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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月光归我了

闹事

“操!你走路不长眼是不是?看我不——沈栖衣?”

不干不净的叫骂在看到他脸的瞬间变成了一声惊愕的大叫。

沈栖衣揉着肩膀抬起头。

学生放了假,上班族还需要按时上班。

几乎没人会在这时候光临餐厅。

中央空调无声运作,沈栖衣一夜无梦,起床时接到沈鹿安的电话,洗漱完,一边扎头发一边往二楼走。

是被他找的人抓住把柄匿名举报,家里马上要破产的那个富二代。

——他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红毛脱口质问。

沈栖衣揉了两把肩膀,示意一旁的服务生不用过来,放下手,平静地看着他。

红毛一看他这表情就来气。

上次厕所调戏沈栖衣之后,前后脚他家里就出了事,最近可谓是焦头烂额。

被各路人马轮番检查弄得乌烟瘴气人仰马翻不说,举报他家偷税漏税的证据更是不知道从哪直接捅了上去。

要是往常,这种情况也不是不能斡旋,但这次上面竟然像是铁了心一样,谁说都没用,顾家也根本不理会他们。

短短十来天,他爹活生生急白了头。

原本不大的公司,现在直接濒临破产。

沈栖衣把他害成这样,竟然还有脸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只觉得一股怒气冲上头,习惯性地露出鄙薄眼神,刻薄道:“你这种穷酸鬼,也配来这种地方?”

一旁的服务员满头问号。

红毛却没看见,说完他眼珠子一轮,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自顾自点点头,上下打量沈栖衣,视线轻鄙嘲讽。

“听说你在跟顾沢闹分手?”

“说的倒是挺硬气的,撑过了几天?还不是装模作样假清高,就为了多拿点钱?”

“现在看顾沢和人家沈家千金出来吃饭,就急了坐不住了,跟条狗一样急吼吼跑来倒贴求原谅了,真他妈贱。”

服务员:“……”

沈栖衣倒是淡定,“所以你是来找顾沢求情,让他高抬贵手,放你家一马?”

“你他妈的……”红毛被戳中痛脚,气红了眼睛,脸上的肉直抖,激动得唾沫横飞,“你还敢提?要不是你这个婊子,要不是你……”

他说着,猛然高高举起手,朝着沈栖衣的脸挥下,就想给沈栖衣一巴掌。

沈栖衣当然不会站着挨打,当即后退。

红毛一看他还敢跑,更是气怒,喘着粗气四下一看,忽然抓起一旁摆放的陶瓷摆件,朝着沈栖衣的头狠狠砸去。

这下可不得了,那摆件完全是实心的。

服务生也顾不得老板的眼神了,刷地一下弹起来,就想去拦:

“住手!”

“你做什么?”

“哥——!”

服务生意图制止的大吼,一侧传来的惊怒厉喝,女生的尖叫,杯盘碗盏摔了一地。

但这些都比不上——

“你他妈做什么?”

阴寒至极的一声怒吼,从门边传来。

千钧一发之际,斜里伸过一只手,铜墙铁壁一般挡在沈栖衣脑袋前,摆件撞在肌肉结实的小臂上,直接弹开,陶瓷落地,哗啦一声,碎成一地碎片。

沈鹿安侧身挡在沈栖衣面前,一张脸阴寒暴戾,目光冷刀一般直射红毛。

红毛被他看得胆寒,踉跄着退缩了两步:“你是——啊!!!”

狠戾不留情的一脚,正中红毛胸口,刚才还脸色扭曲嚣张的人意欲施暴的人跟断线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

嘭!

一声闷响。

四周的兵荒马乱诡异凝结。

沈栖衣安然站在原地,除了头发丝被身后袭来的恶风吹乱,其余丝毫未损。

一道比他还要高半个头的身影把他结结实实拦在身后,平日里总是懒洋洋扯着一抹笑的俊美面孔此刻阴鸷暴怒,混血儿的湛蓝眼眸寒冻三尺,瞳孔隐隐翻搅出血腥气,看死人一般看着地上的人。

红毛摔在地上,连叫都叫不出一声,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落地就蜷缩成一个虾子,张大嘴无声剧烈喘气。

顾沢一句话死死卡在喉咙中。

沈蔷惊魂未定,精致小脸吓得煞白,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过神,朝着门口走了两步。

她这一动让顾沢回了神。

但回神之后,沈蔷刚刚脱口而出、尖锐险些刺破他耳膜的那声尖叫,后知后觉传递到他大脑里,经过艰难的处理之后,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叫沈栖衣——

哥?!

他惊愕至极地看着沈栖衣。

二楼一般不待客。

专门聘请的厨师正在检查处理食材,服务生也陆续到了,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给花草浇水的给花草浇水。

他忍不住弯起眼睛,收了书起身,打算下去接人。

哪料走到门口时,一个人从店外冲进来,寻仇一样,走路横冲直撞,也不看路,气势汹汹撞了下他的肩膀。

临近中午,餐厅渐渐热闹起来。

清晨,阳光浅浅刺破云层,逐渐在建筑之间照出影子。

沈栖衣给自己磨了杯咖啡,坐在窗边慢吞吞喝着。

没一会儿,厨师端着碗面条上来。

这家店里天南海北好几个厨师,这位来自川城,做的一手好面条。

其实要说热闹也没多热闹,名砚和转角花园不同,一楼只做过道,真正的包厢都在后面的院子里,莲湖上亭台楼阁,曲殇流水,清雅至极,景致上佳。

沈栖衣看书看得眼睛发酸,就望望窗外换换视野。

街道尽头慢悠悠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杨真砚说的送早餐是指在外面买,他比较喜欢豆浆油条,但这些餐厅里是不提供的。

“还跟以前一样,二两清汤。”

一头熟悉的红毛撞入视野。

已经看不出往日里富家浪荡子的得意,闯进来的人满脸凶恶,脸色说不清是红是白,反正眼睛是红的,布满了红血丝,眼底两个青黑的眼袋,几乎要垂到下巴。

餐厅里开着中央空调,沈栖衣披了件薄外套,此时捞起袖子,伸手去拿筷子。

吃完了早饭,他就靠在窗边看书。

沈栖衣偶尔回来过夜,这些人一看电闸没关,立刻反应过来是他来了,不需要吩咐,便按照他的习惯准备好早餐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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