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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美人反派师尊后

第 20 章

朝凌宗每四年会招新弟子,而在招新之前的两天便是上一届弟子的同比,意在验收四年的成果以及告诉新弟子和其他宗门,朝凌宗的实力。

付昇也知道自己金丹期打容牧一个炼气期太过不公平,更何况他对自己有信心,于是答应道:“好,就三个月,三个月后,容牧,我等你!”

容牧没什么所谓:“好。”

他略略放心,看了一眼还待在桌边的付昇,淡漠的问:“你还有事?”

付昇自然也看见了朝他们走过来的容牧,他想起温听寒曾说他不如容牧,他有些不服气,即便容牧是天灵根,可入宗三年还是个炼气期,真不知道仙尊看上了他什么天赋?

于是他怒向胆边生,指着容牧道:“有!仙尊,我要和容牧比试!”

挡眼的人走了容牧才端着手里的小盏走到温听寒身边,将小盏放到温听寒面前。

温听寒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将手边的清水碗推开,问:“这是什么?”

容牧瞥见温听寒的小动作,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他将盖子掀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冰糖雪梨,师尊嫌药苦可以喝这个,顺便润润喉。”

温听寒看着那小盏冰糖雪梨,唇边轻轻抿出一个笑来,他拿起勺子,心里却暗自想着,若是容牧和原身之间没有那些糟心事,原身正常将容牧当做弟子,容牧会是一个好徒弟。

可惜。

温听寒刚要将一勺雪梨甜汁喂进嘴里,却听见容牧仿佛在他耳边问他:“师尊方才为何如此笃定弟子一定会赢?”

温听寒顿了顿,尝了一口甜汁,化去嘴里的苦涩,不答反问:“那你又为何答应付昇的决斗?”

容牧垂了垂眸,眸光正好落在温听寒举着白瓷勺子的手,修长如玉,比白瓷更精致。

他虽然灵力修为只有炼气期,但一直在用魔骨修炼,要想动用魔气又不暴露的方法,也不是没有。

温听寒没有听见容牧的回答,本也没想着能得到什么答案,便也没再多问,指间握着瓷勺轻缓的搅动着那碗冰糖雪梨,道:“听风堂快开课了,你去吧。”

容牧低低应了一声。

温听寒今日也有课,原身是如今仙门剑道第一人,一招“揽月秋水”惊艳世人,至今令修仙界念念不忘,多少人想拜入温听寒门下,哪怕是学上一招半式。

只可惜,如今提起,怀雪仙尊已有三年不曾使过“揽月秋水”了。

温听寒虽说穿过来一直在恶补这个世界的法术,但原身的剑道要想融会贯通一时半会儿他还无法做到,更别说如今他灵力枯竭,就不去误人子弟了。

不过剑道教不了,他可以教别的。

午后,付信刚结束了昏昏欲睡的第一堂课,老顽童在上面差点睡过去,底下也跟着倒了一片,课堂里的氛围好不松散惬意。

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

“付师兄,听说怀雪仙尊终于松口要收你为徒了?”

“厉害啊付师兄,请师兄弟们喝酒啊!”

付昇眼底是忍不住的笑意,他嘴角上扬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得等三个月后的同比才行。”

“嗐,不就是同比吗,师兄天赋如此惊艳,早早便入了金丹期,还能打不过炼气期?就算容牧侥幸在三个月内入金丹期,那师兄必然已是金丹中后期,容牧无论如何也是追不上的。”

“是啊,这差距如此之大,怎么可能在三个月内追上?我看这仙尊弟子的位置已是板上钉钉的了。”

“怀雪仙尊还是挺看重付师兄的,同比大概也是想让师兄光明正大的堵住悠悠众口,那天怀雪仙尊外放灵力搜遍长清峰的事我们可都听说了,不就是找付师兄去的吗?”

“天哪,听说那天大乘期的灵力覆盖整个长清峰,真想亲眼看看那是何等的强大,付师兄又是何等的殊荣啊!”

“师兄敬慕怀雪仙尊,仙尊待师兄也是宠爱有加,你不做怀雪仙尊的徒弟可说不过去。”

课堂上讲小话的弟子你一句我一句将付昇捧上了天,仿佛那亲传弟子之位已然是付昇的囊中之物了。

付昇倒也不谦虚,在他看来,容牧即便是天灵根,可这么多年还是个刚修炼成的炼气期,和废物没什么区别,白白浪费天灵根的好天赋,他并不将容牧放在眼里,但他想要在温听寒面前表现,所以他不但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付昇心里想着,目光也下意识的朝容牧望了过去,却正好对上少年的目光,陡然一惊。

容牧的目光不似在泽被轩温听寒面前那般平静,此刻阴鸷的望着他,如同一支利剑将他刺穿,又好似凶恶的灵兽将他撕碎。

付昇好似被魑魅魍魉盯上一般,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温听寒的到来将这微妙的氛围打断,好似一片落雪飘落在地上,霎时间冰封千里,将整个课堂的松散都凝在冰雪之中,瞬间鸦雀无声。

付信整个人一抖,从瞌睡中惊醒,他起身冲着温听寒微微颔首:“呀,是仙尊的课了?”

温听寒像是没察觉到底下弟子的氛围,径自走入,淡淡应了一声。

付信收拾了东西立马就走:“仙尊请便。”

他正好犯困,下了课便打算回去补个午觉,留下满堂屏气凝神的弟子,抬头一看是怀雪仙尊,连坐姿都端正了起来。

这样一片僵硬的人群里,温听寒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靠近里面那排的容牧,即便是付信自己都昏昏欲睡的课,容牧照样端正笔直的坐着,不曾有丝毫懈怠。

然而容牧同温听寒对视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面上不自觉又染上些冷意。

他总是三言两语便被温听寒骗过去,可他们之间不过是因为魔骨而达成了交易,真正能让温听寒在意的还是付昇那个天之骄子。

温听寒喜欢认真听课的学生,见容牧如此勤勉很是欣慰,他翻开书卷,底下坐姿端正的弟子不敢又丝毫小动作,倒是省的他立威。

他教不了剑道,便教起了历史。

上古之时魔族尚未衰败,与神界分庭抗礼,彼时魔族令神界十分头疼,皆因魔族出了一个性情古怪却偏偏强大到令他们无可奈何的魔头,三界称之为,魔神。

这尊杀神仿佛不畏惧世间的一切,没有弱点,神界几度派出战神与神兵,皆是损伤惨重,两界的争斗也因为魔神的存在持续了上百年。

最终战神陨落,但带回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魔族惧火。

但并非普通的火,尤其是魔神,即便是带着灵力的火对他而言也没有太大的威胁。

众神束手无策之际,忽的想到了凤凰神鸟一族,凤凰火是这世间最为纯净的火,能将所有的事物烧成灰烬,包括神魂。

于是凤凰一族派出了族中最小却是天赋最强的神鸟与魔神一战。

最终,魔神陨落,神鸟不知所踪。

温听寒一边给弟子上课,一边也在补全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很多东西原书作者并不会写的这般详细。

临下课之际,温听寒又看了一眼容牧,对方仍旧专注的在学习,不曾看温听寒一眼。

温听寒总觉得,容牧怪怪的,好似在同他闹别扭。

只是随即温听寒便将这个想法否决了,他不经暗自失笑,容牧怎么可能和他闹别扭。

温听寒摇了摇头正要离开,迎面便撞上了来授下一堂课的童溪长老。

童溪身形壮硕,迎面过来仿佛一座巨大的山,逆光藏在阴影中,那身形勾勒的如同野兽。

他面相也带着凶狠,盯着温听寒带着些冷意,许是记恨着上回温听寒下了他面子的事。

温听寒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只是短短一瞬的擦肩而过,童溪已然离开他身边,但温听寒却将眉头轻轻蹙了起来,不知为何,他嗅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令他恶心欲呕。

温听寒扶了扶门框,没忍住低低咳了起来,那怪异的气息钻入他的鼻子进入他的体内,引得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容牧见温听寒不对劲,一个闪身来到了他身边将他扶住,只见温听寒面色苍白,唇间血色尽褪,极为痛苦的模样。

温听寒少有在人前撑不住的时候,指甲刺入掌心却也只是背对着一众弟子,轻轻咳了两声,不肯撑一撑容牧。

容牧冷眼看向童溪,杀意毕显。

别人或许不知个中情由,但容牧清楚,当初温听寒信他护他,与童溪在戒律堂对峙,令童溪颜面尽失。

容牧的眸光中杀意外露,饶是童溪也被唬了一下,下一瞬他便觉得被一个小弟子落了面子,重重哼了一声,瞪了回去:“小崽子,你想做什么?”

温听寒拦下容牧抬起的手,低声轻语:“走。”

他不曾回头,如寻常一般走出听风堂,仿佛刚才只是喉间发痒咳嗽了两声。

容牧在温听寒身后一步之遥跟着他,刚出听风堂,便见温听寒像是难受极了,撑到极限,身子晃了晃便往后倒进了容牧怀里。

温听寒抬眸平静的看了付昇一眼,他知道付昇在想什么,但他并不在意,倒是容牧……

他转头看了一眼容牧,容牧已然离他不过几十尺,快到桌边了,必然听到了付昇的话,只是容牧神色不动,甚至连半个眼神也没分给付昇。

“可以比。”容牧在付昇身后看着温听寒同付昇对视,而他却不在温听寒的眼里,明明说着他会赢的话,却没有看着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郁闷。

付昇眼前一亮,刚转身欲开口,温听寒却又接了话:“可以比,不过要等三个月之后的同比。”

后方的容牧微微抬眼,如墨的眼眸好似在这话之后化开了些许。

温听寒注意到不远处的容牧,对方手里还端着一盏小碗,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终归不是苦药。

倒是付昇站起来挡在了容牧面前,隔在了温听寒与容牧之间,他瞪着容牧,气势汹汹道:“容牧,你敢不敢和我比试!”

容牧原本看着温听寒的视线被付昇挡住,他微微蹙了眉头,有些不耐的看向付昇:“比什么?”

容牧刚要说话,付昇身后的温听寒却先开了口:“徒劳无功罢了。”

付昇听着温听寒如此维护容牧,心里不是滋味,明明他的实力比容牧更高:“弟子是金丹期,容牧一个炼气期,怎么可能赢得了我?”

温听寒抬眸看他:“原来你也知道不公平啊?”

付昇:“……”

燎星台是宗内弟子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其余地方时间不许私下斗殴,但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可以上燎星台决斗,只要不伤及性命,打到恩怨解决都可以。

温听寒喝了一碗苦药,嘴里发苦,给自己倒了一碗水,他听着付昇的话,心里有些好笑,付昇这话压根没想过容牧会赢,句句都在说容牧必输。

付昇看着对方仍旧平静到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模样,冷哼一声,等三个月后,他非得把这个目中无人的废物踢出朝凌宗。

定下了比试,付昇也没什么其他的理由再留在泽被轩了,只好朝温听寒恭敬告别。

付昇转身,抿着唇一副不公不忿却又不敢冲温听寒发作的模样:“仙尊如此维护容牧,是觉得弟子会输?”

温听寒喝了几口清水,嘴里仍旧没什么味道,淡淡点头:“容牧一定会赢的。”

“决斗!咱俩去燎星台决斗,你输了就自己离开,我赢了就做怀雪仙尊的亲传弟子!”付昇信誓旦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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