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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觉醒掰弯真少爷

第 100 章 (含营养液7k加更)

陈博洋和兆曲肩负友谊大使的职责,走在前面和肖译聊天,詹鱼和傅云青则是跟在后面。

“那个肖译看着好像挺厉害的。”傅云青若有所思地说。

他对这个人有印象,这人后来走了职业拳击手的路子,二十六岁的时候拿了轻量级世界冠军。

傅云青说好,问需不需要准备礼物。

詹鱼:“只是见个面,又不是参加婚礼。”

“你没看群里?”詹鱼想到早上起来,手机上那几百条信息轰炸,按理来说,傅云青不可能没看到才对。

詹鱼瞥他一眼,沉吟片刻说:“他是虚壮,连我都打不过。”

傅云青偏头,垂眼看他,半晌,笑了下:“你是担心我移情别恋?”

“我只是怕你自卑,”詹鱼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你别想太多。”

傅云青跟在他身边,闻言低笑出声,伸手在他的后颈捏了捏:“嗯,那谢谢男朋友的关心。”

被揉I捏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詹鱼脑海中莫名就想起昨晚的事情,那个时候,傅云青也是这么掌握着他的后颈,他们在沙发上接I吻。

耳尖不受控地窜上一点红,走在前面的陈博洋突然回头:“鱼哥,

我们今天点烤鱼……嗯?你们在干嘛?”

詹鱼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推开傅云青:没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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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洋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詹鱼这么大的反应,顿时愣了下:“鱼哥你这么激动干嘛?”

“没事。”詹鱼压着情绪,和几乎要蔓延上脸的红晕。

“哦,”陈博洋没多想,“我们一会儿点烤鱼吗?”

“可以。”詹鱼回答得很快。

得到了答案,陈博洋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和肖译他们聊天去了。

詹鱼暗暗松了口气,偏头瞪了眼某人:“都说了不要拉拉扯扯的。”

傅云青轻笑一声,压着声音问:“你刚刚想到什么了,耳朵这么红?”

修长的手指在詹鱼的耳垂上捏了下。

詹鱼看着是个性格跋扈的,耳垂却是肉肉的,软软的,像是没有脾气的小动物一样。

傅云青垂着眼,视线落在他的耳垂上,喉结微滚,想咬。

“你管我想什么!”詹鱼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别他妈乱摸。”

傅云青顺从地没再动。

两个人跟在后面走进饭店,詹鱼瞥了眼傅云青。

这人倒是从刚刚开始就意外地老实,果然不再动手动脚。

进了包间,陈博洋拿着菜单开始点菜。

这个饭店算是规格比较豪奢的,大包间里还配了洗手间。

詹鱼坐下没一会儿:“我去洗手间。”

包间里的几个人正在讨论点些什么,闻言也没在意。

过了会儿,傅云青站起身:“我去洗手。”

傅云青进洗手间的时候,詹鱼正在洗手,听到门打开,他偏头看了眼:“你上厕所?”

“不是。”傅云青反手拧上门锁。

詹鱼瞥了眼门:“干嘛?”

傅云青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低声说:“想和你接I吻。”

“他们还在外面。”詹鱼又看了眼洗手间的门,这门的隔音效果很差,能清晰地听到陈博洋咋咋呼呼的声音,兆曲也不遑多让,两个人正在吵到底吃什么口味的。

“那我们小声一点。”傅云青低下头,最后一个字消失在詹鱼的唇齿间。

詹鱼只犹豫了一瞬,就彻底沉浸在这个吻里。

因为外面的声音,詹鱼整个人都绷着,手紧紧攥住傅云青的衣摆。

傅云青含着他的唇,轻一下重一下地吮,詹鱼的脸漫上红意,心跳越发的快了。

许久,傅云青放开詹鱼的唇,转移阵地,偏头含I住他的耳垂。

和他想象中一样,詹鱼的耳垂肉肉的,很软,用舌I头能摆弄出各种形状。

詹鱼很明显地抖了抖,他的耳朵一直都很敏I感,零星一点的刺痛像是扎到了他的心脏上,胀得又酸又麻。

“别咬,”他的声音也有点抖,“你是狗吗?”

“我以为你喜欢。”傅云青低笑一声

,含I着重重地吮了下,怀里的人颤得更明显了。

詹鱼的眼睛泛起一点雾气,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

“咔嗒——”洗手间的门被推搡了下,发出不容忽视的声响。

詹鱼打了个激灵,脖颈上的皮肤潮红一片。

“咦,门怎么锁了?”兆曲的声音响在门板后面。

“鱼哥在里面。”

“傅学霸在里面洗手。”

陈夏楠和陈博洋的声音同时响起。

外面安静了一瞬。

兆曲有些纳闷:“那他们锁门干嘛?”

几个人面面相觑,对啊,锁门干嘛?

“咔。”小锁被拧开,詹鱼冷着脸走出洗手间。

兆曲下意识往后看了眼,没看到另一个人:“咦,傅学霸呢?”

詹鱼揉了揉通红的耳朵,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他上大。”

兆曲愣了下,后退两步:“哦哦,难怪,那我晚点再去。”

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詹鱼暗暗松了口气,好险,差一点……

洗手间——

傅云青被詹鱼推进隔间里站着,隔着门板听外面詹鱼和其他人说话,无声地笑起来。

来之前肖译还担心詹鱼会不会记仇,毕竟他们以前是真枪实战地打过架。

“这杯酒敬鱼哥,当是给以前的事情道歉。”肖译举起手里的酒杯。

詹鱼瞥了眼:“我不喝酒。”

肖译看了看他,又看向陈夏楠,有些不知所措。

“鱼哥是真不喝酒,”陈夏楠知道他这是误会了,“你自己喝就行。”

闻言,肖译松了口气,很豪爽地把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又挨个敬了在场的其他几个人,连傅云青都有份。

“久闻傅哥学霸之名,”肖译笑道:“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学校,但每次经过附中都能看到红榜上的名字,别人都会变,就第一名从来没变过。”

傅云青笑了下:“你的拳击赛很精彩。”

肖译惊讶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打拳击赛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陈夏楠倒是知道,但从来没去现场看过,他不想陈夏楠担心。

傅云青:“有幸看过。”

采访上,肖译自称十六岁开始打地下拳击,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有两二年的赛龄。

“没想到你对这方面也感兴趣,”肖译爽朗地一笑,“下次想看找我,我给你门票。”

“好。”

两个人碰了下杯子。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罢,几个人分道扬镳,肖译还有比赛,陈博洋他们回国际班,詹鱼和傅云青则是回二班上晚自习。

“你还看拳击赛?”詹鱼问。

傅云青:“练过一段时间。”

上辈子他身体不好,真正开始接触自由搏击是在接手詹氏以后,所以对肖译还算是有一点了解。

“为什么想练

拳击?”詹鱼挑眉,“因为赵大廷?”

自从知道对方参与过那场网络舆论战后,他们聊天从不避讳这两个人的名字,也不会避开过去发生的事情。

傅云青笑笑:“不是,怕鱼哥打架没帮手。”

这一次他做足了准备,只是没想到没能派上用场,陈博洋他们一直都在詹鱼的身边。

詹鱼睨着他,轻嗤:“我才不需要帮手,而且陈博洋他们不也在么,好学生就好好学习,别瞎掺和。”

虽然初中的时候,陈博洋他们打架都很菜,但如今在他的操练下,也算是个顶个的好手。

傅云青点点头,附和道:“嗯,我们鱼哥最厉害了。”

詹鱼:“……你哄小孩儿呢。”

晚自习詹鱼难得没有玩游戏,从空瘪瘪的书包里摸出一个笔记本。

“这是什么?”傅云青停下手里的笔。

“戏折子,”詹鱼摊开本子,“这唱戏也不是张嘴就能唱的。”

下来了,他们也需要做很多笔记,和演戏差不多,要琢磨人物的情绪,动作表达,哪怕只是一颦一笑,表达不当,都会让整个剧情偏离,让观众出戏。

“我以前没见过这个。”傅云青说。

他还是第一次见詹鱼拿出这个,他只见过詹鱼台上的表演,和基本功的训练。

詹鱼啧了声:“配合一下高考氛围。”

华夏戏剧学院是国内很特殊的学校,里面好几个被列为非遗的传统专业都不看文化分数,只看专业水平。

算是国内对非遗文化的一种保护,也是对延续传统文化的支持。

詹鱼作为昆曲传承人,有梅兰奖在身,加上詹老爷子的举荐,想要进华夏戏剧学院很轻松。

傅云青看着他,扬了扬唇角。

这个人还真是没变过,虽然嘴上不承认,但骨子里对戏曲的认真一直都在。

随着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减少,天气也逐渐转凉。

在学校的各个角落能看到很多被扫成一堆的落叶,树梢在日渐凛冽的冷风中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枝丫。

整个高二年级的氛围愈发紧张,每个星期都在考试,讲试卷。

也不知道是不是收到高考临近的影响,詹鱼明显感觉到傅云青最近也不太正常。

“我就回家拿个手机,你也要跟着?”詹鱼无语地看向走在身后的傅云青,“我是会走丢吗?”

傅云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嗯,怕你走丢了。”

詹鱼:“……神经!”

最近几天,几乎是他走到哪儿,傅云青就跟到哪儿,前所未有的黏人,已经让詹鱼有种本人被魂穿了的既视感。

这种情况,就连反应迟钝的陈博洋都察觉到了。

“鱼哥,傅学霸这是怎么了?”陈博洋有些忐忑,玩游戏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刷高考真题,这真的非常影响杀气。

哪怕是不参加高考的国际班,也被

高二的学习氛围搞得很紧张。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玩个游戏,还要听到教导主任魔音穿耳。

教导主任曾经担任过高考出题人,所以周末放假回家,老师都要求学生看主任的网课。

詹鱼没什么情绪地说:“不知道,间接性抽风吧。”

包间里只有陈博洋,兆曲,詹鱼和傅云青,肖译今天有比赛,陈夏楠去给他加油助阵去了。

陈博洋犹豫了下,问:“鱼哥,你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詹鱼偏头,不太在意地说:“应该不会离婚吧。”

期末考期间,詹家发生了一件半大不小的事情,临到年底,詹家开始大扫除,负责书房的云姨不小心撞倒了柜子,发现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清秀的女人,看着二十出头,不算是很惊艳的五官,但很耐看。

书房平日里只有詹启梁在用,照片是谁收藏的,不言而喻。

孙雨绵当场脸色就变了。

在所有人眼里,她和詹启梁都是模范夫妻的典型,她陪着詹启梁从微末走到现在,孙家不遗余力地扶持詹启梁,詹氏集团才能有今天的成绩。

虽然詹启梁现在对她没了以前的温柔缱绻,但她私以为是因为詹启梁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注重事业的人。

当初她也是因为这蓬勃的野心,才对詹启梁另眼相待。

但现在这个人的出现,好像是有人凌空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她头晕眼花。

回家看到被撕碎的照片,詹启梁的脸色很难看,但没有任何辩驳。

孙雨绵以为这是詹启梁养在外面的情人,但私家侦探却告诉她,这个人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生活很幸福,私下和詹启梁没有往来。

“你真是下贱。”孙雨绵骂他,也是骂自己。

这件事在詹家和孙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孙家第二天就宣布要退出詹氏的股份结构。

作为和詹家密切往来的两陈家和兆家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

虽然詹启梁按着没让消息流出去,但网上已经有了些细微的风声。

不过詹鱼觉得,詹启梁和孙雨绵不会离婚,詹启梁不会让詹氏集团垮掉,孙雨绵嫁给他二十多年,更不会甘心就这么放手。

她从来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输家,哪怕赢得不体面。

坐在旁边的傅云青缄默,电脑屏幕上隐隐反射出他冷淡的面容。

上次谈话,他以为詹启梁会处理了那些照片,但詹启梁没有,最后照片还是被发现了。

同样的事情,再一次上演。

巧合的是,发现照片的人虽然换了个人,但身份却仍旧是照顾詹苏生的保姆。

眉心不经意间蹙了下,傅云青握着鼠标的手背上青筋分明。

这件事就好像是在告诉他,命运的轨迹即便是改变了,也会产生相同的结果。

一局游戏结束,詹鱼站起身:“我去拿奶茶。”

“我去吧。”陈博

洋跟着要起身。

“不用,”詹鱼按了下他的肩膀,我刚好透透气,烟味太重了。?_[(”

虽然他们定的包间,但隔壁的包间里不知道是不是住了个百年老烟枪,愣是关着门都挡不住烟味渗透进来。

“那行,你去吧,”陈博洋没有坐下,还是站了起来,“我去找老板,看看有没有其他包间了。”

刚刚他们就去问过一次,但寒假期间,网吧的生意实在是好,根本腾不出多余的包间来。

“那我在这里等你们吧,”兆曲说,“夏楠和肖译估计也要过来了,别错过了。”

詹鱼嗯了一声,往外走,傅云青关了网课页面,跟着他一起出门。

走到户外,詹鱼吸了一口冷空气,顿时感觉身体发凉。

朦朦的雾气从口鼻间弥漫而起,视野中,建筑和花草树木都裹上了一层冷色。

“喂,好学生,”詹鱼一边往前走,一边和傅云青说话,“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送奶茶的外卖员等在路口,远远就能看到那明显的黄色工装。

傅云青沉默了下,说:“热恋期的常规表现,分离焦虑。”

詹鱼瞥他一眼:“以前你也说是热恋期,怎么不见你这么粘人?”

傅云青低低笑了声:“嗯,以前想粘,没机会。”

詹鱼盯着他看了会儿,收回目光,他知道傅云青没有说实话,但对方不想说,他也不会要求必须说,谁还能没点小秘密呢。

就当他真是热恋期的分离焦虑好了。

“一会儿我们去买点零食吧,”詹鱼想了想,“感觉想吃点辣的。”

为了保护嗓子,他平时吃的东西口味都很淡,也就偶尔会换下口味,解解馋。

“好。”

两个人并肩走到路口,外卖员看到他们迎面走过来,就知道是他们的外卖,里面拎着奶茶小跑过来。

“是你们的奶茶吧?”外卖小哥问。

“是。”詹鱼嘴上说着,但手还揣在口袋里,没有要拿的意思,傅云青伸手接过奶茶:“谢谢。”

外卖小哥笑了笑,又小跑回去,骑上电动车。

“这天气是真冷啊。”一阵冷风吹过,直往衣服领口里吹,詹鱼冷不丁打了个颤。

傅云青帮他拢了拢围巾,不让风灌进去:“先把你送回去,我去买零食。”

“不用。”詹鱼把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说话声音闷闷的。

两个人沿着马路往前走,因为詹启梁和孙雨绵的事情,他们俩放了寒假也没回詹家别墅,还是待在学校附近的房子。

也经常会去詹老爷子那边,倒不是为了什么天伦之乐,纯粹是听说詹鱼准备报考华夏戏剧学院,詹老爷子又来了兴致,把人叫回来操练一番。

这两天气温骤降,地面结了一层冷霜,又湿又滑。

这个时间,学生都放假了,街上的行人不多,只时不时路过几个。

詹鱼双手插在兜里,整

个人冷成一只鹌鹑,锁着脖子往前走。

这个时候,也计较不上什么风度和气质了。

正走着,鼻尖突然落下一点冰凉。

詹鱼一愣,抬起头:“下雪了?”

只见天空中飘起细细密密的雪粒子,刚开始只是零星一点,风胡乱一吹,就变成了迷茫的一大片。

“应该带把伞出来。”傅云青抿了下唇。

倒是看到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会下雪,但没想到这么突然。

雪花纷纷扬扬地下,只这么一会儿就在地面上盖上了薄薄的一层。

“带什么伞,”詹鱼有些兴奋,伸手去接,雪花落在他热乎乎的掌心,很快就化成了水,“下雪天就是要淋雪。”

扬城好些年没下过雪了,这次的雪出乎意料的大。

还没等他们走到零食店,两个人的衣服和头发上就已经都是雪了。

“下雪的时候,不管干什么都很高兴,”詹鱼的手摊开在接落下的雪,他乐呵呵地看向傅云青:“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傅云青垂着眼看他,伸手握住他被冻得通红的手指,低低地嗯了说一声。

街上没什么人,加上穿得厚,有衣服的遮掩,詹鱼也不抗拒,很自然地把手塞进他的口袋里。

狭小的口袋里,两个人的手紧紧握着,十指相扣,冰凉的指尖再次被捂热。

“你头发白了。”詹鱼眨眨眼睛,睫毛上也挂了雪粒子。

傅云青偏头,称述事实道:“你也白了。”

詹鱼挑了下眉:“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詹鱼笑得一脸促狭,“我在网上看到的,是不是很应景。”

傅云青微怔,心口发烫,须臾,他无声地扬起唇角:“嗯,很应景。”

说着,低头在詹鱼的唇上亲了下。

也不知道是天气的缘故,还是有雪落在了唇齿间,这个吻都冰冰凉凉的。

一触即离,又轻又浅的一个吻。

“你他妈的,”詹鱼下意识捂住嘴,心虚地往四周看,“在学校门口,你不要命啦!”

幸好附近没什么人,他们站的地方是一个废弃不用的电话亭,勉强也算是挡了一下,但这么光天化日的,还是让人心头发虚。

“嗯,我的错。”傅云青承认错误的速度向来很快,态度还极好,让詹鱼找不出错处。

“下次不准了。”詹鱼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每次他都说,真到了下一次这家伙还是要做。

“教导主任要是知道了,我就举报你勾I引我早恋,”詹鱼语气威胁地说,“罚你去扫厕所。”

虽然他是这起早恋的参与者,但发起人可是主任眼里的这位好学生,要罚也应该是罚傅云青,也不知道教导主任知道了,脸色得多么精彩。

傅云青笑着帮他扫掉围巾上的雪:“那我们回家再亲。”

詹鱼脸红了红,瞪他一眼:“能不能别把这种事挂在嘴边。”

这个人都不会害臊的吗?

“好,那我不说了,”傅云青伸手揽了下詹鱼的肩,“外面路滑,你走里面……”

不等他把人往里带,就听到身后“嘎吱——”一声尖锐的声响——

像是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声音,急促又刺耳。

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傅云青直接把怀里的人推了出去。

詹鱼猝不及防地摔在了人行道上,接连滚了两圈才堪堪停下。

掌心擦过路面的沙砾,顿时漫上猩红一片,詹鱼拧眉,抬眼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呼吸一窒。

“傅云青!”他翻身爬起来,腿软了下,差点没站稳。

一辆卡车横在马路中间,车头撞在路边的电话亭上,因为剧烈撞击,车头已经严重变形,引擎盖冒着滚滚浓烟,挡风玻璃碎成了蜘蛛网,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巨大的车厢摆尾在地面上拖曳出弧形的焦黑轨迹。

电话亭已经不成形状,玻璃渣碎了一地,电话线吊着的听筒悬在半空中,来回摆动。

不远处,刚刚还在和他说笑的人无声地躺在雪地里,身下鲜红的液体染红了地上的雪。

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落下,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那一抹红分外刺眼。!

傅云青看他一眼,笑道:“心虚不敢说话。”

詹鱼:?

“我追的夏楠,”肖译笑出一口白牙,“之前的事情对不住了,以后有什么随时找我。”

附近来往的学生太多,几个人不好一直这么站着聊天,就约了包间的饭店。

说起来,他们还打过架,两霸只争必有一败,这人还算是讲信用,打那以后,再也没来扬城附中找过事。

詹鱼把和陈夏楠以及他对象吃饭这件事告诉了傅云青。

“你在暗示什么?”他问。

傅云青:“没暗示。”

吃饭的事情敲定下来,等到下午放学,詹鱼总算是见到了那个掰弯了陈夏楠的人。

詹鱼诧异地挑了下眉,看向站在男生身边的陈夏楠。

陈夏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也算是认识,肖译。”

“你们怎么搞,不是,我是说你们怎么在一起的?”陈博洋也震惊了,明明以前这家伙跟他们不死不休的。

詹鱼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心机男。”

傅云青低低地笑了两声。

只不过据他所知,陈夏楠上辈子在家里的安排下,和世家小姐联姻,没有出柜这一说,更别说和肖译在一起。

想必是这辈子,两拨人不打不相识,促成了这个意外的结果。

男生生的高大,单薄的T恤被肌肉撑得很满,头发剃得很短,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性子。

“卧槽,”兆曲惊得瞪圆了眼睛,“这不是隔壁学校那个校霸吗?”

他伸手在詹鱼的头发上揉了下:“我没有公开的意思,你别想太多,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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