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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觉醒掰弯真少爷

第 34 章

“你有学生会的通行证吗?”保安大叔往后退了一步,态度非常谨慎,“现在进学校是要通行证的,不然不能进。”

临近百年校庆,很多班级都已经在准备游园会的场景,演出需要的道具也基本上到位,放置在学校里。

为了避免意外,扬城附中的安保比之平时还要严密,半点马虎不得。

《昭君出塞》这个剧目他以前演过,台词都还记得,但他还需要熟悉舞台,这出戏也不是独角戏,需要和其他的演员配合。

学习戏曲的人本就不多,扬城附中更是只有詹鱼一个,所以他只能从詹家班借些人手过去。

在找老爷子借人的时候。

在校庆前,所有节目都要经过二次彩排,审核工作也是学生会辅助各位老师进行,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即便是同住一个屋檐下,詹鱼也是好几天没见到傅云青了。

“没有通行证我不能放你们进去。”保安大叔尽职尽责地说。

“等着。”詹鱼拿出手机,准备给傅云青打电话,却发现--

他竟然没有存过傅云青的手机号!

詹鱼仔细回想了下,他和傅云青还真是没有交换过号码,就连微信好友都没加过。

“好冷漠一男的,”詹鱼感叹道:“竟然都不跟自己哥哥打电话,白宠他了。”

没办法,他只能给班主任陈老板打电话。

电话嘟嘟地响了两声,被对方接起。

陈潇一看到这个号码就有些头疼:“这都暑假了我们詹同学还给我打电话,不会又给我惹事了吧!”

詹鱼咂咂嘴,很不满意地说:“陈老板看你这话说的,多生分啊,就不能是我十分想念你,所以特意问候吗?”

陈潇嗤笑了声,根本不信这家伙能有这心思:“别贫了,直接说找我干嘛吧。”

说着话,她已经站起身开始找衣服,准备出门给这祖宗解决事情了,也不知道这次是在哪个派出所。

“陈老板,你把傅云青的手机号码给我个呗。”詹鱼乐呵呵地说。

陈潇有些惊讶:“你和傅云青竟然没有联系方式?”

这俩不是亲兄弟吗?

詹鱼咂咂嘴,感觉自己得到了认同:“果然这件事是个人都觉得离谱吧,傅云青这家伙是真的很过分啊。”

陈潇无语:“你怎么不加他呢。”

“我忘了啊,我记性又不好,”詹鱼理直气壮地说:“他作为年级第一,怎么会忘记这种事,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陈潇决定放弃这个话题,直接切入主题:“……所以你找他干嘛?”

“我想进学校,进不去啊。”

“你进学校干嘛?”陈潇狐疑地问。

詹鱼眨眨眼:“我说我去努力学习,你信吗?”

陈潇:“………”信你个鬼。

校庆的节目是每个班都能报名,但能不能选上,这是由老师和学生会共同决定,高二二班本来是报了个大合唱,但被刷下来了。

因为音乐特长班也报的是大合唱,比起水平参差不齐的普通学生,决策者自然是会倾向于专业出身的特长班。

昆曲这个节目作为压轴这件事,学校目前是保密状态,准备在活动宣传期间再作为噱头发布出去。

所以除了学生会管理层和负责活动策划的老师,学校领导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班主任陈潇。

“你不会做什么坏事吧?”陈潇对这个学生充满了不信任。

詹鱼啧了声:“陈老板,我能对傅云青做什么坏事啊,对他图谋不轨吗?作为教育工作者,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陈潇:“………我没有说傅云青。”

詹鱼哦了一声:“比起对傅云青做坏事,我对学校就更没兴趣了。”

陈潇:“………”

最后,她还是把傅云青的联系方式给了詹鱼,挂电话前,特意叮嘱了一句,让他安分一点,不要惹事。

拿到号码,詹鱼直接拨了出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对方接起,男生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语气沉稳:“詹鱼。”

詹鱼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都不知道这家伙的联系方式,没理由对方知道他的。

“班级花名册上写着有。”

詹鱼眨眨眼,饶有兴味地问:“所以你就偷偷存了我的号码?”

“因为我要填节目申报表,”傅云青语调不变,“需要节目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申报表啊,那你怎么不让我写。”

电话那头的傅云青沉默了下,委婉地说:“你的字……太丑了。”

詹鱼:“………怎么还拉踩上了。”

见两个人东拉西扯地聊个没完,站在旁边的师姐不耐烦了,一把抢了詹鱼的手机:

“学生会主席吗?我们现在要进学校排节目,没有通行证进不去,等半小时了,麻烦你处理一下,谢谢。”

说完,她把手机塞回詹鱼的手里:“你继续聊。”

詹鱼:“……你把我要聊的都说完了。”

傅云青的效率很高,电话刚一挂断,门卫大叔就接到了通知,给他们放行。

詹鱼领着一众人往学校的艺术楼走。

艺术楼有一个很大的礼堂,设备齐全,几乎所有的活动都是在那里举办。

还没到门口,詹鱼远远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傅云青站在檐下,身边跟着秘书长,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人,看着像是老师,几人低头交谈着什么。

注意到他们的靠近,傅云青抬手,旁边的秘书长停下汇报。

“各位就是参加《昭君出塞》的演员吧?”那两个老师介绍道:

“我们是校庆的活动策划,听说各位今天过来试演,就想来看看,不会影响各位吧?”

“不会的,老师您客气了。”先前抢詹鱼手机的师姐笑着回道:“这是第一次试演,对场地也不熟悉,有什么问题还要劳烦二位帮忙协调。”

在这一群人中,这位古师姐是辈分最大的,她不参加这次演出,只是作为演出指导。

詹家班最是讲究礼仪规矩,这种场合自然是大师姐出面。

两位老师对视一眼,连连笑着说好。

看到活动负责人名字的时候,说实话,他俩都是头皮一紧。

詹鱼对他们没什么印象,但他们对这个小霸王可就是记忆尤深了,在来以前,都在担心会不会搞砸。

没想到对接的竟然是个看上去就很温柔,知性的成年女性。

真是太好了!

两拨人前后进了大礼堂。

其他活动还在排练阶段,目前的安排中,只有开幕式第一个节目团舞和压轴的节目昆曲,需要用到礼堂。

学生会特意把两个节目使用的时间错开,现下偌大的礼堂里空无一人,灯光大亮,安静中显得

纷杂的脚步声尤为清晰。

“哇哦,这个舞台不错啊!”古师姐吹了声响哨。

两位老师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位刚刚是在吹口哨吗?

这个……和温柔知性好像有点差距来着………

扬城附中作为创办百年,依旧屹立不倒的私立学校,无论是底蕴还是经济实力都相当不俗。

这个礼堂和大剧院的设计差不多,分为上下两层,容纳几千人绰绰有余。

舞台场地很大,厚重的红色幕布高高地悬挂在半空,为了这次校庆,还临时在舞台两侧加设的字幕板。

“早就听说扬城附中财大气粗,”后面的师兄感叹道:“这礼堂比起国家剧院也丝毫不差啊。”

“是啊是啊,和它一比,我们学校像是个领低保的破落户。”

“我上次在这种舞台演出,那还是在首都大剧院。”

一群人交头接耳地感叹。

两位老师闻言都与有荣焉,很是骄傲,不过听到这群人在首都大剧院演出过,也着实让他们有些惊讶。

他们倒是知道詹鱼是拿过奖的,虽然头疼交流问题,但对这位的水平是不担心的,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詹鱼带来的人竟然也这么有实力。

想也知道,要在首都大剧院演出可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带你们去后台看看,”一位老师出声说道:“缺什么你们就说,我们会竭力配合。”

“好的,”古师姐点点头,“麻烦老师们了。”

“哪里的话,各位愿意出演校庆节目,是我校的荣幸。”

一群人又跟着看了后台,比起舞台,这里的规模也不遑多让,化妆间,道具间一应具有。

“演出的道具我们都有,”古师姐非常满意,“只不过我们的道具很多,人也多,可能需要一个比较大的化妆间。”

“那是肯定的。”

詹鱼走在傅云青旁边,大礼堂他年年都来,早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喂,好学生,要不要?”

傅云青闻声偏头,看到递到面前的棒棒糖,他顿了下说:“你很喜欢牛奶味吗?”

每次给他的棒棒糖都是牛奶味,自己也吃的这个味道。

“对啊,牛奶味的好吃。”詹鱼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傅云青垂眸看着他:“不用,你吃吧,吃多了身上会有一股奶味。”

詹鱼一挑眉:“牛奶味怎么了,你不喜欢牛奶味?”

傅云青喉头滚了滚,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地说:“你身上有就够了。”

詹鱼琢磨了下他的话,狐疑地抬起眼:“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有。”傅云青没有一点停顿地回答。

他越是否认,詹鱼越是觉得不对劲:“真男人喜欢牛奶味的棒棒糖怎么了,你是不是在搞歧视?”

“没有。”

“肯定有,”詹鱼不乐意了,“你要是没有歧视,那你把

这根棒棒糖吃了。”

“你别想太多。”傅云青加快了脚步。

“你吃着棒棒糖,闻着牛奶味再说话?_[(,”詹鱼追着他的脚步,“不然你就是在敷衍我!”

詹家班的人跟着两位老师往前参观,秘书长负责从旁记录。

傅云青被詹鱼拦住,两个人就这么掉了队,人群的声音在一点点远去。

“喏,”詹鱼举着手里还没拆开的棒棒糖,“吃下去向我证明你的真诚!”

傅云青看着他,半晌,伸手接过棒棒糖,在詹鱼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拆开糖纸。

“你说,牛奶味好闻吗?”詹鱼用舌顶了顶腮帮,眼神危险地问。

但凡这个人有一句台词不对,今天就很难全须全尾地从这个大礼堂走出去,他用詹同学的信誉起誓。

傅云青垂眸,视线落在奶白色的棒棒糖上,轻抿着唇线。

“你说啊,你是不是心虚——”詹鱼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面前的男生突然弯下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近到呼吸可闻,詹鱼甚至能看到对方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

傅云青眼睫低垂,在他的唇上很轻地嗅了下,压着声音说:“好闻。”

温热的吐息喷在脸颊上,轻轻撩过绒毛,带起勾缠的酥麻感。

詹鱼一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直起身子,往前走了。

他后知后觉地想,对方这是在反调戏他吗?

詹鱼用手对着有些发热的脸扇风,心想,呵呵,这家伙对他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这种把戏对他可没用,他才不恐同呢!!

“你做好决定了?”詹云岩问他。

“没有,我还是不清楚我到底喜不喜欢,但是看到他们这么努力,那我也再努力一次。”

倒是都眉清目秀的,但这并不能减少他内心的紧张。

“我是过来学校排节目的,”詹鱼撑着保安亭的矮窗,乐呵呵地说:“这些是我的师兄师姐,赵哥给开个门呗。”

詹鱼领着人去学校的时候,着实把门卫室的保安吓了一跳。

答应出节目后,詹鱼也开始忙了起来。

詹鱼想了想,说:“这次演出不能决定我的未来,它只是我人生中第二十一次公开演出,仅此而已。”

他们指的是邱师兄,是周忙,是詹云岩,也是在这个行业里流汗流泪的人。

詹云岩只是笑着说了句好,眼中有着淡淡的欣慰。

带头的他当然认识,学校里出了门的刺头,两人没少打交道。

这么个小霸王领着二二十号人杀到学校门口,这能不叫人心慌吗?

“詹鱼,你这是干什么?”保安大叔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被挡在门口的这群人。

这个让詹云岩热爱了一辈子,让邱师兄红了眼眶,让周忙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的东西。

这条他已经走了十四年的路,既然迷了路,不妨继续往下走,总有找到出口,拨云见日的一天。

詹鱼啧了声:“主席大人可没跟我说这个啊。”

这几天忙的不止是他,傅云青也几乎是见不到人影,学生会需要统筹幕后所有工作。

这个被他带着,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的孩子,这一刻就像是无声沉寂许久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向上是稚嫩的绿芽,向下是扎根土壤。

詹家班过来的人里,不仅仅是演员,剧组人员也都过来了,化妆师和演员们确定妆容,剧务和舞美设计舞台和灯光。

不去思考未来如何,只看当下,詹鱼想,他总会明白,热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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