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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农王

第779章动作连连

可没有想到, 这位正位的王寺丞却已是躲得远远的。

司农寺这边慌乱不已,其他诸署诸监之内, 也如此。

就好比那钩盾署内, 那位钩盾署令张文成,一见禁军出现后, 吓得魂不附体, 屁滚尿流手足无措了。

而且,还禁止司农寺所有的官吏数天之内不准离衙,吃喝拉撒睡皆在衙门内解决。

这样的事情,从未在司农寺发生过。

甚至,也从未在长安城中发生过。

这钩盾署掌薪炭、鹅鸭、蒲蔺、陂池薮泽之物。

各京官每年都可以到钩盾署领取这些事物,以供自己使用。

别看这些东西并不值什么钱,但在京的官吏如此之多,每年又需要进出入这么多东西, 自然而然, 也就与着太仓署一般, 上下齐手, 挪为己用, 为其谋私财了。

瞒心昧己之事, 在官吏身上体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

忧其是在这些人身上。

毕竟。

进出入署衙的物品多又杂, 如官吏上下齐手, 做个假账, 谁又能发现什么呢?

账本如此之厚,如此之多, 朝廷内的这些人又怕这些署衙故意刁难,自然而然的, 在查核之时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不会尽心去核查, 更是不会花费大量的心思去查核的。

所以。

自然而然的,这些年里, 大家都相安无事, 更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即便是遇上了御史台的那些眼高于顶的御史们,他们也会在这个时候,把眼一闭,不去关心。

俸禄也好, 还是各薪炭物资等。

这要是你找事,我随便找个借口, 你就等着吧。

而那些御史本就清穷, 要是俸禄拖上个数月时间,他们怕是要借钱度日了。

产业?

御史台的这些御史,少有产业的。

田亩产出?

就这些那都还不够他们每日到平康坊中厮混的花费,或者附庸风月,随手就是一掷千金呢。

御史台的人,不会对司农寺的人进行闻风奏事。

哪怕就是听闻有人做了一些让他们不爽之事,他不会如此。

毕竟, 自己的俸禄薪炭等物都还掌控在人家的手中, 你要是随便来上一下,那后果他们自己心中明明白白的。

话回张文成。

他一见禁军出现后, 吓得魂不附体一般。

而当禁军喊着他的名字后,更是吓得昏迷了过去。

钩盾署中的各官吏,也如那张文成一般, 没几个还能站得稳的。

此时。

李冲元与着王礼回到了司农寺,见司农寺内乱糟糟一团,眼神一凝,很是不悦,“王总管,让禁军把所人都集中在某间衙房内吧,省得这些人起了什么歪心思,把账本账册一类的全给毁了。”

“李郡王,这点你就放心吧,我早已吩咐下去了。”王总管回道。

不久后。

李冲元来到一间上百人聚集的衙房内。

此衙房原本是一件杂物房,存放各种杂物之用的。

如今,杂物已是被清理了出来,到是把司农寺中上百的官吏都汇聚于此衙房之内。

待李冲元入了衙房后, 一位寺丞立马迎了上来,急切道:“寺卿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何我司农寺会有禁军前来?更是把我等全部汇聚于此?我等并未触犯律法, 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等?”

“寺卿大人,还请寺卿去向圣上禀明,我等并没有触犯律法。”

“寺卿大人,还请寺卿去向圣上禀明,我等并没有触犯律法。”

众人附和连连。

李冲元巡望了眼前的这些官吏一眼,压了压手道:“无甚大事,就是让你们在此居住数天而已。这数天内,所有人不允出司农寺,吃喝拉撒睡皆在此处。一会我会让人准备些被褥来,以及一些吃食过来。只要你们在此安静的度过几天之后,一切如常。”

“寺卿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还请寺卿大人明言。我等无故被限制离寺,其中必有原因的。”

“寺卿大人,我等为朝廷处理司农寺之事,朝廷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等?难道我司农寺不如六部,那些人就如此看我们不顺眼吗?”

“寺卿大人,我家中妻子有身孕,我数日不归,必忧啊。”

“寺卿大人,我家中孩儿还未学步,如不见我这个父亲,怕是会哭闹不止,还请寺卿大人禀明圣上。”

“......”

你一言,我一语的。

各说各的难,各说各的苦。

不过。

好在这些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李冲元搞出来的。

如果他们要是知道,这一手乃是李冲元搞起来的,怕是这些人心里都得怨恨不已。

李冲元脸带笑容,却是并不回话。

而随着王礼突然进来后,衙房之内,顿时止了声去。

王礼的出现,谁都知道代表的是什么,又代表的是谁。

王礼一进衙房,众官吏就闭了嘴,老老实实的,像是刚才那嘈杂的声音,并非出自他们之口一般。

李冲元抵近王礼,露出一副尴尬之色。

王礼领会,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圣上有令,司农寺所有官吏五天之内皆不得出衙,如有违者,直接拿下法办。至于为何如此,乃是有人贪脏枉法,欺上瞒下,行私己之利,丰自家仓廪。尔等如有此恶行之人,最好主动投首,也好免去皮肉之苦,朝廷也会适当宽你罪行。”

话一出,众人更是哑言。

王礼与李冲元见半天没有人主动投首,挥袖而去。

天色渐暗。

司农寺诸官吏的家属久等自家男人回去,却是未见有音,心中甚是不解。

一夜过去。

一大清早,各官吏的家属纷纷寻上门来。

可当她们见到各衙门口有禁军将士把守之后,除了不明之外,心中多了些慌乱。

“司农寺重地,无关人等速离。”将士见一些女眷前来,出声喝止。

众官吏家属们虽害怕,可也抵不住心中担忧,出声询问,“这位军爷,我夫在乃某某,昨夜未见其归家,还请军爷容妾身进去找我夫询问一二。”

“圣上有令,司农寺所有诸官吏禁止进出衙,你夫家要是在此为官,如无问罪,五天之后自会回家。”将士到也直言回应了这些女眷家属。

家属听后,心中恐慌。

如此这般的情况,皆在司农寺诸署诸监门口发生着。

当正在太仓署培训自己挑选的人学习查账方法之时,听闻这事之后,一笑置之。

是日下午。

培训过后的查账人员分奔各署各监,开启了他们的查账之路。

而此时。

整个长安城如一个沸腾了的锅一样,到处都是人心慌慌,到处都是人员奔走向告。

有求门的。

有告状的。

有申诉的。

有哭诉的。

更有跪在衙门前的妇者的。

总之。

司农寺这么一大动禁,到是使得各官吏的家属们像是无了头的苍蝇一般,到处求告。

而此时。

早已结束了朝议的一些文官大臣们,也不知道是早已商量好的,还是得了什么话似的,都聚集于尚书省某衙房之内。

衙房内,坐在左首位的长孙无忌,一脸的不快道:“他李冲元刚刚升任这司农寺卿,就搞得整个司农寺鸡飞狗跳的,更是把长安城都给搅得混乱不堪。诸位刚才也瞧见了,衙门口那些妇人孩子跪在那儿,这要是出了事,长安必会引起乱事来。”

“赵国公,那你说该如何?圣上已是下了口谕,难道我等要违了圣上之意吗?”一大臣道。

“是啊,圣上已是决定要彻查司农寺了,这事怕是不能劝圣上改口。”

“梁国公,刚才圣上留你说话,不知道你可有向圣上言及此事?如真要这般下去,朝廷必乱,长安必乱啊,还请梁国公你再去面圣,把当下情况诉于圣上知,或许,圣上会制止这种乱像的。”

“......”

诸文官大臣们都在担心。

担心什么,从表面上看到是大义得很,为了朝廷不乱,为了长安不乱。

可背底里如何,他们心知肚明。

这不。

随着他们离去之后,各种手段频出。

写奏书的写奏书。

告李冲元的告李冲元。

甚至,还有人亲自来到了司农寺门前。

他们到是想进宫去面圣,可当房玄龄去了之后回了尚书省之后,就直接把自己关进了衙房,任何人不见。

“房平,你最好没事,要不然,我定与他李冲元没完。”把自己关在衙房的房玄龄,此刻非常之痛恨李冲元。

房平是何人?

房玄龄不可能因为一个管家就如此痛恨李冲元吧?

当然否了。

太仓署内,本家管家突然到来,“小郎君,你这么一搞,全长安城都乱了。老夫人让我来劝一劝你,让你稳稳手,收收手,莫要把事情搞大了。”

“这才哪到哪啊。我自查我司农寺,怎么会跟长安乱挂上钩了。而且,我乃是受了圣上口谕,自查司农寺而已,长安想乱也不可能乱得起来。除非有人害怕了,在背后搞鬼,要不然,长安无论如何也乱不起来的。”李冲元此刻哪里会收手。

就算是想收手,也收不了了。

李冲元更是知道,自己此刻一旦收手,朝中就有人会落井下石,指不定让李冲元背上一个什么锅呢。

管家有些无奈,“老夫人听闻,你昨日抓了房家的管家?这事可真?”

“就关在太仓署内,谁让他昨天跑到太仓署来。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管家了,哪怕就是二三品大员这个时候跑到我司农寺来,我照样抓。我的地盘我做主,更何况还是房家人。”李冲元点头道。

管家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小郎君你有所不知。那房家的管家房平,表面上是房家的管家。房平此人虽说即无官身,亦无功名的,却是甘愿在房家为管家,但小郎君并不知道,房平此人乃是房玄龄的堂弟,而且,房平有一儿,更是认了房玄龄为父。”

“哦?还有这层关系?我道他一个小小的管家房平,为何跑到我太仓署来如此嚣张,原来这是背后有这么一大树啊。不管他是什么人,我李冲元就吃定他了。管家,你放心吧,这事你回去后跟阿娘说,让她不要操心我了,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李冲元听后,这才明白其中个由。

不管他房平是他房玄龄的什么族弟,就算是亲弟弟,那又如何?

李冲元对标的就是房玄龄,一个小小的房平,那就先拿他来开个刀,祭个旗。

管家无奈,劝说半天无果之后,只得离去。

而此时。

各文官们,却好似又联合在了一块,集体跑到了宫城门口,欲要求见李世民,息了司农寺自查一事。

当李冲元听闻这些文官们的行径之后,却是一言笑之。

不过。

李冲元依然还是担心,担心李世民抗不住这些文官们的逼宫,“传我话,所有人加快查账进度,日夜轮换,尽可能在两天之内查完所有账务。”

今日,画风突变,使得整个司农寺中的官吏们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他们,必将慌乱不堪。

寺卿不在, 少卿又回了家去了。

寺中也只有这六位寺丞官职算是最高的了。

曾经,这六大寺丞谁都想做这司农寺的主,可而今, 谁都不想做这个主。

禁军武侯一动,这动静可就有些大了。

而此时。

司农寺内,一寺丞正如无头苍蝇一般,焦急的在司农寺内寻找着徐达,“谁见到了徐少卿?”

那寺丞一听徐达早就离开了,心中更是慌乱不已,“李寺卿呢?今日我司农寺被一堆丘八围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谁都不知道。咱们得想办法了解了解才行啊。”

虽说。

六大寺丞一主五副, 副的自然要听正的指示。

但就当下发生的事情,那位正位的王寺丞却已是躲在某处,正胆战心惊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他哪里还敢去做这个主。

“徐少卿上午还在,下午就没瞧见了。”

“徐少卿把诸事物交于王寺丞了,说是有事回家去了,下午未回衙。”

钩盾署令张文成为何一见禁军如此紧张?

自然是怕了。

众人不明所以,更是不敢前去冲撞那些围着他们的禁军。

司农寺内,六大寺丞,总判司农寺诸事。

“没有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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