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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汉室再兴

第一章 你怎么是这样的常山赵子龙

“人家是男的!”

“我靠!”紫衣少年猛地抬头,用一只手支着地才没倒下,撑着身躯仰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衣少年,像见到了怪物一样,满眼的不可置信。

一阵风吹过河岸,卷动白衣少年的衣襟,打在对方的脸上,他才回过神来,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地说道:“你可不许学雨儿妹妹说话,太吓人了。”

春分已过,但幽州境内依旧草木枯黄。

涿水穿行在沟壑纵横、林木蔽天的涿鹿山中,成为范阳和涿县的天然分界线。

河水冲破刚刚解冻的冰层喧嚣着,似乎在发泄着一冬被压迫的闷气,将冰块冲得狼狈翻滚。

小妹说的是“人家是女的!”用到自己身上改成男的,应该没毛病啊?

紫衣少年仰头看着他,愣了半晌之后才扭动着发酸的脖子,哀叹道:“子龙啊子龙,你怎么会是这样的常山赵子龙?”

白衣少年愈发疑惑,忍不住多说了几个字:“子龙是谁?”

紫衣少年被彻底打败,又无力地躺在了草地上,这个时代男子二十而冠,行加冠、取字之礼,一般由长辈或者大宾赐字,而白衣少年现在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

他哪里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的这五个字将会名贯九州,甚至为后世之人所景仰。

而眼前的这位师兄,其实灵魂早已是来自一千多年之后的一名大学生,对他同样也有崇拜和喜爱。

紫衣少年也在愣愣地想着心事,转眼到这个时代已经三年了,但他期待的常胜将军还在懵懂发育之中,真是又急又气。

那年他趁着暑假到河北涿鹿县的黄帝文化城去游玩,在合符坛看到五十六个民族图腾柱,不禁心潮澎湃。

当时恰逢朝阳升起,忍不住激动得大吼了一声:“此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做中国人——”

可能因为太激动喊得声音过大,觉得有些缺氧,眼前一阵发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汉末时代,现在的身份是大宗正刘虞之子刘和。

原来刘虞任幽州刺史期满,回程时在涿鹿山中遇到强盗打劫,恰好被经过的大侠童渊所救,一家人才幸免于难。

打斗之中刘和为保护刘虞头上挨了一棍子,昏迷三日才醒转,其实这个醒过来的人早已灵魂改变,只是外人看不出来而已。

听说眼前的老者竟是三国奇人之一的大侠童渊,刘和当时就愣住了,这不是常胜将军赵子龙的师傅吗?

于是他果断地以继续养伤为由不走了,同时请刘虞说情想跟随童渊学艺!

想拉拢赵云当然不假,但他也也明白,乱世即将到来,自身的实力才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刘虞久在边境,深知外族之患,加上刚被强盗打劫,正叹息无力保护家人,而且他也听过童渊之名,便答应了刘和的请求。

刘虞为官清廉仁厚,幽州百姓无不拥戴,又是皇室宗亲,童渊见刘和有意学武,再加上受伤不能远行,便答应代为照顾。

但刘和是汉室宗亲,童渊不敢收于门下,只收为记名弟子。

和刘虞分别之后,刘和才知道童渊这次下就是为了去找赵云,赵云在五岁便被童渊收为关门弟子,三年前赵云母亲病故,要在家守孝三年,今年正好孝满。

刘和满怀激动地跟着童渊去见这个三国历史中人气最高、英俊潇洒的白袍将军,却看到了个挂着两行青鼻涕,满脸污泥的小屁孩。

还好那两道浓眉和漆黑灵动的大眼睛让他稍有些安慰。

两个人跟着童渊上山,才正式拜师,这一年刘和十五岁,赵云十二岁,捡了个现成便宜成为师兄。

山中日月长,不觉三年已过,到了东汉末年极其重要的一年:甲子年!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一年黄巾起义爆发,正式拉开了汉末乱世的序幕,从此群雄并起,汉室凌迟,鸷搏狼抗,江山沉雄。

刘和不是不想早出山想办法改变这乱世,实在是年龄太小,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在这个门阀士族观念极其严重的时代,他一没名气,二没身份,谁会听他的建议?

更何况大汉积重难返,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改变的,所以他只能先求自强,再求自立。

俗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现在已经有了赵云这个现成的师弟,做大事至少还需要再找两个帮手。

刘和知道,涿县恰恰就有两个极为合适的人选:关羽、张飞。

张飞就在县城里卖猪肉,是有名的大户人家,颇有些义举,跑不了他的。

但关羽却是个流动小摊贩,有些不太好办!

上游的一处草滩之上,有两匹马正在低头吃草,马鞍和缰绳挂在背上,全身在朝阳下泛着亮光,原来浑身已被汗水湿透,长长的鬃毛上汗水凝结成水滴,不断滚落。

一位白衣少年站在不远处的岸边,身形如古松一般挺拔,拄着长枪笔直而立,与奔腾的河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师兄!”

“妈耶!”紫衣少年一声哀嚎,气得坐了起来,用手抓着头发痛苦哀嚎道,“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好!”白衣少年嘴上答应着,标枪一般的身躯却一动不动。

汉灵帝光和七年仲春,甲子年三月初。

这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头戴方巾,一张国字脸,白皙如玉,浓眉大眼,神情冷峻,晨风微寒,他额头上却冒着汗珠。

“再有三十合,我就能打赢你!”忽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紫衣少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不累吗?”

紫衣少年一阵无语,翘起了一条腿,摇晃着脚尖,埋怨道:“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

“能!”

“说来听听?”

他仰面向天,双手交叉着枕在脑后,一双新月眉使整个人显得俊逸清秀,漆黑的眸子里透出睿智而又内敛的光芒,脸上也是汗水涔涔,皮肤像喝了酒一样变成淡紫色,迎着朝阳泛着霞光一样的亮光。

“难!”白衣少年的声音冷静而干脆,带着无比的自信。

“嗯?”白衣少年终于动了一下,低头看着紫衣少年,剑眉微蹙。

他双目漆黑如墨,却又像是装满了星辰,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平日里师兄和小妹说笑不也是这样的吗?

“累!”白衣少年似乎被波涛中的冰块吸引,盯着河面头也不回。

“我看你都累!”紫衣少年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笑意,“那你还不躺着歇会?哪怕坐着也行啊!”

原来在他脚下的草丛中还躺着另一个少年,这人穿着暗紫色的衣衫,与岸边干枯的苔藓融为一体,看起来年纪稍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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