个极低的视角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房间中, 障子门敞开着,阳光洒下来,正好落在他身上,浑身暖洋洋的, 很舒服。

系统还在庆幸当初没有脱离任务世界,还是宿主有深谋远虑。

是上次烧得过于厉害,以至于视线太模糊了吗?

神宫寺奏不甚在意地想,又被屋外的脚步声引起了注意,看向门口。

没多久,两面宿傩走了进来,两对手臂悠闲地插进宽大袖口中,神色沉静,虽然还是那张诡谲邪性的面容,看起来却多了几分平和慵懒。

神宫寺奏本以为任务就会这么走向彻头彻尾的坏结局, 身体烧到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让他以为这就是死亡的感受。

但是以现在的状况来看, 他完全被欺骗了啊。

“不过你一定很失望吧?没有死还变成了这样,心里会不会着急?”宿傩看到他的反应后继续往下说着,一手捏住雏凤的脚,把神宫寺奏抓到了自己面前。

神宫寺奏被攥着腿没法挣脱,索性躺在宿傩宽大的手心中,胸口平静地起伏着。

神宫寺奏一点也不觉得庆幸,他现在只想真正地死一回。

从软垫上站起来,试着张开翅膀活动了两下, 神宫寺奏瞄准了窗口的位置, 爪子蹬了一下便张开翅膀扑腾着跃上了窗框。

低头看了看身下, 率先入眼的是属于他自己的洁白胸脯,脚……不对, 爪子下踩着一块软垫,大小对他来说正合适,恢复意识前他就在其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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